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劫 第四卷 南嶺之亂 第308章 槍之終結(大結局)
    在這種情況下,聖騎士的裸露在外的脖子,就成了陳昊最為優先的攻擊目標。而死在他手上的三名聖騎士,無一例外都這個部位受到了致命傷!

    現在機會來了,那聖騎士露出了破綻,致使陳昊能夠攻擊到他的脖子,他當然不會讓這個機會從他眼前溜走,本是擋在自己身前防禦那聖騎士攻擊的手臂,突然以一個擒拿的姿勢朝那聖騎士探去,另一隻手則是直取聖騎士持劍的手腕!

    這兩個動作,毫無徵兆的驟然發動,速度之快,顯然已經證明了陳昊不再受重力結界的影響!勝負在這一瞬間被決定,那聖騎士根本沒有料到陳昊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完全適應了他的重力結界,前一刻,還在苦苦支撐,隨時都有可能被打倒的樣子,而下一刻,卻如猛虎出閘,勢不可擋!

    陳昊的左手前一步扣在那聖騎士持劍的手腕處,大拇指用力,那聖騎士只覺自己的手臂一麻,差點連劍都要握不住,那砍向陳昊的一劍自然就被化解,這卻是陳昊的對人體穴位的瞭解所造成的效果,而他的右手,也於此此時抓在了聖騎士的頸部!

    「卡嚓!」令人心悸的脆響聲宣告了這名使用重力結界的聖騎士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陳昊只覺渾身一輕,重力結界也於同時消散無形!

    這名聖騎士一死,陳昊的瞬間移動便再次發動,目標直指跟金戰的難解難分的聖騎士!

    換做平常,即使陳昊用瞬間移動到了他的面前,他也能在陳昊出手的瞬間閃避開來,可是現在,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跟金的決鬥之上,完全無法再分出精神防備其他人,也在瞬間被陳昊勒斷了脖子!

    偷襲得手的陳昊並沒有做絲毫地停留。用樣的辦法,再次雷霆擊殺了跟普雷站斗地那名聖騎士!

    隨著最後一名聖騎士的死。整個第六層突然安靜了下來!

    除了陳昊以外,普雷,金,還有碧昂斯全部都站在原地穿著粗氣。剛剛的戰鬥太過驚心動魄,稍不注意就是一個命喪當場的局面,精神與肉體俱都處於高度緊張和高度消耗地狀態,這下聖騎士一死,他們累的一時間竟然連話都說不出來,只顧拚命喘著氣!而此時的陳昊,卻是被天空中詭異的景象給完全驚呆了!

    「張弛呢?」普雷緩過氣來。四下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張弛卻是已經不見了。

    「上去再說!」陳昊也不管其他人能否上去,天空中的景像已經讓他焦急到了無法形容的地步,話音剛落,就是一個瞬間移動,從那倒塌了的台階地缺口處,瞬移了上去!碧昂斯眼見陳昊已經上去了,也不招呼金和普雷,也是消失在了原地,只見碧昂斯所在地位置升起一陣彩煙。朝著通向塔頂的缺口處飄去!

    留下金和普雷卻只有大眼瞪小眼,通往塔頂的台階被毀,縱是他倆的彈跳力驚人,但又如何跳的了那麼高的距離,還好金瞥見了先前侯賽因為了追上張弛所建造的冰柱。蜿蜒著伸向塔頂。上面用很多地方都可以踩踏借力,金連忙招呼了一聲。當先朝那冰柱跑去……

    這個時候的張弛正在試圖摧毀放著七顆王者之心的金屬圓柱,陳昊剛剛一瞬移上來,便看見那金屬圓柱被從中炸斷地場景,以及站在金屬圓柱前,一個長相俊美的近乎妖異的男子轉頭對著張弛怒目而視的情景!

    「愚蠢的人類!你到底在幹些什麼!?……」隨著金屬圓柱地崩塌,教皇彷彿才回過神來,他立刻轉頭對著張弛咆哮著,聲音越來越大,到了後來,竟是變為了一連串古怪地音符,張弛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陳昊卻是個急性子,立刻瞬移過去,卡住了教皇的脖子,教皇地喉嚨立刻發出了難聽的碎裂聲!

    就在這時,本是在金屬柱上的七顆王者之心,緩緩下落,然後爆發出一陣耀眼的光芒,就如同突然爆炸一樣,等到光芒散去,空中卻只剩下了一顆王者之心。而天空之中,那些巨大的建築開始變得模糊,居然逐漸開始消失不見!

    唯一剩下的,卻是那最先突破綠煙的浮空建築,它那三角形的頭部,突然射下一道白色光線,籠罩住了王者之心,之後,那顆僅剩的王者之心便朝那浮空建築飛去!

    張弛眼見於此,哪還按捺的住,也不管他白光是否有害,一個縱躍便跳上了空中,伸手想要去握住王者之心。而被陳昊勒斷了骨頭的教皇,卻突然狂叫一聲,一把把陳昊摔下了塔頂,隨即跟張弛一樣,跳到空中想要握住王者之心!

