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艷記 正文 第五十章 我的選擇
    我帶著興奮與後怕的心情回到了家,如果不是那幾隻救命的麻雀,我恐怕真要出現在某些報紙的版面上了:「某市民為救某人英勇犧牲,享年二十二歲。」也許在某些領導慰問過英雄家屬後,我的名字又會成為一些大媽大嫂茶餘飯後的談資:「這小伙子太呆了。」我呸,呸,呸,還是活著的感覺好。死裡逃生的興奮勁過去後,留給我的就是無限的疲憊,除了身體上的更多的還是精神上的。

    我輕輕推開房門,進入我眼簾的是一雙掛著淚水,飽含擔憂的眼睛,讓我的心靈深深的悸動,從這雙眼睛可以清晰的讀出兩個字「深情」。燁猛得撲進我的懷中,聲嘶力竭的哭泣起來:「我真的好怕,害怕你會像媽一樣離我而去,永遠的。當你消失在屏幕上的時候,我以為我的人生就此結束了。」原本想把當時的情形以胡侃的形式告訴燁,這些話卻如骨鯁般卡在我的喉間怎麼也吐不出來,我所能做的只有更緊的摟著懷中這個已經禁不起再次打擊的女孩兒,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讓她默默的感受著我的存在,許多人希望有英雄的出現,而燁只是希望我平凡的而且是安全的活著。被人關懷的感覺真好。

    等到燁的哭聲變為抽泣時,我小心的碰起了那雙帶著紅腫雙眸的俏臉,分開她貼在額頭上的幾縷亂髮,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燁搖搖頭說:「安全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此時,夜幕已經完全籠罩在大地上……

    一覺醒來精神爽,外面晴朗的天氣也預示著我的絕地大反擊,向燁簡單介紹東方冰的為何輕生的情況後,果然如我預料般的得到了燁咬牙切齒的咒罵,咒罵那個無恥小人夏長柏玩弄東方冰的感情。不久又轉向對東方冰的無限同情,求我一定要幫東方冰。

    我暗笑燁是濫好人一個,同時拍著胸脯答應了我早就準備做的事情,當燁聽見需要一億六千萬的時候立馬不支聲了,一億六千萬終究不比一塊六毛錢想拿就能隨隨便便拿得出來。我卻開心的笑了,笑聲中充滿了無比的自信。我叮囑燁早點去上課,我則到了和東方冰約好的地點等待,然後和老爸一起去銀行貸那筆一億多的短期借款。

    銀行的業務員可真是熱情,我們三人一到就為我們端茶遞水,老爸毫不拖泥帶水的說出要貸的款額。業務員卻猶豫了,他既想得到這筆業務,可是現在又沒有那麼多錢,最後還是聯合附近的三家銀行貸給了我們,畢竟老爸公司的每年十多億的收入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信用更是好的沒話說。

    我們卻一個個垮著個臉,他們辦事效率可是低的出奇,硬是磨磨蹭蹭到中午十二點半才弄完,如果不是老爸唬著臉威脅要換家銀行貸款,不然他們不知能拖到猴年馬月。老爸只是把帳戶交到我的手上,看了我和身邊的東方冰一眼後就離開了,他對我可是真夠放心的,連問都不問一下我到底是幫誰。

    老爸前腳進公司,我後腳就跟著來到了投資部,畢竟那裡的電腦是公司最先進的了。投資部的職員主動的讓了一部電腦給我,我熟練的鍵入一個個網站名。首先進入的是CBOT(芝加哥期貨交易所),裡面的信息卻是空白,無法操作,我這才記得我們和美國有時差,我們這裡的下午一時卻是他們凌晨,我們只好耐心地守侯在電腦旁。夜幕漸漸降臨,整個公司就只有這間房間還亮著燈。我從和東方冰的閒聊中得知一些關於他爸陷入困境的具體事情。

    夏堅,夏長柏的父親,也是東方冰父親的合夥人。曾經留學美國,在美國認識了東方冰的父親東方鴻圖,回國後在東方鴻圖公司最困難的時候資助過他,幫東方鴻圖度過難關,從此東方鴻圖的公司一飛沖天,東方鴻圖念及對方的恩情將一部分股份分給了夏堅。同時夏堅也有了自己的事業,不過規模就小多了。東方鴻圖佔有公司百分之三十二的股份,夏堅則佔有百分之二十六,以往東方鴻圖下的決定夏堅都絕對,兩人加起來佔了百分之五十八,基本上就可以下決定。

    這次夏堅聯合其餘的部分中小股東,稍稍超過了東方鴻圖的股份,想要奪東方鴻圖的權,並利用欺詐的手段致使東方鴻圖作下了嚴重錯誤的決策,還下了最後通牒,這幾天東方鴻圖忙著聯繫資金,根本就顧不上回家。我不禁歎息,想到:「商場如戰場,幾十年的朋友為了利益都可以反目成仇,無所不用極。夏堅果真下賤的可以了,還不惜損害自己公司的利益。」我更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幫到底,把他弄成夏堅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無聊中向東方冰介紹起期貨投資。所謂期貨不過是一種遠期合同罷了,例如某農場主種一批小麥,現在的價格是一美圓一斤,農場主估計到收割的時候一定會大豐收價格反而會降低,於是和購買者定一個空頭的遠期合同以一美圓一斤賣出。而購買者則認為人們會增加對小麥的購買導致那時小麥價格上漲,會升到一點二美圓一斤,於是作多頭簽定購買合同。期貨和遠期合同大致相當,不過是用標準的合同計量,而且有特定的交易時間三月、五月、七月、九月、十二月,還要到專門的交易市場,期貨交易市場來交易。同時為了防止買賣雙方反悔,都要交納總貨物價格1%到10%的保證金,一般期貨投機都是賺取保證金。

