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艷記 正文 第四十三章 夏日迷情
    燁聽出我有事,就有禮貌說明要回家幫忙整理家務,匆匆告別的燁,急忙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去。回到家已經超過十二點五十,桌子上擺好了幾盤菜,風鈴撐著腦袋坐在桌子前耐心的等待著,我看見一桌已經不再冒熱氣的菜就猜出她已經燒好了很久,再看到兩碗一口都沒有動過的大米白飯就知道風鈴還沒有吃。

    饒是我臉皮厚得大炮都打不穿,也不禁臉上燒的發燙,答應照顧別人,反倒成為別人照料的對象,我訕訕得坐到了座位上,拿起筷子說:「怎麼不先吃,不用等我的。」風鈴嫣然一笑道:「你這個主人還沒有回來,我這個當客人的當然不敢先動手了。不凡哥嘗嘗我的手藝如何?」說著為我夾了一口菜,餓得兩眼冒金星的我也不客氣,菜入口頓時覺得飢餓感降低了許多,我不由稱讚道:「快趕上一級廚師了。」風鈴笑瞇瞇的看著我吃飯的樣子說:「謝謝誇獎。」在我的心目中雪就是地位不可動搖的一級廚師,其餘的當然都是接近一級廚師的水準了,不過風鈴燒的確實不錯,看到這一桌豐盛的佳餚,比起老爸老媽燒的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真不知道我的生命力為何這麼頑強,竟能存活到現在,往事不堪回首,我基本上就生活在一頓夾生飯和一頓糊飯的縫隙中生活了二十年。風鈴臉上依然洋溢著笑容,心裡也在竊喜:「不凡哥喜歡我燒的菜。」

    翌日早晨,我勉強的睜開眼睛,看看擺在床頭的鬧鐘,八點半了。想起十點鐘還要幫段阿姨安排工作就起床準備,昨晚和雪在網上聊天聊到深夜,知道她竟然通過了預科考試,這丫頭的秘密也真不少,從聊天中得知雪很小就嚮往美術殿堂的最高國度,以浪漫著稱的法國,所以在她四歲的時候就學習法語。她調皮的告訴我和她同行的教授還準備用英語和巴黎美術學院的教師交談的時候,雪已經開始用標準正宗的法語交朋友了,美女在任何國度都是手歡迎的,活潑開朗美麗的雪立即就被新生評為最受歡迎的同學。雪還酷酷的告訴我已經有金髮碧眼的男同學向她發起「愛情攻勢」,要我小心點了,因為那些男同學個個都是高大英俊,小女孩的夢中情人。儘管聽到雪的調侃,我卻深信雪對我的感情,否則不用等到國外了,她在國內就可以有一個集團軍的人排隊喜歡她。最後雪說她很想念我,然後畫了一顆心給我。就因為這一顆充滿情感的紅心,弄得我一晚上沒睡好。

    打開房門朝隔壁瞄了一眼,風鈴已經起來坐在寫字檯前看書學習。我梳洗過後也沒打攪她,默默的解決了她擺放在桌子上的油條、豆漿,然後不聲不響的離開了,當我帶上門的一剎那,風鈴突然回頭看了看桌子上留下的一個沒有了豆漿的空碗,會心的笑了笑,繼續看她手中的書。

    到達公司時已經是九點半了,雖然比約定時間早了半個小時,但畢竟我是晚輩讓段阿姨等著就不好了,可是卻驚奇的發現段阿姨站在了公司的門口了,看樣子她非常在乎這次的工作機會,而且還精心的打扮了一下,專門穿了一套粉紅的女裝,加上她成熟美麗的相貌,簡直就是標準的白領麗人,我趕忙上前說:「阿姨真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段阿姨說:「不是,是我來早了。」我衷心的讚歎道:「阿姨這身打扮真是漂亮的沒說的了。」段阿姨笑的合不攏嘴:「老太婆了,還漂亮什麼?」「老太婆,我可沒有看見。好了我們走吧。」本來我想先到和老爸打聲招呼,誰料到當事人太心急比我還早到,不過影響也不太大。

    步入公司,一路上遇到的職員都向我們友好的點頭示意,連我從來沒見過面的保安都沒有盤問,讓我們徑直走了進去。到老爸辦公室門口時,我對秘書說:「請問總經理現在有沒有時間。」秘書抬頭一看是我趕忙打了一個電話,接通後有禮貌的回答:「現在沒有事不過二十分鐘後將要開一個部門經理會議。請在沙發上等一下」我點點頭,二十分鐘足夠了,秘書起身為我們倒了兩杯茶,段阿姨可謂是受寵若驚了,她的印象裡可從來沒有見到過有人為應聘者倒茶的,另外她還以為我只是和人事部的人認識,沒有想到直接衝到總經理這來了。不過她來不及細想,秘書清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總經理請您進去。」我道聲謝謝後推門進去,段阿姨卻猶豫著是否跟著我進去。

