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大唐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幾天之後,我和玉致搭乘著宋家為我們所準備的小型風帆來到了九江,不用說我們兩人都是裝扮一翻才進城而去,而小型風帆則停泊在碼頭處等候,因為按我們收到秀寧離開巴蜀消息的時間計算,她所乘坐的船還要過一到兩天才會經過。

    「聽說你曾經在這裡的因如閣搗亂過一次,是為了找香家的麻煩嗎?」在一家客棧住下後,玉致突然向我問道。為了對付香家,情報的收集當然也是一件很重要的工作,所以在這方面宋家的情報網也一直有幫我調查著,當然這也是因為很早前巨錕幫和宋閥就有情報交換的協議。

    「是啊!其實如果我想直接對付香家的幾個主要負責人並不是一件難事,但最怕就是有漏網之魚得到消息後躲起來,那可就功虧一簣了,你說我們能有辦法將香家連根拔起,不再讓他們禍害世人嗎?」我點頭答道。

    「你的想法是對的,就算是我家的情報所得,也只知道香家主事的是家主香貴和他的兒子香玉山兩人,另外還有什麼人卻一無所知,說明香家組織嚴密,外間是很難探查到的。」玉致沉思道。

    「我倒還知道香貴還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外號『橫練神』、關中第一大幫京兆聯的大龍頭楊文干,現在被李淵任命為慶州總管,人面甚廣,無論關西關東都同樣吃得開。而另一個則是長安兩大賭場之一六福賭館的主持人,是有「神仙手」之稱的池生春。」我回憶著說道。

    「你倒清楚得很,又是通過我不清楚我渠道得到的情報吧!我越來越懷疑你暗中其實和魔門的人還有聯繫。」玉致白了我一眼道。不過她當然也是說說而已,不然就不會不顧一切跟著我了。

    「你怎麼這樣冤枉我,不如你直接說我要統一魔道好了。」我苦笑道,接著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件事,不由得拍了自己的額頭一下,「我怎麼就忘記了這件事情呢!」

    「你又想起了什麼?」玉致還以為我又在整古作怪,嬌嗔道。

    「你就不能往好的一方面想嗎?」我鬱悶外加無奈,怎麼我身邊的所有女子都沒有一個『相信』我,接著一本萬利的繼續問道:「你還記得我在洛陽說過的香家和魔門的關係吧?」

    「記得,你說過魔門的兩派六道,都與香家關係密切,香家要他們在武力和政治上的,而魔門諸派則倚賴香家財力上的供養,形成一種互惠互利的關係。香家更是魔門的耳目,助魔門諸派收集各方情報。」玉致見到我正經的樣子,也認真的答道。

    「那時候其實我還暗中知道了一個消息,就是一個一直為香家管理所有往來賬目叫韓澤南的人,和出身陰癸派、更是陰癸派指定與香家錢銀上往來叫白小裳的女子相愛,這可是犯了陰癸派的大忌,所以兩人立刻就叛逃而去。」我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才將這件事情記起來,再整理後才向玉致說道。

    「更重要的是這兩人在逃走前盜走一批重要冊籍和賬簿,內裡齊備香家分佈各處青樓和賭場的詳細資料,各地領導人的薪俸和姓名。而聽說兩人躲藏的地方就是巴蜀,我們只要找到這兩人,一定會對對付香家有很大的幫助。」我繼續分析道。

    「這是真的嗎?那如果能找到這兩人,肯定會對香家造成最嚴重的打擊。但這樣重要的事情怎麼你現在才說出來。」玉致動容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洛陽有很多事情煩心,後來卻是真的忘記了,所以現在被你提起才記起來。」我半真半假的說道。總不能說我真的是在現在才『想』起這件事情。

    「你會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回到牧場後更多是因為顧著逍遙快活才忘記了這件事吧!」玉致沒好氣的說道。

