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修行錄 正文 第十七章 暗精靈
    再過幾天就是感恩節了,聖明恩城由於大量朝聖者湧入的關係熱鬧了許多。現在已是黃昏,大街上仍然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吆喝聲,叫賣聲,討價還價聲……不絕於耳。

    「羽哥哥,羽哥哥……」銀鈴般的聲音發自街上一個銀髮少女,她正拉著一個青年的手關心地看著他。卻看那青年,眉頭緊皺正在努力思考些什麼為難的事情,全然不覺少女的呼喚。這二人正是薛羽和紗颯,正在去水月樓的路上。

    如果這樣……不行!那樣……也不行!…………我想了上百種與琳見面可能發生的情況和應採取的應對措施,但似乎都不妥當!煩啊!這種事怎麼就讓我給撞上了呢!要說我最不在行的事情就是應對女人了,一來我年紀小而且一直在一些荒蕪的星球上修煉也沒見過幾個女的,更別說去接觸瞭解了。要說這方面的理論知識我是有的,這也是我要說的第二點。我這方面的知識來源於我的兩位師父,不過,我到底也在外面混了兩年,所以對見了凶巴巴的女人,尤其是長的漂亮的女人,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直哆嗦的兩位師父的經驗之談,我持保留態度。

    還記得,那時侯我十四歲,對女生有了些興趣,不時會拿師父的美少女畫報來偷瞄兩眼,這當然瞞不了我那兩位比狐狸還精千萬倍的師父。於是他們開始向我瘋狂地灌輸關於「愛情」的知識,令我驚訝的是一向意見不和的大師父和二師父在這件事上的態度出奇的一致。從孔子的『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到千秋霸主為情所困終致一敗塗地,又有現代青少年早戀現象的研究報告,現代都市情感危機的論述,還被逼誦讀〈圍城〉一類的書籍若干本,看都市言情艷情片若幹部,人體激素分析報告,另附兩位師父的言傳身教……就差沒親身體驗了。就此,在師父的指導下,我對「愛情」進行了堅苦卓絕的徹底研究,最後交出一篇長達百頁的論文——〈我的愛情觀〉,在兩位師父驗收滿意後,我的日子才歸於平靜。主要研究成果有「女人的危險程度與她們的美麗程度成正比」「理性比感性更具有現實意義」「對付女人眼淚的八大絕招」「論佔有慾征服欲」等等。從此在二老面前絕口不提與女性有關的事情。儘管如此,理論畢竟是理論在實踐中要經得起考驗才是真理,我就少了這一步,我對「愛情」仍舊一片茫然。現在我發現「女人的危險程度與她們的美麗程度成正比」在琳和月妮公主身上都得到了驗證,而我現在就處於這種危險中,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答應過瑟要好好照顧琳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是琳十分討厭我,卻又喜歡上了我的另外一個身份——羽.路西華。這種局面要是我處理不好,讓琳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傷害,我不知道該怎麼向瑟的在天之靈交代。為今之計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當然是不能跑的,以我對琳的瞭解,以她的倔脾氣,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想不到,一見鍾情這種事發生在我的身上。

    「喂!羽哥哥!琳姐姐來了!」紗颯有些生氣了,在我耳邊大叫道。

    「嗯!啊!」我被驚醒了,慌亂問道:「人在哪兒?到水月樓了?」

    「沒有到!」紗颯嘟著嘴道。

    「紗颯,別生氣!」見紗颯生氣我連忙安撫,心想,我連個小女孩也搞不定啊!

    「呵呵!這不是路西華公子嗎!真巧啊!」清脆的女聲讓我和紗颯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說話人身上,原來是月妮公主。她正坐在一輛華麗的馬車上從車窗對我和紗颯說話。

    「月妮姐姐好!」紗颯和月妮很熟,隨意打了招呼,「姐姐你去哪兒啊!你不去水月樓?」我這才發現馬車向著相反的方向。

    「唔,拜索斯的使節團來了,我得去應付一下!我也是剛從水月樓那裡回來,正要趕到皇宮去,對了,路西華公子琳可是等了好一會兒嘍!」回答著,月妮公主向我詭秘的一笑,我頓時心驚肉跳。

