虛實人生 第三卷 第六章 挪家
    這次出鏢徹底失敗,眾人灰溜溜地回到武當,匯報了事情經過。沒曾想到師門做出的第一反應很大,除去扣除三百門派貢獻外,還將所有參加本次任務的弟子關進戒律院面壁反省,每天抄寫《道德經》三遍,待查明真相後再做處理。

    對這處罰,大家都沒敢有意見,犯錯受罰天經地義,大家正好借此時間修習內功。林馨剛剛完成四十級門派任務,學會武當《太乙逍遙功》,正好掛機;而李默則剛剛有幸從那BOSS手裡得到本道家的《七星聚元術》,中級內功,是道術類,第一層就同時加生命和內力各500,內攻50,寶貝啊!與低級內功的差別一目瞭然,又與武當內功沒有衝突,恰好可以消磨時間。

    戒律院設在武當山浩瀚坡的回龍觀內,相傳這裡的真武修道動搖後受仙人點化之處,所以成為武當戒律院所在。李默與林馨兩人一路拉著手,又走在頭裡,自然被踢進歸真夾道中的第一間房,裡面已經有兩男一女正在面壁(實際就是隔著柵欄在侃天說地)。這房裡有十個小格,全是木製柵欄,象徵性地用鐵鏈鎖著,一推就開,但眾人仍老老實實地各自找好地方走進去。

    先來的三人看著眾人好奇,待大家安定好,一模樣清秀的男子好奇地問道:「幾位哥們、姐們,怎麼一次如此多人犯事?打群架嗎?」大家心情都不怎麼好,沒人搭話。他自嘲地笑笑,另一個女的認識林月,大聲招呼,「幻雨,你這麼好脾氣的人,怎麼也進來了?」

    「鶴影,一言難盡!」林月苦笑,大略說了事情經過。三人聽過覺得有些好笑,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是個直性子,笑出聲,「怎麼給人的感覺會如同一群烏合之眾?!居然就這麼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幻雨,你可是咱們武當出類拔萃的女弟子,名聲就這麼被別人糟蹋了,實在有趣!」

    這話讓不少人聽著很憋火,林月心裡很高興,卻沒說話,眼角往正在奮筆疾書的林馨一邊瞟過。林馨似乎根本沒聽見幾人的話,偶有分神,目光也都在一旁那個神態懶散洋洋的男人身上。而這個男人面目普通,除了神態略微顯得有些特立獨行的影子外,可以說是丟在人堆裡幾乎認不出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地方特殊的,讓心高氣傲的林馨如此在意?心裡有想法,便有意挑起爭端,「騎後你別當著人亂說,雲中仙子和神箭隨風兩位超級名人的面前,哪輪得到我這個小女子妄稱第一?」

    那三人目光在薔薇、龍楚楚等人身上一掃,最後落在角落裡的林馨跟李默身上,注視了一會,見兩人根本沒抬頭搭理他們的意思,覺得沒什麼臉面,不由得心中一陣冷笑。那個什麼騎兵自言自語,聲音卻不小,「雲中仙子倒是名不虛傳,確實漂亮得緊!神箭隨風,隨風神箭,好大的名頭,一名灰袍小弟,怕是沾了美女的光,吃軟飯成名。」

    李默一聽,心中大怒,冷冷一曬,目光隨意朝對方一掃,記住相貌,當下卻不馬上與之計較;林馨則回望對方一眼,鳳目中冒出寒光。剛想開口,沒料到薔薇原就有氣,現在更是如被點著的汽油桶,猛然跳出來,「喂!傻大兵,說話注意點教養問題!不服氣出去後和我比畫比畫,看我不把你打成個臭豬頭!」被她這麼一衝,那鋼騎兵大概也覺得說得有些過分,「嘿」了一聲,咕隆一句「咱好男絕不與女鬥!」,閉嘴不再說話。話不投機,場面冷淡,眾人紛紛寫完任務後掛機下線。

    西伯利亞的寒流突然席捲了整個北方,風雪隨之而至。十一月的北京寒冷異常,霍穎她們姐妹三個來自南方,雖說身體一流,也覺得有些不適應,可仍得在外四處奔波。惟獨李默沒什麼感覺,自從那次踢沙袋發飆以後,他對外界冷熱的感覺嚴重退化。別人穿老厚,他則一件緊身T恤,一件襯衣,再加件夾克,很是精神!

