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傳 正文 第220章 東窗事發
    「駙馬兄弟,你可真的是要名揚天下了。」劉十三嘿嘿的笑道:「今日宮裡都轟動了,不論是嬪妃還是雜役,談論的可都是駙馬兄弟你吶。」

    李二擺弄著手裡的硫苦,淡淡的說道:「又不是什麼好事情,這事情終究是不好的,弄不好就真的是天下大亂了。」

    「駙馬兄弟要的不就是天下大亂的嘛?」劉十三忽然放低了聲調小聲說道:「這世事若真是變了……我是說兄弟若是有心思翻了這大宋的天,我劉十三便是拚死命的也要保兄弟的,嘿嘿,自家兄弟自然是要出大力氣的,到時候天下還不是咱們弟兄的?我這首擁之功是跑不了的,嘿嘿。」

    李二實在想不到劉十三竟然有了要翻天的念頭,這也難怪,李二已經開始表現出遠遠超乎常人的能力,若是一門心思的要變大宋的天下,也不是沒有可能。

    真的要把大宋推翻重來的麼?李二沉默不語。

    若是按照別個穿越者的思維,大宋皇帝的寶座才是奮鬥的目標,追求的便是那九五之尊。而李二卻是對那皇位興致不大,也沒有那樣的雄心壯志。不過如今的局面已經逼的李二沒有了退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的。

    「大宋的天下麼……」李二沉吟半晌:「我也沒有多大的興致,若是大宋還不能容我,說不得便要用些非常手段的。」

    劉十三絕對不會認為李二對那皇帝的寶座沒有野心,看李二猶豫忍不住的問道:「駙馬兄弟是不是說大宋的氣數未盡?還不到變天的時候?」

    「甚麼氣數不氣數,我若是強奪皇帝的寶座也不是做不到,」李二意氣風發的說道:「若說治理江山開闢疆土,不敢說比當今地官家要強多少,起碼是不會輸於他的。」

    「是吶,我便知道駙馬兄弟是有好本事的。」劉十三聞得李二的「豪言壯語」,也是興奮的全身顫抖:「若是駙馬兄弟有了這樣的心思。哪個敢擋便用天雷轟了他全家,有一個算一個,一個也不留的全部殺光。咱這才是真正地受命於天,連天雷咱都掌握在手還怕甚?」

    劉十三越說越興奮,指天劃地的手舞足蹈:「到時候天下的兵馬哪個還敢違背?兄弟先做了大宋的皇帝,不,兄弟姓李。就改國號為唐。兄弟做了大唐皇帝之後,開疆拓土,先滅北遼再平西夏,還有……還有大理也順手滅了,打下大大的疆土。做千古帝王,成萬年不拔地基業,便是後人也要敬仰萬分。那時候,兄弟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哪個敢攔就砍了腦袋去……」

    聽劉十三為自己描繪出「宏偉」的藍圖。李二笑道:「那豈不成了桀紂之君了麼?哈哈……」

    「對哩,對哩,」劉十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皮:「咱要做英明的皇帝。是要以德服人的,不服地再砍腦袋。至於我麼……作個親王也就夠了。」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句話實在是有很大的誘惑,李二現在最想做的便是先把家人弄出來,叫旁人再不敢存欺侮之心。

    「兄弟你對我那是沒有二話,呵呵,」李二淺笑道:「若是真地有那一日,兄弟作個一字並肩王也是無妨。」

    劉十三歡喜之下頓時露出小人乍富的嘴臉:「真他***,俺若真的做了一字並肩王。啥事情也不做,專一的提了刀子砍人腦袋,但凡兄弟你看不順眼的,都喀嚓了,嘿嘿。還不知道砍那些將軍丞相的腦袋是甚麼滋味,好想試試……」

    李二知道劉十三的心理有些變態。也不為怪,緩緩說道:「為皇為王也是個辛苦地差使,也不是好容易便能做的,不過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總是要做好破釜沉舟的準備,今日子時我再去麗景宮折騰一番,若是大宋官家還不能容我,便甚麼也說不得了。若是官家能夠低頭服軟,他依舊做他的官家,我便自去救母親她們出來……」

    二人商議了如何面對下一步的局勢,吃了幾盞子酒,啃了個豬蹄膀,美美地睡一大覺,半夜十分再次執行空襲作戰方案。

    這一回神宗皇帝卻是學了乖,將麗景宮的嬪妃和宮人撤了個乾乾淨淨,一個人也不曾留下。能夠搬走地家什全部搬走,只留下空蕩蕩的麗景宮來給李二發威。

    果不其然,李二再次準時到來,一個罈子丟下去,麗景宮化為廢墟。

    聽得麗景宮傳來的巨大聲響,所有的宮人都是咂舌:「我的乖乖,好厲害的天雷地火,也不曉得麗景宮成了甚的模樣?」

    「這還用說的麼?李二……駙馬那天雷地火是何等的威力你不是不知,便是泰山也能一下子削成平川,小小的麗景宮如何當得那雷霆萬鈞的一擊?麗景宮定是一片火海……」

    「幸好駙馬爺爺提前告知,咱這才先跑了出來,若是還留在麗景宮,只怕……」那說話的宮人忍不住的打個寒戰:「只怕連個囫圇屍首也落不下的。」

    「也不知下回駙馬爺爺要對哪裡動手?」

    「我聽說駙馬爺爺下回是要對建章宮下手了的,且是專門等官家和諸位大人齊聚之時下手,」那宮人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到時候只怕朝廷裡的大員一個也跑不脫……」

