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覺之神 正文 第六卷 雲飛逝,同根搏 第二百二十章 阿雲的危機
    安然急切的問:「阿雲到底有什麼危險,我們還來得及趕回去救她嗎?」

    綾子說:「一個強大的殺手正在接近素水部落。她的目標就是我們。而我們不在,阿雲卻還留在素水部落。逐月的父母雖然在家,但是他們只是普通的人,甚至連基本的幻術都不會,還得依賴阿雲的保護。現在阿雲只能依*自己了。可是那個殺手,簡直是太可怕了。」

    安然說:「那個殺手是誰?」

    綾子還沒有說話,綾子體內卻有一個聲音在說話,「那是蒼月。」

    安然環顧四周,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說話。

    綾子對著自己體內,已經與自己融合在一起的月蒼說:「月蒼,你是說這個殺手是蒼月?」

    月蒼從綾子的體內顯出身來,說:「是的,就是那個蒼月,她就是藍染的戀人,是藍染製造我的原因。」

    綾子笑著說:「早就聽說了蒼月這個名字,沒想到竟然有機會相見。」綾子又說:「這個蒼月一定是卡羅派來的。我就知道,卡羅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安然問月蒼:「蒼月真的就那麼厲害嗎?」

    月蒼說:「反正製造我的藍染早就不是蒼月的對手了。而藍染就已經是一個一流的高手了。雖然蒼月厲害,但是我不怕她。我遲早要和她做一個了斷。為了藍染,我要和她做一個了斷。

    綾子脫下了大海之袍再一次放在了透明的封印物質之中。說:「這件大海之袍是水之國的寶物,我沒有權力把它帶走。還是讓它呆在它應該在的位置吧。」

    眾人都不理解綾子,冰焰對綾子說:「既然這寶物都認你為主人,為什麼你還要拒絕它呢?」

    綾子說:「現在還不是穿著它的時候。如果我們有緣的話,我想,它還是會出現在我的身邊的。」

    眾人都不再說話,綾子是一個執拗的人,大家都沒有信心說服綾子穿走這麼不容易得到的寶物。畢竟也許不久,我們就必須應對一個強大的殺手蒼月。他們需要力量,可是綾子竟然還拒絕這來之不易的力量。

    畢竟這是綾子的事。現在阿雲危在旦夕,他們必須馬上離開。於是大家戀戀不捨地看著封印物質裡面的大海之袍,只得轉身走了。

    回到了漁船之上,心細的漁翁發現竟然多了一個人,下船的時候,是四個人。回來的時候,竟然是五個人了。漁翁問綾子,「這個人,難道是海島上的野人?」綾子笑了笑,沒有回答,說:「你就不要多問了。這不關你的事。」漁翁上下打量這月蒼,發覺這個姑娘穿得很好,一點也不像野人,於是滿腹狐疑地掛起了船帆。

    漁船就這樣乘著烈風,飛快地駛向了漁村汕東。老漁夫將船上的繩索捆好,放在了船的角落裡。忽然老漁翁環顧四周,驚詫地張大了嘴巴。原來比多了一個人更加讓人不能置信的事情是,現在,少了五個人。現在在這條船上,除了他一個老漢之外,就再沒有第二個人了。

    老漁翁驚呼了一聲,說:「天啊,難道這些孩子都跳到海裡去了?」老漁翁發現在有些潮濕的船板上放著幾錠銀子,正好是事先商量好的價格。老漁翁拿起銀子,望著茫茫的海面,似乎要在海面上發現那些孩子的蹤跡似的。可是茫茫的海面上哪有什麼人的影子,只是碧藍的波濤而已。老漁翁歎了口氣說道:「今天真是遇到怪事了。」老漁翁掐了掐自己的手背,說:「也不是做夢啊!」

    原來安然等人等不及漁船*岸,就已經利用冰焰的空間移動能力。離開了。

    卻說阿雲,在幾個人離開之後,抱著小如煙,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小如煙總是哭鬧個不停,所以阿雲只能抱著孩子,哄她。可是奇怪的事,平常不吵不鬧的小如煙,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哭鬧個不停。