    丁蕾下決心拋棄了這棟樓,卻不肯放棄俱樂部,四處在找合適的房子。這事情虧得張亞嘴快,很快被打怪減肥知道,哈哈一笑。

    一天中午,俱樂部來了幾個人,丁蕾忙上前招呼,「幾位,實在不好意思!這裡馬上搬遷,暫不對外營業!」對方相視一笑,異口同聲說找人。「哦!那請問是找哪位?」丁蕾客氣地問道。李默跟阿楊正在說話,同時回頭,見到八、九個漢子正目不轉睛地望著丁蕾,就差沒流口水。

    「找他!」最先進來的三十歲不到的胖子一眼看到李默,指著他大聲說道。李默起身迎上,仔細一看,哎喲!認識!是打怪家幾兄弟!頓時笑起來,上前捅了捅減肥的肚子,笑道:「還可以嘛!不算特別肥,應該用不著特意去減。」說著,把這幾兄弟在遊戲裡的名字說給丁蕾聽。

    沒想到丁蕾沒笑,而是很高興地跳起,大聲叫道:「原來是你們!我原來是飛翎傭兵隊的,叫小心扎手!上次我們兩邊合作過的,在陽泉!」

    「啊!是你啊!上次若不是你救了我,我就得提前半小時掛掉,真是!」打怪殺敵驚喜不已,跳出來接話。打怪減肥哈哈大笑:「啊!弄半天都是一家人!這個,大家正式介紹一下,我真名黃中華,無敵叫秦浩,打怪高手是衛榮,至尊叫賀元霸,所以堅持要用雙錘!」四人和李默關係最親,他上前一一與對方擁抱,使勁拍過對方的背。

    打怪減肥接著介紹其他幾位,「升級叫費詠,泡妞叫林皓,殺敵叫烏恩其,是蒙古族,名字的意思是忠誠,成親姓杜名剛,放屁姓許名成龍。」大家相互一一見過。

    「我叫丁蕾!」丁蕾很大方地自我介紹道,「這傢伙你們可以叫他阿楊!」阿楊點點頭,他除了李默和丁蕾還有林馨幾人外,對其他人都不怎麼特別熱情。

    「阿默!」李默正想說名字,林馨從廚房裡探出頭叫道。突然見這麼多人,有些奇怪,跟著就認出對方,微笑著點點頭。

    「我女朋友林馨!你們見過的。」李默介紹道。數條色狼的本性立馬暴露,眼睛睜得老大,費詠叫道:「不是吧?真人比遊戲裡還漂亮!」林皓則做暈倒狀,趴在身邊的杜剛肩膀上,嘴裡小聲嘀咕著:「天啦!我要死了!老天不公。我要死了!這裡有兩位真正的大美女,卻不是我的,我要死了!」

    黃中華很尷尬,在林皓腦袋上拍了一巴掌,苦笑著道:「丁小姐,李兄弟,不好意思!他這人就這脾氣,你們別見怪。」丁蕾見多了,根本不在乎,笑笑。李默無所謂,聳聳肩膀。

    來了客人,自然得重新做飯。丁蕾招呼著六人坐下,說道:「對不起啊!俱樂部目前暫時停業,所以沒請人,隨便吃點,好嗎?」六人想客氣幾句,李默不喜歡這套,替他們答應下來。丁蕾跑進廚房去幫林馨,黃中華趕忙問李默道:「兄弟,這位丁小姐應該就是這裡的老闆,對嗎?」

    李默點點頭,黃中華立刻回頭,教訓幾個兄弟:「你們可聽好了,她就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小丁姐,大名鼎鼎的鞭腿王王動是她師兄,。別沒大沒小的,小心挨揍!」另外幾個有些吃驚,直吐舌頭,看來丁蕾的名聲不小。

