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工愛上我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衣櫃女人香(下)
    只聽周美人「哼」了一聲,道:「那還有問?你的鞋都在我床邊擺放著,我沒有這種鞋,不是你的,還會有誰的?」

    「那哥他也發現了嗎?」周宏玉機靈得很,她知道周美人發現了不要緊,可別讓「塊頭男,發現。

    「我不知道啊,哥他不知道我和你的鞋子有什麼區別,但我們心裡最清楚啦,所以我是發現了,不過哥他可是刑偵隊長,說不定也發現了,只是他不好得點破。」

    聽到這裡,我心頭頓時一涼,暗道:「這個『塊頭男』,居然這麼沉得住氣,看來他也發現了周宏玉躲在衣櫃裡,才會對周美人說那些話,他卻萬萬沒有想到,就連我也躲在這裡,他沒想到,周美人自然也想不到,只要周宏玉支個招,把周美人騙了離開這房間,最好去洗澡啊,或者搞什麼什麼,我就有機會從這裡離開。」

    但世上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聽周美人「哼」了一聲,道:「剛玉,你的衣服呢?幹嘛只戴著一個紋胸呢?」

    周宏玉笑嬉嬉地說道:「我本來正在換衣服,聽到我哥的聲音,還來不及換,怕被他看到,所以我就鑽進衣櫃裡躲了起來了,姐,你不會怪我吧?」

    「我是你親姐姐,又怎麼會怪你。只不過,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裡換衣服呢?」

    周宏玉忙道:「我見姐姐的衣服好看,小玉想試著穿穿,看看小玉穿著好不好看。」

    周美人笑道:「你喜歡哪件,姐送你就是了。你的身材這麼好,穿起來一定好看。」說完,我便聽到腳步聲向衣櫃這裡移了過來,不由地大吃一驚。周美人要拿衣服給周宏玉選,我的神哪,周宏玉啊周宏玉,你想個別地借口成不成?這下可好了,周美人要打開衣櫃,這衣櫃這麼小,一打開還不把我給暴露了?眼看不能倖免,我腦袋又以「奔四」的速度快速運轉著,想著呆會兒周美人打開衣櫃看到我,我該用什麼借口向她解釋。

    距離越來越近。我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後背心全都是冷汗,要是讓周美人發現我和她妹妹躲在衣櫃裡。而她妹妹又只戴了一個紋胸,不以為我和她妹妹有姦情才怪,這下子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即,周宏玉「呀」的一聲:「今天姐夫他……」

    這一句話起了決定性的作用,這個周宏玉。果然聰明得緊,我一顆懸著地心,放下了一半。周美人她停下了腳步。問道:「今天張帥怎麼啦?」

    周宏玉笑嬉嬉地道:「那也沒什麼。姐,你才回來,快去洗澡去吧,洗完以後,我再好好地和你說說姐夫的事情。」

    周美人道:「你不說我還差點兒給忘了,我回來張帥他還不知道,我先打個電話給他,好給他一個驚喜。」

    我的神啊,你不打電話給我。我才驚喜哪,我也顧不得周宏玉能不能阻止周美人打電話給我,我只能小心地將拿出手機,趁著周美人還沒有打電話,悄悄地將電池取了出來。

    「咦?怎麼打不通?」周美狐疑地自問道。

    「現在打不通,呆會兒就打通了,姐,快去洗澡去吧,今天姐夫說了好多關於你的事情哦,你洗完澡,咱們姐妹倆躺在床上,聊到天亮都行。」

    「可是……我……我還不想睡……」

    「行啦,走吧,我給你放水去,再給你搓背……」

    聲音離房間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我這才鬆了一口氣,但也不敢馬上從衣櫃裡出來,因為我不確定周美人她是不是已經在洗澡了,我只好耐著性子,又等了約兩分鐘,這時衣櫃的門突然被打開了,由於在衣櫃裡呆的時間太久了,房間裡的燈光直刺雙眼,使我一時之間睜不開眼睛。

    「噓——別出聲,我是小玉。」

    「剛玉,你姐在洗澡了嗎?」我低聲問道。

    「在洗了,不過我姐要讓我陪她一起洗,所以我不能在這裡呆太久,趁現在,你快點走吧。」小玉急切地說著,邊說邊把我往門外推。

    小玉將我推出門口,有些嬌羞地道:「姐夫,今天晚上和你在衣櫃裡真開心。」

    我聽了以後,差點兒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佯怒道:「我們兩個差點兒被你哥你姐發現,這有什麼好開心的?到時候萬一你姐認為我們兩個在偷情,我看你怎麼辦?」