    阿雲說:「乖啊!好孩子,不哭啊!……是不是餓了?來媽媽餵你吃奶哦!」

    正在阿雲哄孩子的時候,門外傳來了一個人的慘叫聲。阿雲聽到這聲明顯是臨死前的慘叫聲的時候,不禁失色,連忙把小如煙放在了搖籃裡。然後快步地走出了房間。

    來到門外,發現一個白衣的女子站在院落裡,手中拿著一把非常短的劍。而在地上躺著一個人,正是看門的婆婆。看樣子已經氣絕而亡。脖子上有一條紅線,似乎是傷口,但是卻並不流血。

    阿雲看著這場面,看著地上躺著的婆婆的屍體,看著這個殺人不見血的白衣女子。說:「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殺了婆婆?」

    白衣女子不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阿雲,說:「你就是阿雲吧?」

    阿雲一愣。這個時候,逐月的父母,從屋子裡面出來了,逐天看見地面上橫屍就地的婆婆,大驚失色,差一點就暈了過去。指著手中拿著斷劍的白衣女子說:「你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越貨?」

    白衣女子笑了笑,說:「我叫蒼月。也許你們並沒有聽說過我。」

    阿雲便知道眼前的這個白衣女子蒼月是衝著自己來的,與逐月的父母並無關。於是對著逐月的父母說:「叔叔嬸子,你們回屋吧,眼前的這個不速之客,由我來對付。」

    逐天並不會幻術,水之國民風淳樸,並不尚武,所以逐天雖然身為酋長,卻也沒有一點武功在身。所以逐天和妻子很識趣的回到了屋裡,關好了門窗。

    現在在寬闊的院子裡,只有阿雲和蒼月兩個人,還有婆婆的屍體。

    阿雲平靜地走過去,將婆婆的屍體抱起來,然後放在了廊簷之下。

    阿雲說:「你是衝著我來的吧?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來殺我嗎?或者,是誰派你來的?」

    阿雲說:「我知道你是不會告訴我的。我也知道我打不過你的。我算過了,今天就是歷史上的今天,我可能要死去的日子。預言總是這麼的準確,我雖然沒有參加對於蘇藍王國的討伐,沒有死在戰場上,但是此刻,我卻可能死在你的手下。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絕妙的安排。沒有人可以逃過命運的。」

    蒼月笑了笑,說:「世界是一個未知數,誰也不能夠準確的預言什麼。為了證明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今天我是不會殺了你的。雖然殺了你只是如同抬抬手那樣簡單。」

    阿雲並沒有被蒼月嚇倒。阿雲說:「但是,我還是要向你討教一下。我不相信自己的實力會如此不堪,竟然在你抬抬手的瞬間就可以讓我敗退。」

    阿雲厲喝一聲:「駿獸!現身吧!」

    於是一個蒙面的男子就出現在了阿雲和蒼月之間。阿雲命令駿獸說:「幫我殺了蒼月。」

    駿獸點點頭,拔出了水龍吻。

    蒼月說:「這麼好的守護使者,是非常難得的。何必讓他來送死呢?」

    這個時候,駿獸已經禁不住挑釁,以他皇族守護使者的身份,竟然對方一點也不把他放在眼裡。駿獸不信,自己的實力會在蒼月之下,因為如果他也打不過蒼月的話,那麼阿雲就更不可能打敗蒼月了。

    駿獸一聲斷喝,衝了上去,手中的水龍吻閃爍著光華。這把絕世的寶劍,伴隨著裂風之聲,劈向了蒼月。

    而蒼月只是將自己拿著短劍的手迅速地揮了出去。駿獸的水龍吻,細而長,按照常理來說,不等蒼月的短劍碰到駿獸,駿獸的水龍吻就已經刺透了蒼月的胸膛。

    但是駿獸忽然停住了腳步,一雙驚恐的眼睛透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身體搖晃了一下,一口鮮血便從嘴裡吐了出來。

    阿雲驚呼了一聲:「駿獸!」

    阿雲跑過來,一把抱住了駿獸,而駿獸的身體如同抽掉了衣架的衣衫一樣,癱軟在地。阿雲發現,在駿獸的脖子上有一條不明顯的紅線。與剛才婆婆脖子上的紅線一樣。如果說婆婆是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的話,那麼連如此驍勇的駿獸都沒有一點還手之力的話,那麼這個蒼月真的是太可怕了。那時,駿獸和卡羅還能夠相持不下,而駿獸和蒼月連一個照面都沒有應付過去,就被蒼月割破了喉嚨。阿雲一邊搖晃著駿獸的身體,一邊看著蒼月那冷若冰霜的臉。