    在喝了N+1杯咖啡後,終於熬到了晚上九點,芝加哥交易於有了動靜。我搓了搓手開始了我的圈錢行動。儘管東方冰對此不甚瞭解,但還是緊張的看著我的動作,不住的搓弄著衣角,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我先作多頭買入了三千萬蒲式耳的七月期小麥和三千萬蒲式耳的七月期玉米(蒲式耳一種重量計量單位,每5000蒲式耳為一個標準合約規格)。當時小麥價格是3.39美圓每蒲式耳,玉米是2.85美圓每蒲式耳,頓時我的帳戶上就被劃掉一千八百多萬美圓作為保證金。

    接著就是看著屏幕上數字的連續波動,同時我還對東方冰解釋著:「現在已經是六月中旬,我購買的快要到期的七月期期貨,如果不能賺錢,我們只好買這一大堆玉米小麥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地方擺得下。大概六七棟公司大樓應該可以放得下了,呵呵。」總體來說這些農產品價格都很平穩,畢竟已經快要到收穫季節了。「哇,哇,小麥下降了一美分,媽呀,玉米降了兩美分,不得了一下子就少了九十萬美圓,厲害,厲害。」「什麼!」東方冰也隨之叫了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緊緊的握住了我的雙手,從她掌心溫熱而帶著潮濕感覺得知她肯定非常的緊張、激動。才說了沒有幾句話,就突然的少了九十萬美圓怎能讓她不震驚,何況這些錢都是用來救命的。

    「我看你狠什麼,再追加三千萬蒲式耳的小麥,我真不信了。還跌,又跌了半美分,三十萬美圓又沒了。」我的話讓東方冰的大腦明顯的處於停止運動的狀態了,剛剛站起來的身子萎頓的靠坐在椅子上,無力的轉過臉,只能呆呆的看著我對著電腦屏幕大呼小叫。

    看著她的表情,我則樂翻了天,雖然她已經對我道歉,但是這樣也算是對她高一時侮辱我的一種懲罰吧,男人小氣的時候也是蠻可怕的。

    凌晨三點鐘,交易所關門,我也關閉了電腦伸了一個懶腰,結束了第一晚的鏖戰,對著身邊禁受了「無數」打擊仍撐著眼皮支撐的東方冰說:「還好還好,才少了兩百萬美圓,明天一定撈回來,今天就到這了。」東方冰還能說什麼,少了兩百萬還能像沒事人一樣的除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家了,當我關燈下樓的一剎那,垂頭喪氣的東方冰開口了:「周不凡,我看算了,不要再這樣浪費錢了,不值得!」柔和的月光照在我的身上,給人一種無法捉摸的感覺,:「可是你父親的公司怎麼辦?我是無法輕易罷手了,我瑞士銀行的錢全紮在裡面了,怎麼也要弄回來的。放心吧,麵包總會有的!」東方冰只能透過月光看見我閃閃發亮的眼睛,卻是一雙自信而又堅定的眼睛,東方冰忽然的失了神,暗暗歎道:「為何我以前就沒有發現他這雙有神的眼睛?」而後東方冰輕鬆了許多,一切就隨他吧,默默的跟走我的後面走出公司。此時的我仰面朝天,看著天空中不停閃爍的星星,手指卻在不停的掐算著,淡淡的笑容出現在我的臉上,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所需要的只是等待了。

    接連兩天,期貨市場仍舊不見起色,大概美國的那些農場主們都在準備著豐收了。直到第四天,玉米和小麥的價格才各漲了兩美分,我又賺回了一百八十萬美圓,可還是如不敷出,但也讓東方冰看到了一絲希望,儘管這一絲希望隨時都有破滅的可能。

    結束了第四天的交易,因為是頭一次贏錢,所以我們在一家早起的小攤子上隨便吃了一些早點後,不覺中就到了六點,我陪著東方冰回到了學校。

    才進校門,迎面碰見一個早鍛煉跑步的人,東方冰見到那人臉色大變,忙扯著我的衣袖,要我快些和她離開,卻被那人擋在身前:「小冰。」

    東方冰躲開那人上來拉她的手,反而親密的摟住了我的胳膊,不過原本輕鬆的臉上佈滿了陰雲,頓時我就猜到了八九分。東方冰冷冷的說:「你擋著我幹什麼,害我害的還不夠嗎?」

    喲喝,這個就是那個下賤之子夏什麼的,對了夏長柏。為了配合東方冰,我也摟上了東方冰的小蠻腰,東方冰想不到我會來這一手,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快得幾乎讓人察覺不到,可瞬間就放鬆了身體,順便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乾脆雙手抱住我的腰了。

    我只是小小佔她一點便宜,我反倒被她吃了一個大大的豆腐,雖然才六點鐘校園裡幾乎見不到什麼走動的人,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哪個不長眼的熟人過來……真不敢想像,到時我可跳進什麼河都洗不清了,我輕輕在東方冰背後推開她的身子,她變本加厲摟的更緊了,生怕我飛了似的。

    罷了,罷了,鄙人就暫時犧牲一點色相吧,我這才打量起眼前的夏長柏。大約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高挺的鼻樑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給人一種儒雅睿智的感覺和他研究生的身份倒也相稱,身上只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背心和黑色運動短褲,健壯的二頭肌、三頭肌又讓人可以輕易體會到男人力的美感,更別說胸前那練成的方塊壯的胸肌,我下意識的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媽的簡直沒有辦法比。由於夏長柏剛剛鍛煉過,汗水浸濕了他的白色背心,加上初生的太陽顯現出健康的金色,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女性殺手」,八至八十歲的女人通殺。