    兩人同時碰到王者之心,頓時,張弛曾經見過的那陣光芒再次出現,兩人如果幻影一般開始消散……

    迷迷糊糊間,一個古怪的記憶出現在了張弛的腦海中,記憶裡,有一個極度發達的科技文明,張弛感覺,那很可能就是史前文明,接著,大批的懸空建築出現在了這個星球,那些建築張弛也見過,正是跟剛才那些一模一樣,然後,就是一場赤裸裸的侵略,史前文明被這些外星人毀滅,然後外星人霸佔了這裡,但不知什麼原因,外星人無法適應這個星球的環境,開始大批大批的死去,他們便選擇離開了這裡,但是,終有極少的外星人選擇了留下來,在一些古怪的儀器中沉睡。等到它們醒來,就驚奇的發現,這個星球的環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已經可以適合他們居住了,於是,他們想盡辦法要讓自己的族人重新回到這裡,而這一切的關鍵,就是王者之心,這個神奇的物體,是外星人科技的產物,所能提供的能量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族人傳送過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早已離開這裡的外星人已經失去了這個星球地坐標,沒有召喚儀式。他們就不能再次降臨在這裡……

    「這……難道是教皇的記憶……我竟然看到了他地記憶……教皇,原來本身就是外星人……」張弛在一瞬間看到了太多東西。便做出了這種猜想:「原來,王者之心果然是外星人的科技產物,它的能量極為不穩定,可以造成空間錯位……」

    迷迷糊糊間。止不住的倦意湧上張弛地心頭,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終於是緩緩閉上了眼睛,人事不省!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弛很自然的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他第一眼看見的。便是天空中嫣紅的雲彩。太陽正努力掙脫著雲層的束縛,一點點的朝上方擠著,很明顯,這是一幕旭日東昇地景象!

    張弛地意識雖然清醒,但是當他試圖活動自己的身體,坐起來的時候,卻感覺到了一陣深深的無力,渾身像散了架一般,動彈不得。他只好放棄了坐起身來的打算。只是眼珠子四下轉動了一下,卻見自己是躺在一處修剪整齊的草坪,由於他不能抬頭,卻是暫時不能看見其他位置的景象了。

    「我在哪兒?」這是他現在唯一的疑問,他一時間竟是想不起來自己經歷了什麼。閉著眼努力回憶了一陣。才逐漸想了起來:「對了,王者之心!我被王者之心所散發的光芒所影響。失去了知覺!感覺像是過了好久……我現在應該在哪兒?如果說有人救了我地話,那我為什麼又會躺在這樣的草坪裡?」

    「還是等恢復體力再說吧!」張弛這樣打算著,便重新閉上了眼睛,以圖迅速的恢復體力,這時候,朝陽終於漸漸升了上來,一片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張弛的臉上。讓他差點再次睡了過去!

    張弛就這樣躺了一會兒,感覺身上逐漸有些力氣了,才費力地坐了起來,他現在感覺很奇怪,很像是很多天沒有吃東西了,身體軟綿綿地,腦袋更是昏沉至極。

    而隨著張弛這麼坐了起來,一動乳白色的建築便映入了他地眼簾,張弛看著這乳白色的建築,頓時如遭雷擊,渾身劇顫!

    「這……是我的家麼?」張弛看著那乳白色的別墅樣式的建築,瞪大了眼睛,他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便急忙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微微的疼痛讓他確定了自己不是在做夢,他又像發了瘋了一般扭頭四處看了一下,終於是確定無疑,這裡,就是他的家,一棟G市郊區處的別墅!而他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他家別墅的後方的草坪,他身後則是一片人工小樹林,其中有一顆尚未長高的小樹還是他幾年前親自栽種下去的!而這裡,也是他發現王者之心,然後被王者之心所發出的光芒給帶到另一個世界的位置!

    當時,他被光芒所吸引是在晚上,而現在的時間卻是在早上,他不由得冒著冷汗想到:「難道……我所經歷的一切,只不過是個很長的夢!?」這個念頭一冒起來,他就立刻朝自己的腰間摸去,熟悉的觸感傳來,腰間,滅王槍好好的插在槍套中!

    不是夢!那一切都不是夢,一次次生死之間的戰鬥,朋友,愛人,如遊俠一般的生活,名震天下的超級槍手!這一切都是真真實實的在另一個世界所發生過的!

    張弛迅速想到了另一個可能,就在那最後一刻,王者之心的光芒把他給送回了地球!

    「我回來了?」已經逐漸習慣了那個世界的張弛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結果,顯然一時間還無法接受,只是死死的盯著自己家的房子,嘴裡不停的喃喃道:「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張弛的心裡突然湧出一陣無法抑制的狂喜,他現在依舊是渾身脫離,連站都站不起來,不過他依舊是一臉狂喜的朝前方爬去,嘴裡大吼一聲:「我回來了!!!」

    張弛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別墅的後門,撐起身子,想要打開門進去,此時張弛的腿完全使不上勁,因此完全是跪坐在地上完成這系列動作的,隨著他的手在門把上一轉一拉,後門便被他打開了,張弛驚喜這下,就要立刻爬進去。一年多!他有一年多沒有見到自己的父母了!而且,還是無法通電話的情況下!現在。他們的身體還好麼?這一年多,他們應該以為自己失蹤了吧,希望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想到這裡,張弛突然就覺得不對勁。現在是早上,他們家不可能不把後門給鎖上,可是他現在能打開後門,這就說明這門根本就沒有鎖!

