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宮 第一卷 明珠蒙塵 第十章 決定
    紫蘇她們三人回了府,在下人們的各種眼神裡,回了房。

    「呵呵,今天倒玩的有意思,誒,紫蘇啊,怎麼樣,今天裝我感覺如何?」宇文紫謐給自己倒了杯茶,問了便喝了起來。

    「二小姐,以後我可再不裝了,這一路行來紫蘇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出了錯,挨了罰。」紫蘇說著忙解衣衫。不過,此刻的她說的卻並非真心話,畢竟今日她想到了以前,也看到了一身錦衣之下,自己是多麼的美麗。但是,她也清楚,這,只是是當夢罷了,畢竟她此刻已經是個丫鬟了,而且今日這身打扮在少爺跟前亮過,也不知道少爺是否注意到她。

    「別脫了。這衣服啊,賞你了。」宇文紫謐笑著說:「今日看你裝我裝的還得體,你穿著也好看,這衣服是你的了!」

    「啊,小姐。這怎麼行,我只是個丫鬟,這等錦衣不是奴婢可以穿的。」紫蘇說著,心裡倒還真喜歡這身衣服,不過,她可不敢收。

    「行了,說賞你就賞你,那裡那麼多話。」宇文紫謐擺了手,臉色有點不好。朵兒一看,立刻到了紫蘇跟前,用不大的聲音說著:「你笨啊,難道你要小姐穿你穿過的衣服不成?賞你你就收著唄,萬一什麼時候小姐又想玩了,不就正好拿出來穿嘛。」

    紫蘇一聽,也不敢再言語什麼,忙對著二小姐謝了。然後就幫著小姐把發重新梳了,又換了衣服。

    「紫蘇,去躺廚房,叫她們給我弄點梅子湯來,今兒跑了一天,也熱。」宇文紫謐擺擺手,紫蘇忙應著出了屋子。

    「朵兒,你覺得今日裡,她如何?」宇文紫謐走到窗前看著紫蘇的背影問著。

    「還成,沒出什麼錯,就是開始的時候恍惚著。」朵兒不在意的答著,回了話才突然想起,那身鵝黃色的衣服,可是小姐專門讓自己注意著紫蘇的身材,然後叫外人做的。這心裡似乎也感覺到了點什麼。

    「朵兒啊,你說,我要是生的有她這般好看,是不是我娘就不會死了?」

    「二小姐,您快別這麼說吧!」朵兒一驚,忙扯上小姐的胳膊。

    「朵兒,我沒事,我不過隨口說說罷了。」宇文紫謐拍了拍朵兒扯著她胳膊的手,心裡閃過一絲暖。這個丫頭,可是從七歲時就跟著她了,這幾年來自己的委屈她是知道的。二年前,她娘去了,大夫說的是,心中抑鬱之氣,積壓成惡,成了病根,要了她娘的命。這使的宇文紫謐更是心裡又苦了起來。

    「二小姐,別想那麼多了,今日裡出去了,也該休息下了。」朵兒勸著,宇文紫謐笑著,去了軟塌上*著,閉眼假寐了起來。

    朵兒看著二小姐的樣子心裡也不好受。想到小姐的笑,也明白那裡面包含著苦意。她默默地看著二小姐,想著二小姐的種種,忽的想到那日和二小姐在繡莊第一次見到紫蘇的時候,小姐就很是注意她,而在回府的路上,小姐就曾說過:「如果,我是她這般容貌是不是要好的多?」那時,她也不是太在意的,可是自打二小姐和少爺無意救了她進來,這近一個月來,小姐很是在意紫蘇,而且總要自己做一些和紫蘇有關的事,難道小姐有什麼打算不成?

