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之逐仙 第六卷 情生?魔生 第一百四十四章 春夢
    見院裡突然出現了個人,以為是哪位前輩正想上前方信拉住右手。醉露書院第一次被方信握著手,難免有些心猿意馬。就在他春心蕩漾的時候,忽然感覺一股寒意襲來,確切的說是殺意,強大而凜冽,他感覺自己彷彿是一隻任人揉捏的螞蟻,沒有任何反抗餘地。這股殺意來自驚雷,他瞇著眼,死死得盯著握著陳的那隻手,笑得越深,殺意越甚,明明是艷陽天陳卻自得自己深處狂極的爆風雪中,陰冷無望,連血液似乎都已凝固住。他甚至有種感覺,對方要殺他連手指都不用動,光憑著這股殺意就能讓他形神懼滅。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往時,一股暖流緩緩從右手傳來,將這股陰冷壓了下去。那是方信。

    驚雷無視方信怒瞪的目光,笑盈盈得拿起酒罈大飲一口。酒,果然還是朝露香。

    「既然酒已喝過,那麼閣下可以走了。」方信揮了揮手,下逐客令,要不是顧及陳家上這麼多條人拿,早在驚雷出現的時候他便會出手格殺。

    「不急。」驚雷非但沒走,反而坐了下來,「你我八百年沒見,又何必這麼生份,不如給我彈首曲如何?小師弟。」

    「休想。」

    「呵呵……既然師弟不想彈,我也不勉強,剛剛喝了師弟的酒,總要有回禮才是,不如就聽我吹上一首《相思曲》如何,這些年來我可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師弟。」他拿出一支紫玉蕭,正要吹,方信一把把紫玉蕭奪了去,他怕驚雷嘴上說是相思曲,吹的卻是百鬼夜行。

    「滾。我沒有什麼狗屁師兄。姓葉的,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這可不行,我還想多和師弟親近親近呢。」說完他眼神曖昧得上下打量著方信,在那目光中,方信覺得自己彷彿身無一物,赤裸裸得站在他面前,想起八百年前那個屈辱的夜晚,他深吸了一口氣。醉露書院扶過琴。

    「既然你如此想聽,我彈彈又何妨。」再開口已是滿臉笑意。怒極,便是喜。這一笑連陳燁都覺得危險,驚雷也知道,他是真的怒了。

    方信忘了自己是懷著怎麼的心情彈地這一曲,而驚雷卻是一臉笑意沉醉在其中。從陳燁的角度聽這只是一首平常的曲子,有些慢甚至有點軟棉棉,但是他卻看得分明,驚雷的臉色越來越白,額頭直冒冷汗。

    他是外行人,不知這一曲的厲害。

    驚雷卻是感受得分明。每一音每一節都攪動他體內真氣紊亂,時而聚攏,時而散開,時而螺旋,時而逆行。他花了很大力氣,才將大部分真氣鎖住,仍有小部分在他體內亂竄。他本可以拂身而去,卻為多看方信一眼遲遲不肯離開。一曲下來,汗已濕透衣衫。

    「這曲如何,你可滿意?」

    「好曲!」這兩個字剛一說完,血就噴了出來,看樣子像是受了內傷,方信呵呵得笑著,驚雷卻從他眼裡看到了殺機,深知此刻不宜久留,他一伸手滑向方信腦後,將綁著頭髮的白色錦帶順了下來。

    「小信兒。紫玉蕭送給你,而這根錦帶我收下來。」說完就瞬移出了陳府,回了血宗,剛一進房間。又吐了一口血。

    驚雷剛走沒多會兒。方信挺直的身子突然軟了下來,還要陳手快及時攬住他。不然肯定跌在地上。一觸及他的後背一陣涼意隨之而來,分明是衣衫已被汗水浸濕。

    這一曲拼得是兩敗俱傷。

    陳趕緊把他抱去月青閣交給南宮若林。

    該來地總算來了。聽陳燁大致講解了事情經過以後,南宮若林讓大頭照看好方信,然後把陳叫去了書房。

    「你可知那黑袍男子是誰?」

    陳搖頭,他還真不知道,像驚雷這種層次的高手哪是他一個金丹中期地小子能夠見識的到的。醉露書院

    「他便是魔門血宗的宗主,血剎魔尊葉驚雷。」

    竟然是他!想起修真界的種種傳聞陳一陣後怕,傳聞血剎魔尊魔功蓋世冷血無情,違逆者,殺無赦。可他又怎麼會叫方信小師弟呢?