    這是不可能地,張弛在天還沒有大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期間沒有聽見任何人開門地聲音,也就是說。這門應該是從晚上開始。就一直沒有鎖上!自己的父母,什麼時候變的如此粗心了?晚上睡覺之前,連門窗鎖好沒有,都不檢查的嗎?

    但這也說不通,記憶中,自己地父母都是相當心細的人,不可能會犯這種失誤,那麼……有沒有可能會是……

    張弛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雖然他在另一個世界度過了一年。但是在地球,卻不過是幾個小時的時間!這是完全有可能的,從小時候起,喜歡看《西遊記》的張弛就對那種天上一天,地下一年的說法頗為感興趣。而現在。是不是也能用這個觀點來解釋呢?記得他被王者之心的光芒所吸引地那個晚上,便是從後門出去地。當然也就沒有鎖門!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張弛失蹤了太久,讓父母悲傷過度,恍恍惚惚的度日,以至於經常忘了鎖門!

    如果是後一種可能的話……張弛的心裡一陣絞痛,根據記憶,他爬到了客廳,這時候,他的父母似乎還沒有醒來,屋子裡沒有其他的聲音,只有掛在客廳裡的吊鐘的滴答聲!

    看了看沙發後面的掛歷,上面地月份赫然沒有變化,而且,年份也是一樣!這也就是說,時間!或許真的只過去了幾個小時而已!

    張弛正呆呆的看著月曆,一旁的房間中便床來了悉悉索索的起床聲,張弛地心跳突然加劇,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父母所在的房間!

    沒過一會兒,房門便打開了,接著便出現了一位穿著睡衣地中年婦人,她剛一出門,便看見了側坐在地上,眼也不眨盯著她的張弛!

    張弛這服造型顯然是嚇了他一跳,她微微愣了一下才道:「馳兒,你這是幹什麼……怎麼穿成這樣……昨天晚上你出門了?」

    聽著自己的母親熟悉的話語,張弛心裡感動的同時,也確定了時間果然只過去了一夜,他的父母,根本不知道他這一夜,在另一個世界經歷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

    眼睛微微有些濕潤的張弛低下了頭,顫抖的叫道:「媽……我……我……」他想告訴自己的母親,自己所有的經歷,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怎麼了,說清楚啊,怎麼有沙發不去坐,偏偏要坐在地上,你這孩子……」

    張弛強忍住淚水,勉強的笑了一下,充滿了苦澀的味道,道:「媽,我的腿突然抽筋了……現在沒辦法起來……」

    「啊!抽筋?在哪裡?」張弛的母親一下子就慌了,急忙走了過來,就要給張弛揉腿。

    張弛眼角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他猛的別過頭去道:「沒事,沒事,我坐一下就好……」

    他的母親看見張弛的表情不對,還以為他是疼的厲害,便關切的道:「連眼淚都痛出來了,還說沒事……」

    張弛知道這樣下去,她的母親八成會把救護車都叫來,便止住了眼淚,道:「唔……我現在感覺好點了,估計再去房間躺一下就沒事了,媽,你先去給我做點吃的吧……」騎士現在張弛的體力似乎又多恢復了一些,說完便咬牙站了起來,顫抖著朝樓梯走去,他的房間在樓上。

    張弛的母親這才略微放心了點,但還是堅持把他扶到了房間,才下樓去做吃的去了。

    躺在自己的床上,宛如失神了般望著天花板,他剛剛的淚不止是終於見到母親後喜極而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和蘭利亞,以及菲琳兒天人永隔了……

    一開始,張弛對自己已經回到了地球這件事還感到不那麼真實,直到他聽見母親說話的那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他回來了!

    而也就在那一刻。他也意識到自己永遠失去了心愛的人,蘭利亞和菲琳兒!

    不管是去到那個世界還是最終回到地球,一切都是那麼莫名其妙,突如其來。他完全無法控制。其實那一瞬間,張弛也想過,利用王者之心去把菲琳兒和蘭利亞接過來,可是王者之心是不可能再出現在地球的,就張弛從教皇的記憶中所知,王者之心只會是在能量不穩定地時候,致使附近的空間錯位。這時候如果有人在它周圍地話。就很可能被傳送到另一個空間,一年前的張弛就是倒了這個霉,使得他被傳送到了王者之心所在空間。

    這也就是說,王者之心不會存在於張弛所在的空間,或許王者之心還會發生空間錯位的時刻,但是那個時候,會剛好出現在張弛地附近,把他再次傳送過去嗎?這幾率,幾乎為零。退一步來講。就算這種情況出現了,張弛恐怕也不能下定決心拋下自己的父母,回到那個空間跟菲琳兒和蘭利亞生活,這是一個永遠不可能得出答案的選擇題!