    「你怎知曉?胡亂說的吧?」

    「怎是胡亂說的,這等的大事情也還胡言的麼?你敢不敢於我賭?若是駙馬爺爺對建章宮下手你就輸我一弔錢……」

    「賭就賭,一吊就一吊。」

    咱不說宮中之事,單表李二收「鷹」回「營」。

    「駙馬兄弟,順不順?」

    「順的很哩。」

    劉十三笑的歡暢,相幫著把海東青收好,將鷹架子推進廂房:「快進屋子,我弄了壺黑香米酒,早就燙的好了。單等兄弟回來好吃。」

    二人進到房中,脫鞋上炕,在炕桌上連吃了幾大盞子,李二身子發暖,心裡卻是沒有著落:「如今窩在宮裡只是不能出去,也是不知母親春娘她們如何了?」

    「兄弟放心,遼國的那個公主也不敢欺負老夫人的。定然是好吃好喝菩薩一般的供著哩!」

    「你有外面的消息?」李二還是擔心母親。

    「沒有,我也是沒有出去過……」

    二人正在說話,忽聞得外面有人叫門:「十三,我聞到酒香了哩,定是你這猴子在偷偷喝酒。快來開門,快開門!」

    李二急急地小聲問道:「是甚人?」

    劉十三急忙讓李二進到裡間:「兄弟你先避一避,是管信所的老梁回來了,我去打發他走。」

    李二躲閃進到裡屋,劉十三徑直踢踏著鞋子開了門閂。外面之人一溜趔趄的撞了進來:「好猴兒,偷酒吃也不叫上我老梁,虧我常常的讓酒於你。」

    「哪裡。哪裡。」劉十三面上堆笑的說道:「不過是壺劣酒,知道老梁你嘴刁,不吃這低劣的東西。對哩,這深更半夜的你來作甚?」

    「奶奶地,我便來不得麼?是不是小猴兒你做了甚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老梁一身的酒氣,醉眼惺忪的看著劉十三。

    「屁的事情,不就偷喝壺酒地麼?老猴子你要不要嘗嘗?」劉十三笑嘻嘻的胡亂應對。

    那老梁瘦的真如個皮猴子一般,面色更是青晦的出奇。也不客套大剌剌的在李二方才地位子上坐了:「咦?怎麼有兩幅杯盞?我說小猴子是在做鬼事情的吧,你這屋子裡是不是藏了什麼人?」

    「老猴子胡說,這偌大的管信所哪裡有旁人來過?」劉十三心中一緊,這才想起李二地那副杯盞還沒有來得及撤下,叫這個老太監看出了破綻。不過這老太監病怏怏的身子。又已經喝的半醉,若是他再夾纏不休。說不得只好將這老傢伙打倒在地,來個殺人滅口。

    「管你是藏了哪個宮裡的小娘子,干我屁事,吃酒才是正經。」老梁最是個嗜酒如命的人物,整日裡醉醺醺的模樣,清醒的時候極少。

    「對,對,咱們吃酒。」劉十三慌忙斟一大盞子,遞給老梁,期盼著趕緊把他灌醉,免得夜長夢多露出破綻。

    老梁也不客套,順手接過盞子:「小猴子,你這是甚麼狗屁倒灶的酒?怎黑糊糊地,這東西能吃的麼?想是要誆哄我沒有吃過好酒的吧?」

    李二是裡間屋裡心緒起伏,總是感覺這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這麼個老太監,實在是有些不對頭,卻又說不出究竟是哪裡不對。

    劉十三笑嘻嘻的說道:「老猴子你知道個屁,這是黑香米酒,很金貴地哩。」

    「胡說,給我瞅瞅,」老梁劈手奪過酒壺,掀開蓋子,仔細的嗅了一嗅,狐疑地說道:「果然是香米酒的味道,罷了,將就的吃些吧。」

    劉十三面上帶笑的給自己斟上一盞子,端了起來:「我劉十三年紀輕輕,甚麼事情也不懂得,還要老猴子你多多照應,勝飲此盞,也算我的以點小小心意。」

    「好小猴兒,嘴巴真個是抹了蜜的,只是不知你是不是要把我灌醉,哈哈。」老梁一飲而盡:「真的灌醉我才好,老梁我這輩子還不曾醉過哩。」

    劉十三亦是滿飲,再次把二人的酒盞斟滿:「再飲。」

    「小猴兒,真是要灌醉我的麼?灌醉了我你好做那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老梁沒有猜錯吧,嘿嘿。」

    劉十三正在思索老梁的話中之意,便見老梁對著裡屋說道:「裡頭冷的緊了,駙馬爺爺出來吃盞子熱酒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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