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在都市 第二卷 上海風雲 第七十三章 想到一起了
    隨著瀘市城市化進程的日益加快,城市社會經濟的發展和產業結構的優化、城市用地功能進一步的調整。為此,瀘市規劃建設委員會辦公室召開特別會議,想上級申請對昭平、中玉等五個區域進行優化改造。為此由市委牽頭,在於市長的組織和帶領下展開工作。在宣傳部進行大範圍的宣傳下整個瀘市風聲水起,到處洋溢著歡歌笑語和哀聲怒道。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兩面性。這次城市該造一經發佈,瀘市的政府就笑了。這次的民心工程又將閃亮他們那個「人民公僕」的光環,又可以為自己的政績上狠狠的添上一筆,一部分官員的海外賬戶又將要增加好幾個零。

    開發商也笑了,只要操作得當這將又是一個財源滾滾的大好機會,大把大把的鈔票就會源源不斷的流進自己的口袋,誰叫老百姓好糊弄不是。老闆笑了農民工兄弟也可以樂一樂了,有了工作就不愁吃飯的問題了,只要老闆一高興今年又可以過個殷實的大年了。

    媒體的記者朋友也跟著湊活起來大肆宣揚,全都是正面的消息把官員捧的是笑呵呵的。老闆一高興自己這個月的獎金就不用愁了。誰叫我們是無冕之王不是。

    所有人樂了笑了,就苦了難了所要拆遷的原地居民了。一來沒有太多的閒錢去購置新的房屋,二來在這住了一輩子或者是半輩子的人對這些地方都有了很深厚的感情,怎麼能捨得這裡被拆遷自己搬到別的地方住呢?新房再好也沒有老房子住的舒心啊!

    那些隱隱期待要住新房子的人也開始不安起來,政府要改造就要收購自己的土地,那就要補償自己的損失。可是政府會補足多少,買新房的時候自己又要負擔多少?帶著這種興奮有不安的情緒每個人就想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不可奈。成天去市規劃辦打聽這件事情,連自己養家餬口的工作都忘的一乾二淨了。張愛學更是因為這件事情請了個長假在家照顧起自己的老母親。

    本來辦事都不是很得心應手的周賓在少了張愛學後就更加的頭昏眼花了,要不是有范琪這個得力的秘書在一旁襯托著他早就想甩桿子不幹了。現在部門裡的大小事情都要他親力親為的著手解決,實在沒辦法之下才把甘席光找來,想從這個一直跟著張愛學的小職員嘴裡瞭解下自己那個得力助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請假的。同過甘席光周賓才瞭解個大概。原來張愛學是因為家裡的母親生病住院了,原因就是被這次轟轟烈烈的改造工程給刺激出來的。

    張愛學一家老小五口都擠在中玉區的一間80多平米的小套間裡,而且這間小房子還是他那過世的父親留下來的。張母自從嫁到張家後一直在這間小房子裡生兒育女平平淡淡的過了大半輩子。老伴過世後他就親自打理這間小房屋。兒子也是因為這幾年工作不太如意的情況下才搬回來跟自己一起住,一家三代就開始在這小房子裡生活起來。這不,城市改造工程一宣傳出來就出了問題了,張母一聽說這個自己住了大半輩子的房子將要被推倒從建就開始發愁起來了。這可是她跟愛人努力了好幾年才換會這點心血,所有的感情都傾入其中,裡面的傢俱哪一樣不是它本人親手購置?現在聽聞這裡要被改造怎麼能不心疼,如何不發愁啊!

    對於老一輩的人來說房子就是他們的命根子,而且還是有感情的東西,這就跟現代的男女青年看待初戀一樣的刻骨銘心。不是說分手就能分手,說放棄就放棄的。老人又要比青年人多了一種執著。雖然政府會補償,開發商會安置,可是鑽進牛角尖的人怎麼會想的明白。他們只知道再多的錢也換不回感情這一東西。而且一隻腳要踏進棺材的老人在乎的不是那點錢,是記憶中的點點滴滴。這間小房子充滿了她這一嬸的酸甜苦辣。結婚時的新房,子女呱呱墜地的老房。老伴去世後彌留下來的一切都在這間小房子裡,這叫老人如何能捨棄?為了這間事情,本來身體就不大健康的一下就悶出病來,好幾天不吃不喝就剛看著老伴的照片發呆呢喃。最後就病倒在家裡,住進了醫院。

    一直奉行著百善孝為先的張愛學就承擔起兒子的職責在一旁照顧母親的生活起居。他的愛人也只是一家餐館的清潔員,一時還真脫不開身就只好委屈張愛學有當兒子又當兒媳。兩個子女忙著學業的事情也抽不出空,只好一有時間就到醫院看望奶奶。一家人又是忙碌又是無奈。