    「我們無法再見面了嗎?」張弛輕身說了一句,隨即心口湧出了無法抑制的觸痛。以往跟菲琳兒和蘭利亞在一起時的那些景象放快鏡頭電影一般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的心,也隨之越發的絞痛。過了一會兒。他地大腦一片混亂,各種情緒交替出現,既有能夠回到地球,見到父母地喜悅,又有無法和蘭利亞和菲琳兒在一起的悲傷……在各種情緒的交替折磨下,張弛竟然再次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這天的中午,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復了正常,張弛便起床洗了個澡,又拿出一套衣服準備換洗,等到他穿好衣服之時,卻還是根據習慣,把裝有滅王槍的槍套給圍在腰間,然後就朝樓下走去,他現在這樣子,穿著一套白色的T恤,下邊是以一件暗灰色的休閒褲,腰間自然就是那槍套了,顯得極為不倫不類,但是他自己卻絲毫沒有發覺。

    剛一下樓梯,便看見正坐在沙發看報紙地父親,這讓他有激動了一陣,才艱難的張嘴叫道:「爸……」。

    張德閒轉頭道:「嗯……你媽聽見你起床洗澡的聲音,正在廚房給你熱吃的,你昨晚……」說到這裡,他似乎是發現了張弛腰間所戴的槍套,愣了一下才道:「呃……你也不小了,怎麼還在玩這種玩具……」

    張弛這才發覺不妥,這裡……已經不是那個亂世了!不過,這習慣他一時半會也改不掉,如果讓他現在脫下來,他反而會覺得渾身不自在,便笑道:「我最近迷上了這些槍地模型……所以……」

    張德閒也笑道:「你不是對射擊沒興趣了嗎,怎麼現在又迷上了槍模,對了,昨天我又跟你王叔聊了一下,他說你不參加國家對實在是可惜了……」

    「我會考慮地……」張弛隨意應付了一句,這時他的母親已經把飯菜端了出來,早已餓地發慌的張弛立刻走進了飯廳,一陣狼吞虎嚥。

    吃了飯,給父母打了聲招呼,張弛便出了門,他沒有開家裡面那輛尼桑,而是在公路上不行,朝著市區走去。這個世界,他已經一年多沒有看到了,用散步的方式,他想要好好的看一看。

    步行一個多小時,張弛便來到了久違的市區,熙熙攘攘的人群讓他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街上那些摟摟抱抱的情侶卻又讓他好一陣黯然神傷。

    他逛了很多地方,彷彿怎麼也看不夠似的,甚至還去了幾年都沒有光顧的遊樂場,望著那些坐在雲霄飛車上大呼小叫的乘客,張弛忍不住想,若是帶菲琳兒來這裡玩,她不知會有多高

    路過一家醫院的時候,張弛又突然想著,這個世界懂得醫學比那個亂世發達的多,說不定能治好蘭利亞味覺有問題這個怪毛病,這樣她就可以品嚐到什麼是真正的美食……

    張弛就這樣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在各處遊蕩,他這幅樣子,再配合腰間的槍套,引得路人對他頻頻側目,很多人都懷疑他是剛從精神病院裡逃出來的。沒辦法。滅王槍以這個世界的觀點來看,實在是太像玩具槍了。

    直到傍晚。張弛都還一直在逛,完全也感覺不到累,這時候,酒吧已經開始上客。張弛無意間走到了市區裡一處酒吧比較集中的地帶,想了想,便隨意找了間酒吧走進去。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好好地醉一場。

    找了處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便過來問他要點些什麼,張弛以前完全沒有來過酒吧,便隨意點了兩瓶以前聽說地酒,可那服務員看見他腰間的槍套。臉色頓時就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張弛看他的樣子,便笑道:「放心,我有錢地。」說著便把錢包拿了出來,展示了一下一疊現金和信用卡。

    那服務員這才露出安心的神色,等到酒一上來,張弛便一通海喝,他從來沒發現自己的酒量原來這麼好,兩瓶下肚卻只是微微有些頭暈。他這才記起,自己的身體已經強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在地球,稱他為「超人」也不為過。

    在服務員詫異的目光中,張弛又要了兩瓶。等到這兩瓶喝完。張弛才微微有了些醉意,可是他心裡的悲痛卻越發地難以抑制了。

    「媽地。是哪個王八蛋說酒可以消愁!」張弛望著桌上的空酒瓶,不停抱怨著:「難道,這個世界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麼?我回到了父母身邊,卻要失去我的愛人,這是否就是所謂的有得必有失……」張弛已經開始語無倫次,嘴裡不停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弛的手機響了,給他打電話的是他的母親王藝蘭,他這才知道,現在已經是凌晨1點多了,張弛是一個生活很有規律地人,從來不無故在外面過夜。而今天這麼晚沒回去,他母親當然會擔心。

    於是張弛便離開了酒吧,朝家裡趕去,他依然沒有乘出租車,現在是晚上,他完全可以用跑的,在二十分鐘之內跑到家裡,同時清涼的夜風也會讓他有些昏沉沉的腦袋好受一些。

    離開了繁華的市區,張弛快步走上了通向郊區地公路,正準備把速度拿出來,卻發現前方出現了一大堆人!

    這些人年紀都不太大,大約都是十八歲左右地樣子,有男有女,穿著另類,讓人一看之下就會把他們跟不良份子聯想到一起。特別是那些女的,明明一副稚氣未脫地模樣,卻硬要把自己打扮的像只花蝴蝶,穿著暴露前衛,頭髮也是五顏六色,實在令人作嘔。他們一幫人聚在這裡,也不知要幹什麼,路旁還停著幾輛小車和造型拉風的摩托,想來是他們的交通工具了。

    張弛耳力也是極好,加上那些人說話都比較大聲,於是他遠遠就聽見了這些不良份子交談的內容。

    「強哥,三中的那幫孫子仗著有李雲飛那傢伙撐腰,居然敢跟我們五中叫板了,這次不打的他們叫咱們爺爺,老子就不混了!」

    「是啊,李雲飛不就是那個貪官的兒子嗎,咱們強哥的老爸可比他老子還要高上一級,這次看他們還有什麼可囂張的……」

    張弛聽到這裡,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同時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是一群高中生約好在這裡打群架,打就打吧,還非要用自己老子的名聲來增加底氣,小毛孩就是小毛孩啊……

