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少年兄之山貓 正文 <一九一> 重創
    「貓王,我來拜見你了!」

    聽到陸有鑫這句話,茫然看著他這個要取我性命的人,我毫無反應。這倒不是我醉得什麼都不知道了,而是我確確實實在半醒半醉的時候,忘了這個人是我的死敵,忘了我是山貓之王,當然就忘了死神的鐮刀已經放在了我的頭上。

    借酒澆愁愁更愁,那是指酒醒以後,對我而言,現在這個時候,酒精卻是讓我暫時徹底忘掉痛苦的好東西。

    「想當初誰會知道,坐在水池邊,被我們脅迫著提錢的小子,卻才是敵人真正的老大,山貓之王,呵呵,這可是我們兩個第一次正式見面,在你身份曝光之後的第一次。」陸有鑫指的是我以童新勒索凱旋的那次。

    剛才那個兄弟死之前說的話稍微刺激了我,不過現在我又再次迷失,所以陸有鑫的話我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更不要說讓我回應了。

    陸有鑫盯著我看了半天,聳聳肩,身子一倒,靠在椅子上,說道:「貓王,你知道嗎?為了這次的見面,我花了兩千萬,用重賞的辦法,以最快的速度召集到新生力量,對羅氏街發動了第二次狂攻,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那一仗上,然後,因為花滿天的損失慘重,我不得不把我們凱旋隱藏起來準備對付天鷹的力量也帶了過來。誰知剛才倒下兩個,單是這兩個的安家費我就要支付一百萬。但我認為值得,不為別的,就為你是山貓之王,我陸有鑫最欣賞的對手。」

    這番話只是讓我平靜地眨了眨眼睛,然後提起桌旁的一瓶「燒啤」大口地喝著。

    「媽的,鑫哥在和你說話!」蘭江平時很冷靜,但他屢次在我面前失敗,所以對我很是氣惱,鐵手一揮,把我的酒瓶打得粉碎。

    我用力往嘴裡倒著留在我手上的半截酒瓶,直到不再有一滴酒水滴下後,我才又把手伸向了另一瓶,而這一次,是陸有鑫出手了,他把手重重放在了瓶口上,讓我拿不走酒,深深地看著我,說道:「沒想到,一個女人的死會讓你變成這樣,我真的很失望。芙蘭對你來說那麼重要嗎?如果真是那麼重要,我又為什麼有機可趁?如果不重要,你又為什麼這麼拚命用酒來麻醉自己,逃避一切?」

    如果不是這句話,不管陸有鑫說的多麼精彩,我都不會有想說話的力氣,但這句話不同,因為那正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永遠無法迴避的陰影。我抬起很是沉重的頭,用滿是血絲的眼睛與陸有鑫對望著,下意識地申辯道:「不……不是那樣……的……不是……為了芙……蘭……我不……想再做……老大……而已,我就……要這……樣灌醉自己……不會有誰……願意讓醉鬼……當老大吧。」

    「哈哈哈,這是你的借口吧?不是為了芙蘭的話,你怎麼會早不早遲不遲的在芙蘭死後才不想當這個山貓之王了?」陸有鑫笑道。

    我很是惱怒,縱然醉了,我也不願意有人揭我的痛楚,我拍桌而起,但隨即又被老牛摁回了座位,我擺動著身體,想掙脫老牛的手,說道:「不是……為了她,我只……是不……願看見……兄弟朋友……再為我……流血犧牲!」酒後吐真言,雖然我連在這個時候都刻意迴避著「芙蘭」這個話題,但真正的心願卻說了出來。

    「哈哈哈,是嗎?」陸有鑫能看見曾讓他焦頭爛額的宿敵現在象小孩一樣為難著,心裡就是痛快,他越來越開心,彷彿忘了自己雖然在這裡掌控了大局,可一樣有隨時丟命的可能,笑得很是燦爛,指著離我不遠處躺著的一堆人,說道:「那些人是怎麼死的?他們是不是你的兄弟朋友?」