    黃中華又望著阿楊,客氣地說道:「阿楊兄弟,你也不錯啊!我們幾個那天晚上可都親眼見過你打敗梁風。」阿楊這時候才不好意思地笑笑,客套兩句,記得李默的吩咐,沒敢馬上把他抬出來。可黃中華已經很乾脆地點明:「嘿!我沒猜錯的話,李兄弟就是那個連挑翟泉跟烏勒的蒙面高手,無影翔龍,對吧?」李默笑笑,算是默認了。幾兄弟頓時嚷成一片,打躬作揖,連稱要拜師學藝,嘻嘻哈哈地胡說八道一大通。

    吃完飯,黃中華直接領著李默跟丁蕾去了大學城配套的小區。中心區十字路口有個三座小高層組成的樓群,地下有兩層停車場,一、二樓是家大型超市以及一些零散的沿街鋪面,三、四樓是間營業性桑拿;五樓為健身活動中心,分成四個部分,一進門是間挺大的休息接待廳,中間是更衣室以及淋浴房,兩邊玻璃牆內各有一間四到五百平米大小的訓練房,大的一間原來是女性美體中心,可以給林馨的武術班使用,另一間稍微小點,原來就是間健身房,正好可以改做搏擊訓練房;六樓正中有個抬高的游泳池,正好位於三棟住宅樓之間,大約北方的冬天比較寒冷的緣故,頂上是玻璃鋼架結構,可開合,桑拿的鍋爐房負責提供熱水。邊上三個樓層內分別是間很大的酒吧以及檯球和乒乓房,三棟樓之間的空當處則是羽毛球場。

    五、六兩層原來的業主經營不下去,小區管委會正在重新招租。丁蕾和李默兩人看過,覺得地方很大,設施也不錯,基本不用重新裝修。位置也不錯,離B大和QH都不過二十分鐘車程。

    黃中華他們從小就在附近一帶長大,大都是從家裡繼承了點不動產,靠吃租過日子。一幫人無所事事就在這一帶拉幫結派的玩,也拜師練過點拳腳,朋友眾多,沒事愛打點群架,身份不黑不白,也可以算是混混!這一帶的人還都給點面子,所以給出的價格挺可以。最方便的是樓上就有不少空閒的房子出租,尤其是頂樓的房子比較大,家裝不錯。

    丁蕾第二天領著霍穎、林馨、趙茹她們去看,都比較滿意。計算了一下,按照新的會員價,只要有兩百名年卡會員就足以維持住俱樂部的全部開支。這目標不是很難,當即簽下協議。張亞和柳若絮兩公婆馬上在上面租了套房子,準備領著一大幫美女搬進去,是頂樓上下兩層的套房,五室兩廳,還就湊在李默新家隔壁。另外還有林馨那一大幫女弟子前來看過,都準備下學期把學校的宿舍退掉,大家一起住到這裡湊熱鬧。

    而後一個星期大家都很忙碌,收拾地方用了四天,搬家花去兩天。當機器搬運工把最後一套健身器械搬下樓,李默一個人靜靜地走在房間的過道上,所有的頂都打開,透過玻璃,鵝毛般大小的雪花鋪天蓋地地飛舞,感覺空蕩蕩的!這種空蕩蕩並不是來自房間裡,而是來自內心深處,整個心都是空蕩蕩的,感覺有什麼東西丟了……

    丁蕾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看到李默抬頭仰望著天空,輕輕走到他身邊。兩人站了一會,李默回過頭靜靜望著身邊的女孩,目光中滿是歉意。兩人對望了一會,丁蕾突然輕輕上前,雙手環住他的腰,慢慢把身體貼進他的懷裡,好一會,「阿默,有你在,我就不孤單,什麼都不怕!」李默緊緊地摟住她,一動不動。

    晚上大家在附近一個羊肉火鍋店聚會,來的人不少,一百多人包場,包括市局治安隊的十來名警官以及他們的家屬。王隊長經常領著納蘭他們來俱樂部鍛煉,納蘭剛開始還比較勉強,後來被心情不大好的李默兩次從搏擊台直接踹下,這才徹底服了,反而來得最勤,練得最認真。

