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武士 驅虎吞狼 第二章
    率先逃跑的,不是狼族戰士,而是那些巨狼。敏感的巨狼已經感受到危險,那從天而降,無法熄滅火雨,那一陣陣的煙霧,都讓它們感覺到害怕。

    正像奧斯曼所想像的那樣,此時,巨狼那敏感的嗅覺,變成了最糟糕的事情,醉丁香提煉出來的藥,藥力很強,遠不是加熱紅蛇菌後的煙霧所能比的。

    只一會的功夫,處在迷霧正中央的一萬多匹巨狼,已經倒在地上,跟隨巨狼一起倒下的,還有一萬多名狼騎兵。

    處在邊緣的巨狼,則開始往四周狂奔,希望能找到安全的地方,此時它們已經不再理會背上的騎士,自己的安全才是最為重要的。

    巨狼雖然體形巨大,不弱於馬匹,可它們的平穩性,卻不知道要差馬匹多少倍,也只有身手敏捷的狼族,才能穩穩的騎在它們的背上。

    可那是指平時,當這些巨狼開始發狂的時候,就算是狼騎兵,也無法穩住它們,甚至連坐在它們身上也不可能。

    前後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四萬狼騎兵,已經有一萬多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在醉丁香提煉出的強烈迷香之下,沒有一天的時間,他們休想站起來。除了這一萬狼騎兵外,另外三萬狼騎兵的日子也不好過。

    那些狼騎兵,大部分已經失去了他們的夥伴。而巨狼成群結隊的奔跑著,將背上的騎士拋落在地,自己向東部山脈的方向跑去。出於野獸的本能,它們感受到那裡山林的氣息,只有在那裡,它們才會感覺到安全。

    鼓聲再變,令旗開始揮動。戰士跨上戰馬,揚起手中的騎槍。狼群瘋狂的逃竄,雖然給這些戰馬帶來了一定的影響,可相比亂成一團的狼騎兵來,已經好了很多。

    「殺……」

    凌格騎在劍齒虎的後背上,站在隊伍的尖端,手中的騎槍比普通的騎士長出至少一米多,以保護他在劍齒虎的身上也可以刺穿敵人的身體。

    隨著他的一聲大吼,騎兵隊伍動了起來,一萬重騎兵,踢著緩慢的節奏,開始慢慢進行加速。六百步的速度,正好夠重騎兵將速度加到最快。

    不過凌格沒有選擇正面,而是選擇了那些已經從巨狼身上落下來的狼族。人類的敵人是蠻族,而不是那些無知的巨狼,它們不過是些幫兇罷了,而且是無意識的幫兇,凌格並不準備攻擊它們。

    手中的騎槍,會讓這些蠻族明白,人類是不可戰勝的,無論是兩千年前,還是現在,人類的軍隊,足以將所有的蠻族擊退。

    重騎兵的戰馬,踢出「隆隆」的響聲,當聲音密集到聽不出點數的時候,重騎兵已經將速度提到最高。

    失去了巨狼的,狼騎兵只是些優秀的步兵,在人類的騎兵面前,他們同樣很吃虧,更何況,從數量上來看,他們已經少了四分之一。

    在騎兵衝鋒的同時,四萬步兵動了起來。剛才,他們親眼看到烈焰流星和煙暴的厲害,那炫目如流星般的火雨,將巨狼驚得四處亂竄,而粉紅色的迷霧,只用了幾十息的時間,就將上萬的狼騎兵迷倒在地。

    南方軍團的戰士,雖然遠不如三個野戰軍團,可他們也是熱血男兒,這裡是他們的家鄉,背後是他們的父老,誰願意一退再退,誰願意將家鄉交給蠻族?