    「不是……我不認……識他們!」我把頭搖晃著,不去望陸有鑫手指的方向,心裡則不斷對自己說:那些人我不認識,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雖然這是實話,他們全是我迷失以後從卡特調來接替夜叉蟲那幾個親衛貼身保護我的人,可我真的一個都不認識,沒有心情去認識。但是心裡其實清楚的很,再不認識,這些人都是我的兄弟,因保護我而存在。

    因為努力的說服自己,偏偏越說越覺得自己清醒,所以我不由把心裡的話念了出來:「那些人我不認識,不知道是幹什麼的……那些人我不認識,不知道是幹什麼的…….」

    「不會吧?」自從把我引得說了話,陸有鑫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他瞟著那堆二十幾個血肉模糊的人說道,最後好像發現了什麼了,站了起來。

    陸有鑫彎腰,扯著一個身體還在蠕動的人的頭髮,把他拖到了我的面前,笑道:「運氣不錯,還有幾個活口。這個人的衣服和臉雖然被血污染了,但我應該不會看錯,是來保護你的親衛之一吧?」

    我本來注意著陸有鑫的動作,見他拖著人過來後,我急忙又把頭轉向牆壁那一面,但這一次,卻被老牛硬生生地把脖子扳了過來,並用兩隻手的拇指與食指,撐開了我打算閉著的眼睛。只聽他在我身後說道:「操,山貓之王真他媽像個娘們,這麼害羞,就像老子在破他的處一樣。」這句話引來很多凱旋成員的大笑。

    陸有鑫只是輕笑出聲,對著我和我旁邊的空酒瓶看了一會兒,說道:「不願看見兄弟朋友再為我流血犧牲?呵呵,這個兄弟已經為你流血了,不過好像還沒犧牲……」

    「砰!」陸有鑫話沒說完,便抄起一個空酒瓶,重重敲在了這個親衛的頭上。這個兄弟只是哼了一聲,便癱倒在地,陸有鑫看起來好像狂性大發,不停地抄起酒瓶,不停地重重敲在已經死去的這個兄弟的頭上。砰砰聲中玻璃碎片隨著血珠四濺,那點點血珠就像把把尖刀瘋狂的戳著我的心,我狂呼一聲,不知從哪裡來的力量,竟然掙脫了老牛那強有力的雙手,撲向那個兄弟的屍體。可惜畢竟長時間的醉酒,讓我瞬間提起的力氣又瞬間消失,倒在了這個兄弟面前。

    「不要……不要……」已經被剛才那一幕痛得清醒的我伸著手摸著那張不熟悉的臉,嘴裡發出哀求的聲音。那種痛和用刀割開還沒完全痊癒的傷口一模一樣。

    「哈哈,平時心狠手辣的山貓之王竟然說不要?多麼難得呀。」陸有鑫擦著手裡沾著的酒水和血水,大笑道,「老牛,換你表演了。」

    老牛高興地應了一聲,走到剛才發生戰鬥的地方,拖出另一個還只剩一口氣的人來到了我的面前。

    「呵呵,老牛,你拖的這個不是貓王的親衛吧?嗯,好像死完了,那你就將就著用吧。反正他雖然不是貓王的兄弟,但還是東區的人,他們的盟友,差不了多少。」蘭江抱著手,在旁邊笑道。

    「不要……」我連站起來的力量都沒有,不得已只有向老牛爬去,不管前面那個是不是我兄弟,我都不想再見到有人再死在我面前了,那種無奈、無助、痛心的感覺誰也不願反覆地嘗試著。

    可還沒爬多遠,我就覺得背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壓力,然後自己被狠狠地壓趴在地。是蘭江用腳踩住了我,他哼道:「雖然貓王象狗一樣爬很少見,但是現在卻不是你表演的時候,你還是乖乖地看戲吧。」

