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武士 驅虎吞狼 第五章
    「米歇爾,有時間嗎?」奧斯曼走進米歇爾的房間說道。

    「當然,有什麼事?」米歇爾有些緊張的問道,天已經黑了,奧斯曼還是第一次在這個時間走進自己的房間。

    第一次聽到奧斯曼名字的時候,米歇爾感覺有些新奇,又有些生氣。哥哥並非死在他的手裡,也不是死在閃電豹的爪下,可多多少少,同他也有些關係的,如果不是奧斯曼,哥哥不會被飛鷹族人偷襲得手的。

    當她第一次見到奧斯曼的時候,只看了一眼,便被奧斯曼吸引住了。奧斯曼有貴族的優雅,也擁有一種奇異的野性,奧斯曼將兩者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非常獨特的氣質。

    雖然見到奧斯曼本人的時候,米歇爾的氣已經消了一半。不過哥哥的死,還是讓她或多或少有些生氣,因此只是想要小小的教訓一下奧斯曼就可以了。

    誰想到,這一動手,卻讓米歇爾大吃一驚,奧斯曼對於魔法居然如此奇特。對於「魔法免役」這個詞彙,米歇爾早已經從老師那裡聽說過了,並且知道魔法免役所需要的條件。

    但奧斯曼的反應,同老師所說的魔法免役完全不同,那些魔法並不是對他不起作用,只是起的作用正好相反。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足以致命的魔法,對於奧斯曼卻成了最好的補品。

    一直到現在,米歇爾依然無法理解這一點。當然,她也問過奧斯曼這個問題,可奧斯曼本人對此也不清楚。米歇爾做過多次試驗,結果都一樣,以她的知識,無法弄清奧斯曼如何會對魔法有如此奇特的反應。

    奧斯曼一直在吸引著自己,米歇爾知道這一點,雖然她在心底努力否認。奧斯曼喜歡愛莉公主,每每想到這件事情上,米歇爾就會感覺一陣陣的心酸。

    支援南方郡,米歇爾完全沒必要來的,雖然她是一名魔法師,可無論是從她的身份地位,還是從她的性別上來講,完全可以不必跟隨奧斯曼一起行動,但她還是來了。

    「我想請你幫個忙。」奧斯曼說道,隨手將門關上。

    這讓米歇爾更加緊張,以她的瞭解,奧斯曼絕對不會對自己如何的,可她偏偏心中有著一份期待,又有幾分害怕。

    「你知道,我的字還可以見人,畫就差太多了,我需要畫些東西。」奧斯曼說道。

    「這樣啊!」米歇爾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不知道自己是安心還是失望。

    「有什麼問題嗎?」看著米歇爾一會紅一會白的臉,奧斯曼奇怪的問道,在他的印象裡,米歇爾是個非常有性格的女孩,在他所認識的女性之中,米歇爾最為獨立,也最為剛毅。

    「沒有,我取筆來。」米歇爾忙轉身取東西,她可以想像,自己的臉色一樣非常難看。

    奧斯曼搖了搖頭,不知道米歇爾今天怎麼了,看起來同平時有些不太一樣,他慢慢說道:「兩輪馬車,由兩匹馬拉就可以,車廂不必太深,也不必太長,可以坐三個人就可以了。在車廂的中間,需要一根可以自由旋轉的柱子,木頭或者鐵管都可以,要求可以全方位旋轉。」

    奧斯曼一邊解說,一邊指指點點,把自己的要求說出來。米歇爾運筆如飛,在紙上先大致畫了個輪廓,將奧斯曼的意思慢慢變成了圖樣。

    「車廂兩邊是箱子,車廂與馬匹之間,不能使用通常的馬具,要一種更方便連接和拆卸的裝置,對,就是這樣。」奧斯曼也動手,在幾個不容易表述的地方畫了幾筆,讓米歇爾明白他所說的意思。

    「這馬車看起來有些奇怪,人坐在上面不會舒適的,而且中間這根可以旋轉的柱子是作什麼用的?」米歇爾一邊問著,一邊另外拿了一張紙,將修改過很多遍的圖樣,重新畫了一張,讓人可以看得更清楚明白。