    此時張弛正好從這些不良高中生的旁邊經過,於是這些傢伙便看見了極為搞笑的一幕,一個戴著兩把玩具槍,一身酒氣的醉漢傻笑著走在一旁。

    「快看,快看,有個傻X當自己是西部牛仔!」

    「靠,別兩把玩具槍在腰上,你***是從精神病院出來的啊……」

    這一夥十幾人紛紛出言恥笑,恥笑倒也罷了,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出言極為不乾淨,不管說什麼,都一定要帶上髒話,彷彿只有這樣能凸顯他們獨特的個性。

    有些髒話已經侮辱了張弛的父母,他現在的心情本就不好,聞言便轉頭對著那伙高中生怒目而視,凌厲的目光讓那些傢伙下意識閉上了嘴。

    被叫做強哥的高中生。猛的叼在嘴裡的煙頭扔在地上,指著張弛叫罵道:「看什麼看。老子罵地就是你,X你媽的,信不信老子廢了你地眼珠子!」

    張弛被罵的勃然大怒,換做沒有去那個亂世之前。遇到這種事,最聰明的選擇應該是低著頭快速離開這裡,畢竟對方雖然是高中生,但卻有二十幾人,外加這些敗家子仗著自己家裡的老子或有錢或有權,沒準還真敢把張弛地眼珠子給挖了。但現在不同了,張弛要殺這光這些傢伙也就幾秒種的功夫。而且還可以完全做到毀屍滅跡!這個地方被這些高中生選定為打群架的戰場。偏僻是不用說的,現在又接近凌晨兩點,附近除了張弛和這伙學生之外,根本就看不到人影。實在是殺人不留痕的絕佳場所,張弛可以保證,他在這裡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這些小子,不會有任何人查出來是他幹的。這個想法對他還是很有誘惑力地,不過看了看那些稚氣未脫地臉,張弛像是酒醒了一般。渾身一個激靈,暗道:「我在想些什麼……無論如何,他們也罪不至死啊……看來,普通人得到了力量,很容易就會走上歧路啊……這裡不是那個亂世。用不著什麼事都打打殺殺的……」

    張弛自嘲的再次笑了起來。隨即便扭頭繼續朝前走去。誰知他的這個笑容,對於「強哥」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他隨手撿起腳下一塊土石,狠狠的朝張弛的後腦勺擲去!同時嘴上依舊髒話不斷。

    張弛輕鬆的偏頭躲開,暗歎一聲道:「你們……是該得到一點教訓了!」張弛不會殺了他們,但是這些傢伙的行為實在太過無法無天了,換做任何人都會發火,更何況還是張弛這個有發發火實力的人!

    接下來,這些飛揚跋扈地敗家子就遭遇了一次讓他們終生難忘的經歷!

    張弛話音未落,整個人便很突兀的消失在了原地,那些不良高中生只覺自己的眼睛一花,張弛就出現在了「強哥」的背後!

    「記住!在這個世界上用地是能凌駕在你們之上地力量,憑借你們那些有錢有勢的父母,或許你們能在這個小城市作威作福,但是放眼世界,你們又算地上什麼呢,打架能放倒你們的,錢比你們多的,父母的官比你們大的,能置你們於死地的……太多了!」張弛並不著急動手,只是迅速而清楚的說完了這句話。

    那強哥像是見了鬼一般,愣在原地,他感覺自己的背後就像是站了一隻兇猛嗜血的野獸,讓他頭皮發麻,汗毛豎起!

    「X你媽的!」一個頭髮染成白色的小子,似乎是剛嗨過藥,根本沒停清楚張弛說的話,也是唯一一個沒被張弛這個相當於瞬間移動的動作給嚇住的人,手裡拿著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板磚,就惡狠狠的朝張弛的頭頂拍去。

    咚!!!一聲炮響傳來,板磚化為漫天飄散的粉塵,張弛這一拳從那傢伙的耳邊呼嘯而過,如此近的距離,即使張弛刻意沒有打中他,那人也立馬捂著右耳倒在地上打滾,指縫間,已經滲出了鮮血!

    「忠言逆耳,既然你聽不進去,那以後就用不著耳朵了!」張弛收拳冷聲道,接著又環顧了一眼傻在當場,以為活見鬼的其他人,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想讓你們記住,別以為拿板磚拍人很帥氣,若我是一個普通人,受了這一下,很可能會因此被傷及性命,我廢了他的右耳,希望他能記住這個教訓!」

    啊!那些女已經開始發出刺耳的尖叫,一些人已經朝停在一旁的小車逃去,還有一些人乾脆就那麼連滾帶爬的朝市區奔去。張弛的身形再次消失,幾個起落,所有的汽車和摩托已經全部報廢,被張弛得炮拳打了個千瘡百孔。

    「車……我爸剛買的車……糟了!糟了!我爸會打死我的!」這些敗家子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不過隨即這些慘叫就更加響亮了,張弛飛速的在所有人之間穿梭,每人都狠狠的給了一個響亮無比的耳光。