    被一切負面情緒包圍的我,已經忘了閉上眼睛,只是在地上象被大石壓著的烏龜一樣掙扎著,看著老牛,空揮著右手,呻吟道:「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老牛揉搓著雙手,正在想著在我面前怎樣殺這個人,這時,眼睛一亮,跨前幾步,走到一張桌子前,力運雙臂,肌肉一下鼓了起來,抱起這張純鋼打造,一根粗腳作支撐,玻璃作面的桌子走了回來,近一百斤的桌子在他手上只能算是小意思。

    於是,我眼睜睜看著那個兄弟的頭在鋼桌腳落下後變得少了一半,在老牛的巨力打擊下,那些血、肉、頭骨濺得到處都是,我更是不能倖免,臉上再無一處白淨。

    「媽的,老牛,你瘋了!」蘭江沒想到老牛會用盡全身力氣讓鋼腳壓下,打碎那個人的頭,反應雖快,仍然被紅紅白白黃黃的東西濺了一身,而陸有鑫同樣是。

    老牛不好意思的推倒桌子,對陸有鑫道:「鑫哥,不好意思,我看到山貓之王在我們面前這個樣子,太興奮了,有點收不住手。」

    陸有鑫狠狠瞪了他一眼,再轉頭看我時,不禁搖了搖頭。因為蘭江的退開,我得以坐了起來,不過我再也沒有動作,只是呆呆地發著神,看著那一地的血污,佈滿血絲的眼睛只有一片呆滯。

    「呵呵,山貓之王竟然被我嚇傻了。」老牛摸著後腦勺笑道。

    「殺人……死人……又殺人了……又死人了……」我真的傻傻地反覆念著,甚至那七七八八摻雜的血從臉上流進我嘴裡,我也渾然未知。

    「鑫哥,時間差不多了。」錢正茂不同於他的夥伴,他是文職出身,根本沒有打打殺殺過,今天這種場面還是第一次見,所以說雖然無比震撼,但也是唯一能保持清醒頭腦的。

    「那交給我了。」蘭江獰笑著一張一握地弄著鐵手,樣子殘忍無比。

    陸有鑫沉默著,在蘭江的鐵手就要搭在我喉嚨上時,他卻出乎所有人意料地揮揮手,制止了蘭江,說道:「就這樣吧,我們走!」

    「鑫哥?」錢正茂、老牛、蘭江一臉驚疑地看著陸有鑫,異口同聲發出聲音。

    「兔死狐悲吧,誰會想到風光無限的山貓之王會落在這份田地?」陸有鑫剛才臉上一直都有的笑容不見了,很感歎地說道,「不知哪天,我們可能也有這樣的下場……算了,不管怎麼樣,留他一條命,他已經生不如死了。」

    「這樣妥當嗎?」錢正茂三人互望一眼,卻沒人問出聲。

    陸有鑫卻看出了他們的意思,說道:「在這之前,他是我的對手,是我陸有鑫值得用全心全意一戰的對手;在這之後,他是所有人的榜樣,是所有當我陸有鑫敵人的榜樣。讓他活著,一來作個紀念,二來給所有我們的敵人一個威懾,這不是很好嗎?」

    凱旋的人還是不懂一向作事乾淨的鑫老大為什麼不斬草除根,但他們也只有服從。何況現在在他們心中,已經視陸有鑫為神了,因為連被黑道大部份人公認為一段傳奇,出道以來百戰百勝的山貓之王也這樣倒在他們鑫老大的手下,還會有錯嗎?

    「好好活著吧!」蘭江誰都不怕,就怕陸有鑫,不然也不會殺那幾個花滿天兄弟滅口了。陸有鑫既然要留我的命,他就不敢亂來,只能發洩著一腳把發呆的我踹到牆角。尾隨著陸有鑫快速走出了「英雄塚」。他們已經顧不上剛才尾隨小獄蟲而去的兩個兄弟了,要以最快的速度撤離東區。

    「龍龍,怎麼辦?這小子老是走大街上,收拾他倒簡單,就怕引起其他東區道上的人注意,讓那面的行動受影響就糟了。」跟蹤並伺機準備幹掉小獄蟲的兩個凱旋成員長得稍高的一個人不滿地說道。