    不過此時的夏長柏卻黑著一張臉,眉頭都揪成一個疙瘩了,手緊緊的握成拳壯,骨骼還不時的「格格」直響。「這小子是誰?」夏長柏沉聲說道。本來他給我的印象還是零分,現在立即降成了負一百分,一點禮貌都沒有,至少應該這樣說:「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怎麼稱呼?」

    「他,他……是我男友。」東方冰顯然對我的稱呼還拿捏不準,結巴的回答道。夏長柏鬆開了拳頭,譏誚的說道:「就憑他,省省吧。我們才是一對,你畢業後就嫁給我,我們兩家連手一定可以把公司發展好的。」說著還想上前牽住東方冰的手,東方冰退後一步,沉聲說道:「你傷害了我,卻一笑而過,把我對感情的珍惜當成懦弱,也許以前我和你有什麼關係,現在你是你,我是我。」我真沒有想到天下間還有這麼厚臉皮的人估計用氫彈都炸不穿了,耍了別人還能冠冕堂皇的提要求,我是學不來了。

    「他還不是看上你爸的錢,而且他能給你什麼,如果我們兩個結合,往後公司還不是我們的天下了。」夏長柏囂張的叫囂著。我輕輕拍了拍氣得身體顫抖的東方冰,將她拉到身後說:「我給不了她什麼,但至少我不會讓我心愛的人因為我的傷害而傷心流淚。」不過想想燁,我的話好像底氣也不算太足。

    東方冰激動的說道:「你也看見了,我們是從外面進來了,其實我已經把我的第一次給了他,你永遠也得不到了。」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把我心裡震的天翻地覆,震得我目瞪口呆,在我大腦仍舊回味那一句話的時候,東方冰趁熱打鐵捧起我的頭重重的吻了上去,兩片火熱的唇瓣緊緊的貼在了我的嘴唇上。這感覺卻彷彿讓我置身於沙漠之中,經過驕陽的燒烤,嘴唇和喉嚨乾燥欲裂,突然一個濕滑的小東西冒了出來頂在了我關閉的嘴唇上,竟然是東方冰的小香舌。我想到:「不用玩真的吧,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我低頭發現東方冰竟微微閉上眼睛,臉頰染上一層淡淡的粉色,小香舌也鍥而不捨頂撞著我的嘴唇,看來大有衝不進來死不休架勢。

    我們在這裡吻的熱火朝天,旁邊的那位則看得熱血沸騰,一股股的氣直往腦門上衝,紅著眼睛向背對著他的我揮出了強有力的一拳,竟然還能帶起「嘶嘶」的拳風。聞聲睜開眼睛的東方冰看到此情景不由大驚失色,可是更出呼她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夏長柏氣勢磅礡的一拳才伸出一半,卻被一隻不知從哪裡來的手無聲無息的握了一個正著,而且夏長柏的拳再也不能揮下去。東方冰從夏長柏頸間暴起的青筋就知道,並不是夏長柏好心不打了,而是實在打不下去了。

    那隻手的主人當然就是本人了,我依舊保持著背對夏長柏的姿勢,只不過剛剛摟在東方冰腰上的左手離開了自己的工作崗位,為自己的主人保駕護航去了。我輕輕的推開東方冰,同時也推開了夏長柏的拳。我們的身體剛分開東方冰立刻站到我的前面責問道:「你幹什麼夏長柏?」「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不要和我談感情,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了!」東方冰決斷的說。

    夏長柏沒有理會東方冰卻指著我的臉說:「小子都是你,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裙子後面!」我是不是男人和我站在哪裡有關係嗎?不過我還是走上前一步,將東方冰擋在身後說:「我現在站在女人裙子前面了,怎麼著!你這種人也配在我面前提男人兩個字。」

    雖然沒有打過多少次架,但我生性就不知道「怕」字該怎麼寫,就算我沒有得到龐老爹的部分功力這架我照樣會打的。

    話已經說到了如此地步,這一架勢在必行根本無法挽回,東方冰知道多說無益,只能低聲在我耳邊輕語:「小心點,他很厲害的。」看見東方冰親暱的在我耳邊說話的樣子,夏長柏再也忍受不住,跨了一步一記直衝向我的門面來。我氣定神閒向後小退半步,雙手置於背後,我聽見了東方冰緊張的心跳聲,微微一笑,也不見作勢輕飄飄的抬起右腿,比夏長柏的拳更加快速的蹬出正踢在夏長柏的胸口,而後迅速的收回腳站立在原處。身邊的東方冰看在眼裡,還以為我只是輕輕的踢開了夏長柏逼近的身體,卻料不到夏長柏「蹬、蹬、蹬、蹬」向後退了十幾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手還不停的撫摸著胸口順氣。

    東方冰不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印象中的夏長柏好像不應該這麼不禁打的,可事實卻明白的擺放在面前。其實並不像東方冰所見的那樣,因為我的動作過快而迷惑了她的眼睛,我踢的不僅僅是一腳而是三腳。我先是第一腳將夏長柏身體的衝勢止住,緊接著第二腳踏在夏長柏的胸前,第三腳則運用腳尖點在他的喉嚨的關軟骨氣管上,動作一氣呵成,東方冰只是看見了我故意放慢動作的第二腳而已。

    我回過身不再理會不堪一擊的對手,拍拍張大嘴巴的東方冰的肩膀說:「走吧,別浪費時間了,睡一會說不定還能趕上幾節課。」東方冰應了一聲,卻無意間瞟到了夏長柏怨毒的眼神,不敢再看,小跑幾步追上了我。這時她仍舊迷惑著:「沒有可能呀,他以前很能打架的呀。」東方冰對夏長柏的實力深信不疑,還向我解釋道:「我在美國上七年級的時候,相當於我們這兒的初一,當時受到五六個高年級的男孩欺負,他就和那些美國男孩打了一架,結果受了傷。於是他就到附近的武館練習跆拳道、空手道、截拳道、泰拳,只要能打的都學了,而且學習的非常認真勤奮,半年後他一個人把那五六個人痛打一頓,後來那些人找人報復,他只受了輕傷,卻放倒了十三個人。他參加全省大學生跆拳道比賽,還獲得過冠軍,輕輕挨一腳不應該就這麼站不起來的。」