    老爸聽到我的腳步聲抬起頭,笑呵呵的說:「乖兒子,又有什麼事?」我趕忙把手上的茶杯遞到老爸面前,老爸斜著眼睛瞟了我一眼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我抗議說道:「哪有人這樣說自己兒子的,不過我確實有事要求老爸幫忙。」「難得你有事求我,說吧。」老爸仰頭一口將茶喝盡。「嘿嘿,其實也沒有太大的事,就是想讓你老人家幫我同學劉燁的母親安排一個工作。」

    「劉燁,我記起來了,是不是你初中時候的那個班長。小子現在就學會走後門了。那她有什麼技能嗎?」我搖搖頭說:「有技能還會下崗沒工作。」老爸皺著眉頭說:「可是公司現階段沒有空缺的職位呀。安排她做清潔工作的話面子上又說不過去。」

    「老爸,你應該以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我們公司規模一定會擴展的,所以等到擴大時在招收沒有經驗的,不如現在開始就培養一部分人,到時就立即可以用。不過段阿姨情況特殊,劉燁的父親因為車禍幾年前就去世了,家裡沒有什麼經濟收入,我們能幫就幫一點,可是她年齡終究不比年輕人,學技術性的東西有些困難,就安排個技術性含量較少的工作吧。」

    老爸為難的抓抓腦門,突然一捶手說:「就讓她去倉庫吧,記記進出帳。」撥通一個號碼說:「小王,幫我接人事部張經理,小張呀,喊一個人上來帶新員工去倉庫,讓倉庫的老黃、老李照顧點。」

    段阿姨焦急的等待結果,手心都滲出了一層細汗,不知道呆會自己能否面試成功,心中緊張的就如同大姑娘頭次上花轎。不一會我和老爸的身影出現了,老爸主動的伸出手,段阿姨只是機械性握了握手,不一會人事部的人來了喊了一聲周總,老爸就交代了大概事項,轉身對段阿姨說:「真不好意思,我等會有一個會不能親自送你過去了。」段阿姨擺手說:「怎麼好意思麻煩周總呢。」「要不,阿姨我陪你去?」「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就可以了,真的。」說完就在人事部的人帶領下離開了。

    我靈機一動,突然對準備回辦公室的老爸說:「我有一個想法,就是模仿美國的福特汽車公司,他們工廠剛成立的時候送了公司職員每人一輛自己公司產的福特轎車,我們也可以為有房的公司員工免費裝潢天花板、牆壁,用我們公司的塗料,沒有房的員工則可以把自己的機會讓給親屬,這樣我們就可以把產品無形的推廣,我們應該充分利用這無形的廣告。」老爸想想說:「有意思,呆會在例會上我會提出來的,看來我們又可以吸收一部分散戶了。呵呵,乖兒子有你的,什麼都敢想。」「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我話鋒一轉:「但是,以後不許叫乖兒子。」

    在得知母親被正式聘用,而且還是一個既輕鬆薪水又高的工作,燁在電話裡不停的感謝我,我也為自己真正可以幫助燁感到高興,我心中明瞭只有這樣的間接幫助燁她們母女才會真正接受,我也讓不知情的風鈴分享我的喜悅,帶她出去開了一次洋葷,到巴西烤肉店吃自助餐。

    席間歡歌笑語不斷,我向她介紹著有趣的大學生活和宿舍裡的那五個活寶光榮事跡,風鈴笑得眼淚停都停不住,我心裡則直喊抱歉:「為了這個小妹妹,兄弟們對不住了。」那五人則在家同時打了一記噴嚏,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看天上鮮紅的晚霞心裡納悶:「難道要變天了?」