    「謝謝你提醒!」我道。

    「不用了,我也是為了我的好姐妹嘛!恩!對了,你過來一點,我有話要問你!」月妮公主說著表情嚴肅起來,我上前兩步。

    「什麼事?」我心想著她要問什麼。

    月妮公主的聲音壓得很低,只有我能聽見,「你和拉諾,薛羽他們是什麼關係?」

    我心裡猛的一跳,弄個假身份竟出了這麼大的紕漏。「你什麼意思?」

    「我也是為琳好,要是你也和薛羽一樣,會很傷琳的心的哦!」

    「算是師兄弟吧!不過,我主修魔法!」我臨時想了個解釋。

    「哦!那你也很厲害嘍!殺過很多人吧!」

    「厲害說不上,殺人嘛,還沒試過!」我淡淡答道,我作為羽.路西華的確沒殺過人的。

    「……」月妮公主盯著我,好像在看我是不是在說謊,接著又燦爛的笑道:「那好!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什麼忙?」我看她打什麼注意。

    「我想見薛羽,你……」月妮公主臉上泛起淡淡的羞赧之色。

    「他?他很不好找的哦!我也不常見他!我們都忙著自己的事,這次在聖明恩城也是偶然遇見的。你……你找他什麼事?」

    「哦,只是要他加入軍隊而已,他這麼強卻到處流浪不是很可惜嗎?」

    「哦!我倒覺得這樣無拘無束沒什麼不好的。」

    「你這樣想,但是他可不一定哦!」

    「是嗎?我可比你瞭解他的多。」

    「反正你幫我帶句話就成,你……你就說我要見他就是了!」月妮公主此時一副小女兒之態。

    「嗯,儘管我認為他不會答應,我還是幫你這個忙吧!」我想早點打發她走。

    「謝謝!」

    「不用了!再見!」

    「我等你的好消息哦!再見!」月妮公主笑意盈盈地放下窗簾,馬伕揚鞭馬車往皇宮駛去。

    「羽哥哥,月妮姐姐和你說些什麼啊?」紗颯問道。

    「沒什麼!問一些魔法的問題而已。對了,快走吧!」我敷衍了事。

    「哦!」紗颯和我繼續趕往水月樓。

    吟遊詩人是個挺悠閒自在的帶藝術性的職業,在聖明恩城這樣藝術氣息濃厚有富足的大城市當然有不少。鑲嵌著綠色的風系魔晶石的十二絃琴便是他們的標誌,他們口中吟唱的題材多為英雄的事跡,神的讚美詩,愛情。在大街小巷,飯店酒樓都有他們的身影。

    我和紗颯剛進入三層高的水月樓,就被負責接待工作的紅看見了,今天還是一身紅衣,不過沒帶劍。我和紗颯被領到了靠欄杆的一張桌子旁,除了涼爽的晚風,從這裡還可以看到不錯的夜景。我的座位被理所當然的安排在琳的身旁,紗颯想和我坐在一起,卻在紅在她耳邊咕嚕了幾句後放棄了。幾個少女聊得十分熱鬧,就我和琳不知該說些什麼。雖然來之前我已有心理準備,但還是尷尬萬分。不時,幾個少女還笑嘻嘻地瞄我們二人一眼,紗颯也投來夾雜著好奇奇怪的目光。

    「你……」琳先開口了,問了個沒頭沒腦的問題「路西華公子,你有什麼事嗎?」

    到底是個突破,剛才的靜默太難受,我想還是說幾句的好。「沒……沒什麼事。那個……叫公子我不習慣,叫我羽就行了。」說完鬆了口氣,想到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哈哈。

    琳臉上閃過喜色,對我笑了笑,我頓覺眼前百花齊放心頭一跳。有道是「回眸一笑百媚生」,果然,這一笑的威力驚人啊!我這麼有定力也有失常態。

    「嗯,羽,你的那個……就你給病人治傷那個……」

    「針灸!」

    「對,針灸那裡學的啊?」

    「哦,算家傳的吧。」

    「很了不起哦!」

    「哪裡!沒什麼!」

    「那你家在哪裡啊!」

    「哦,這……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我不禁看了看夜空,今夜漫天星星啊!

    「很遠很遠!?」琳對我家十分感興趣,「那……我可以去嗎?」琳看著我眼中滿是期待。

    「唔……」我該怎麼回答,告訴她我是外星人?