    「你還是很在乎他?」我停下腳步問道。「不,我們已經成為過去了,我不會原諒他傷害我的家人的。」東方冰堅決的說道,眼睛裡卻不期然的閃過一絲痛苦。「他什麼格鬥都學了就是沒有學習武術,而我恰好練習了幾年,他敗是當然的。一個人作出了他的選擇,這就意味著他要放棄其他所有的選擇,如果他的選擇比他其餘所有的選擇的收益都要大,那麼他的選擇就是有意義的正確的,不然到不如放棄這個選擇而可以有其他所有的選擇,尤其是感情方面的。」東方冰慢慢的走著,回味我剛才所說的話,突然抬起頭說:「我明白了。」突然轉移話題說道:「周不凡,你剛才打架時冷靜的讓人害怕,只有站在你的身後才能平靜下來,你真讓人捉摸不透,讓人有一種想要深入瞭解的衝動!」「其實,我很平凡的。」我故意打了一個哈欠,向東方冰擺擺手,毅然鑽進了男生宿舍,留下沉思中的東方冰。

    中午我和東方冰又不期而遇了,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藉著今天早晨賺錢的勁頭,東方冰硬是要邀請我吃午飯,讓我找不出任何理由拒絕,我滿口答應了,走了兩步我停下來忽然問道:「可不可以再多加上一個人?」東方冰笑容斂起,失望的點了點頭。我急忙掏出手機撥了幾個數字:「喂,燁嗎?今天有人請客,快點到XX餐館。什麼有作業,作完了再去吃飯不要等了,是免費的,機會難得。下午要交的!哦,真可惜。」我掛了電話,對著重新燃起希望的東方冰說:「十分抱歉,她有事不能去了,那我們改下次她有空再一起去吧,謝謝你的邀請了。」東方冰已經把失望完全掛在了臉上,只能生硬的回答:「沒,沒關係,下次吧。」我轉身正準備離開,突然有喊住了也要離開的東方冰:「等等。」「是不是一起吃飯?我訂好了菜了。」東方冰脫口就說了出來。

    我急忙搖頭說:「不是,不是,我只想告訴你,晚上你不用去公司了,我一個人看著就可以了,你也累了幾天好好的休息休息。」「那怎麼行,你是在幫助我,我受點罪也是應該的,我也好安心。」東方冰倔強的拒絕了我好心的提議。我聳聳肩表示隨你的便,再次轉身跑進了教學樓,看看犧牲午飯時間做作業的燁。東方冰直到目送我的身影消失在樓道裡,才重重的歎了一口氣。

    空空的房間,蒼白的燈光,靜得只剩下平緩的呼吸聲,這就是我們在老爸公司堅守的第五天的真實寫照。東方冰吸取的前幾晚的經驗,借了五套言情小說外加六本漫畫書來了。她在這裡對我幾乎沒有一點幫助,還硬要跑來湊熱鬧,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雖然看美女打哈欠也確實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可是看多了也還是要覺得厭煩的,看到她萎靡不振的樣子,為了活躍氣氛我開了口:「看你這個樣子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說幾個笑話吧。一天,蜘蛛、蜈蚣、蛇和老鼠在房子裡面打麻將,打了一天的麻將後大家都覺得累了,於是他們提議買些咖啡提神。可是在誰去跑腿的問題上爭論起來。蛇首先說:『我沒有腿,不方便,還是老鼠去吧,畢竟它有四條腿。』老鼠歪著它的鼻子說:『我才四條腿,可是蜘蛛有八條腿,還是讓它去吧。』蜘蛛一聽不幹了,反駁說:『我才八條腿,又不是最多的。』接著把目光轉向了蜈蚣。蜈蚣看見大家都在看自己無奈的說:『我去就我去吧。』隨後就往外走。可是其餘幾個左等右等始終不見蜈蚣回來,兩個小時後實在等不及了,於是大家決定一起找蜈蚣。可剛到門口就發現蜈蚣坐在門口,手中空空如也,大家憤怒的罵道:『你不想去就直說,何必拖拖拉拉的。』蜈蚣抬起頭無辜的說:『我出門總得把鞋子穿上吧,這不,還有四十隻就好了。』」

    頓時投資部響起了東方冰銀鈴般的笑聲,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瞌睡更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笑得氣喘之餘還不停的撫著胸口,笑著笑著卻突然得盯著我臉上看起來。我避開她的視線,把注意力都轉移到電腦屏幕上來,不過從感覺上我覺察到她還是再打量著我。

    漫漫長夜最是寂寞、無聊,我百無聊賴的打開了紐約時報的網址看看有什麼新聞,一條消息吸引了我:「美國局部地區下暴雨,已經有三座小鎮遭受洪水襲擊。」我等待的機會終於到來了,而且是擋也擋不住的來了,也許大多數人不會在意,可是對我、對東方冰、對東方鴻圖的公司來說這無疑是最最重要的一點,我們要賺錢了。

    我歡呼的跳了起來,大叫一聲:方冰被我嚇了一大跳。我興奮的告訴她:「也許明天或者後天,反正在五天之內,那兩千萬美圓就要來了,哈哈。你爸可以舒出一口氣了。不過在此之前,我先要送錢。」我剩餘的錢全部作多買了大豆、小麥等期貨,可謂是孤注一擲了,不成神便成鬼,不過我變鬼的機會渺茫了,因為我推算出來的東西全部要變成現實了。