    阿雲撫摸著駿獸的脖子,而駿獸則在不斷的劇烈喘息,彷彿是喉管被割破,無法呼吸的樣子。駿獸的喘息之聲,是那樣的可憐,阿雲的淚水便如同溪流一樣無法遏制地流淌了下來。「駿獸!你不要死啊!」駿獸用一種氣若游絲的沙啞聲音,對著阿雲說:「主人,……你不要哭。自從我……跟隨您以來,也沒有為您出過什麼力,如今能夠為……主人而死,我死也無憾了……但是駿獸難過的是,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代替我保護您了。我死也……閉不上眼睛……」說罷,駿獸的身體一挺,發出了一聲絕望而淒厲的慘叫聲,便一動不動了。

    「駿獸!……」阿雲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呼喊聲。聲音在院子裡來回迴盪。阿雲的一滴眼淚滴落在駿獸的那個面紗上。

    阿雲才想起來,自己還從來沒有看過駿獸的臉。阿雲將駿獸的面紗摘了下來,沒想到,面紗下的那張臉,竟然是一個青年的臉。一張俊美的臉。這張臉讓阿雲格外地心痛。阿雲想,如果不是為了自己,這個青年還是可以繼續平靜地生活,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在皇宮之內某的更好的職位,但是擔當了自己的守護使者,卻遭受到如此悲慘的下場。阿雲不禁悲從中來。

    阿雲霍地站起身來,向著蒼月笑了笑。這一笑,倒令蒼月倍感意外。剛才的哭和現在的笑,產生了極大的反差,讓蒼月感到自己的脊背上都有一絲冷氣。這是蒼月所見慣的一種表情,是那種赴死之前的一種表情。

    阿雲的百境鞋開始逐漸地解放開來。本來纏在腿上的鞋帶,開始的時候,如同兩條活了的籐蔓一樣從阿雲的腿上鬆懈下來,向著蒼月的方向試探了過去。

    蒼月並沒有什麼反應。

    阿雲抽出了寶劍,然後向著蒼月攻了過去。腳上的百境鞋的鞋帶如同兩條靈蛇一樣,又如同兩條鋼蔓一樣,飛速地膨大,鋼化,向著蒼月刺了過去。整個鞋體慢慢成了一頭巨大章魚的樣子,將阿雲的身體從地面上托了上去,雙頭龍和蠍尾若隱若現地顯現出來。

    阿雲如此氣勢洶洶地攻了上去,而蒼月只是微微地一笑,反握住短劍的右手,在空中瀟灑地輕輕一揮,只聽見一聲破風的聲音。阿雲的身體便凝固在了漸漸成形的解放的巨型章魚之上。

    阿雲那件半長的女式上衣的胸前部分,便隨著這聲破空之聲,而被劃出了一道尺許長的口子。

    阿雲的嘴角流出了一絲嫣紅的血液,腳下的尚未解放完全的百境鞋,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從本已接近萬解的狀態中恢復了常態。阿雲就這樣,匍匐在地上,腳下的百境鞋的鞋帶已經斷裂,一隻鞋就這樣散落在阿雲身體不遠處的地上。阿雲光潔的腳袒露在瑟瑟的寒風之中。

    阿雲打著顫,百境鞋那巨大能量的保護,可以讓阿雲在冬天都可以只穿一條絲襪,人家都說阿雲美麗凍人,只有阿雲知道她自己不冷,但是此刻阿雲感到一股寒風從阿雲的腿部掠過,是如此地寒冷。阿雲知道,百境鞋也已經「死」了。

    阿雲苦笑了一下,預言終於要實現了,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抵禦能力,只要蒼月抬抬手,自己的性命就會如同牆上的蒿草一樣輕易地折斷。

    阿雲抬起頭來,對著蒼月說:「你殺了我吧!為什麼不殺了我?」

    這個時候,從房間裡傳出來了小如煙那嚶嚶的哭聲。這聲音彷彿一把鋒利的刀刃一樣刺在了阿雲的心上。阿雲頓時彷彿被雷擊中一樣。

    蒼月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說:「房間裡似乎還有一個小生命呢!我好像忘了,你和安然似乎有一個孩子。」

    阿雲將雙手放在胸前,用一種絕望的聲音懇求蒼月說:「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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