    「好玉致,你覺不覺的空氣中突然有一股酸酸的味道。」我偷笑道。

    「好啊!你竟然敢說我吃醋,快給我說清楚,不然本小姐可不會放過你。」玉致伸出玉指,在我胸口大力戳兩下,嬌嗔道。

    「好玉致,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已經是你的人了。」我笑嘻嘻一手抓著好玉致的玉臂,將她拉進懷中說道。

    「你就不能正經點嗎?整天就會胡言亂語。」玉致俏臉飛紅,鼓起香腮嗔道。不過另一方面卻是軟棉棉的靠在我的懷中,沒有一點的反抗,讓我心中大樂。

    「放心,這次回去後,除了對付香家外我再不會外出,好好的留在牧場中陪你們。」我想起牧場中那張誇張的大床,想到這次回去後又會多出玉致和秀寧兩個新成員,禁不住興奮起來。

    「你就最懂哄人,最擅講些口不對心的話。噢!你這個大壞蛋。」玉致雖然猜不到我心中的『猥褻』念頭,但我的自然反應卻瞞不過她,俏臉變得更紅了。

    「好玉致,我現在真的好想快點回到牧場和你完婚啊!」我湊到玉致的小耳旁,低聲歎氣道。

    玉致當然明白我話中有話,連耳根也變得通紅,不過卻沒有再『教訓』我,反而雙手摟著我的腰部,嬌軀輕抖,盡顯內心的緊張和害羞。不過當天我當然是什麼也沒有做,最後還要和玉致分房睡,我也有點佩服自己的定力了。因為如果我真的有要求的話,那玉致是肯定不會拒絕的。

    到了第二天,玉致將要秘密尋找韓澤南和白小裳的命令向宋閥的人下了後,我們就要外出到九江城外的河道等候秀寧坐駕的到來。但離開前,想不到卻收到宋閥潛伏在九江的探子傳來的消息,朱桀出兵三萬,分兩路攻打牧場外的遠安、當陽二城。

    收到消息後,我和玉致沒有一點的驚訝,因為這情況是我們是早就預計到的,只不過沒有想到他剛巧在我不在牧場的時候行動,還好我早有準備不讓魯妙子離開,而且還有落雁在。更重要的是自從四大寇被消滅後,牧場周圍的城鎮雖然並不是直屬於牧場的管理,但都有緊密的聯繫。

    更何況現在竟陵這座極具戰略性的城還在方澤滔手中,他不被婠婠迷得糊塗的這時,確實是一個有才能的人。在獨霸山莊和牧場互相支援的情況下,只有朱桀這種白癡才會不顧後果的隨便派兵侵略,當然也不排除這次他只是想搶掠一翻後就立刻退兵離去。

    「我們現在怎麼辦?」玉致笑瞇瞇的看著我,問道。

    「當然是和秀寧會合後就馬上趕回牧場,還是說好玉致你想到什麼好辦法解決這件事?」我聳了聳肩,不答反問道。

    「你可不要騙我,看你成竹在胸的樣子,肯定是有陰謀詭計。」玉致嬌哼了一聲,不相信的說道。

    「什麼陰謀詭計,將你夫君我說得好像壞人似的。」我苦笑道。

    「你現在還不是我的夫君呢!別岔開話題,快將你的打算說出來。」玉致俏臉微紅的說道。

    「現在還不是,就是說將要是……。我說,別生氣。」見到玉致準備大發嬌嗔的樣子,我只好不再戲弄她,「其實你也清楚,因為我們早有準備,而且牧場內又有人運籌帷幄,就算我什麼也不做,朱桀這次侵略也是肯定會失敗的。但這次打退了他,以後他還是會照樣來繼續發動攻勢,所以我計劃既讓他元氣大傷,再沒有能力威脅到牧場的安全,但又要讓他保留一定的實力。」