    於是接下來的兩天美國東海岸由於暴雨暴發大面積的洪水,禍不單行,東海岸那邊水深火熱西海岸也不平靜,竟然暴發了百年也許是千年難見的蝗災,超過百億的蝗蟲席捲了幾乎整個西海岸,兩項災害加總起來,全美一共有百分之六十農場受災,幾天前還風調雨順的等待豐收,現在天災人禍下也許就是顆粒無收了。按照經濟學的說法,供求決定價格,現在美國國內對農產品一定是供不應求,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物以稀為貴」。大豆、玉米、小麥的現貨價格像剛剛發射的火箭一樣持續上升,連帶著期貨價格也瘋狂提升。這就是所謂的反轉市場,按照常理現在七月到期的期貨價格應該比較低的,畢竟豐收就在眼前,經過大水和蝗蟲同志這麼一弄,任何的理論都是不成立的了。就看誰的運氣好了,當然這也包括推算出內情的我。

    「如果不是美國的期貨市場每日有三十美分的最高限假,我們早就可以結束了。」第八天的晚上,我指著電腦屏幕對東方冰說,看看手錶才二十二點,美國也出台了一系列的政策想要平抑住瘋長的糧食價格,洪水也基本控制住了,反倒是蝗災越演越烈,據說整個洛衫機市的上空被蝗蟲完全掩蓋,只要手持機槍對著天上開火不用瞄準都能打下一大片。

    小麥的價格才下降半美分,立即就上揚了五美分。東方冰也把頭靠近,想要看清到底有什麼玄機,我忽然轉頭看向她,卻發現她的臉離我不到一寸,陣陣幽香撲鼻而來,東方冰輕叫一聲:「啊!」,然後急忙把頭向後仰起,身體重心頓失,整個身體向後倒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東方冰順勢倒入我的懷裡。

    半天不見她離開,本來以為她受到驚嚇,卻發現她閉上了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我輕輕的咳嗽兩聲,扶著她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這才羞紅了臉問:「你突然轉過來,嚇了我一跳,有事麼?」「哦,我剛才將多頭全部作了空頭,意思是說我把所有的期貨全部賣了,收回了保證金。現在我要說,終於結束了,哈哈。」我將手裡抄記的數據全部撒向空中,「我現在的帳戶上有七千三百萬美圓,扣除借銀行兩千萬美圓及其利息、還公司資金利息和付給期貨市場的佣金,還能剩下兩千五百萬美圓,絕對夠你爸公司的一億六千萬的缺口了,搶錢行動圓滿結束了。如果在等幾天說不定總資金能達到一億美圓了。」

    「真的?那你為什麼放棄了?」東方冰彷彿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我只是幫你爸擺脫困境,又不是來賺錢的,貪心要這麼多幹什麼。該收手時就收手。」如夢如幻,一場嚴重的經濟危機難道就這樣被解決了,東方冰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接著抓住我的手又蹦又跳,多日來壓在她心口的那塊大石終於落下了。

    我關上了電腦說:「走吧,回家去吧。明天告訴你爸把手續辦好,一切就沒有問題了。」東方冰想說些什麼,可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在那一個勁的點頭道謝。

    走出公司大門,我仰望月空,這裡的月亮一定比美國圓吧,運用我本不想用的能力發了一筆美國的國難財,終於籌集到了足夠的資金了,看到東方冰久違的笑容,我這些天的勞累也值得了。忽然我站住腳步,後面的東方冰也隨之停下,剛想問我原因,我搶先一步說:「你從旁邊的那條路出去,前面就是大街,趕緊坐車回去,這些帳戶文件你拿著,這裡可是關係到七千萬美圓。快點離開。」東方冰接過一疊文件,既感動我對她的充分信任,同時察覺到一絲緊張的氣氛,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反而不知道是否應該離開。

    就在她的猶豫的時候,前面黑暗的地方突然亮起一排車燈,還摻雜著轟鳴的馬達聲音,我瞇起眼睛看清原來是八輛摩托車,每輛摩托車後還載著一個人,合計起來一共是十六個人。不過從她們的體形上來辨別其中有五個是女的。我急忙催促道:「快點離開。你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麻煩。」說著把東方冰往旁邊推去。

    一個人從一排摩托車手之中走了出來,摘下了頭盔露出他英俊的面容,竟是夏長柏。夏長柏將頭盔夾在胳膊下,點了一根煙陰冷的說:「跟我回去,小冰。」「我是你什麼人,跟你回去!你竟然跟蹤我!哼,你倒是越來越長進了,和一群小痞子混在一起。」「臭娘們,你說什麼!」一個摩托車手叫囂著,被夏長柏一個眼神避回剩下的叫罵聲。「我早就知道這傢伙不會那麼簡單就罷手的,能忍到今天也算不錯了。」我小聲的在東方冰耳邊說道,「呆會趕緊從那條路出去,只有一百米就到大街上了,他們也不能拿你怎麼著了,我先擋一陣,記住不要把文件弄丟了,不然你爸的公司就徹底沒有指望了。」東方冰聽見我要單獨留下,焦急的直搖頭,說什麼都不肯。為什麼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是這麼的麻煩,她留下來對我會有什麼幫助,還會成為我的牽制,直到我喊了一聲「滾開」時候才讓這個頭腦發熱的東方冰清醒,擔憂的看了我一眼後戀戀不捨的跑向另一條路。

    夏長柏向其餘人一揮手,其他人架起車子就揮拳衝了過來,我的嘴角泛起一絲冷酷的笑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連他祖宗八代都會翻過來的,這大概就是我繼承魔師龐斑的不多的氣質之一。