    「這是連環弩炮車,我準備製造並裝備這種武器,無論是對付蠻族,還是以後的戰爭,相信它的作用都會相當大的。」奧斯曼說道。

    「連環弩炮?你要製作放大的手弩?」米歇爾抬起頭問道,接著再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自己畫的圖樣。

    驀地,米歇爾指著中間的柱子說道:「這根柱子,可以隨意的旋轉……你是準備將放大的手弩放在這上面,這樣就可以全方面的發射弩箭了。當然,弩箭上面一定裝有烈焰流星或者是煙暴。」

    緊接著,米歇爾指著車身說道:「可以用馬車拉著走,由於車廂很淺,而且不長,這樣更輕便。由兩匹馬拉車,如果路好的話,甚至可以跟得上輕騎兵。」

    頓了一下,米歇爾又指著車廂和馬匹之間的特殊裝備說道:「車廂和馬匹容易拆卸,在大規模的戰場上,或者突發戰鬥之中,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投入戰鬥。」

    指著車廂兩端畫著箱子的部位,米歇爾繼續說道:「車廂兩邊有足夠的空間,而且準備了兩個箱子,是用來裝弩箭的,當然烈焰流星和煙暴已經裝在弩箭之上了。」

    最後,米歇爾看著車廂說道:「車廂裡不適合坐人,卻有兩個人的空間,雖然稍小了一點,卻足以供他們活動,無論是在行軍途中,還是停下作戰,都可以不間斷的發射弩箭。」

    「你……你真聰明……」奧斯曼驚訝的說道,他實在無法想像,原來人可以這樣聰明,自己只提了個頭,米歇爾不但想到了連環弩炮是自己手弩的放大版,還將自己設計出的炮車所有的優點,絲毫不差的說了出來。

    「奧斯曼,能告訴我嗎?你是如何想出來的?如果我看完你的設計之後,算是聰明的話,那你算不算更聰明呢?」米歇爾抬起頭來,幽默的說道。

    沒錯,從小到大,所有見過她的人,無不誇她聰明,甚至連她的老師──可利亞大魔導士也是如此。

    奧斯曼設計出的炮車,米歇爾認為自己花上幾個月的時間,或許也可以設計出來。可那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分析研究,而奧斯曼根本不會有這個時間。更讓米歇爾無法想像的是,奧斯曼在人類社會之中,只生活了短短的三年。

    在這三年裡,奧斯曼要從最基本的說話、穿衣、走路開始。現在,他不但像一位貴族一樣生活,而且像一位將軍一樣指揮。今天,居然可以像一位設計大師那樣,設計出實用而簡單的炮車來。

    「我也不知道,它是從這裡鑽出來的。」奧斯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不,奧斯曼,不應該這樣說。你應該指著這裡說:你的主意是從這裡鑽出來的。」米歇爾輕柔的拉著奧斯曼的手,讓他指著自己的頭說道。

    米歇爾看得出,奧斯曼雖然非常聰明,可有些常識性的東西,還需要身邊的人不停的提點他才可以。

    「好吧!如果你認為是這樣的話。」奧斯曼無所謂的點點頭。

    「這是圖樣,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車廂兩邊,存放弩箭的箱子,你可以根據設計出弩箭的大小來定尺寸。我的要求就是實用、小巧,讓馬車的速度提升上去。」奧斯曼將米歇爾畫的圖樣交給肖伯納說道。

    肖伯納兩眼通紅,奧斯曼可以看得出,他昨晚上一定是一夜未睡。他的房間裡很亂,手弩就放在桌子正中央,桌子四周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圖紙。

    幾個文職官員也隨著肖伯納站起來,看他們的樣子,也是熬了一夜。奧斯曼點了點頭,南方軍團的戰鬥力很普通,可它的後勤縱隊卻相當不錯,至少肖伯納和這些設計師們都很敬業。

    肖伯納拿過圖紙,看了幾眼,同身邊的幾個人輕聲說了幾句。米歇爾能指出這輛車的好處,憑借的僅僅是她的天分和聰明,肖伯納等人不同,他們更加專業。

    「大人,您設計的非常好,不過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目前沒人可以解決,因此,這樣的馬車,就算是製造出來,還是很容易損壞,很難跟上騎兵的腳步。」肖伯納說道。