    雖然他們的戰鬥力要弱一些,雖然他們的裝備要差一點,可是為了保衛家鄉,他們的熱情、他們的士氣,絕對不會弱於第一軍團的將士。

    「殺……」一聲聲吶喊之中,四萬步兵,邁著有些凌亂的步子,向潰逃中的狼族戰士衝去。

    最前排的是長槍兵,他們手中的長槍不如騎槍長,也不如騎槍更有力,卻可以保證阻擋那些還擁有巨狼的狼族騎兵。

    緊跟在後面的是校刀手、重斧手,他們負責近戰,利用手中沉重的短武器,給狼族戰士致命的一擊。

    如果在平時,他們這樣的步兵,只能是去送死。現在可不一定,失去巨狼的狼族戰士,已經失去了往日的信心,在人類騎兵面前,他們除了逃跑,已經沒有選擇了。此時再撞見士氣高漲的步兵,更是損失慘重。

    西爾克多戰役所花的時間很短,從兩軍列隊開始,一直到狼騎兵的敗北,前後只花了不足兩個小時。

    戰果很快就交到奧斯曼的手中。對戰時,第一軍團兩支重騎兵縱隊七千人馬,南方軍團三支騎兵縱隊、九支步兵縱隊共六萬人,狼騎兵則是整整四萬人的部隊。

    對戰後,人類軍隊損失一萬三千多人,失去巨狼的狼族戰士顯然戰鬥力大打折扣,甚至當他們面對步兵的時候,也同樣膽怯了。四萬狼騎兵,兩萬被殺,不足一萬逃跑,被生擒了一萬多人,還包括一萬多匹巨狼。

    從戰爭開始,這還是第一次出現了蠻族的俘虜。蠻族戰爭之中,雙方都是不需要俘虜的,他們除了浪費糧食之外,根本不會有任何的作用。由於語言不通,外表不同,可以利用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而且對於對方,都有著刻骨的仇恨,根本不會為對方出力,就算在刀劍之下,也不會為對方的陣線加一塊磚瓦,想利用俘虜修城修路都不可能的。

    「奧斯曼,這些俘虜是否殺掉?」凌格問道,這是第一次抓到俘虜,而且居然抓了一萬多狼族戰士,凌格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如果只是幾百個,他早下令就地解決了。

    奧斯曼看了看鮑伯和卡尼爾,他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如果是人類的俘虜,有很多的先例可循,但這些是蠻族戰士。在第一次蠻族戰爭之中,也從未出現過上萬的俘虜,奧斯曼再次開創了一個先例。

    「別看我們,我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你自己想好了。」鮑伯笑道,他是未來武士,卡尼爾是雷霆武士,對於俘虜,他們更沒有經驗。

    「我想將他們放了。」奧斯曼想了想說道。

    「什麼?放了他們?他們是蠻族,不可能被你感動的。」米歇爾叫道,她沒想到,奧斯曼居然要將一萬多狼騎兵放掉,不但是她,連鮑伯、凌格等人也全愣住了。

    「是的,我的確是想放了他們,而且還要把巨狼還給他們、將武器交給他們,甚至還想給他們一些糧食。」奧斯曼仔細的想了一會,堅定的說道。

    「為什麼?告訴我,你的理由是什麼?」卡尼爾問道,他看得出來,奧斯曼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理由有兩個:第一、我要讓他們幫助蠻族的大部隊,去消滅斯帝亞王子的部隊,以目前的情況看來,密蘇失守後,南方郡內的蠻族部隊已經很不妙了。而斯帝亞王子的指揮才能相當不錯,甚至要比我們還高明許多,他手裡有二十萬的部隊,雖然上次損失了幾萬人,可總體來說,是不傷筋骨的。」奧斯曼慢慢說道。