    夏長柏見自己人纏向我,他則趁機想要追上東方冰,我也沒有絲毫想要阻止他的意思僅僅握緊了拳面無表情的迎接十二個小嘍囉的到來,可夏長柏越過我的身體還沒有跑兩步,就聽見整齊劃一的倒地聲,呻吟的叫喊更是此起彼伏,他膽寒的看向我,發現我正把拳頭從一個頭盔裡抽出來,厚厚的塑料面罩在我面前如同薄紙一般絲毫不起任何的保護作用。夏長柏震驚了,上次他為自己的敗落找到了諸多的理由,心有不甘才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兼「打友」想要出口氣,這些天一直花錢僱人跟蹤,今天終於把人湊齊了本想威風一下,隨便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誰想到竟會弄成這樣,可以說是不堪一擊。夏長柏心裡明白,這些倒得一地的哥們都是平時和他相互對練跆拳道、截拳道的,他這個全省大學生跆拳道冠軍對付他們中的一個綽綽有餘,同時招呼兩個就比較吃力了,同時對上三個只有落荒而逃的命了,誰知才一個照面十二個就不明不白的全倒了。夏長柏也許很會演戲,他可以騙過所有人的眼睛,讓大家以為他是一個好學生、好情人。可是現在他卻絲毫不能掩飾他內心的恐慌。

    我慢慢的走近他,朝著他的小腹就是一拳說:「不要惹我,我不是可以隨便欺負的,不信你就多喊些人來。」接著又是一拳,把夏長柏的黃膽水都打了出來。然後走到那五個相擁在一起的五個女孩面前,笑著說:「不要和他們瞎胡鬧了,回家去吧,這樣的生活不適合你們。」一個躺在地上的摩托車手還想伸手抓我的腳,我輕易的閃躲過去了,接下來作出了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單手將一輛摩托車舉起砸向了那摩托車手,好在他身手還算可以,翻了十幾個滾躲過了壓頂的車子。「我說過了不要惹我,姓夏的,你記清楚了。」拍拍手離開了那裡。

    待到我沒影了,那五個女孩脫下了自己的頭盔扔在地上說:「都說自己有多厲害,多能幹,原來只是一群蠟槍頭,不中看也不中用,我們沒空和你們玩了,拜拜。」甩甩長髮,各自消失在夜色中。夏長柏握緊拳頭狠狠得砸向地面,彷彿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良久,他們十三人才相互攙扶著起來,垂頭喪氣的騎車離開了。街道又恢復了寧靜,牆角處卻探出了一個頭,從她長髮的影子中可以判斷她是一個女孩,女孩走了出來,竟然是早已經離開的東方冰,東方冰在打鬥的現場徘徊了幾圈,喃喃地說:「周不凡,你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東方鴻圖通過我借給他的錢終於獲得了那份原本不可能實現的合約,當然也保住了公司總裁的位置,不過公司裡面也明顯的分成了兩個陣營,一方東方鴻圖,另一方則是夏堅,雙方勢均力敵,再也無法回復到以前和睦的境地了,不過以東方鴻圖久歷商場爾虞我詐的經驗,應付起來也沒有什麼的。不過東方鴻圖憑借自己的實權,在公司內部肅清了一披夏堅的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不是讓他們當保安,就是被派去掃廁所好一些的只能做做端茶倒水的活,可以說東方鴻圖實力稍佔優勢。

    至於夏長柏,經過我的教訓後老實得很,沒有找過我的任何麻煩,畢竟他是聰明人,聰明人懂得做聰明事。

    轉眼間就到了大三的暑假了,我發了一封又一封的E—mail,總是等不到雪的回應,到了七月十號才回了一封過來:「抱歉不凡,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這個暑假不能回來了只能撫摩床前雪的照片了,對雪的思念日益加深……

    大四了,這將是我大學生活的最後一年,在就業還是升學的壓力下,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兩個月,燁告訴我她想要繼續升學考研究生,我當然是了。燁又問我的打算,我笑著回答她:「理論上的知識對於我來說已經是足夠的了,況且我也沒有就業的壓力,研究生對我也不是那麼的重要了,我更需要的是社會上的經驗。我以權數來計算,找到好工作的權數是40%可是三年下來工作經驗是30%而職位則也可以達到30%,40%+60%=100%,而考研究生後找好工作權數是60%,學習經驗30%,60%+30%=90%得不償失。你就不同,你考研的權數可以達到80%——90%,所以和適合你呀。」於是燁勤奮的看書,幾乎沒有空餘時間陪伴我,我越發顯得孤單了。

    春節前夕一切的考試結束了,我除了等到了雪祝賀新年快樂的郵件,再也沒有她的的消息了。

    是四月畢業生找工作的高峰,我們宿舍裡面也不例外,我破天荒的召集他們想讓他們全部加入我爸的公司,林東智只是問是不是上次去的那家公司,得到肯定答案後舉四肢贊成,還成功的說服了其餘的所有人,我則毫無隱瞞的把真相告訴了他們:「這公司是我爸開的。」他們更是不停的起哄,要我多照顧他們,當然是薪水方面的。我還抽空帶他們看了公司的各個部門。

    現在公司已經由單獨的大樓,擴展購買了附近的三棟大樓,辦公規模擴大了五倍,他們對這樣的工作環境非常滿意。林東智豎起大拇指說:「比我上次來大了很多。絕對疑惑的問他什麼是007。他神秘的貼耳對我說:「不就是詹姆斯*邦德嗎,我們那裡讀快些就是真是棒,美女多真是棒呀。可惜上次和我一起工作的那個女孩不在了。」怪不得他小子想都不想就答應了我的邀請,還有這一段插曲。林東智又找上劉得華:「你剛才放電擺平幾個。」劉得華伸出五個手指頭。林東智譏笑說:「才五個,可憐。」劉得華回答:「是十五個,有五個不確定。你小子呢?」林東智得意的說:「除了那個掃地的大媽全部放倒。」小六子插嘴:「我怎麼沒有發現……」