    「哦?說說看。」奧斯曼奇道,按他的記憶,這樣的車,可以走很遠,可是不容易損壞,只是拉車的東西換了一下,到現在為止,奧斯曼還是不清楚,自己記憶中的那些車,到底是靠什麼拉著前進的。

    「大人,請看,雖然您使用了兩輪馬車,這樣更加輕便,雖然顛簸一些,可速度是上去了。不過現在馬車使用的,無論是木軸還是好一些的鋼軸,在同輪子連接的地方,都容易出問題。就算使用最好的鋼軸,當速度達到一定程度,而路面又差一些的時候,這些木輪很快就完了。」肖伯納說道。

    馬車,作為最基本的運輸工具,肖伯納對它熟悉無比。任何一種馬車,閉上眼睛,他也可以絲毫不差的畫出來。

    對於馬車的優點和缺點,他同樣瞭如指掌。戰爭之中,從沒有戰車一說,原因就是如此,在路面不好,以及長時間行軍的時候,馬車的損壞率實在太高了。

    「用鋼製車輪不可以嗎?」奧斯曼問道。

    「不,伯爵大人,那是不可能的。雖然鋼製車輪,重量要比木製的輕,而且似乎更結實,可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鋼輪的可塑性、伸展性都遠不如木製車輪,因此,從沒有人使用鋼製車輪的,以前倒是有人試過,可惜效果很差。」肖伯納說道。

    「怎麼會這樣……」奧斯曼在房間裡不停的踱著步,低頭仔細的想著。

    同樣是自己根據記憶中的車進行改造的,可在記憶之中,有很多地方都是模糊不清的,他甚至不知道那些是什麼車,不知道它們是作什麼用的,只覺得很方便,可以借用一下,沒想到肖伯納一句話,就全面否定了。

    騎兵的速度、弩炮的威力,還真是難以取捨的選擇。難道真的只能這樣放棄了嗎?連環弩炮如果跟不上騎兵的腳步,最多是床弩和弩炮的翻版,就算是威力提升一些,用處也不大的,特別是在同蠻族的戰爭之中。

    「樹脂……對,就是這東西,有辦法了!」奧斯曼笑了起來。

    「大人……您沒事吧?」看著奧斯曼變幻不定的表情,肖伯納有些擔心的問道。

    「車輪的設計,我有辦法了。可以繼續使用木製車輪,在車輪上,加入中間陷入的凹槽。在凹槽裡面添入軟一些,例如棉花一類的東西,可以多添一些,讓它稍稍突出一點,在最外層,沾上樹脂。」奧斯曼邊想邊說。

    「可以製作一些現成的,同車輪同樣大小的棉花圈,最外面再澆上樹脂。我知道用華梨木的樹脂最好些,這種樹脂不但最結實,而且韌性也非常好。」肖伯納精神為之一震,如果能解決車輪的問題,馬車將出現一次全新的變革。

    「好,馬上動手實驗。」奧斯曼說道,興奮的走來走去,如果有成千上萬輛的連環弩炮車,整個軍隊的戰鬥力就完全不同了。

    「遵命,大人。」肖伯納躬身行禮,雖然一夜未睡,此時卻顯得精神抖擻。

    一萬狼騎兵被釋放了,對外當然不能如實說。在給菲格大帝的戰報之中,寫著一萬被俘的狼騎兵就地被處死了,在蠻族戰爭之中,雖然這樣大規模處死俘虜的情況是從未有過的,可沒人會對此提出疑問。

    蠻族,那是同人類完全不同的種族,在蠻族戰爭之中,不存在任何的仁慈,也不必擔心有人說他殘暴。

    在以往的戰鬥之中,從未有留下對方俘虜的事情,事實上,也基本不會出現俘虜。無論哪一方都很清楚對方不可能留下敵人,就算被圍,無望脫困,也不會選擇投降,因為對方根本不接受投降。

    被釋放的一萬狼騎兵,在奧斯曼帶著第一軍團的重騎兵不停驅趕之下,朝奧斯曼指定的方向逃去,那裡是天朝軍隊最大的一個補給點,藏有供給斯帝亞王子大軍二十天的補給糧食,還有大批的武器裝備。