    那個叫龍龍的,矮卻十分壯實的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小獄蟲的背影,說道:「小桔,再隔點時間吧,我想只要鑫哥那面動手了,我們也就可以動手了。」

    「那差不多了。」高個子小桔看了看表,說道,「鑫哥的計劃就是五點動手,然後成功後差不多五點半,這個時候正是下班高潮,就算被東區的人發現貓王已經死了,他們想搜索我們,也難如登天了。」

    龍龍點點頭,下意識跟著看了看表後,右手放在了口袋裡的匕首上,說道:「那五點零十分,我們動手。」

    而就在他們要從背後掩上殺小獄蟲的時候,從街角轉出了一個人,看見小獄蟲,臉上一變,揮招呼,邊走邊說道:「小蟲,你怎麼會在這裡?」

    小獄蟲馬上停下腳步,尷尬地說道:「今天家裡的人都沒空,只有我去接我的小侄兒。」

    來人拍拍小獄蟲的肩膀,說道:「那還真是巧,我也是剛在神卜會開完會,來接侄兒的。是不是天天小學?」

    小獄蟲紅著臉點點頭,他畢竟擅離職守,而眼前這個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

    「呵呵,那好,一起去吧,呆會兒一起回英雄塚,對了,老大今天情況怎麼樣?」來人和小獄蟲並肩走著,問道。

    「還不是老樣子……」

    兩個自顧自聊著,根本沒注意到後面的人中有兩個殺手正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

    「怎麼辦?多了一個人,動手嗎?」小桔問道。

    龍龍點點頭,說道:「反正都到了,多殺一個就多殺一個吧。呵呵,想當初我們兩個在特種部隊的時候,有一次執行任務,被八個敵方特工圍著,還不是一樣活了下來。」

    桔眼裡閃著光,想起了以前的光輝歲月,感歎道,「可惜因為長年累月的傷讓我們的身體大不如前了,只得退了下來,不然……何需為了生活,加入黑社會。」

    「別想那麼多了,我們天生就是嗜血的,回到現實社會,也許只有黑社會才更適合我們。還好我們以前的大隊長挺會想辦法,把以前的很多戰友都聚集在了一起,靠上了凱旋這個有錢的主兒,以我們的力量爭取到了很好的待遇,不然我們還不知怎麼樣呢。」龍龍說道。

    「和那小子走在一起的人,看來在山貓職位應該不低。殺了他也許會多一筆獎金也說不定,到那時,可以給鄉下的父母修幢房子了。」小桔打住了那個話題,再談下去怕自己心亂。

    「走吧!我對付新來那個,你對付另一個。背後往致命處捅一刀,我們就走。」龍龍拍了拍小桔的肩膀,向前跨了一大步,小桔急忙跟上。

    「小蟲,這段時間真辛苦你們了。」

    「哪裡,我們天天泡在酒吧,社團還一起買單,比在前線出生入死的兄弟舒服多了。」小獄蟲苦笑,舒不舒服他心裡清楚。

    「其實你們最彆扭,看著自己的老大,自己的偶像變成那個樣子,心一定很痛吧?你們一定寧肯上前線,面對面和凱旋聯盟廝殺到底,流血流汗,也不願呆在酒吧活受罪,心裡流淚吧。」

    小獄蟲早在剛加入山貓外圍組織卡特的時候就聽說過,山貓之王的兩個親衛隊長,一個對兄弟嘴硬心軟,另一個對兄弟不僅心軟,態度也很溫和,從不說一句硬話,而挺善解人意,根本就不像一個黑社會。如果不是因為他在那一夜分屍凱旋第二高手白虎,嚇退第一高手蘭江,一戰成名,所有人都不肯相信,這樣溫柔的男人有那麼強的實力。

    現在,小獄蟲竟鼻子一酸,心裡莫名有一點感動,一來覺得隊長果真如傳聞所說,瞭解自己的苦處,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二來覺得和這樣的人做了兄弟,不妄自己不顧一切加入了黑社會。