    這個耳光打得很重,所有人的臉上都出現了一個明顯地五指印,所有人都捂著臉哀嚎著。

    「安靜!」張弛一聲暴喝,這些人頓時噤若寒蟬。「明白了吧……這世界上。終有你們無法掌控的東西,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就這樣。希望我們不會再見!」雖然知道這些話對這些敗家子未必管用,但是張弛還是忍不住把心裡地想法說了出來。

    這時,他也遠遠看見有幾輛車朝這裡開來,想來應該就是應約來打架的對手。他不想再多生是非,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全速奔跑的張弛感到渾身一陣說不出舒爽,剛才教訓了那些不良少年之後,他有一種酣暢淋漓的快感,這就是絕對地力量,這個世界,除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之外。完全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東西了!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憑著這種力量,他可以做一個動輒便一怒殺人的俠客,也可以做一個捍衛心中正義的衛道者,他能夠有辦到以往連想都不敢想的事,只要自己願意,他完全有能力撤除任何恐怖組織,可以暗殺任何一個他看不過眼的貪官污吏,甚至國外的某些大人物……

    這些想法讓張弛地熱血沸騰,不過很快。他就立刻感到了索然無味,因為,就算他幹成了所有預想中地事,蘭利亞和菲琳兒卻還是不會出現在他的面前……沒有意義,失去了心愛的人。他感到一切都是那麼無趣……

    帶著這種情緒。張弛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兩個月,他本身就沒有工作。父親張德閒在市區開了幾間賣建材的店面,生意相當不錯,張弛完全可以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這兩個月,張弛天天就是玩網游,讓自己沉迷在虛擬的世界中,以此來緩解心中的痛楚。

    他母親王藝蘭雖然覺得自己的兒子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但問了多次也見張弛說出原因,便也只好由著他。反正自己地兒子沒在外面鬼混,幹壞事就好。

    這天張弛正玩的起勁,突然被張德閒一臉嚴肅的叫了出來,然後領著他來到了客廳,卻見自己的母親正一臉愁容的坐在沙發上,眼睛紅紅地,似乎是剛剛哭過。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地張弛立刻問道:「怎麼了……你們不會是要鬧離婚吧「唉!都什麼時候了,你這孩子還有心情開玩笑?」張德閒重重的歎了口:「坐吧,我們地確是有個不好的消息要告訴你!」

    張弛聞言便坐了下來,默默的準備聽聽是什麼事搞的如此慎重。

    「我盡量說簡單一點,總之,你老爸我,得罪了一個不該得罪的人,現在,我們只有拿出大部分積蓄來消災,然後離開G市……」張德閒點上了一根煙,徐徐說道,吞吐的煙霧中,他顯得更加蒼老了。

    張弛愕然道:「是什麼人如此霸道?爸,你究竟怎麼得罪他的,大不了我們在法庭上解決,用得著像你說的那麼誇張嗎?」

    張德閒搖了搖頭道:「哪有你說的那麼簡單,爸知道你們年輕人血氣方剛,可這人……真不是我們惹得起的,在G市,他就是能一手遮天的人物,我們就算告他,恐怕下場會更慘……前幾年報紙上登載的那次G市一戶人家被滅門的慘案你知道吧,就是那夥人干的……可因為沒有證據……

    聽到這裡,張弛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總而言之,他老爸得罪了一個G市場黑道老大,而且應該是那種亡命之徒,他的氣焰如此囂張,說不定跟G市某些高官也是有密切的見不得人的關係的……

    張德閒接下來把經過又大致所了一遍,他們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拿出五百萬買一條活路,然後離開G市!

    張弛越聽越怒,同時心裡也有了定計:「我本無意用自己得於另一個世界的能力犯禁,可現實卻讓我不得不這麼做……」

    其實這個人的名字和組織,作為土生土長的G市人,張弛當然也是略有所聞,只不過以前的他都認為傳言太過誇張,今天才知道,現實比他想像中的還要黑暗……

    「爸,你相信報應嗎?」張弛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整個人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勢,完全不同於這兩個月不分日夜玩網游的頹廢。

    張德閒愣了一下。才道:「報應……唉……要是真有報應,那個無惡不作的敗類為什麼還會活地好好的……」

    「那是因為……時候未到罷了……爸,相信我,那傢伙地報應很快就會到了……」張弛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道。

    家庭會議結束。張德閒和王藝蘭依舊是滿臉愁容,張弛卻是沉著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開了自己上了鎖的抽屜。那裡躺著一把銀灰色地左輪手槍!

    不知道什麼原因,滅王槍和刺血強在地球無法發射子彈了,因此,張弛只得把滅王槍和刺血槍當做紀念品一般保存了起來,現在他決定要打開殺戒。還是只有靠這把普通的槍械!

    張弛從小愛好射擊。尤其喜歡左輪槍,雖然這個國家不允許私人擁有槍械,但是張弛花了一些錢,還是通過不正當的渠道買到了一把,本也就是放在家裡當收藏品,沒想到居然會有用到它的一天。

    這天晚上之後,G市每天都會發生幾起槍殺事件,死去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無一例外的全是在G市橫行已久的血幫成員!而且兇手每殺死一個成員。便會用那人地血,寫下「華文龍」三個字!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血幫老大地名字,那個在G市一手遮天的人物!