    「你這不是天荒夜談嗎?那有可能做到這種事情,而且如果真的能做到消滅朱桀,你為什麼還要留住他這個罪大惡極的人?」玉致不解的說道,話中還帶著點不滿。

    「好玉致,我先問你,你想不想我去爭天下?」我淡淡一笑,答非所問的說道。

    「當然不想。」玉致想也不想就答道。

    「我也不想,所以才要留住朱桀。」我又笑了笑,說道。

    「這有什麼聯繫?」玉致疑惑道。

    「在說這件事情前,我先說一說牧場周圍的形勢。現在牧場周圍共有三大勢力,分別是翟讓、杜伏威和朱桀,翟讓剛和李密大戰完畢,杜伏威和輔公佑反臉之後征戰不休,這兩方對牧場的威脅暫時可以不論。」我從容自若的說道,讓玉致看得芳心微顫,我當然發現到她表情上的變化,心中得意的想著『看你以後還敢說我什麼也不知道』。

    玉致見到我笑吟吟的望著她,好像是猜到我在想什麼似的,馬上白了我一眼。

    「朱桀本來就不得人心,因此我要憑藉著牧場的精銳騎兵消滅他雖然還是會有所困難,但最後卻絕對能做到。但這樣一來,朱桀領地的統屬問題就出來了。如果我是想爭天下的話,當然是就此佔領了事。而竟陵的方澤滔之所以會一直保持中立,就是為了等待明主出現,好歸順其麾下,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我再略試手段,那到他不臣服於我。之後我再借你的關係和你家結成聯盟,那時候南北為縱,南方將會盡入我手。而北方的各大勢力還在互相爭鬥,將只會被我逐一擊破?」我滔滔不絕的說道。

    「好啊!你還敢說對天下沒有野心,連計劃也有了。」就在我得意洋洋的望著玉致,想讓她誇讚我一下的時候,那想到她卻目瞪口呆的說道。使我差點沒有暈倒在地上,而當見到我哭笑不得的樣子時,玉致才忍不住花枝招展的嬌笑起來,讓我知道自己原來『中計』了。

    「可惡!整天就會戲弄我,看來我也是一振夫綱的時候。」我『惡狠狠』的說道,雙手趁機向玉致動人的玉體襲去,不過還沒有成功就被她用力的拍開了。

    「快將話說完。」玉致一點也不怕我的說道。

    「說就說……。」我一副受到委屈的樣子自言自語著,「但我的目的卻只是保住牧場,那就是說在打敗朱桀後,牧場的士兵會馬上退出他的領地,交給當地的幫會人物管理,不過這樣一來,這些人根本就不能組織起有效的防禦……。」

    「我明白了,你是要留著朱桀抵抗蕭銑渡江北上。」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玉致終於醒悟道。

    「我的好玉致果然聰明。」我終於又將玉致摟進懷中,隨便吻了她的俏臉一下後,才哈哈大笑道。

    「我現在明白你的目的,但你的計劃又是怎樣的呢?如何能做到這近乎不可能的事情。」玉致沒有責怪我的輕薄,她已經習慣了不時這樣被我佔佔小便宜,如果我不這樣,她或者還會不習慣呢!

    「現在留點神秘感,等見到秀寧再說。」我神秘一笑道。讓玉致立刻露出了一個又好笑又好氣的表情,卻拿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出城後,小型風帆在河道上一段比較狹窄的地方放下我們後,就繼續往前開去,既準備我們完成所有事情後再接應,又為不引起有心人的懷疑。

    夕陽西下,一艘掛著李閥旗幟的五桅大船終於由下遊方向駛來,而我和玉致也脫掉了外衣,剩下裡邊早穿好的水靠。只見黑色的水靠緊裹著玉致美好的身段,更顯玲瓏浮凸的嬌軀可令任何男人看得膛目窒息,其中不用說當然包括我在內。

    而玉致見到我呆呆的望著她的舉動,當然是表面生氣,實質芳心暗喜,先是例行公事般的掐了我幾下,才嬌媚的橫了我一眼,讓我大暈其浪。

    利用岸旁崖石的掩護,我們潛入水中,迎上秀寧的座駕舟,依計劃附在近船尾的位置,先來個貼耳細聽,登時把船上所有聲音盡收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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