    七月份的天說變就變,剛才還見月的天空忽然烏雲密佈,一時間狂風也耐不住寂寞出來搗亂,我和風鈴只好提前結束了這頓快樂的晚餐。

    我們前腳到家,後腳大雨傾盆而下,我們向視一笑,及時的避免了變成落湯雞的下場,趕得早不如趕得巧,吃飽喝足了才下雨,讓我們的好心情得以延續。

    和風鈴洗完澡後,道了聲晚安,各自回房,我呢,當然是例行公事和雪發郵件,向雪保證她回來後,她的愛車一定和新的一樣。結束了發郵件,看看表已經十點多。外面的雨不但沒有停止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其間夾雜著明亮的閃電將夜空照的明亮,雷聲也隨之而來,將窗子玻璃震得匡當直響,我關上燈,雙手枕著頭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出雪的面容,不知雪現在是否適應了沒有我的生活。我緩緩的閉上眼睛,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我快步上前拉開了房門,只見風鈴抱著枕頭瑟瑟發抖站在門口,話語中帶著顫音:「不凡哥,我怕打雷。」「轟隆隆」又是一個狂雷猛的轟向了大地,風鈴嚇的緊緊抱住了我的胸膛,說話帶上了哭腔:「我怕,不凡哥,你能不能讓我在你床上躺一會,只是一會。」這麼大的丫頭了還會怕打雷,我不由的好笑問道:「那你在家怎麼辦呢?」風鈴翹起小嘴說:「當然是和媽媽擠一擠,把我爸踢到我的床上去。再說我們那裡很少下雷雨的。不凡哥,行不行嘛?」我無奈的攤手說:「你都躺在我的床上了,我還能說不行嗎?」小丫頭先下手為強,在獲得我同意的時候已經快速的抱著枕頭衝上我的床。

    我關上門,重新躺在原來的位置,此時又是一記閃電,將夜晚劃為白晝,也讓我看見了天花板上雪永恆的笑容,身體不由一僵,看著旁邊用枕頭蒙著腦袋的企圖降低恐懼的風鈴,心中卻越發不塌實起來,我拉上窗簾,拍拍風鈴的肩膀說:「不會這麼嚴重吧,連頭都埋起來了。」老天好像要配合我的話,來了一連串炸雷,本來抱著枕頭的風鈴將頭深深的蠻在我的懷裡。我知道她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可是她沐浴後淡淡的清香卻往我的鼻孔直鑽,我一個哆嗦趕忙跳下床說:「這床太小了,我還是打地鋪吧。」風鈴身體失去了依靠突然的趴在了床上,聽見我的話看了看足足可以並排躺上三個人的「小床」,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升起了兩朵紅雲,嘴裡卻說道:「害怕一個人打雷時躺在床上,不凡哥,以前打雷時你還不是抱著我一起睡的嗎?」此一時彼一時了,連經濟學家都說要以發展的眼光看問題了,我們的意識怎麼還能只停留在十幾年前。也許她還把我當成以前那個可以保護她的不凡哥,我卻不能自欺欺人只把她當作那個只會到我家騙吃騙喝的胖丫頭,我不知道我在躲避什麼,可是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確實應該這麼做。我從櫃子裡翻出了最後一個樹袋熊扔給她說:「不就是抱著東西,把它當成我吧。」「小氣。」

    我還是在地板上鋪起涼席,作為我的臨時小床。風鈴的聲音又響起:「不凡哥睡著了嗎?」「沒呢,怎麼了。」「和聊聊吧。」看樣子她不睡著是不會讓我睡,我只能捨覺陪小丫頭了。「不凡哥,你還記得你七歲時曾經救過我一次。」七歲,沒有印象了,哦,記起來了:「是不是那次我同學過生日給了我一塊大大泡泡糖,我沒捨得吃帶回來時被你偷去的那一次。」「嘻嘻,記性不錯。我只是拿不要說偷這麼難聽嘛。」我坐起身子說:「其實我也不是救你,你偷…拿了我的泡泡糖我就在你後面追,當我快要抓住你時,恰巧有一輛自行車路過,我不走運被一塊石頭絆了一下,不得已撲倒你,害我還把褲子刮破了。」風鈴卻幽幽的說道:「不凡哥在我心裡永遠是救命恩人,最偉大的人。」「哈哈,搞個人崇拜,要不要我簽名呀。」風鈴收斂起笑容正色說:「我說的是真的。」

    聽到她這麼說我也一時間慌了手腳,只好說道:「不早了,早點睡明天可以早起。」

    「篤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不過不是我的臥室門,而是大門。我納悶這麼晚到底會是誰,何況外面雨下得那麼大,也沒想許多,跑到外間開了門,迎接我的卻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陣閃電過後更顯得陰冷。一個陌生的男子手微微顫抖著拿著這把匕首,帶著急促的聲音說:「搶劫。快把錢交出來。」風鈴卻不知死活抱著樹袋熊走了出來,身形說不出的臃懶,語氣中飽含著濃濃的倦意:「不凡哥,是誰呀?」現在的女孩警覺性為何這麼差,怪不得報紙上老是刊登今天這個某某女大學生被騙,那個女大學生遭誑,這不都是平時造成的。我平淡卻毫無一絲恐懼的回答這個還不知情況的丫頭:「搶劫的來幫忙花錢了。」陌生人又把匕首對向了風鈴,風鈴睡意頓消尖叫著躲在我的背後,就如同十幾年前她闖禍後的動作一樣.陌生人急切的喊道:「不要喊了,我只求財不劫色,快點交出錢來,快點.」我反而氣定神閒的招呼風鈴說:」劫色他沒有機會,錢我更不會給的,你到房間裡報警,看他能怎麼辦.」「別…別動,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陌生人聲色具厲的叫喊道.我笑著說:」第一次搶劫吧,要多少錢.」陌生人想都沒有想就回答:」兩千四百零三.」風鈴聞聽此言都笑了.我更是笑的非常開心:」搶劫還有稜有角,連三塊錢都計算到了.」我忽然收斂起笑容,說:」錢我是一分都不會給的,風鈴你去房間報警.」陌生人臉色大變,剛想移動,此時我手如閃電,指尖輕輕彈在匕首尖端冰冷內力順著匕首向前侵襲,寒氣碰到手臂陌生人如遭電擊渾身一震,手上更是酸麻不已,匕首拿捏不住脫手而出,中途卻被我一把接在手裡.