    「你想利用他們來對付斯帝亞?」卡尼爾驚道。

    他早就知道奧斯曼同斯帝亞王子,為了愛莉公主而結仇的事情,也知道這次接到命令去攻擊密蘇,完全是斯帝亞王子為了害死奧斯曼所設下的一個,很明顯公報私仇的計策。

    可他還是沒有想到,奧斯曼不聲不響,可他的反應卻是如此的激烈,居然想將到手的一萬狼騎兵全部放掉,而且還要提供他們糧食,目的只是為了害死斯帝亞王子。

    「奧斯曼,你不覺得這樣作,太過分了嗎?蠻族戰爭之中,我們和斯帝亞王子還是同一陣線的。」卡尼爾說道。

    「卡尼爾大師,您說的,我都懂,只是我們做人的原則不同,在我的心中,敵人只有死掉,才會讓我安心。」奧斯曼搖了搖頭說道。

    這兩年來,邁克爾公爵沒少向奧斯曼灌輸騎士精神,也沒少提到貴族的傳統,以及作一名高貴的人應該如何處理事情。可對於這些,奧斯曼早已經有了自己的看法,雖然不會直接反對老公爵所講的話,可在他的內心裡,早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奧斯曼,你應該很清楚,斯帝亞王子是為了支援我們,才到這裡來的,而且還帶來了二十萬天朝帝國的將士,他們為了我們才在這裡戰鬥的。雖然有蠻族戰爭條約,可他們能夠真正來幫我們,這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我們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想到的只是私人的仇恨。」卡尼爾說道。

    鮑伯、凌格和米歇爾同時點頭,表示卡尼爾大師所說的話。他們從小受到貴族的正規教育,認為卡尼爾大師所說,極有道理。

    「不,我並不這樣認為。」奧斯曼搖了搖頭,野獸的世界裡,在大自然之中,一切只有利益衝突,與自己利益無關的事情,最多是陌生,不可能主動幫忙。人類的社會裡也應該是一樣的,雖然人類遠要比野獸更為複雜,可本質上,並沒有分別。

    「哦?說說你的看法。」卡尼爾說道,他知道,別看奧斯曼平時好說話,可他如果倔強起來,是很難勸說得動的,除非真正讓他心服口服。

    「天朝帝國,真的僅僅是因為蠻族戰爭條約,才派軍隊來的嗎?我看絕對不是,一紙條約,絕對約束不了他們。」奧斯曼笑了笑說道,對於天朝帝國派來援軍的事情,在京都的時候,奧斯曼已經開始研究了,是什麼樣的理由,讓他們派出二十萬的大軍呢?

    當然,同天朝帝國的整個軍力相比,二十萬人是微不足道的,那只是他們五分之一的軍力,可連天朝帝國的王子都來了,這已經可以證明他們支援菲格帝國的決心了。

    「你是如何想的?」米歇爾問道。

    「我還記得邁克爾公爵給我講過的一句話,叫做唇亡齒寒,我想我們都很清楚,天朝帝國全力幫助我們,無非是怕蠻族擊敗我們之後,成為整個大陸的新主人。菲格帝國如果全面潰敗,僅憑天朝帝國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抗蠻荒七族。」奧斯曼肯定的說道。

    眾人對視了幾眼,他們知道,奧斯曼說的是對的。所有的帝國都不願意失去自己的軍隊,在小心蠻族的同時,也在上心其他的帝國。正是因此,六個小帝國才會在不足兩個月的時間裡滅亡掉。

    無論是天朝帝國還是菲格帝國,在本質上是沒有分別了,為了自己國家的利益,他們一直在等。只不過結果對菲格帝國相當不利,因為蠻荒七族選擇的是菲格帝國,而不是天朝帝國。

    如果菲格帝國有能力抵擋住蠻荒七族,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就算菲格帝國擊敗了蠻荒七族,整個帝國的防禦能力會被降到最低,甚至整個帝國已經毫無還手之力。如果這樣的話,天朝帝國就會很輕鬆的拿下菲格帝國的全部領土。