    「啊!這裡有這麼多美麗的姑娘,請允許我為你們的美麗獻上一曲!」一個手持十二絃琴的吟遊詩人用充滿磁性的嗓音對我們道,也吸引了琳等人的注意力。他年齡不大也就二十歲的樣子,長的滿英俊的,身材頎長。比起他來我矮了一點,而且易容後的容貌絕對比不上他,在這種場合難免有些自慚形穢。

    少女們立刻拍手叫好,在吃飯時有美妙的音樂聽的確是件美事。那年輕的吟遊詩人特別向琳致意,然後才像愛撫情人般撥動琴弦。內容嘛,無非就是對少女美貌的讚美,調子還湊合,不是我說,這個世界人的音樂水準實在有限。不過,樓上的人,特別是少女們倒聽得相當入神,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嘛!無聊啊!只有多喝幾口飲料,這東西叫丁西,還滿好喝的,和橙汁的味道很像。突然我有些頭暈,奇怪!這感覺好像喝酒,我記得就是喝酒的感覺,原來丁西裡含有酒精啊!自從我一次偷喝了二師父的金牌路易十三被罰後,我就再沒喝過含酒精的飲料了。頭暈暈的有些沉重的感覺,不過我還很清醒只是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好啊!好!真好聽!……」一曲完畢少女們歡呼起來。

    「謝謝,謝謝,能得到這麼多美麗姑娘的讚美真是我莫大的榮幸!」看看人家,嘴真甜!少女們都樂呵呵的。

    「這位公子,不知有何見教?」那吟遊詩人問道。眾女把目光投向我,我呢,還暈著哪!

    「嗯,你叫我?」我有些詫異叫我幹什麼?但周圍確實沒男的了,應該是叫我。他向我微微點頭,我見他看我時似乎有些不快,應該是我沒有認真聽他彈奏的緣故,「哦!很好!很好啊!什麼事?」我說他彈得很好,但任誰都聽不出一點誠意來。

    吟遊詩人卻有自己的想法,自己號稱「天才吟遊詩人」,自認彈奏的樂曲美妙無雙,別人請還請不來呢!眼前這個和自己年齡差不多的人竟毫不為所動,還這般敷衍自己,實在可惡!再說了,這樣一個醜小子怎麼配和這麼多美女坐在一起,哼哼,得讓他出出醜才行!這樣,在這些美女面前自己展示一番,才不枉自己英俊的臉龐和絕世才華。想到這裡吟遊詩人得意的一笑。

    「是這樣,我看這位公子也像是精通音律之人,所以還望多多見教!」

    我想,他怎麼知道我在音樂這方面還有兩把刷子!其他人也一陣疑惑。

    「好啊!羽哥哥,你也彈一首曲子吧!」紗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我道。琳等人也投來期待的目光。

    「唔……」此時一股酒勁上來,我心想,這樣也不錯!開始尋思彈什麼好。

    「呵呵!是不是沒有琴!我的借給你!」吟遊詩人大方的把琴送到薛羽面前,看他猶豫以為他不會,心道這下出醜了吧!哈哈!

    「謝謝!不用了,我有樂器!」我謝絕了用他的琴,我還是喜歡用吉他,以前我經常在夜裡對月彈奏倒也暢快。手一揮,「乾坤戒」中我那把跟我多年的吉他便抱在手裡了。

    「咦!!!!!」乍一見這奇怪的樂器所有在場的人都驚異了一番。

    「羽,這是什麼?」琳好奇地問,其他人也等著我回答。

    我微微一笑,「吉他!」

    「吉他!??」

    不想多說,喝了點酒精果汁我也多愁善感起來,一時間想好了曲目,完全沒去在意正驚疑不定的吟遊詩人。樂聲從指間蕩漾開來。

    不要問我從哪裡來,

    我的故鄉在遠方。

    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

    流浪!

    ……

    還有,還有!

