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古奇術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驚人之現(中)
    小靈在細細想著朝歌所說的話,小輕卻輕輕接道:「還有,如果我們都是六甲旬的,那為什麼婉姨最早記憶和我們家相差一百多年呢?按理說,我們既然是同族的,對那場大變故的記憶應該是相同的呀?」。

    小輕少有的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卻也說出了問題的結症所在。

    朝歌:「我也正想這其中的原由。」。說著向婉姨看去。

    婉姨:「為了能弄清家族來歷,我曾專門探究過。但的確到了十幾輩上,就忽然中斷了。」。

    雖然只是接觸兩天,但朝歌深深知道,以婉姨的細心深穩,這年代上的事應該不會推錯。但如果姐妹花和婉姨都沒有錯的話,那又是誰錯了呢?

    婉姨:「你說的那人是什麼人那?」。

    朝歌緩緩回道:「他就是所說的,六甲旬人。」。

    小靈又急著道:「他在哪裡呀?把他找來問問可能會更好。」。

    朝歌低了低眉:「只可惜那人雖然好像知道的很多,卻在爭奪石函中受傷走脫了。」。

    到目前為止,關於這巨墳大局的記憶,似乎文物販子可能是記得最多的一個了,卻偏偏斷了線索。

    場中再次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小輕打破了沉寂,她向一直沒有說話的阿光方向尋了尋:「我們好像還有阿光沒問吧。」。

    一句話提醒了只顧思考懸疑的眾人,卻忘了還有一個重要人物沒有挖掘。

    阿光在眾目睽睽之下笑了笑,沉默了這麼久,終於放出了點陽光。

    阿光:「其實我一直沒出聲,是因為我家的記憶,差不多跟婉姨一樣,少的實在沒什麼可說。」。

    小靈第一個不願意了:「我們都講了,你也都聽了,最後就這麼一句想了事?這可不行哦!」。

    小輕也跟著姐姐打配合:「應該有不同的,畢竟和婉姨不是一個家裡的親戚呀。」。

    阿光被兩姐妹左右一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奇怪,看起來陽光燦爛的阿光,平時很自然的,不知道為什麼,一見這姐妹花後,竟然變的束手束腳起來。

    憋了片刻,終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如果非要說和婉姨有什麼不同的話,也只能是從我本身說起了。」。

    阿光說完這句話,神色忽然開始沉鬱起來。場內的氣氛,也一下子肅了起來。

    阿光:「大家也可能看出來了,其實我從生下來就已經患了一種奇怪絕症。」。

    話語雖輕,卻讓每個人同時震了一震。

    阿光:「這種絕症在外表看來與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但只有患病的人才知道其中的苦處。」。

    說到此,阿光神色一暗,露出隱隱傷楚。

    阿光:「患了這種病的人,甚至連電燈開關都不敢碰。因為任何輕微的不規則電流乾擾,都會導致休克眩暈,甚至……死亡。」。

    朝歌忽然想到了阿光的不堪術力,無論哪種術力,其在人體科學的角度看,都是以一種人體生物電的形式存在的。在狀態上很相似於磁場電流,這就可以理解阿光為什麼不堪術力了。

    阿光繼續說著:「最怕打雷下雨的天氣,每到雨季陰天,我幾乎都是在地下室渡過的。因為稍有不慎,閃電形成的巨大不規則磁場,都會讓我立刻死去。」。

    真沒想到見人就笑,陽光燦爛的阿光,竟然有如此截然相反的境遇。可能也正是因為這種常人不可想像的惡運,才更加導致阿光對陽光的渴望。

    姐妹花聽得幾乎落出淚來,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汪著一泉溫清。

    頗為伶俐的小靈,此時忍不住的顫聲道:「那,那就沒有解決的辦法了嗎?」。

    阿光苦笑無奈的搖搖頭:「現在醫學完全檢測不出,他們給出的結論只能是:大概是出在基因問題上。」。

    朝歌也不禁暗暗為阿光惋惜,但又同時想起了那個很讓人不解的疑問。

    朝歌緩聲問道:「有一點我一直想不通,如此不堪術力,你又是怎樣佈陣鬥力的?」。

    朝歌當然指的是剛才阿光和婉姨姐妹花間的鬥力,還有村巷中那不可思意的人陣。

    正為阿光境遇而感觸的婉姨和姐妹花,此時也提起神來,疑惑的看著阿光。

    阿光微微的笑了笑:「這個說來話長,大概要從整個家世說起了。」。

    阿光稍緩了緩:「可能很多人都為我患了這個絕症而奇怪,但他們卻不知道,這種奇病絕症對我們家族來說,卻正常的如同吃飯穿衣。只因為大概早從七、八代人以前,我們家的幾乎每個男子,從一下生就患上了這種絕症。而且幾乎沒有一個能活過三十。」。

    阿光說到此刻竟忽然淡淡一笑,說給大家卻像是在問著自己:「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活不過三十也倒沒什麼,但幾乎每一代人都在剛剛懂事的時候,就沒了父親。」。

    阿光的淡淡一笑,只有在絕然無奈中的人才能發出的。對他可能是習以為常,但對在場眾人卻如同電觸雷擊。就連控制力極強的朝歌,也不禁深為所動。此刻朝歌的腦海中,不經意的閃過有著很相似命運的土守行,但只是一閃,並未在意。

    小輕終於忍不住落淚,本來就頗小的語聲,現在又多了些哽咽:「可,可這究竟為什麼呀?」。

    阿光還是淡淡一笑後:「你們不知道,其實我們家事也跟婉姨一樣,推到十幾輩前,就忽然終止了。而且從傳下來的記憶看,七、八輩前也跟你們一樣,也曾是修習類似導引推局的隱落術士。」。

    話頭一轉,似乎漸漸進了主題。

    阿光:「但大概從第七輩人上,就忽然停止了導引術力的修習。據說是第七輩祖先忽然發現了一個可怕問題,我們家族一直就壽短易折的惡運,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修習了這古怪的導引推局術,而引起的。」。

    阿光似乎覺察到自己說的不夠清楚,又補充道:「我家祖代,從最早記憶起就已經被壽命短促、多遭傷折的惡運困擾著。他們發覺,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世代修習了獨特的導引推局術,因而無形中漸漸改變了體內五行格局奇變。」。

    這麼一說,眾人被齊齊的震驚了。婉姨和姐妹花的神情,更在震驚之外多了層看不清的巨疑。

    朝歌的腦海中則再次閃過了土守行。是阿光的話再次啟發了朝歌的思路,他忽然興奮的意識到了某種驚人的東西,就在暗層底下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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