    陳跪在南宮若林身前,「兒斗膽問二長老,血剎魔尊和太上長老是什麼關係,我曾聽那魔頭叫太上長老小師弟。」

    「哼,屁的師弟。」南宮若林一掌拍向書桌拍得粉碎,嚇了陳一大跳,他還是第一次見南宮若林生氣生到爆粗口。南宮若林也知道自己失態,扇子一放,一邊搖一邊平息自己的怒氣。

    「這件是還是修真界的一件秘辛……」的確,自從星雲宗被踢出十大,關門閉山以後,這件事就

    出了人們的視線,除了他們這些老傢伙以外誰還知道懼地魔君曾經是人人敬仰的正直漢子。要不是陳家有心栽培陳而他又對方信剪不斷理還亂,南宮若林也斷然不會跟他說這些。

    「兒,斷了吧,那個人不是你所能想的。」方信本身就是一個傳奇,能與之相匹配的,大家曾一度認為是驚雷,而如今……只能說造化弄人。

    陳埋頭不語,良久才苦笑道:「二長老,若情字能輕易斷去,那就不是『情』。」

    「癡人!」南宮若林狠狠得扇了他一耳光,奪門而去。他也知道這事不能怪陳,沒有誰比他們這群老傢伙更清楚方信那小子的魅力到底有多大,其實他很不想承認自己也曾是其中之一,要不是被大頭及時拉住說不定也深陷其中,所以他才急於想拉陳一把,可如今看來,卻是拉不住了。

    他是否該慶幸當初自己並沒有與方信日日相對?

    罷了罷了,這事他管不了。那臭小子自己搭的爛攤子等他自己去收拾。

    杜新衣在臨州等了驚雷很久才知道原來他已回了宗。一聽說驚雷身體不適,連忙跑去看望。臥室裡驚雷坐臥而眠,面上仍無血色,他的右手輕輕搭在床沿,握著一根白色的錦帶。他皺著眉似有痛苦之色。

    入睡之間他早已摒退了下人,現在諾大地房間裡只有他和杜新衣兩人。杜新衣是他的近侍,卻還是第一次可以這樣肆無忌憚得打量著他,靠近他。杜新衣小心翼翼得向前走著,生怕發出一點聲響驚擾了他。

    杜新衣將他的手移到放在被子裡,坐在床沿深情地看著他,一秒彷彿一個世紀。睡夢中的他沒有了平日的冰冷,也少了讓人發怵的笑容。寧靜無波,連臉部的曲線也柔和了不少。杜新衣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他,給人的感覺不是威嚴也不是戰慄而是安心。彷彿靠在他臂彎裡,哪怕天毀地滅都無所懼。相對於那個爆戾的施令者,杜新衣發現自己似乎更喜歡這樣地魔尊。

    先是微微皺起的眉頭,再是筆挺的鼻樑,接下來是嘴唇,再來是下額,杜新衣的手指懸空慢慢滑過,指尖卻不敢觸及他地肌膚。在唇上多停留了幾秒,本來想趁機偷吻一下地,最終還是忍住了。

    脖子、鎖骨、胸膛。看見那粉紅色的牙痕時,杜新衣終於忍不住慢慢地撫著,心想,這是誰留下地,是不是魔尊牽掛的那個?他長得如何,有沒有自己這般好看?他忘情得撫著,夢裡的驚雷傳來了一聲輕吟。

    這一聲輕吟像是粉紅的迷藥,徹底迷了他的心智,他再也止不住狂跳的心,吻上了驚雷的胸膛。他在牙痕的位置上輕咬著,試圖把這些牙痕和它的主人從驚雷的心中抹去。驚雷的呼吸越加急促,原本蒼白的臉上也染上了一絲紅暈。

    杜新衣攀上驚雷的脖了,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吻上了他的唇,輕輕地撬開了他的牙齒癡纏著。

    迷迷糊糊中驚雷看到一抹白影,他以為這是一場夢.一場迤邐的春夢。他將那抹白影抱在懷裡深吻著,企圖用這一吻來傾訴八百年的思念。杜新衣從不知道,原來驚雷的吻是那麼熾烈,像是一團火將他融化其中。

    「信兒。」這輕輕的一聲,卻將杜新人從雲端拋向了谷底,意識到驚雷只是將他當成是某人的替代品,僵直了身想抽身而去。半夢半醒間的驚雷似乎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一個翻身,將他壓到了身下,撕開了他的上衣。

    溫柔而又憐惜,他的手指他的吻都無不讓杜新衣迷醉。儘管知道只是件替代品,他也不願意放手,他也願意沉淪。他的手指穿過驚雷柔亮的黑髮,嬌羞而又愉悅,情不自禁得喚了一聲「魔尊」。

    然而就是「魔尊」兩個字徹底讓驚雷醒了過來,他猛得睜開眼,發現身下的人是杜新衣而不方信,溫柔瞬間不在,他起身冷冷得看著杜新衣,「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杜新衣十指交纏,不知道該作何解釋,驚雷似乎也不想聽他任何解釋,他冷哼了一聲,「滾,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冰冷徹骨的殺意。

    杜新衣連忙拉上上衣衝出了房門,沒跑多遠,靠在柱子上痛哭了起來。

    「新衣哭什麼呢,是不是被驚雷欺負了?」他背後袁希洛(花非花霧非霧)的聲音驟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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