    「祝你們好運。」奧斯曼看著遠去的狼騎兵,無論是狼族戰士還是巨狼,已經三天沒吃過東西了,當這些餓得東倒西歪的狼騎兵到達補給點的時候,他們會得到奧斯曼提供的一點點食物,雖然吃不飽,卻可以讓他們恢復一點點進攻的體力。

    那裡有天朝帝國兩萬步兵防守,而且地點很隱秘,斯帝亞王子根本不可能想到敵人會出現在那裡。

    蠻族軍隊,已經被他困在水網地區,進退兩難,又沒有足夠的糧食,每天疲於奔命,只為了少得可憐的一點糧食。

    斯帝王子似乎已經勝利了,最終消滅這些蠻族,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除了極少數的血族人,以及會飛的飛鷹族戰士之外,狼騎兵和驅獸族一個也難逃掉。

    在進攻南方郡的時候,驅獸族發揮了巨大的作用,他們驅趕的猛獸,甚至先一步將人類騎兵的坐騎嚇倒,不僅僅嚇倒了人類騎著的戰馬,甚至連人類戰士也被嚇壞了。

    他們雖然從未與人類戰士交過手,但戰果是最為顯赫的。南方軍團的戰士,寧願同醜陋凶狠的狼騎兵肉搏,也不願意看到漫山遍野,散發著腥風的猛獸群。

    「鮑伯,這城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需要大約十五天的時間。」奧斯曼看了看鮑伯說道。

    「還是交給凌格吧!我是未來武士,不適合出面的,這你應該清楚。」鮑伯回答道。

    「好吧!不過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凌格的能力有限,他現在還不適合率軍。不過也沒什麼,其實我也不適合率軍的。」奧斯曼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你每次都成功了,不是嗎?這已經足夠了。」米歇爾說道。

    「那是靠運氣,不可能總是靠運氣這東西的,那太不保險了。」奧斯曼說道,這次去偷襲天朝軍隊的運輸隊,必須作得乾淨利落,不能留下一點把柄給天朝人。

    除了奧斯曼這一支輕騎縱隊外,米歇爾將率領第一軍團的重騎兵部隊,去偷襲天朝軍隊已經存在的補給點,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天朝帝國的補給出現問題,將他們同蠻族拉回同一起點上去。

    對於奧斯曼的計劃,卡尼爾和派克都知道。卡尼爾沒有提出任何意見,同時也沒有反對。派克則是直搖頭,他看得出,米歇爾已經完全被奧斯曼迷惑住了,居然這種事情也他。如果真的事發了,只怕連維絲特家族也同樣逃脫不了干係的。

    「伯爵大人,前面就是加德,那是天朝帝國補給部隊必經的路線。」輕騎縱隊長查理,指著地平線上露出來的小城市說道。

    「那裡有多少人口?」奧斯曼問道,這次他以一支縱隊五千人的騎兵,想要全殲天朝帝國的補給部隊,實在有些困難。

    天朝帝國的補給,間隔大約是四十五天。每次補給的數量,都大大超過了斯帝亞王子的需要,即使是這樣,天朝帝國的皇帝似乎還擔心物資不夠,三番兩次要求菲格帝國提供足夠的物資。

    供二十萬大軍食用六十天的糧食、五萬套備用武器裝備、維修物資、美酒、活豬、牛、羊等等,足足裝了三萬車,由兩萬騎兵、六萬民工組成,加在一起有八萬人,快到一個軍團的人數了。

    經過的路,都是沒有任何蠻族的安全地帶,即使這樣,天朝的皇帝還是不太放心,後勤補給對於任何一支軍隊來說,都是最重要的事情。因此,在進入西方郡之後,由西方郡派出兩支縱隊保護,整支補給部隊,一共有九萬人、三萬輛大車、十二萬匹馬。

    天朝帝國顯示出其強大的經濟實力,這樣的補給隊伍,在菲格帝國是難以想像的,而天朝帝國,每隔四十五天,將會有一支這樣的補給隊伍從國內出發。

    「加德城只有四萬多人口,而且面積也不大。」查理回答道,對於南方郡的地理,他顯然非常熟悉。

    「看來他們只能住在城外了,九萬人、十多萬馬匹、三萬輛大車,天朝帝國還真不是普通的富裕啊!」奧斯曼輕聲說道。

    「當然,天朝帝國是整個大陸上最富裕的國家,正因為他們非常富裕,所以他們的將士都很怕死。」查理笑了笑說道,在他的話語中,有一股身為菲格帝國軍人的驕傲,在整個大陸上,只有菲格帝國的軍人,才是最優秀的軍人。