    一時間,血幫可謂是風聲鶴唳。人心惶惶。雖然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但卻查不出任何結果。沒有人知道兇手是誰,是怎麼出現的,又是怎麼在殺了人後突然消失的……

    五天後,G市附近的青水縣臨近的小山坡上,一座只有三層高的,農家自己修建的低矮樓房裡,華文龍一臉焦躁地坐在客廳的盡頭,他的周圍,或坐或躺著十幾個彪型大漢,每個人的手裡都拿著各種各樣的槍械!

    華文龍被那未知地殺手給嚇住了,這個地方,是他臨時用來避難地,屋子裡的十幾個人,俱都是幫會中他最信任地手下,此時的他叼著一根煙,眉頭深鎖,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

    樓房外面,張弛如鬼魅般出現,微笑著打量著棟低矮的樓房。華文龍的行蹤相當隱蔽,張弛一時間又怎麼能找的到,因此,這幾天他四處殺死血幫的幹部,並逼問華文龍的下落,誰知居然沒一個人知道。張弛這才知道他殺的都是血幫的一些外圍成員!可華文龍卻心虛了,不敢待在G市,除了那十幾個一直跟著他的屬下,他什麼人都不再相信,就算是看到了普通的路人,他也會覺得不安全,因此才暫時躲到了這偏僻的鄉村!

    但是華文龍不知道的是,他的行蹤,雖然誰都沒有告訴,但他帶來的十幾個手下可就不一定了,要知道他這些手下雖然忠於他,但卻難免有人在跑路的時候跟自己關係親密的人說漏嘴,而張弛很走運的從華文龍其中一個手下的情婦嘴裡逼問出了這個消息!於是他立刻趕到了這裡,準備徹底剷除這個禍害!

    「啪」的一聲,張弛一腳踹倒了大門,閒庭信步的走了進去。屋子裡的人反應並不慢,第一時間全部舉槍對準了他,整個客廳,只剩下了呼吸聲!

    華文龍眼見破門而入的青年,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他雖然立刻想到會不會是那個想殺他的殺手,但是有殺手會這麼蠢嗎?直接衝進屋子被十幾桿槍指著?

    「你是誰?」華文龍狠狠把煙頭摔在地上,同時給自己其中一個離窗戶最近的手下遞了個眼色,那手下立刻偏頭朝外面張望了一陣,然後對著華文龍搖了搖頭,示意沒有發現其他人。

    這讓華文龍稍微送了口氣。

    面對華文龍的發問,張弛卻是笑而不語,現在的情況,華文龍有十二個手下,其中六人圍住了張弛,另外六人則是聚在華文龍身邊保護著他。

    「我再問你一遍,你是誰,來這裡幹什麼?」這個青年雖然給華文龍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但自己這邊十幾桿槍都對準了他,倒也不怕他玩什麼花樣。如果張弛再不回答。他會先讓手下打斷他的腿,然後用一些只會出現在電視裡的酷刑來讓這人開口。

    「我嗎?當然是來殺你的人,你的狗腿子已經被我殺了不少,難道你忘了嗎?」張弛帶著戲謔的笑意道。他地腰間。那把左輪槍隨意的插在皮帶上。

    華文龍聽地是心中一跳,哪裡還用得著再問什麼,連忙低喝道:「殺!」

    那圍住張弛的六個手下一聽見老大下了令,正要扣動手中的扳機,誰知一連串脆響暴起,那六人的手裡幾乎是同時傳來劇痛,槍當然也就脫手而出!

    那六人哀嚎著捂著自己地手。倒退開去。而張弛則是舉著手裡的左輪槍,依舊是帶著淡定的笑意看這華文龍。豪不停歇的六槍連發,快到肉眼難見的拔槍速度,準確打上六個人的手掌,使得槍立刻掉落的槍法!

    華文龍和其他沒有受傷地手下,臉一下變地煞白,不過華文龍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人,張弛手裡的槍,是只能發射六發子彈的左輪槍。現在自己的手下被他一瞬間傷了六人,這也就是說,現在這人的槍裡,已經暫時沒有子彈了!

    「混蛋!還不快開槍,他沒子彈……」華文龍一聲暴喝。驚醒了被張弛神乎其技的槍法震驚住的其他六名手下!

    華文龍的話音未落。便和剩下地六名手下看見了極為詭異的一幕,張弛手裡的左輪槍被他鬆手掉落。而另一把手槍,在左輪槍滑落的同時絲毫不差的落在了張弛地手上!

    ……槍響再起,華文龍身邊地幾個手下也同樣捂著手,手裡的槍同樣脫手飛起!

    華文龍這才發現,眼前這人不止是打傷了自己手下地手,而且連槍脫手而出的軌跡,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那突然落在他手裡槍,正是其中一名手下被打飛出去的一把!

    這有可能做到嗎?華文龍像見了鬼一般盯著張弛,冷汗如雨般不住滴落!他蠕動嘴唇,顫抖道:「你……你究竟是誰?」.

    張弛緩緩走到華文龍面前,有些緩過氣來的手下想要趁機去撿掉在地上的槍,卻發現沒有一把還是完好能夠使用的!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是要來殺你的人……」張弛表情從他進來為止始終都沒有改變過,眼前這個G市的黑道老大,在他眼中,跟螻蟻沒有任何區別!

