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 第四卷 27祭天大典
    北苑神女峰下,聲勢浩大的祭天大典按部就班的進行著。華國權力高層雲集,一個個盛裝肅立,陪著皇帝上演四年一度的大戲。鼓樂喧天,萬人頌唱,平時尊貴嬌寵的高官大員,如今必須勞心費力站在凜冽寒風中,充當著皇帝的陪襯道具。

    然而這份辛苦,男人們是可以免除的。依祖制,正式祭天大典的時候,僅限女人參加,男子被視為不潔之體,不得進入主祭場地。

    所以雖然在祭祀開始前幾日,需要中宮正君以一國之父的身份,帶領內宮侍人在祭祀場所打掃準備,但是到了正式祭天那一日,他們就要早早退避,在指定的男眷居處休息。L女兒身假裝幽娘或者侍衛,現在恐怕還在祭天場地上吹著冷風罰站不得清閒。

    不過就算是裝作正君的侍人,平時需要擔當的工作也並不輕鬆。其實她當初沒想到進入北苑的檢查那麼嚴格,並非只是進出的時候盤查身份,但凡進入的人,每日都要由御林軍的士兵輪流點卯兩次,偶爾還會突襲抽查。如果人數有變化,或者行為古怪,就會引起懷疑。每天負責點卯的人不同,輪換次序有隨機因素,不可能將御林軍的所有士兵都提前買通,這就意味著想要混進來,就必須先老老實實當幾天侍人,干幾天侍人該干的活計。

    這種嚴格的盤查會持續到狩獵活動開始。到那個時候,因為參與狩獵活動的貴族小姐們帶著僕從護衛們進入,御林軍的工作重點就會轉移到那些後來的人身上。);.+.遠離皇家祭祀場所的地方暫時隱藏行蹤埋伏候命。等警戒放鬆之後,妤卉和阿黎會放出信號,偷偷溜出侍人們的居所,在影揚影柳地幫助下,摸上山去想辦法見到周昌敏。

    隨著貴族小姐們的僕從護衛會再混入兩名少年,頂替妤卉和阿黎應付盤查,繼續留在妤氏身邊充當侍人的角色。皇帝的後宮內眷將先於皇帝的儀仗隊提前離開北苑,而狩獵持續三日。結束時,妤卉等人可以混入貴族小姐們的車隊離開北苑。|+.,,整體防衛應該比皇帝來了以後相對要鬆一些。仗著妤氏照應。卉和阿黎被編為一組當值,平時的工作安排也相對輕閒一些。有妤卉掩護,每天晚上,阿黎都能抽空偷偷溜到山上提前探路。

    祭天大典當日,因為皇帝親臨,四周佈防嚴密,除了御林軍人數加倍,暗中還潛伏著許多影衛高手。以阿黎目前的修為,亦不敢再偷溜亂闖。

    所以妤卉和阿黎偷得浮生半日閒,留在自己地房舍內。聊天休息,準備等到傍晚,參加明日狩獵的貴族小姐們入場的時候,就開始行動。

    為防萬一,妤卉和阿黎都是在影一的指點下稍作了易容,以藥粉將白晢地面孔變得暗淡,眉眼也加了修飾。掩藏起美麗的容顏。阿黎當慣了侍從,扮侍人毫不費力。而卉本就沒有這個世界貴族小姐的傲慢氣勢,想要表現出低眉順目的樣子也不算難事。兩人自從進入北苑,一直謹言慎行,不曾讓旁人看出破綻。

    侍人是兩人分一間睡房。卉和阿黎自然是一起,現在不當值,待在房內聊天並無人打擾。

    通過這幾日探查,阿黎已經確認在半山腰確實有一處隱蔽的宅院,從山下到山上的路徑,途經佈防等等情況也基本探明。他甚至還能畫出簡單的示意圖為妤卉一一講解。

    在妤卉的鼓勵引導之下。阿黎很快設計出了比較穩妥的上山方案,這讓卉非常高興。姑且不論這個計劃最終是否能成功,但是阿黎能通過一系列的籌備分析,勇敢地提出自己地見解和行動方案,這就是一大進步。看來前幾個月對阿黎的教導還是很有成效的,按照這種成長的速度,舉一反三循序漸進,將來讓阿黎指揮千軍萬馬作戰應該不是完全無法實現的目標。

    「心悅,你好像有心事。」阿黎試探地問了一句,妤卉雖然對他的計劃讚賞有加,但是她的眼神眉頭之中藏著淡淡地愁緒,讓他不安,「是不是我提的辦法行不通呢?你為了鼓勵我才誇讚我的對不對?」

    因為兩人是喬裝改扮,妤卉堅持用心悅這個化名,這幾天相處下來,阿黎已經完全習慣用這個名字稱呼她,讓她很有成就感.gt;是擔心上山的事情,而是蘇眠。他到了平城,從寫給我的平安信開始,雖然半月一封持續不斷,可語氣越發疏淡了,除了例行公事地匯報就再無其他,都不問我這邊的進展。」

    說起蘇眠,阿黎的思緒回到了兩個月之前。

    那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妤卉還在官學讀書,阿黎因傷休養,蘇眠得知消息後將阿黎叫到了他的住處。阿黎這才驚訝的發現蘇眠已經收拾好行裝,準備啟程去北方。

    蘇眠溫柔地為阿黎包紮治療,平靜地對他說道:「阿黎,我中午之前就會離開了,請你轉告卉兒,不要讓她惦記擔心。等我到了平城,會寫信給她報平安。」

    阿黎遲疑道:「公子,為什麼不等小姐在地時候辭行?」

    蘇眠苦笑道:「我怕忍不住捨不得走不掉。所以特意選她不在的時候偷偷離開。」

    阿黎若有所悟道:「可是小姐對公子最是依戀,您都不給她機會送別,她會怪的。」

    「阿黎,卉兒很堅強的,我如果總是留在她身邊,反而嬌慣了她,讓她就永遠長不大。所以我還是盡快離開的好。」蘇眠頓了一下,真誠道,「阿黎,請你代替我陪在卉兒身邊,保護她她哄她開心,讓她能習慣沒有我的日子,淡忘一些不該有的情。」

    「公子是小姐的哥哥,為什麼要讓她淡忘呢?」

    蘇眠咬咬牙,狠下心對阿黎直言不諱道:「阿黎,你已經是卉兒的夫侍,我就不該再瞞你。我對卉兒早有了非分之想,可我已經是她的義兄,長得難看年紀又大,許多外在條件,都使我不配嫁給她,你懂不懂?我很羨慕你,甚至有些嫉妒你。還好有這樣的機會,能讓我離開,能在遠方幫她經營生意。如果我繼續留下,我怕哪一天真會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什麼世俗不容的事情。你這麼聰明,難道看不出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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