    聽聞此事的周賓不由的暗罵自己,人家都快為家裡的事情急出病來了,自己卻還在念念不忘別人的工作,真是個不稱職的上司啊!連員工家裡出事了也還要通過打聽才能瞭解,自己對他們的關注還是不夠的。張愛學一個如此勤勤懇懇的人可以說是為自己鞍前馬後了。呵呵自責啊!「小甘,你先回去準備下,下了班我們就代表部門裡的人去看望下。」周賓很快就做出決定道:「現在也只能這麼做了。」

    甘席光很快就高興的應承下來,小小的拍了次周賓的馬屁:「做上司能做到你這個地步公司裡還是第一個,老大真有同情心。」周賓笑罵了一聲就讓他出去辦事了,自己卻在辦公室發起呆來。

    同情心?這個富有褒義的詞語周賓認為還用不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頂多算是慰問下幫助下。這個詞語很早就被自己丟到下水道裡去,在他眼裡,同情心只不過是那些一天到晚吃飽了撐著沒事趕就亂吐唾沫的學者偶爾的靈光一閃。這些虛偽的動只不過是富人對窮人的憐憫的工具而已,只不過是強者對弱著的一中藐視。

    再多的好話再多的同情淚也不能讓窮人一夜暴富,也不能讓弱者原理被欺壓。他們需要的不是憐憫也不是哀道,要的是真心誠意的鼓勵和幫助。同情只不過是對他們的一種心理上的侮辱。也可以把這些東西看成是一種仇富仇強的變態心理。

    沒經歷過這些事情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著種感受,就像某本雜誌上說的那樣。一個貧困的大學生站在檯面上出現在電視上接受一些生活富裕的人的資助,這或許是一種幸運,可是誰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呢?錢是拿到手了,可是自己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的。自己雖然貧到要讓人資助才能完成學業,可是自己願意嗎?一成為那樣的人就永世背負著一種債,永遠也還不清的情。被人指著說自己是在某某的資助下才一朝成名的,自己稍微錯了一點就會被人認為是一種忘恩負義,不知恩圖報。背上這樣的枷鎖,永遠活在被資助者的行列。在別人施舍下苟活著的人,這些一切的一切,誰又能明白,這樣的不甘誰有會瞭解呢?也許大家會認為他們得了便宜又賣乖,可是沒經歷過這樣事情的人是體會不到這樣的痛苦。

    「我是不是個稱職的上司?」對著剛進來的范琪問道。自己當了這個部門的經理後確實對這些下屬疏遠了不少,雖然經常有說有笑,但是從微經過深層次的交流。周賓也是第一次產生了對別人的看法有興趣了,但並不在乎。

    一頭霧水的范琪懷疑自家的男人是不是哪根筋又搭錯了,怎麼問起怎麼傻的問題呢。這話要是問別人一定會說稱職,但是真正稱職的又有幾個。有的只是不斷完善自我的上司。所有誠實的范琪搖了搖頭。再看到周賓那副「我早就知道的了」的表情補充道:「你還可以努力,因為你還年輕。」

    好笑的搖搖頭,這跟年齡無關。別人努力了一輩子也只不過是換來一個「好爸爸」「好老師」的稱號,自己二十出頭,不在乎這些,僅僅是興趣而已。

    「是不是又遇到什麼煩心事了?」一邊忙碌著的范琪問道。也只有她才能如此熟悉周賓,只要是他一問那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就是證明他又被那些煩心事困擾了。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遇到過幾次了?

    把自己知道的情況簡單的複述一遍,甚至還讓范琪跟著自己一起去探望。這種細心的活也只有女人才能做。自己通常去醫院也只是去太平間,看死人而已。他不喜歡這滿院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也不喜歡這裡充斥著悲歡離合的氣氛。去醫院看活人很少,唯一的一次就是范琪住院的時候。

    「確實要去看看,張哥也是公司的老員工,還幫了你這麼多。」范琪也贊同道:「要準備點什麼禮物啊?」范琪轉過頭來問道。

    這還用考慮嗎/買幾束花,帶上個紅包不就行了。電視上不都是這樣演的麼?

    得知周賓的想法范琪狠狠的啐了口道:「你這是拜金主義。」

    納悶了,自己怎麼就成了拜金主義者了。

    「你還是不太瞭解張哥。」范琪在一旁開解道:「他是一個堅強又有自尊的人,雖然家裡不是很富裕,但他還是那樣活著。如果你只送錢去不就是看不起人家嗎?」

    「那你說怎麼辦?」周賓沒想到范琪跟自己想的的確一樣,不是個什麼同情心氾濫的人。

    「去到在看情況吧,水果鮮花什麼的你都事先準備好,其他的去到在做決定。」

    周賓笑了笑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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