    「我們……我們談一筆交易吧,雇你殺我的人出了多少錢,我出兩倍買自己的命怎麼樣?不……三倍如何?」華文龍喘著粗氣道,在他想來,張弛應該是他某個對頭雇來的超級殺手。

    張弛聞言歎了口氣,用悲憐的語氣仰頭道:「如果還有下輩子……別再作惡了……」!華文龍眉心中彈,重重栽倒在地。張弛轉身撿起自己的那把槍,然後快步走到了外面,那些華文龍的手下以為張弛放過了他們,不禁重重鬆了口氣。

    張弛走到外面,頭也不回的打出數顆爆裂彈,這棟低矮的樓房,瞬間都被炸得不見蹤影,原先的位置,只留下了一道巨大的深坑。所有的一切,被張弛銷毀的乾乾淨淨!

    矗立山頭,張弛望著那還沒有完全飄散的煙霧,喃喃道:「今後……我又該幹些什麼呢……」找不到目標的人是迷茫的,但是現在所有的事,張弛都感的沒有意義,這幾天他為了殺掉華文龍,在忙碌中總算找到了一點生活的激情,可是華文龍被自己殺了,空虛而迷茫的感覺再一次侵襲他的全身。

    「如果蘭利亞和菲琳兒在的話……」張弛忍不住再次想到了自己的愛人,雖然每次懷念,都足以讓他難過的發瘋,但是他卻總是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

    「不知道她們現在在幹什麼……我不在了,她們是不是著急的滿世界找我……等等!找我?對了……她們會來找我!!」想到後來,張弛幾乎是大吼了出來,他覺得自己以前陷入了一個誤區!的確,他不能在回到那個世界尋找蘭利亞和菲琳兒了,因為王者之心不存在於這個世界。可蘭利亞和菲琳兒就不一樣了,她們很有可能為了找到張弛。而跑遍所有地方尋找王者之心,而且還有陳昊,他也一定不會放棄王者之心回到地球的,可以想像。如果蘭利亞要求,他一定不會拒絕帶上蘭利亞一起來地球找尋張弛!

    「為什麼我以前就沒想到呢?」張弛四下踱步,臉上帶著狂喜之色:「是的,她們一定會來找我的,蘭利亞和菲琳兒都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我就是她們唯一的親人了!她們一定會來地,一定會!只要找到王者之心。等王者之心發光的時候站在附近。就能夠來到地球,嗯!一定會地!」

    張弛像個瘋子一般不停的重複著自己的想法,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自言自語道:「對了……就算她們來了,可地球怎麼大,叫張弛的人多地是,就算她們有陳昊的幫助,要找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得想辦法讓她們來到地球就能很快找到我!」

    張弛拍著自己腦袋。迫使自己盡快想著辦法:「我必須在全世界都出名,這樣他們來了就應該能找到我,我要怎麼出名呢?」張弛看了看腰間的左輪槍,突然靈機一動:「是了,槍!參加奧運會。當世界手槍射擊項目的冠軍!叫張弛的雖多。但是奧運會射擊冠軍卻只有我一個叫張弛吧,就這樣。就這樣……」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理智告訴張弛,蘭利亞和菲琳兒未必能找到王者之心,又未必剛好遇上了王者之心再次發生了空間錯位,希望,依舊渺茫!但是,這卻是唯一的希望,他一定要抓住它,把握它……

    一年後,奧運會地手槍射擊賽場上,一位橫空出世地選手驚艷全場!

    「這個叫張弛的選手,他開槍的時候都不用瞄準的嗎?」

    「天啊……他還能算是人嗎?看似隨意的一槍,卻每次都是最高分……這簡直……」解說員實在不知道如何解說這場毫無懸念的比賽,只能一個勁兒的發出感慨。

    奏完了國歌,張弛站在領獎台上,滿臉笑容的對著觀眾和鏡頭揮手致意,突然,張弛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他地目光越過攝像頭和記者,看見了觀眾席上幾個熟悉的身影!

    陳昊魁梧的身軀,立在遠處,微笑著鼓掌。右邊站著同樣在鼓掌的,金,普雷和碧昂斯!而左邊……

    洋娃娃般的打扮,洋娃娃般地臉,梨花帶雨地笑容……她的嘴不停地喊著什麼,張弛雖然聽不見,但卻能從她的嘴唇分辨出,那是在叫他:「隊長,我好想你!」

    她的旁邊,站著一位同樣淚流滿面的美麗女子,栗色的秀髮,混血兒般的精緻五官,靈動的眼睛充滿哀怨的緊緊盯著他!

    張弛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次的笑容,卻是發自他的內心!領獎完畢,張弛越過記者的重重包圍,不顧一切朝心愛的人飛奔而去……(全書完)

    計算過字數,以下是免費的,敲完最後一個字,我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同時心裡也湧起了淡淡的失落,終於寫完了啊!《槍劫》是算是我第一本書,看見有一些讀者朋友的,我真的很高興,儘管這本書的所有成績都很慘淡……訂閱低的可憐,但小二認為,這是我自己的責任,我沒有寫出值得大家訂閱的書,因此,下本書我希望能得到大家的訂閱認可,利用過年的時間,我會給自己好好充電,新書會在二月份出來,希望大家看見這本書的時候,還能記得小二曾經寫過一本馬馬虎虎的《槍劫》,我會努力讓大家看到一個比《槍劫》好數倍的故事,一定!

    再次鄭重感謝所有看完了槍劫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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