    周宏玉撇撇嘴,嬉笑道:「那有什麼?大不了就說我們兩個是『姦夫淫婦』罷了,還能怎麼辦?」

    我「哼」了一聲,冷笑道:「『姦夫淫婦』?哪有這麼好的詞,我看只會說我們兩個是一對『狗男女』。」

    周宏玉「呸」的一聲,俏臉一紅,正要開口說什麼,從浴室裡傳來周美人地喊聲:「宏玉,你在磨蹭什麼?快來給我搓背。」

    「知道啦,馬上就來。」周宏玉回頭應了一聲,然後對我說道:「姐夫,快走吧,我得去洗澡了,要是半天不去,我姐可是會起疑心的。」

    我點點頭,道:「你快去吧。」

    「嗯!」周宏玉應了一聲,趁我不備,「啵」的一聲,在我臉上輕輕一吻,說了聲「拜拜」,但閃身進了屋,將大門給關上了。

    我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周美人家大門口地台階上坐了下來,摸出一支煙點上,回想起在衣櫃裡的種種,我不禁搖頭苦笑一聲,這個周宏玉,實在太胡鬧了,我已經為了三個女人的事情煩透了,她倒好。現在插上一腳,這不是給我添亂嘛?不過看周宏玉的神情,也不像是假的,莫非她真地愛上我了?可是我有什麼值得她去愛呢?最關鍵一點。我是她姐夫啊,這叫我怎麼面對周美人?就算周美人不去計較周宏玉愛上我這個事實,那黃冬媚呢?劉可呢?一想到黃冬媚,我心裡就十分愧疚,自從大學畢業進入南方軟件公司以來,我所做的這一切,都是黃冬媚給了我施展抱負的舞台,如果沒有她,或許我可能還在不停地為專業不對口地工作而東奔西跑,或許現在已經失業在家。

    「家」?想到這個字眼。我便想到了劉可,這個小妮子,其實她地壓力並不比我的輕。她有「九洲拳館」要打理,還得不定時地出去執行任務,有時候一天兩,長的時間一個多星期,每一次回來。臉色都十分不好,可她還要強顏歡笑,哄我開心。可我自己呢?為她做過什麼?現在我算是脫離了南方軟件,脫離了我一手努力經營的「夢工廠」,扔下了當初一起創業的好朋友,我這麼做到底是不是對的?

    我想了許久,但卻沒有任何結果,反正越想越是心煩。這人一但心煩,要不就找宣洩一下,要不就是用酒精麻醉自己,雖然今天晚上我喝了不少。但在這個時候,我還是想去喝上一杯,雖然沒有一個朋友陪我喝。

    站起身,轉到大道上,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高跟鞋」,張俊已經喝了胃出血,現在躺在醫院裡,他的女朋友顏悅兒此時應該還不知情,我去「高跟鞋」,一個就是告訴她張俊的情況,二個就是想喝上一杯,解解心頭地憂愁。

    「高跟鞋」依舊熱鬧,我一眼便看到了顏悅兒正坐在吧櫃裡,笑靨如花地對著坐在她對面的中年客人搖著骰子,桌上放著一瓶法國原產地白蘭地,和兩隻盛滿琥珀色液體的意大利水晶杯。我走上前,叫了一聲「顏悅兒」,顏悅兒抬頭看到了我,笑道:「咦?你怎麼來啦?」說著,往我身後伸頭望了望。

    我苦笑一聲:「別看了,張俊沒來。」

    「那他呢?」

    「他在雲大醫院裡,喝酒喝多了,傷了胃,吐血了。」

    原本我以為顏悅兒她會經受不住這樣的打擊,甚至我已經做好了她暈過去扶她地準備,但令我意外的是,顏悅兒只是微微一怔,然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顏悅兒的一反常態,使我微覺得有些奇怪,她和張俊兩人好得像蜜裡調油一樣,居然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為所動,難道張俊花心,他們兩人吹了?如果真的是這樣地話,那張俊今天晚上一直不停地喝酒就有原因可以解釋了。

    顏悅兒那滿不在乎的態度使我肚裡一股怒火不停地往上竄,大聲問道:「你不問問他怎麼樣了嗎?」我很憤怒,聲音也很大,但我聲音大,並不是因為我憤火,而是因為音樂實在太吵了。

    「還能怎麼樣?不就是胃出血嗎?死不了。」

    我冷眼望著這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要不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要不是我看在她和小妮子一場姐妹地份上,我真的想上前抽她幾記耳光,但我沒有這麼做,只是對坐在她旁邊的這個客人問了一聲:「不介意請我喝一杯嗎?」

    這個中年客人看上去年紀約摸五十歲上下,皮膚泛著古銅色的光澤,一張臉稜角分明,深遂的雙眼透出一股凌人的氣勢,但卻很友善,身上的衣服雖然不是名牌,但看上去質地不錯。中年客人望了我一眼,然後笑了笑,對顏悅兒道:「再取一隻意大利水晶杯,我和這位先生喝一杯。」