    他接著鼓起勇氣問道:「伯爵大人,我們只有五千人馬,如何應付他們的九萬人?」

    查理一路之上,已經不知道在心裡轉過多少次這樣的想法了,只是一直沒敢問出來。

    燒天朝帝國的糧食物資,對於南方軍團的將士來說,沒有什麼罪惡感,兩個帝國之間的磨擦,從未斷過,只是誰也無法奈何對方罷了。

    「那很容易,就靠它們了。」奧斯曼笑了笑說道,在出發以前,他已經知道補給隊的情況,自然不準備正面動手,即使是有這樣的實力,他也不會那樣作的。

    除非可以將對方全部殺死,否則奧斯曼絕對不會作那種蠢事,一旦被對方發現動手的居然是菲格帝國的軍人,奧斯曼的麻煩就大了。而且,那不僅僅是奧斯曼一個人的麻煩,也是整個菲格帝國的麻煩。

    「閃電豹?」查理當然看到了,兩隻豹一直跟在奧斯曼的身邊,結果連他也不得不放棄了坐騎,徒步跟在奧斯曼的身邊。

    「我們冒充驅獸族,有它們在,這一點不難完成。」奧斯曼說道。

    「哦……原來如此。」查理恍然大悟,他想起來了,據說奧斯曼在密蘇城外,就驅動了大量的野獸,甚至還有魔狼,才成功的奪取了密蘇城。

    看來這個世界上,不只是驅獸族有這樣的能力,這位奧斯曼伯爵大人,不僅同豹類有著良好的關係,同時對於其他的猛獸,也很有辦法。

    「我當初選擇在這裡,是因為加德城靠近山區,這裡有很多的猛獸讓我們冒充驅獸族。至於放火就更容易了,你們每個人都發到了三枚烈焰流星,那不是用來傷敵的,而是放火的,相信用它來放火,再好不過了。」奧斯曼笑道。

    謀定而後動,這是邁克爾公爵教給他的知識,奧斯曼是不會忘記的。每次戰鬥之前,他總是喜歡將所有的可能都想到。

    其實這次偷襲糧隊,奧斯曼認為是很容易的事情,遠比奇襲密蘇要容易得多。天朝帝國的補給隊伍,人多勢眾,兼且走在同盟的土地上,又從未聽說這裡有蠻族部隊,在心理上,他們已經很放鬆了。

    奧斯曼有些頭痛的,不是來自天朝的補給部隊,也不是那隨軍的兩萬騎兵,而是西方郡的一萬騎兵。

    對付天朝帝國的人,無論用什麼辦法、死多少人,奧斯曼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可對於自己人,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這樣的偷襲之下,被野獸傷害,或者被火燒死,都是難免的事情。可害死自己國家的戰士,奧斯曼則有些猶豫不決了。

    對付敵人,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奧斯曼都不會覺得過分的。

    「有什麼辦法,將西方郡的一萬騎兵調出來呢?」奧斯曼問道,他知道,自己有時候會變得死腦筋,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自己卻總想不通。

    「調他們出來?哦,您是怕誤傷了自己人吧!」查理馬上明白奧斯曼的意思。

    「是的,他們是帝國的軍人,因此而送命,太不值得了。」奧斯曼點頭說道。

    「以卑職之見,這並不難,只要派一個中隊請求支援就可以了。」查理說道,想將人調出來,這應該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支援?」奧斯曼問道。

    「是的,可以報告說,在附近發現了少量的驅獸人或者飛鷹族的部隊,我們人手不足,請求他們支援就好了。作為帝國的軍人,雖然他們是西方軍團的人,還是有義務幫助我們的。」查理笑道。

    「這個主意不錯,而且還可以在天朝人心裡種下這裡有蠻族人的想法,就算他們活著回去,也不會想到是我們動了手腳。」奧斯曼點頭應道,這個主意看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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