    哎,把一群淫蟲引進公司也不知是福還是禍,我想,應該還是福多些吧。

    進入六月份,大家離別在即,畢業生宿舍裡面產生出一點淡淡的哀愁,畢竟大家相處了四年,四年的時間不短了感情早就培養出來了。不過有一個宿舍例外,就是我們宿舍,林東智鬼點子極多,不知從哪裡抱來了音響電腦,還弄出一個「最後瘋狂」的活動,為朋友點歌,為某些暗戀別人不敢說出口的同學提供表達的場所,他們還在學校所有的公告欄裡張貼廣告,我們宿舍4444444的電話號碼成為所有同學都知曉的數字,電話鈴聲從上午九時起就沒有停歇過,那哥幾個還樂此不疲,赤膊上陣接聽每一通電話,然後就會出現「XX級通信工程一班的帥哥XXX,向XX級會計三班的XX美女表露愛意,千言萬語只想匯成一句:『月亮代表我的心』。下面就送上這首歌。」之類的話語,彷彿忘記了三分鐘前一個女生才拎著拖把衝過來讓他們停止的事情。

    我看著嘻嘻哈哈的他們,無奈的收拾著櫃子裡面的東西,心裡想的是雪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發郵件給我了。林東智笑鬧著說:「不要收拾了,等會把這些都便宜賣給下一代不就行了,還能賺點銀子吃飯。」「下一代,你有嗎?」劉得華見不得林東智說話橫插進來,兩人又開始了例行公事般的吵架。學弟學妹竟然成為下一代,真為素未謀面的他們感到悲哀。

    依稀間我聽見樓下宿管員的叫喊聲:「周不凡,有人找。」如果不是我聽力過人,恐怕真難在這震耳欲聾的聲響中聽見有如蚊子般聲音的喊聲,我應了一聲後就下了樓,心中琢磨:「到底是誰喊我?」

    白色的無袖襯衣,白色的超短裙,配上黑色的腰帶,紅色的皮靴蹬在腳上,米黃色的太陽帽加上藍色的太陽鏡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卻給我說不出的熟悉感。

    她看到我的表情先是緩緩的摘下太陽鏡,接著脫下了太陽帽,並甩了甩烏黑飄逸的長髮,臉頰現出淺淺的酒窩,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眨著,我忍不住驚呼出來:最想見又最怕面對的人。

    我愣愣的走上前,,我將雪一把擁入懷裡,不在乎旁邊經過同學詫異的眼光,彷彿天地間只剩下了她的影子。雪也動情的緊緊擁抱著我,三年多的思念全部融化在這溫馨的片刻,時間猶如停止一般。不知過了多久,雪輕輕的推開我,但仍舊嬌羞的挽起我的胳膊沒有鬆開,說道:「都是你害的,我來介紹,這是我的老師皮艾爾*普拉蒂尼,是我的巴黎美術學院的老師,因為和藝術學院進行學術交流來我國,等會我還要帶他過去。」聽到雪這麼說才看見她的身後不遠處還站了一個三十歲左右金髮碧眼的帥氣年輕人。雪用熟練的法語向普拉蒂尼介紹我,我主動伸出手用絲毫不遜色於雪的法語介紹自己並說:「歡迎光臨我國。」雪驚異的看著我,我則得意的翹起了嘴角說:「暑假無聊學著玩的,還不賴吧,至少不會輸給你。」

    雪接著告訴我為什麼來這裡,原來她爸又出差了不在家,所以無法叫她爸派車出來接,閒聊中普拉蒂尼老師得知我的情況,便要求先來我學校,看看我們國內首屈一指的大學。我這才注意到不遠處還擺放了幾個大皮箱。

    將普拉蒂尼送到藝術學院後,我拎著雪的皮箱和雪並排走在藝術學院的林蔭道上,雪宿舍的那幾個好姐妹早已各奔東西,讓雪著實遺憾了許久,一時間我們都沉靜了下來,雪緊緊的抱著我的臂膀,頭輕靠在我的肩膀,和四年前的情形如出一轍。還是我主動打破了這份沉寂:「雪,你變了。」雪疑惑的皺起了可愛的眉頭,「你越變越漂亮了。」我繼續著我的話題。雪抬起頭狡黠的笑了笑:「不凡,你也變了。」「不會吧,還不是那樣。」我想想自己的相貌,再怎麼變也成不了湯姆*克魯斯那樣的外形,再差也最多是沙僧變成豬八戒,其實兩個人互相變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呀。雪看到我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說道:「你變得越來越油嘴滑舌,越來越會騙女孩子了。」「好你個丫頭,竟然敢變了法子來罵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笑罵著作勢要打雪,雪卻把手上的另一個皮箱塞進我的懷抱,笑嘻嘻的跑開了,還在我身邊轉起了圈。「有種你別跑,小丫頭。」我將皮箱交到一隻手上想要抓住這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她卻向前跑了。「嘻嘻,有種你也別追呀。」

    攔了一輛出租車將雪的行李送回了她家,其間我還發了一條短信息給燁:「雪,回來了。」燁回復:「好好的陪著雪。我今天回去住。」我知道燁為了不影響我們,她要暫時搬回到自己的家裡,雖然我並沒有說過什麼,她卻如此的善解人意,讓我默默的感動。