    既然已經搬了,心裡也接受了這個事實,再加上可能感覺有所依靠,丁蕾反而放開,自持酒量極好,一桌桌轉去,與眾人關係搞得很不錯。等她休息下來,坐在霍穎身邊,略帶醉意地打量著大廳內每一個人,突然感覺俱樂部似乎人多了許多,猛然意識到很可能到了這個新地方,俱樂部將會有所轉機!正想著,李默見眾人吃得也差不多,站到場子中央,「大家靜一靜!我有個想法和大家商量!」

    眾人安靜下來,把注意力集中到李默身上,他環顧眾人,「俱樂部若是不開闢新的項目,我看也會和前任一樣的下場,所以我有個想法,新俱樂部地方很大,尤其是游泳池那一層,需要充分利用起來,各位覺得怎麼樣?」

    眾人紛紛點頭,李默接著說:「大家都是玩《叱吒風雲》的,要知道天下國際明年初將正式推出兩款新的遊戲艙,低檔的二十萬不到,高檔的三十八萬左右。我的想法很簡單,俱樂部推出一個新的服務項目,就是在這裡騰出地方來安裝一批遊戲艙,由大家各自認買。這樣價格我相信會有大幅度的優惠!此外大家不用的時候,遊戲艙還可以租給其他客戶使用,所得由各位與俱樂部七、三開,大家覺得如何?」

    眾人交頭接耳,李默聽出有人可能因經濟能力不足,感覺難以承受,趕忙開口,「大家不用擔心!不買也不要緊。俱樂部也會出資購買一部分遊戲艙,會員使用將按優惠價收取。大家若是不願意也不要緊,只須自帶手提電腦和頭盔,俱樂部提供有線上網的接口,安排躺椅,餐廳、酒吧二十四小時營業,當然非正餐時間由機器人全權負責,口味可別太挑剔。」

    大多數人這才滿意,林皓站起來,「我看這樣!六樓的檯球、乒乓球房完全是種浪費,現在玩這東西的人太少,別再留著!乾脆把遊戲艙安在那裡,每套兩米乘兩米見方,我看佈局合理的話,至少可以容納一百台左右,暫時應該夠了!別忙著動其它地方,免得又產生費用。」這話正和李默的意,眾人也紛紛點頭。事情就這麼定下,而後就是丁蕾去與天下國際商談,現在資金充裕,可以馬上開始運作。

    回到新家裡,令李默感覺意外的是四女似乎都很高興,趙茹直接趴在新買的大沙發上,「回家了,好舒服!」自從上次兩人談過心後,她變了不少,顯得很自如、很開心,學校裡也有了些說得上話的朋友,雖然有老師抱怨過她太活躍,都被霍穎擋了。

    霍穎離開李默的胳膊,望著對面小沙發上臉紅撲撲的丁蕾,「小默,小蕾,其實呢,有時候家不一定非要大才好!就這麼一套房子,大家互相能看得著,能感覺到對方,反而更親密一些。」

    「就是!」趙茹跳起,一把抱住換了衣服下樓的林馨,「大家住在一起,說說話,就是吵架也感覺好舒服!是不是啊?師姐!」林馨沒聽明白大家在說什麼,疑惑地望著李默。李默起身摟住她,「穎姐說的啊,房子小點,大家在一起近些,感覺更好!我看啊,乾脆晚上大家擠一起得了!」說完,一臉不懷好意的詭笑。林馨很乾脆地頂了他一拐,他裝模作樣地捂著胸口哇哇大叫。

    夜裡林馨最後還是沒有扭過李默,半推半就下被抱進霍穎的房裡,霍穎也只好認命。整個行房的過程兩人都緊緊閉著眼睛,任由興致高昂的李默擺佈。羞人事閉,李默躺在柔軟的大床上,一手摟著一位沉睡的美人,撫摸著她們光滑的肌膚,感覺著她們柔潤的身體,聞著誘人的體香,由衷的滿足令他難以入眠,神思飄渺,魂遊太虛,真是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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