    在這片大陸上,除去這兩個大國之外,其他的小帝國、公國,根本不值得一提,只要能夠將菲格帝國收為己有,用不了多少年,整個大陸,就只有一個國家了。

    在發現蠻族開始,雙方都抱著同樣的目的,不但天朝帝國沒有按蠻族戰爭條約向那些小帝國支援,菲格帝國也同樣如此。

    直到蠻族三面同時進攻菲格帝國開始,菲格帝國才不得不面對強橫的蠻族。可即使到了這個時候,菲格大帝還一直保存著實力,不肯讓第一軍團和近衛軍團全面支援。

    西方戰役的勝利,舉國歡慶,唯有菲格大帝一人在擔心。以近一個軍團的損失換來的勝利,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一旦殺退了蠻族,菲格帝國迎來的,不是勝利,而是天朝帝國的百萬大軍。

    自從菲格帝國出現了京都之亂、北方郡和東方郡同時傳來了蠻族增兵的消息、密蘇失守,這一系列的失敗,讓天朝帝國也坐不住了,如果蠻族取得了勝利,對於整個大陸上的所有帝國來說,都是一件最危險的事情。

    有實力支援菲格帝國的,也只有天朝帝國了,因此,二十萬大軍才會進入到菲格帝國國內,所派的指揮官,不但是一位戰爭天才,而且還貴為王子。

    「奧斯曼,你說的是對的。」米歇爾輕聲說道,之後緊緊的閉上嘴唇,這些醜陋的政治,她最為討厭,學習魔法,才是她的興趣,可偏偏這些東西,她一聽就懂。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應該這樣作的。」卡尼爾說道。

    「為什麼不能這樣作?蠻族是我們的敵人,斯帝亞王子也是我們的敵人,讓兩個敵人去爭鬥,對我們絕對有好處。」奧斯曼堅決的說道。

    「我認為奧斯曼說的是對的,如果能大量消滅天朝帝國的軍隊,對我們菲格帝國來說,絕對有好處,不過最好斯帝亞不要死掉。」鮑伯想了想說道。

    奧斯曼愣了一下,他作這些的目的,本就是想害死斯帝亞王子。奧斯曼絕對不會認為鮑伯是在幫著斯帝亞王子,他說這話,一定是有原因的。

    稍稍想了一下,奧斯曼也馬上明白了,點頭說道:「鮑伯說的沒錯,如果只是損失了大量的部隊,斯帝亞王子並沒有死掉的話,天朝帝國還會派來更多的軍隊。讓蠻族和天朝的軍隊爭鬥,對我們絕對是有利的。」

    「沒錯,我們應該趁這段時間徵兵,這樣才能保證足夠多的軍力。如果天朝軍敗了,我們繼續收拾蠻族;如果蠻族敗了,我們有機會收拾天朝帝國。」凌格大笑著說道,他已經明白過來了。

    「那我們現在作什麼?」擔丁問道,卡尼爾大師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對奧斯曼的認識,又加深了一步。

    從西方郡認識奧斯曼開始,總是有新奇驚喜的事情等著他,例如:奧斯曼不弱於雷霆武士的戰鬥力、他的智慧,以及同野獸之間的親密無間等等。

    奧斯曼為了救閃電豹,兩次出手,卻並不像普通人那樣,將它據為己有,而是給它自由。

    在地行龍的地府裡,他找到了青色的龍涎果、毒嬰、幼年地行龍的鱗甲,這些被人們認為價值萬金的東西,奧斯曼卻根本不在乎,平均分給眾人。

    奧斯曼對於兩位公爵,恭順有禮,平時對人待物,也非常溫婉謙和,絕對是一名年輕貴族的典範。可現在,為了能夠達到目的,他不擇手段,既不在乎騎士的名譽,也不理會人們平時心中的道德。

    卡尼爾看得出,這才是真正的奧斯曼。

    奧斯曼並非下令徵兵,雖然在西爾克多城裡,目前只有五萬將士。徵兵並不難,為了保護自己的家鄉,並且看到奧斯曼成功的擊敗了四萬狼騎兵,在西爾克多城裡,人們參軍的熱情相當高漲。

    但奧斯曼並不這樣想,一名普通的青年,想成為一名合格的士兵,那是需要經過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進行訓練的。數量同質量,這完全是兩回事,奧斯曼不認為多上幾萬未經任何訓練的士兵,整體的作戰能力會有提高。