    朵兒暗自思量著,不禁揣摩著二小姐的用意。正當好像有點眉目的時候,二小姐卻開了口:「朵兒,別想了。今晚上還是你伺候吧,有些事,我也該和你說說了。」

    ……

    紫蘇夜裡一人披了衣,悄悄往昨日裡見到少爺的長廊而去,雖然這個時候沒那悲傷的樂聲響起,可她心裡就是想著:去看看,說不定能見到呢。

    在明亮的月光裡,紫蘇來到了長廊口子上,她不敢往裡去,只敢探著頭,尋著那想見的身影。只可惜,長廊裡並無身影。

    歎了一口氣,心裡空落落的,便往回走。「今夜本該自己伺候著,這等調換了,見不著也是應該吧!」紫蘇心裡尋著理安慰自己,忽的夜空裡又是那悲涼的嗚咽之聲,紫蘇一聽,立刻轉身,朝那長廊口又跑了過去。

    跑到了長廊口,才收了步子,在自己較重的鼻息裡,紫蘇又躲在那柱子的背後,看著那銀白的衣在月光下依然閃亮,那修長的身姿在心中再度重疊和刻畫。

    嗚咽之聲,幽幽無斷。夜空靜靜,涼風輕吹。宇文紫颯的發在風中輕微的飄動著。他吹著隕,可心裡卻在思量著,她為何站在柱後?

    時間分秒而過,他停止了吹奏,抬頭望月,耳卻在悄然的尋著她的呼吸聲。

    夜,更深露重,她會不會著涼呢?宇文紫颯心裡剛閃過這樣的念頭,就聞得她退去的腳步聲,轉身看去,那柱後果然無人了。

    「我這是怎麼了?」宇文紫颯低聲自語,本不想出來的,可是想到那閃過的身影想到那穿著鵝黃春衫的她,不自覺的就拿著隕出來了。

    行至長廊,眼見無人,他笑自己多情便吹起隕來,可悲涼聲鳴裡,竟聽聞她奔跑而至然後守侯在立柱之後,鼻息之聲,讓他心有些慌。不敢斷曲,怕她又急忙逃了,只好繼續吹著,也慢慢將自己慌張的心平和了。

    一曲畢,他望月而問著自己,為何她來了,他卻會心慌?殺敵無數的自己,何時慌了呢?

    宇文紫颯在她走後,一人獨自思量著,忽的想起二妹說的叫他對她千萬別動心。難道自己動心了嗎?

    ……

    天亮的時候,紫蘇到了小姐房裡,卻看見朵兒紅腫著雙眼在伺候小姐穿著練功的衣服。她想問卻不敢,悄然的遞送著抹帕青鹽,暗自揣測著。

    「朵兒,去吧,回去休息。以後若是還這麼笨,可不是你哭腫了眼我就能饒了你的。去吧!」二小姐的口氣很冷,帶著絲怒。朵兒忙答應著告退了出去。

    紫蘇一時間倒覺得二小姐有些可怕了起來,她可是第一次見朵兒被小姐用這樣的口氣說話,而且朵兒竟哭成那樣。那紅腫的程度,哭的可是相當傷心的,沒個一夜也有半夜啊,也不知道她究竟犯了多大錯。