    我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半開玩笑的說:「搶劫,快把所有錢叫出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陌生人臉色頓時煞白,哪料到情勢會急轉直下,冷汗剎時順著額頭淌下,他清楚現在意味著什麼,彷彿已經看見了自己被帶上警車的一幕.

    「你就住在附近吧,別想偷偷溜走.」我的話語完全將他的心思暴露,腿也如同鉛塊一樣邁不出去了.風鈴此時完全放下心來,好奇的問道:「不凡哥,你怎麼知道他是住在附近的.」我撇撇嘴回答:」喏,他的衣服褲子又沒有完全被雨淋濕,看看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你出去一會那還不濕透,何況我也沒有看見他帶著傘之類的,他如果想逃,除非他立即離開,否則只要我們報警立即對附近地區的暫住人口進行排查,他一定跑不了。」:「那我現在就報警抓他。」陌生人忽然抱著頭蹲下,「嚶嚶」的哭了,我制止了風鈴,轉頭對陌生人說:「有什麼能夠幫忙的?」陌生人急忙抬起頭說:「我老婆快要生了,現在急等著錢用,本來幾天前我就想要她住院的,可是住院費用太貴,手術的押金都要兩千四百,我們出來打工,一下哪能拿出這麼多錢。可是現在我老婆肚子陣痛,估計快要生了,我只好出來弄錢……我也不想呀。」「事不宜遲,我們邊走邊談吧。風鈴你在家呆著。」我趕忙套起外衣,取了一把傘就要出去,卻料不到風鈴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了。想必他也不會答應看家了,就勉強答應她一起去,臨走時把匕首扔在了桌子上。

    到達陌生人租的臨時住所時發現她的妻子捂著大肚子在地上翻滾著,我急忙喊來一輛出租車,火速將孕婦送到最近的醫院,押金當然是我墊付的,等待了不多時,就聽見了嬰兒的啼哭聲,陌生人喜極而泣,和我來了一個熱烈的擁抱,然後迫不及待的衝進病房看他的妻兒,我和風鈴也跟隨著進去,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女嬰,大張著嘴巴「哇,哇」哭泣。看到我們,陌生人就要為我們下跪,我一把扶住他,目睹他們一家平安我也放下心,不想打擾他們就提出告辭。

    陌生人把我們一直送到了醫院門口,激動的只知道說謝謝,臨走時我塞給他四百塊說:「給你妻子買些補品補補身體,這些錢你先拿著。」陌生人說什麼都不肯再要了,我只好退一步說:「等你有錢了再還我就是了,況且我又不是給你的是給你女兒的,買些東西算是我的見面禮吧。」陌生人再次沒完沒了的謝我。風鈴突然問道:「押金不是兩千四百嗎?你為何還多了三塊。」陌生人撓撓頭,不好意思的回答:「因為今天的飯我還沒吃,所以想買一袋方便麵充飢。」在我們上了出租車後,陌生人衝著我們遠去的身影喊道:「我岑亮一定會盡快把錢還你們的。」

    雨一直下,我們的心中卻前所未有的輕鬆,風鈴在回去的出租車就控制不住沉重的眼皮,靠在我的身上睡著了,直到回家她才醒來,發現了桌子上的匕首問我:「不凡哥,你看見他拿著匕首對著你時怕嗎?」我右手拿起匕首,指尖捏起匕首柄兩指一使勁匕首應聲而斷,我回頭問:「你認為我會怕嗎?」風鈴愣愣的看著成為兩段的匕首,許久才搖頭說:「怪不得這麼鎮靜。」我笑著問:「你怕嗎?」風鈴起先點頭後來緊接著搖頭說:「開始時是害怕,但是站在不凡哥身後就什麼都不怕了。因為不凡哥身後永遠是最最安全的地方。」說著又走向我的臥室。

    我無言以對,我真有這麼好嗎?看著已經躺在我床上抱著樹袋熊睡著的風鈴,我倒在了沙發上繼續著我和雪之間未完的美夢……

    說來慚愧,有很多東西我用文字表達不出來,所以失色甚多。

    還有我的上網卡中終於沒錢了,硬拖了足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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