    還有故鄉的橄欖樹,橄欖樹……

    一曲〈橄欖樹〉也許就是我內心的寫照吧!所以將它的意境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同時撥動了在場眾多人的心弦。我自己也似乎沉醉其中了,思緒漸漸遠去……

    水月樓下,眾多行人停下腳步傾聽著水月樓傳出的天籟般的樂曲。人群中,一個金髮妙齡少女癡迷的聽完演奏就要望水月樓二樓奔去,卻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拉住了。她回頭卻見一個高大冷俊的男子正盯著她。

    「哥……哥哥!」少女有些驚慌。

    「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哥哥!剛到聖明恩就到處亂跑,我們四處尋你,你倒好……」男子嚴厲地道。

    「哥哥!我只是玩一會兒!我也不小了!我再玩一會兒嘛!」少女撒嬌道。

    「不行!這就回去!父親會擔心的!」

    「哥哥!我就上去看看誰彈的曲子這麼好聽!」少女膩聲道。男子有些猶豫,手不知不覺放開了少女。

    「嘻,哥哥來啊!」少女乘機逃跑,向水月樓跑去。

    「妮雅!」男子呼叫著跟了上去。

    眾人還沉浸在音樂的意境中,我已收好吉他,而且我還發現一件有趣的事。一個巴掌大閃爍濛濛亮光的小東西飛繞著我,那是……那竟是一個精靈!應該沒錯,那就是一個精靈!我凝神細看,很漂亮啊!整一個縮小的美女嘛!還有兩對透明的翼,呵呵,不錯!思附間,那小東西歪歪扭扭的往下落去,我連忙伸出一隻手將她接住。此時,琳等人相繼回過神來,而那個吟遊詩人不見了蹤影。

    「羽哥哥,你好厲害啊!咦!這是什麼?」紗颯在誇的時候也看見了我手上的精靈。其他少女也探頭來看。

    「讓開!讓開!得力大爺來了!」一個大嗓門驚動了眾人。接著,一群打手模樣的大漢出現在眾人面前,後面還跟上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你們幹什麼?」紅的性子最暴,很有威嚴的問道,還真把那些打手喝得行動一窒。

    「原來是紅小姐啊!得罪!得罪!」一個小眼睛的華袍商人從打手們身後走出。

    「得力,你怎麼不待在你的『商店』裡跑到水月樓鬧事來了?」紅對那得力毫不客氣,特別說到『商店』二字時似有怒意,但那得力仍然笑呵呵的。

    「也沒什麼,只不過我商店裡的一隻精靈跑了,正好跑到這裡來而已!」說著笑著看向了我,道「還請這位公子歸還!」

    「這是你的?」聽他這樣說,我明白了。這世界有這樣的商店,專做人口買賣尤其是買賣女奴隸,而且其他種族的『人』更是應有盡有,而像精靈這種可以通過與魔法師定主僕契約使魔法師瞬間提高魔力的「商品」的交易更是熱門買賣。我攤開手,那只精靈捲縮在我的掌心處於昏迷狀態,身上的亮光幾不可見。幾個少女圍攏過來滿是憐憫的看著。

    「好可憐哦!」紗颯道。

    「是!哎……」得力答道,旋又罵起幾個打手來,「媽的,狗奴才,叫你們看個小東西也看不好!現在都要死了!我養你們有什麼用!……」那群打手唯唯諾諾都跪到地上。

    琳聽說那精靈要死了,就要對她施治癒術。

    「不可!」那得力見了琳要施光系的魔法大叫起來,「那是只暗精靈!」

    琳聽了連忙停下。對暗精靈施光系的治癒術不是要她死得更快嗎!琳看向我,期待我能有辦法。

    「呵呵!得力老闆是吧!我想買這只暗精靈,不知什麼價啊!」我轉過頭問道。

    「你……要買?」對我要買一個快死的暗精靈他有些吃驚。

    我點點頭確定我真的要買,然後看向手中的暗精靈。

    「嗯,五百金幣怎麼樣?」畢竟是商人馬上就進入狀態了,得力心想,反正要死了就買了吧!反正也是抓來的,成本也不高。本來還指望靠她賺一筆的,哪知暗精靈一般魔法師都不要,等了好久也賣不出去。

    「恩……」

    「四百五!」得力見我在思考忍痛銷價。

    「四百」我還是沒動靜。

    「三百五!」

    ……

    「三百,不能少了!」得力的心在淌血。

    「哦!好,對不起!剛才我走神了。三百?哦,好!太便宜了!」我剛才想了想救暗精靈的辦法走神了,聽得力說三百,「乾坤戒」一開,嘩嘩地落了一千多金幣在桌子上。

    得力見了差點暈倒,這樣一個財主自己竟沒有狠敲他一筆,自己一時心急兩百金幣就沒有了。聽著紅帶頭的笑聲,得力氣憤欲死,臉上也沒了笑容,接過三百金幣遞給薛羽一個小瓶子便帶著打手就下樓走了。那小瓶裝的是解除暗精靈身上抑制其魔法能量的毒藥的解藥的。

