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是採花賊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孔子曰:打架用磚乎,照臉乎,不宜亂乎;乎不著再乎,乎著往死裡乎;乎死即拉倒不用再乎也;不死者乃英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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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飛出窗戶,直奔右相府而去。到了右相府,看到文青衣還穿著白天的衣服,坐在籐蘿架下。

    「青衣,今天我二師兄怎麼說?」我奔過去,急急的問了一句,然後拿起桌上的茶水就猛喝一口。

    剛喝道嘴裡就一口吐了出來,冰的,看來她不知道坐了多久了。

    「還怎麼說啊,見到我就一直臉紅,一直說對不起,拘謹的要死,還說什麼會負責什麼的?」文青衣有些鬱悶。

    「那好啊!」我就知道,二師兄就是這樣的人,絕對會負責的。

    「好什麼好啊!我還寧願像以前那樣,像兄弟一樣,一起喝酒,一起比拳。現在好像陌生人哦!」文青衣一臉的暗淡。

    「你不懂,我二師兄就那性子,呆的要死,又靦腆的很,還不愛說話,你放心,我回去幫你探口風去。」我一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說。

    「其實,我不要他什麼負責不負責,如果不是因為喜歡我,負責有什麼意思,我還不如做兄弟呢!」

    「我二師兄對喜歡的人才那樣,我保證我二師兄是喜歡你的,他就是那種悶騷型。我跟你說啊,我們這樣,然後那樣,最後再這樣,絕對沒有問題。」我和文青衣竊竊私語,難得我要做一回紅娘,那就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行不行,這樣太ap;#8226;ap;#8226;ap;#8226;」文青衣有些為難。

    「你啊,打仗行,要知道,這談情說愛啊,可比打仗難得多,孫子兵法,三十六計招招實用。」我做出一副前輩的樣子,循循善誘。

    從右相府出來,精神還是很好,最近完全是黑白顛倒了。想著白天的見到的肯定有什麼貓膩的左相大人,不如就摸到左相府去看看。

    白天就見過左相府了,今天摸過去,找的倒是很嫻熟。

    只是這大戶人家就這點不好,沒事修那麼大做什麼啊,這深更半夜的,又找不到個人問,要找人問那也是巡夜的,我那不是自投羅嗎?

    府裡倒是很亮堂,到處掛著燈籠,也不怕費油,肯定是個貪官,多少老百姓省著油點燈啊!

    算了,我還是在高處看看位置,免得又撞到半也不睡覺爬起來彈琴的人院子裡去。

    我一躍跳上房頂,四處張望,這哪一間才是左相的房間呢?等等,好像北邊的那個院子的中間那間房屋亮著燈,一個微胖的人影映在窗戶上。不用說了肯定是那個左相,這身材,一看就知道刮了不少油才能長這麼魁梧,除了左相還有誰。似乎從我認定他與我娘有不一般的關係之後,我就對他不懷好感了。

    深更半夜還不睡覺,肯定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說的好像是某人的自身寫照啊!)

    我雲霄步一展,便躍到那間屋頂上,小心翼翼的搬開兩片瓦,透過空隙往下看。

    這屋裡的人果然是左相,此刻他穿著一身褙子長衫,正捋著鬍鬚,眼神十分關注的看著某樣東西,一副深深的思索樣,像是沉浸在什麼回憶之中。

    我順著他的目光一看,看見他手裡拿著一幅畫,好熟悉的丹青。

    和我今天在鏡子裡看到的自己怎麼那麼像?

    這是娘親的畫像!我一下子醒悟過來,原來他真的就是當初那個拋棄娘親的負心漢,陳世美!

    「小惠啊,小惠,今天,我看到你的女兒了,沒有想到長的和你一模一樣,我以為是你,她頭上簪著我送你的木簪,還彈了那首你常常彈的長相思,我以為看到你了,不知道多高興。」老頭子看著畫自言自語。

    娘的,我娘都死了兩年了,你現在才想起,早做什麼去了?!想起心裡還是很氣憤氛。

    「這些年過去了,不知道你還過得好不好。你的女兒居然叫柳念月,難道這些年胡府都對你不好嗎?連個姓都沒有賜給她。你放心,現在她到了京城,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她的,改天把她接到府上,決不讓她吃苦。」丫的!不知道對女人的承諾女人都會相信嗎?不知道女人會因為一個承諾毀了一輩子嗎?不知道對著女人的靈魂撒謊更是不可饒恕嗎?!

    「誰要你照顧!」我躍下房頂,一把推開他的房門,指著他氣沖沖的說。

    老頭子當場愣在那裡,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你是~月兒?」

    「跟你不熟,不要在我娘的畫像前叫的這麼親熱!我可受不起!」我滿眼憤恨的看著他,就是這個人!

    「月兒,你娘過的好嗎?」老頭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敵意,顫抖著聲音問。

    「我娘好不好你現在關心拉?她生前你怎麼不聞不問的,她去世的時候你怎麼不問?」想起娘來我就淚流滿面。

    「你~~~你~~你說什麼?!小惠她去世了?!」老頭子一下像是反應不過來,拿著畫像的手也顫抖起來,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嘴唇翕動,可是半天沒有發出聲音。

    「現在來假惺惺的,拿著我的畫像只會是玷污了她!」我一把扯過他手中的畫像,仍是淚流滿面,看著手中的畫像,娘親在畫像中巧笑倩兮,顧盼生輝。可惜,斯人已逝~~

    「我回去找過她,可是那時她已經成親了!嫁得是當地的首富,我以為她過的很好。小惠~~~」老頭坐在地上,悲慼的說。

    「過得好?過得好就不會鬱鬱而終,過得好我的名字也不會是月上柳梢頭,過得好也不用去世的時候念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過得好也不用每天看著這根木簪發呆!」我泣不成聲的對著他一通大吼,然後拿著娘親的畫像跌跌撞撞飛出左相府,坐在河邊看著娘親的畫像哭了一夜。

    然後一個人走在空蕩蕩的街頭,漫無目的。我確實不知道該去哪裡了。

    最後,還是一個人摸回了這時客棧,找到自己的房間,躺上去,捂了好一會兒。可是,手腳冰涼,卻是怎麼也睡不著,淚流滿面的想著娘親。

    最後我起身,跑到小西房間,鑽進了她的被窩。我一身冰涼的鑽進去,一下就把小西給凍醒了,她嚇了一條,半天才反應過來是我。

    「夫人?你怎麼了?」她側起身,看著我,關心的問道。

    「沒事,小西,我冷,讓我抱著睡一會兒。」我抱著她,沉沉的睡過去。

    睡夢中,夢靨不斷,彷彿是又回到了那個8歲前的胡府,那段我封鎖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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