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第七卷 10調兵遣將
    妤卉率軍北上,肩負著作秀的工作,但是也不能耽誤營救齊王的重任,於是與軍中核心三員大將梁爽、李可、杜澤商議,決定命李可領五萬兵馬急行軍晝夜兼程趕赴臨江關支援,相應糧草兵馬船隻緊隨其後。

    李可本身是直爽性急的人,當年受姚家恩惠頗多,一心惦念著齊王,自然不會怠慢軍情。臨江關守將朱芸英老成持重善於防守,與擅長攻擊的李可相輔相成,營救齊王牽制江北黎衛軍隊應該是不會有大問題的。

    華國宣國隔江對望的城池都叫臨江關,這是承自古時的地名。以前兩國關係好的時候,臨江關不分彼此,江上往來兩關的貨船穿梭不絕。這幾年兩國關係緊張,紛紛封鎖了臨江關。百姓們也依國籍嚴格劃分,不許私下往來。為了管理和將來的軍事區分,華國這邊稱江南自己的臨江關為南關,江北宣國境內的為北關。

    李可認為用兵力優勢先搶佔南關附近河道及兩岸有利地勢,如果還是尋不到齊王消息,就集中兵力攻佔江北宣國的北關。到時黎衛不可能看著北關被攻陷,一定會率軍增援裹入戰局。這樣就可以將黎衛大軍拴在北關。

    黎衛大營盤踞在北關之側,扼守交通要道。傳統北伐路線,一是強攻北關,破北關後向東北而行,沿途十五座城關皆有驛道相連,地勢平坦一望無際適合跑馬拉車。當然也適合騎兵在驛道經過地地方突襲猛攻截斷補給;另一條路線就是黎衛現在把守的地方,黎衛大營之後是鏡湖,鏡湖與一條人工運河相連,直通泌河,泌河又與珠河相通……而珠河正是流經宣國都城興城的大動脈。

    鏡湖附近土地肥沃氣候溫潤是宣國的主要糧食產地,又與華國臨近,宣國人以前都是通過鏡湖向北運輸糧草物資。近幾年為了備戰,鏡湖的出產幾乎都被截留在了附近的關隘。只有極少部分皇家供奉才會走運河北上。

    妤卉和梁爽認為黎衛是很有遠見的,黎衛的目地應該是守住鏡湖向北的水路,估計是早就打定主意看出華國會以水路補給模式向北推進,所以很有可能不會分兵支援北關的。李可提出的牽制計劃未必能夠實現。

    甚至一旦華國軍隊陷入北關爭奪戰,黎衛會率軍渡江突襲南關。因為以宣國的騎兵優勢,打通南關,向南到平城這一路都是平原,非常適合發揮宣國兵力優勢。幸而華國皇帝早有部署,在平原上的各處城關大量修築防禦工事。屯兵屯糧,幾處關卡以平城為中樞,相互呼應防守嚴密。

    如果從皇帝希望的照顧大局為重的角度出發,李可這路增援軍隊應該是詳裝要攻鏡湖路線才更容易吸引黎衛的注意。至於齊王。只能是自求多福,早日遇到華國地救兵。

    在白虎暖閣,皇帝就決定了華國大軍北上的路線。那是除了鏡湖以外的另一條水路。出發點在臨江關以西的金治關。

    大江在金治關分了岔,一岔是華國與宣國交界地江流,一岔名為崎水。向東北而去直入宣國腹地。宣國早年間出過一個有遠見的帝王。大興土木開鑿運河。把國內崎水、珠河等干流串在一起,四面八方直抵興城,既增加了國內各地的運輸能力。又將南水北調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北方的旱情。無奈隨後幾代帝王並不重視水利建設,已有的工程維護不慎,逐年荒廢。現在能用地兩條運河,一條是鏡湖通泌河地,一條就是連接崎水和珠河地。

    崎水和珠河之間這段運河河道相對較淺,若行大船,必須岸上人力牽引,不如鏡湖那條線路暢通。不過鏡湖那條水路雖然暢通,沿岸卻多平緩地勢,容易暴露給宣國士兵的攻擊面更多更難控制。

    另有一條路線是繞行東方近海,由青港走珍河逆流向西直入興城。不過東方近海遍佈暗礁,風浪猛烈,逆風逆流而上相當吃力。偶爾有貨船行走,都是從興城順流而下,由西北向東南。這條路線若非要用起來,是更適合宣國南侵的。所以華國境內增加了在東方近海地口岸設防。

    華國皇帝最終選擇從金治關北上,是看中了崎水與珠河流經之地兩岸山勢險峻,能夠避免大規模騎兵阻斷。只有中間那段運河處在開闊地帶,河道又淺,需要上岸牽引大船,是最容易遭遇宣國軍隊攻擊的。這也正是北上路線的難點所在。

    然而妤卉的想法是穩紮穩打,現在大江的控制權都沒有拿下,那段運河的問題只能是在腦子裡想一想,或許真正打起來的時候變故會更多。當然如果一切順利,說不定出了崎水就不用走運河,直接從陸路運輸兵力糧草。

    妤卉將指揮部第一站設在平城。

    平城是華國北方的中樞大城,從平城到金治關有水路通行,到臨江關陸路平坦,相距都不遠。主帥坐鎮在平城,能同時照顧到兩方面的進展。等到從金治關向北挺進之後,指揮部再跟隨大部隊逐漸北移,但是平城仍為重要的後盾。

    妤卉到達平城後,將二十萬大軍駐紮在城外,指揮所也不佔用城內的衙門設施,一切都在城外大營解決,目的是為了盡量少干擾平城內外正常的民生和治安。然後一邊等待那些逐年增派到邊關各地的大軍向金治關集結,一邊進行第一階段戰略部署,準備控制金治關上下游一定範圍的水域,同時打通向北的崎水諸關。

    妤卉作為皇帝欽點的征北大元帥,到達平城後,本地及周邊城鎮的主要官員紛紛來迎。妤卉公務應酬纏身,折騰了兩日才算消停下來,深切體會到了軍方形象代言人也是辛苦活,對之前齊王在權貴的吹捧中能鎮定自若如魚得水的本領多了幾分佩服。

    入夜時分送走最後一撥到訪的客人,妤卉草草用了飯一刻也不再耽擱,換了便裝只帶了阿黎、影楊、影柳,離開大營快馬直奔平城。

    在平城妤卉最想見的人只有蘇眠。

    回京的時候沿途遇險,白霜影屢次相救,妤卉不好意思刨根問底,只是大概從白霜影口中得到不再糾纏蘇眠的消息。之後妤卉接連娶夫,公務私務繁忙,與蘇眠的聯絡全是在北方情報網匯報工作的文書中三言兩語地提及。

    蘇眠說用了手段逼迫白霜影給他胎晶,他也將解藥給了白霜影,兩人之間表面上恩怨兩清,其實蘇眠還是能暗中操縱牡丹盟的一些勢力。蘇眠只說讓妤卉放心,北邊的家業一定不會讓白霜影佔了便宜,卻始終沒有提他自己的情況。

    妤卉納側夫娶皇子,蘇眠都寫了親筆信來賀,禮物豐厚,唯獨信中言辭拘謹,客氣祝福有餘情漸疏遠。從別的渠道妤卉得到了不好的傳言,說是蘇眠臥病不出,生意和情報網的事情都交給清風明月出面負責,蘇眠本人除了清風明月以外旁人是一概不見的。

    妤卉猜測蘇眠是進入了育兒期,怕未婚有孕遭人閒話,才深居簡出閉門謝客。當然也許是日夜操勞,蘇眠真病了,妤卉越想越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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