    「謝謝,余隊……」

    「好了,有機會……小心!」和小獄蟲走在一起的正是余濤,也幸好是他,才讓小獄蟲逃得一命。運動員超強的感覺讓他突然察覺到了後面崩發出的殺氣,超強的反應使他在側身閃避之餘,還有時間把小獄蟲推向了一邊,躲開了致命的一刀。

    小獄蟲是毫髮未傷的滾倒在地,而余濤為了推他,並沒有做太大的閃避動作,那後面疾刺的一刀從余濤右肋下擦過,刮開了不薄的冬裝,還在那個地方留下了一道不淺的傷口,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雖然受了傷,但余濤還是那麼厲害,為了防止兩個殺手趁勝追擊,先是左手抓住傷了自己的那個敵人拿刀還未收回的手,一個手肘狠狠撞向後面,沒想到殺手實力不弱,反應同樣快,左手掌一攤,架住余濤的手肘,然後右膝蓋抬起,磕向余濤的受傷的右肋。余濤心裡驚咦了一聲,沒想到敵人這麼厲害,順勢右手一垂,摁住敵人的膝蓋,在瞬間鬆開左手,漂亮的一個回身旋踢腳。

    「碰!」的一聲擊實的聲音,但余濤知道,自己並沒傷到敵人的要害,那個人用左臂豎在頭側,擋下了這一腳。雖然沒有奏效,卻拉開了雙方的距離,余濤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時間,一個箭步衝到小獄蟲面前,左右腳連續兩個二段踢,把另一個殺手也逼退了,才把地上狼狽的兄弟拉了起來。

    「啊!」驚叫聲四起。其他路人這才發現打鬥出現了。叫歸叫,但早就習慣了黑社會街頭火拚的事,各自跑到街的另一邊,或看熱鬧,或繼續趕路。四人對峙的空間一下大了。

    「厲害!」龍龍揮了揮被余濤一腳掃中的左臂,說道。

    「是呀,動作快,反應快,力量足。」小桔本想一鼓作氣把坐在地上的小獄蟲幹掉的,但沒想到被那左右腳的連續踢弄得非常無措,只得退了回來。

    「你們是花滿天?」余濤皺著眉頭,摀住右肋,看著那兩個人問道。本來他傷不重的,但為了自救和救人,動作過大,力量過余,使傷口崩開,血越流越多。

    「余隊,沒事吧?」小獄蟲滿心的感激,狠狠地瞪著面前的這兩個說道。

    余濤揮揮手,眼睛卻也是盯著那兩個人,真是好手,他不敢有一絲放鬆。

    「花滿天?呵呵,他們是純種黑社會,我們卻是純種殺手,相同的只是,我們都隸屬於凱旋。」龍龍活動了一下肩膀,準備出手了。

    「怪不得,花滿天那些人雖然厲害,卻沒有你們那麼重的殺氣。如果不是你們殺氣太重,我們兩個早就躺在地上了。殺氣真的很強,就像……軍人,還是殺人如麻的軍人,絕不普通!」余濤看見兩個敵人已經在活動著腳踝,知道戰鬥又將開始,努力挺起腰,可是肋下的傷卻傳來巨痛,讓他的冷汗流了下來。自己受傷在先,此戰結果不容樂觀!

    「操,誰敢在這種時候在東區幹架!」在危急的時候,十幾個身著戰鬥服的黑社會從看熱鬧的人群中衝了出來。

    剛喝叫的頭目眼睛也尖,衝出來後一眼便看見了余濤,臉色一變,指著龍龍和小桔,喝道:「管他媽那兩個雜碎是誰,給我幹掉了!」

    龍龍和小桔本來被余濤出眾的實力燃起了激情,準備火拚一番,早忘了自己是在東區,現在看見十幾個人向他們衝了上來,還有不斷的東區黑社會從人群中跑出來幫忙,兩個人互相傳了一個眼色,分頭便跑。

    余濤犯疑了,自己可是很低調的,除了幾個核心盟友組織的老大知道自己外,外面沒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可這樣一個守街的小頭目怎麼會認識自己呢?他不認識自己,怎麼會不問青紅皂白就偏幫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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