    「紫蘇,走,伺候著我去練功。」二小姐丟了句話,就提著劍出了屋。

    紫蘇忙跟著端了相應的東西出去了。

    一早上二小姐都在練著,紫蘇也不敢多話,只默默地看著,即便是傳來少爺那邊練武的聲音,紫蘇也不敢認真的去聽,生怕自己分了心,二小姐這邊尋了她的不是。

    近的中午,二小姐終於是練夠了。從紫蘇手裡拿了帕子擦了汗,就大聲的喊著:「吳頭!過來!」

    片刻功夫昨日裡和少爺練功的那個男人來到了跟前:「二小姐,您有何吩咐?」

    「昨日裡我叫你尋的馬尋好了嗎?」

    「回小姐,尋好了。」

    「嗯,下午,我哥哥沒安排你什麼事吧?」

    「沒什麼事,二小姐。」

    「那這樣,下午你帶紫蘇去郊外馬場裡學騎馬去!」宇文紫謐一說完,那吳頭愣了一下,忙應了。他是反應很快,可紫蘇卻還詫異著。

    「有什麼好奇怪的看著我?紫蘇!叫你學你就學去,我宇文府可是武將世家,騎馬可是必須會的,你知道朵兒為什麼哭成那樣,就是因為學不好騎馬。若是你也笨的學不會,那就等著我用鞭子抽你吧!」宇文紫謐衝著發愣的紫蘇說完,就對吳頭說著,「你現在就帶她去吧,到廚房那邊吃了,就去馬場練去吧!」說完帕子一丟,進了屋了。

    頭答應了抬頭看二小姐進了屋,那叫紫蘇的丫頭還愣在那裡忙扯了下她袖子說到:「跟我來吧。」

    吳頭走在前面,紫蘇跟在後面。他聽著那小碎步,心裡疑惑著:怎麼二小姐要一個丫鬟學騎馬呢?而且還說朵兒學不會。朵兒可是從小就陪著二小姐騎馬遛彎的滿馬場裡跑啊。二小姐這麼說,是個什麼意思呢?看來等下還是讓先過去的人打下招呼,免得說漏了。

    他想好了,就帶著紫蘇去了廚房用餐,自己先去安排了兩人過去打招呼去了。

    ……

    下午的時候,宇文紫謐帶著朵兒去了她哥哥的院裡。

    「二妹來了?」宇文紫颯放下了手裡的兵部文書,看著眼前一臉微笑的妹妹還有她身後低著腦袋的朵兒。「朵兒怎麼了,低著腦袋?」

    「她啊,惹了我,讓我訓哭了,眼腫羞著不見人,自然低著頭嘍。」宇文紫謐一幅不在意的樣子說完,就到了哥哥紫颯的身邊,拉上了他的胳膊:「哥哥,我一個月前要你幫我找的東西,可找到了?」

    「找什麼東西?」宇文紫颯一幅不記得的樣子。

    「哥哥!你就裝嘛!」宇文紫謐像個孩子一樣噘起了嘴。

    「呵呵,你呀!謐兒,那東西找我是找到了,不過,哥哥倒覺得這東西太過邪門了,你到底要它做什麼?」

    「我不是說了嘛,我覺得好玩想拿來玩玩。」

    「我看不像,你呀總是一肚子鬼點子,給哥哥說說你到底要做什麼?不然我不給的。」

    「哎呀,怕你拉,你知道的,我總是喜歡收集這些奇怪的稀奇東西嘛,還記得不,在邊疆的時候,咱們遇到個苗人。我和他聊的時候,他就說他們苗人裡有這稀罕玩意,我覺得很有意思和他要,他竟然不給我。本來呢,時間長了也就忘了,可上個月在街上玩的時候,看到幾個苗人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找哥哥要了嘛。哥哥,給我拉!」宇文紫謐伸出手,一臉的微笑。

    宇文紫颯忽然就覺得,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四歲的謐兒跟在他的身後,伸手要點心吃。想到這裡也沒在多問,伸手刮了下紫謐的鼻子,起身去了書房裡間。不一會拿了個不大的瓷盒子出來。

    「謐兒,你要呢,哥哥就給你,這個可是哥哥花了半天功夫才拿尋到的。你玩著,收著可以,但是切不可用。那苗人給我時就囑咐過,不是認定的人,不可食用。你和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可別亂用啊。拿去收著也就是了。」宇文紫颯囑咐著。

    「知道了,哥哥!」宇文紫謐接了瓷盒子就打開來看,是一對紅色的藥丸狀的東西。她看著這對黃豆大小的東西蓋上了盒子。「哥哥,謝謝你!」

    「自家兄妹如何這般?」宇文紫颯微笑著。

    宇文紫謐微笑著,手撫摩著瓷盒子。此刻她已經做了決定。

    朵兒在心裡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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