    整個下午我都陪伴在雪的身邊,幾乎逛遍她所熟悉的角落,雖然只是故地重遊,但心境卻大不相同,以前只是純粹的遊玩,現在還多了一份感情的回憶在裡面。

    雪和我來到了江邊碼頭,雪張開雙臂閉上眼睛任由江風撫摸她的面頰,夕陽下她的面容泛起了迷人的紅光。雪睜開眼睛忽然小女孩般的跳起指著有著夕陽倒影的江面叫道:「不凡,快看那裡,祖國的夕陽真美呀。」我從身後環抱起雪的小腹說道:「我不覺得日落可以這樣美麗,也不信夕陽可以飄溢香氣,只有你才是我心中的美景。我真的很幸運,有你陪伴我連夕陽也夢寐,旁邊每雙眼睛都在妒忌,我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雪將頭靠在我的胸口說:「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微微一驚問道:「那你的課程怎麼辦,你不是說過一共要學五年的,而且畫畫不是你的生命嗎?難道就這樣放棄了?」雪的笑容更盛:「畫畫是我的生命,可是你卻是超越我生命的存在,在離開你的日子裡,我每時每刻都在思念你,而且我的女伴時常帶她的男友去我們的宿舍,做他們愛做的事,我卻只能擠在外面的沙發上,這種思念更是不可遏止。再說我也沒有荒廢學業呀,因為我已經提前畢業了,我為了盡快見到你所以我將兩年的課程在一年內上完,同時我還選學了一門和美術相關的廣告學,這幾個月我可是學得焦頭爛額的了,每天只能睡幾個小時。去年暑假我不就告訴你了?最近幾個月我們學校的教授還因為我的成績特別優秀,特地讓我舉辦一個個人畫展,我就忙上加忙了。我的畫展很成功,所以我的所有夢想都實現了,只剩下回來陪你咯。不過抱歉,我確實沒有時間回你的信。」「傻丫頭,我怎麼會怪你呢,不要勉強自己嘛。」我愛憐的撫摸著雪柔順的頭髮。

    雪突然轉過身面對我,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就這麼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實話告訴你,法國追求我的人有很多,還有人跪地向我求婚,你不怕我跟別人跑了!」我笑著回答:「我只擔心你的安全,其餘的我什麼都不擔心,如果真如你所說的你被人輕易的拐走,那個女孩就肯定不是我所熟悉的西門雪。我對你不僅有關愛,還有更多的信任redmyheart,bodyandsoul,你是我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部分。」「你也是,不凡。」我們再次無聲的領略此刻的美景,體會彼此間的深情……

    晚上,我們就近找了一家情侶餐廳,我們相互點了對方喜歡吃的菜餚,然後相視一笑,默默的等待著。雪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開了口:「不凡,能說說燁的事情嗎?」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儘管我們整個下午都在避免這個話題,但是逃避終究不是辦法,我雖然想到雪一定會問,可是卻沒有絲毫的準備,只是急切的握著雪的手說道:「這不關燁的是,如果不是我喝酒醉倒也許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都是我不對。」雪握了握我的手說:「我只是問問,沒有必要澄清什麼的,你對人太好了,雖然這是你的優點,可同樣就成了你的最大的缺點。我仔細想了很久,我是燁都會情不自禁的喜歡你,你恰到好處的給了一個最需要幫助的女孩所有的關懷,只要是正常的女孩都會被你感動的,何況燁那麼的優秀。」我稍稍鬆了一口氣。雪又問了我一個問題:「如果你在我和燁兩個人之間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擇誰?」我最頭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題根本就沒法解:「你們對我來說都非常重要,就有如左手和右手一般,讓我怎麼作出選擇?」雪還是堅定問道:「我說的只是如果,我們兩個你只能選其一,你的選擇是什麼?」我單手捂著頭,許久才艱難的回答道:「我會選擇燁。」

    這一章的題目和內容出入很大,不過我想題目雖然不是主要內容,但卻是重要內容湊合湊合也能用。

    愛情不是一種刻意追求,刻意追求的愛情會患得患失。其實當兩個人相處久了,會產生喜歡這種相處的感覺,而且對這種感覺越來越依戀時,愛情就真正的到來了。說到周不凡的性格問題,對自己人總是太軟了,對敵人……

    有人說:「應該讓東方冰自生自滅。」乖乖,這種想法都出來了,看來是對所有人都活著很不滿了,多死一點就剩下一個還躲個什麼勁,躲鬼魂呀。不過我也會為豬腳製造很多麻煩的,不用急,下一章危機就出來了,還是一個超級大的,有你們摔杯子的時候。

    為什麼用第一人稱「我」?原因這還不簡單,不過想讓讀者有身臨其境的感覺,和男主人公一同歡喜一同悲傷,把自己當成周不凡,感受人間冷暖,享受愛與被愛的美妙滋味,如果用第三人稱「他」,讀者不就完全成了局外人?

    說我的風格沒有以前有趣了。以前有趣嗎?我感覺不出來,生活就是這樣的不可能事事都是嬉笑開心的,不如意的事情佔有十之八九,而且我也沒有能力在一個喜劇的基礎上再拔高成更高檔次的喜劇。

    誰能給「躲」字下個明確的定義,怎樣做才是真正的躲,我不想再看到有人說我離題太遠了。

    本來只想寫個八千字的,誰知道淅瀝嘩啦囉嗦了一萬五千字,害大家多等了幾天實在抱歉。

    我下面的考試一個接著一個,一些招聘會什麼的也要攪和攪和,所以大家也不用指望我能寫多快,這樣我已經到了極限了,等到明年二月一切完畢才可以連續更新,接下來還有更精彩的內容,想知道下面情節廣告過後敬請繼續關注。Fireinthehole。

    我在浩方平台打CS級數已經練到第二十二級了,每次都是警首或者匪首,誰有空切磋切磋。

    今天下午去醫院看病碰到一個漂亮的護士MM,不過當時人太多也不好意思打招呼,希望下次還能碰見^^

    第五十一章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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