    顏悅兒瞪了我一眼,取出一隻水晶杯,然後將琥珀色散發著淡淡的巧克力味的白蘭地倒進去,然後往我面前一推。

    我看也不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就一杯嗎?」

    中年客人微微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好,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天我就和你喝個痛快。」說著,也端起他面前地杯子一飲頁盡。

    「爽快!」我翹起大拇指誇獎道,「你是除了我之外,第一個喝洋酒像喝啤酒的人。」

    「呵呵。小伙子,那你說喝洋酒應該怎麼喝?」

    我微微一笑,道:「至少不能像咱們這樣,老牛飲水一樣罷!」

    中年客人莞爾一笑。道:「小伙子,看不出來,你這個人表面上有些呆板老實,說話卻挺風趣的嘛。」頓了頓,對顏悅兒道:「再拿五瓶白蘭地,呃……再加兩瓶蘇格蘭原產地芝華士,我要和你這個朋友喝個痛快。」

    顏悅兒微微一怔,似乎不敢相信,道:「先生,這酒很……」

    中年客人擺擺手。道:「都說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了,這錢不是問題,算在我頭上就行了。」說著。轉頭問我道:「芝華士喝純的,還是兌的?」

    我微微一笑,道:「絕大部份人都是喝兌的,有地兌綠茶,有的兌紅牛。咱們可不能和他們一樣,否則就俗了,純的敢不敢喝?」

    中年客人大吃一驚。誰都知道洋酒都是兌著喝,如果喝純的話,味道不好,而且特容易就醉倒,不過他看我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笑道:「那我便捨命陪君子了。」

    看著顏悅兒將酒瓶逐一打開,我又對她說道:「你真的不去看我兄弟?」

    顏悅兒瞪了我一眼,道:「沒看見我在上班嗎?」

    「上班?」我冷笑一聲,道:「這是你的理同。還是你的借口,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你和他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顏悅兒淡淡地道:「沒什麼。」

    我一把拉著她的手,吼道:「沒什麼?沒什麼你就任由他胃出血你都不問一聲嗎?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待,我告訴你,顏悅兒,你就別想走出」高跟鞋,。」

    顏悅兒也憤怒了,用力掙開我地手,將開瓶器往桌上一摔,怒道:「你拉著我的手幹嘛?喂,張帥,你弄痛我了,放手啊,你放手,你再不放手,我可叫保安了。」

    「好啊,你叫啊,我倒要看看你們這裡的保安有什麼本事兒?」

    顏悅兒一怔,她知道我說得出做得到,突然,兩行清淚劃落下來,道:「我和他分了,這總行了吧,你滿意了吧。」

    「分了?為什麼?」我說話時,不由地將她地手放開。

    「為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兄弟他,他居然把我辛辛苦苦存下來的五萬塊錢全都取走了。」

    「取走了?」我一愣,道:「我和他二十多年的兄弟,他根本不會不問自取,就算你把錢給他,他還不一定要呢。」

    「可是,他親口承認是他取的,我和他大吵一場後,就分手了。你還想我怎麼樣啊?那可是我的血汗錢,還打算用這錢,和他地存款湊在一起,去付房子的首付呢,這下可好了,他全都拿走了,還不和我說一聲,你說我還和他在一起幹嘛?」

    「他……他會做這種事兒?他說用這錢幹嘛呢?」

    「還能幹嘛?你們這些臭男人,不就是叫人『義氣』嘛,他說他朋友剛失業,打算自己創業,怕沒有資金,於是他把錢取了出來。」

    「那他說他那朋友是誰了嗎?」我顫聲問道。

    「他敢說嗎?他要是說出來,說不準我還會原諒他,可是他死活都不肯對我說,你說他還算得上是我男朋友嗎?」

    我大為動容,這張俊口中所說的「朋友」,那不就是我嗎?難怪他今晚喝酒時說,只要我開公司,他出一半地錢,原來這錢除了他自己的以外,還有顏悅兒的,兄弟啊兄弟,你這麼幫我,我怎麼感謝你才好呢?張俊是因為幫我而和顏悅兒翻臉的,眼下,也只有我才能幫他們解決問題了,當下,我對顏悅兒說道:「你別擔心,我兄弟他沒對你說,那可能是因為他有難言的苦衷,我會說服他,把錢還給你的,你就去醫院看看他吧,他這個時候真的需要你在他身邊。」

    顏悅兒還是一動不動。

    我大急,衝他吼了一聲,道:「你再不去,就等著給他收屍吧。」

    顏悅兒「哇」的一蘆,哭了出來,哽咽道:「我……我不知道胃……胃出血……會死人啊?」說著,急急忙忙收拾了東西,就跑出了「高跟鞋」。

    我望著顏悅兒的背影,無奈地長歎一聲。

    那中年男人說道:「張帥,好端端地你歎什麼氣?」

    我略略有些吃驚,道:「你怎麼知道我地名字?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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