    在接下來的一周時間裡,奧斯曼不但徵用了西爾克多城裡的所有工匠,而且連周邊百里之內所有城鎮的工匠也全都發動了起來。

    奧斯曼不介意工匠的出身,甚至連那些會雕刻土豆花的廚子也不放過。在三天的時間裡,他集結了超過一千五百名工匠、五千多名學徒。加上原南方軍團的後勤部隊,以及一些手巧的士兵,在幾天之內,組成了一支上萬人的工匠大軍。

    卡尼爾、米歇爾和鮑伯,分成三路,每人率領一萬士兵,去收集所需要的材料,以保證一萬名工匠所需。

    看著奧斯曼拿來的烈焰流星及煙暴的樣品,所有的工匠都笑了,這東西居然有這麼好聽的名字,而且它們居然就是打敗狼騎兵的主要武器,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就算是孩子們作的玩具,只怕也比眼前的東西好看得多。當然,作為一種武器,外表是否好看並不重要,它的威力才是關鍵所在。工匠們並沒有因為它們的外表,而小看了它們的能力。

    西爾克多城外的戰鬥,他們之中大部分人並沒有親眼看到。但從南方軍團的後勤工匠嘴裡,他們已經聽說了當時大致的情形。他們知道,眼前這些醜陋不堪,樣子古怪的東西,就是讓狼騎兵全線潰敗的主要武器。

    「大人,您是想讓我們製作這兩樣東西對嗎?」後勤縱隊長肖伯納男爵看著地上的東西問道,他本人非常喜歡手工藝品,正是這個原因,即使他加入了軍隊,也願意到後勤部隊之中,可以製作一些武器,過過手癮。

    「沒錯,只是這兩樣東西,目前我都不是很滿意,我需要進行改進,並且大量製造。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最多一個月。在這一個月裡,你們不但要完成改進,而且還要生產出至少每樣十萬枚。」奧斯曼說道。

    「伯爵大人,這很難說,如果能夠早日完成改進設計,定形之後,生產就容易得多了。」肖伯納皺了皺眉頭說道,在沒有定形生產前,就決定生產的數量,而且要在一個月的時間之內全部完成,他一點把握也沒有。

    「好吧!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在三天裡,一定要完成改進任務。要求很簡單,裡面除了燃燒的火藥之外,三葉草燃劑一斤。煙暴要求相同,除了火藥外,裡面還要能裝下一斤的。」奧斯曼想了想說道。

    「我認為,煙暴沒必要製作太多,一斤,至少可以對方圓二十平方公尺的面積起作用,另外,我們手裡已經沒有太多的了。」米歇爾說道。

    「嗯,那就少作一些煙暴,加大烈焰流星的產量。」奧斯曼點頭應道,這裡可不是天望河邊,想要找點醉丁香,是很難的事情。

    「數量方面好談,伯爵大人,您的要求是什麼?」肖伯納問道。

    「很簡單,要求只有三樣。首先,裝入一斤我需要的東西;其次,要求盡可能的讓弩箭發射的遠一些;最後,方便隨身攜帶。」奧斯曼說道,他發現,自己在製作東西上,完全是個外行,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上。

    眼前的貴族雖然只是個男爵,卻擁有不錯的手藝,這在貴族之中是很少見的事情。工匠在貴族眼裡,都是些不入流的人,因此,像肖伯納這樣的人才就更顯難得了。

    「伯爵大人如果只是這樣的要求,一天,一天的時間就足夠用了。」肖伯納自信的說道。

    「很好,晚上我希望能看到樣品,兩種樣品我都要看到。」奧斯曼點了點頭說道,他知道,這類事情,還是交給專家比較適合。自己並不適合製作武器,那些奇形怪狀的烈焰流星和煙暴,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沒問題。」肖伯納笑道,這位伯爵大人滿有趣的,說話乾脆,他喜歡這樣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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