    我接過小瓶就打開來,瓶中飄出一股清香。將瓶口放在暗精靈身旁讓她吸入解藥,當然,她還在死亡的邊緣。運起一團真氣到掌心將暗精靈包裹起來,果然如我所料,暗精靈將真氣緩緩吸入體內並越吸越快。漸漸暗精靈的身子在我掌間漂浮起來,身上的光芒也越來越亮,我全神貫注繼續將真氣輸到她體內。真氣急速運行一股強大的氣流從我身上噴發出去,將身邊兩米內的東西和人排斥開去。

    琳驚慌失措的看著那閃耀的光團,後退的腳步較其他人慢了些,突然一股大力迎面而來,琳快速向後倒去。紅等人上前想拉住琳已是不及。琳並沒有摔得很慘,因為一個人扶住了她,是一個冷俊的金髮男子,身後還跟了一個妙齡少女正看著前方。

    「謝謝!」琳對他道。

    「哦!不用!」男子見了琳的嬌美容顏只微微一愣就恢復了正常,指了指身後意思是叫琳到後面去。然後,滿眼炙熱的看著場中的薛羽。氣流更急,男子毫不後退,全身被籠罩在一團銀色的鬥氣中。一道強烈的閃光正如九天的電閃,使眾人都閉上了雙眼。再睜開眼時,見剛才光團所在位置跌坐了一人。

    「羽哥哥!」

    「羽」「路西華公子」……幾個人衝上前去,正是紗颯,琳幾人。

    媽呀!呼!累死我了!真氣竟被暗精靈吸了七成。

    「羽哥哥,你沒事吧!」紗颯將我扶起來。琳也關切地看著我。

    「沒事!」

    「羽哥哥,精靈呢?」

    「哦!在這裡!」我取出一物。眾人只見一個拳頭大的銀白圓球,圓球表面光滑潤澤。看紗颯不明白我解釋道:「她在裡面睡覺了!」其實,我也知道,暗精靈是進化了只是我哪來的精力去解釋個清楚。

    「喂,剛才彈曲子的是你?」一個身材曼妙的金髮少女跳到我面前,我一看,媽呀!不是偷窺我洗澡的妮雅小姐是誰。但還是保持鎮靜,現在我是羽.路西華哦。

    「是的。」

    「真好聽!可以再彈一首嗎!」妮雅注視著我。

    「對不起,你也看見了我今天很累,改天吧!」

    「那……」妮雅還想說話卻被剛才扶過琳的男子拉開了,此人正是妮雅的哥哥拉格西斯。拉格西斯看著我對我施了個騎士禮,問道:「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羽.路西華,有事嗎?」

    「你很強,我希望與你一戰。可惜今天顯然不太適合,但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挑戰,我們改日再戰!」

    拉格西斯那灼熱的目光讓我很難受,真無聊!這傢伙每次見了很強的人都這樣嗎!誰愛和你玩你找誰去!站在一旁的琳有話要說,我揮手示意她別插手。

    「我不接受!」我很隨意的道,可是旁邊的人一下子議論起,琳卻鬆了口氣似的。

    「難道你是懦夫嗎!不敢接受我的挑戰!」拉格西斯質問我。

    「是不是懦夫我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向別人證明什麼,也不必理會別人說三道四。而且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理由要與你一戰,你又有什麼理由讓我和你一戰?」

    「這還需要理由嗎?」

    「當然!你有什麼理由?」

    「你…你…侮辱了作為一個武者的榮耀!」拉格西斯有些惱怒。

    「第一,我不是一個你所謂的武者;第二,你所謂的榮耀對我來說不但一錢不值而且還是沉重的包袱,我不需要。其實我不想和你說什麼,這實在是浪費時間。」我一席話把拉格西斯氣得直哆嗦,臉色鐵青。

    我轉身向琳道:「謝謝琳小姐的款待,紗颯!我們走!」拉了紗颯就往樓下走去。漸漸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我們之間的決鬥,只是在浪費我的時間,不是嗎?拉格西斯大人。」一個聲音在拉格西斯耳邊響起,拉格西斯聽的耳熟,他是…………

    「哈哈!哈哈哈!」拉格西斯瘋了般的狂笑起來,「是他!哈……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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