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之旅 水越·流銀篇 第十五節談判
    我捲縮在毛氈上,心裡痛恨、無奈、後悔、彷徨雜陳,當時若聽話「滾了」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嗎,現在大概在水越#83;輝給我準備的粉紅色小帳內睡大覺那。想到水越#83;輝心裡更痛,那個真心待我的男人知道了我被他敬愛的親哥哥強暴了要如何面對?我雖對他沒有什麼真心情愛,可畢竟曖昧難明過,我以後又要怎樣見他?以後我又要如何對待水越#83;流銀,殺了他、報復他、還是當被瘋狗咬了一口不理他?說公道話我也不是一點責任沒有的,他說的對我牙尖嘴利總是不肯服軟。這脾氣在2世紀的地球可以被看成是女強人的個性,可在這古時代就是致命的毛病,早晚要吃虧的。這不就吃了大虧#83;#83;#83;#83;#83;#83;

    我胡亂想著,竟慢慢睡去。有夢,夢中被銀色的眼吞噬,向父母哀求救命,他們都面無表情的冷笑說我的女兒早死了,我不認得你為什麼要救你?

    我驚叫醒來,身體瑟瑟的抖,冷汗與眼淚流了滿面。

    水越#83;流銀只穿著白色的睡褲從裡間跑了出來,不知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他俯下身看我,眼神晦暗難明,遲疑一下,伸出手想拂去我面上的淚。

    我扭頭躲開,他的手隨著我的頭又貼上來,我用力咬住,血慢慢滲出來來,我感覺口腔裡滿滿的血液似要順著喉嚨流到肚裡。我鬆開嘴吐出一口血,挑畔的望向他。他的面上沒有表情,只是靜靜的看著我,似在看著一個無理取鬧的不可理喻的孩子。

    「你恨我,因為輝嗎?」他看著我的眼,低低的說道。

    「我是恨你,可與輝有什麼關係?難道我自己就不該恨你?」我不解他的理論。

    「你不愛輝?」他挑眉

    「誰說我愛輝?我誰都不愛,難道這就是你傷害我的理由,你在為你弟弟報復我,以這種方式?」我驚愣的問,他難道看出來我對輝不過是在敷衍?才這樣對我?不可能呀#83;#83;#83;#83;#83;#83;

    他銀眸突然閃亮若星,身體附靠過來道「你說的是真話?」

    我抬腿踢向他壓下來的身體,喝道「鬼才騙你,離我遠點,滾開!」

    他右手拍下我的腿,左手輕揮撕下我的群擺,順勢一繞又把我的雙腿捆上。

    我自然反應的大叫道「你這個神經病、變態鬼,我就帶來兩條裙子!」

    他彎腰伸臂把我抱了起來,發狠道「你這隻小野貓,不論你的爪子有多尖多利,今後我也要把它打光磨平!」忽又笑道「至於裙子嗎,你要多少有多少,就怕你穿不過來。」

    水越#83;流銀把我抱到他的床上,放在裡面蓋上毛毯自己也躺了進來。我怕道「你要做什麼?」他伸臂把我擁進懷裡道「看不出來嗎,睡覺。」我掙扎變色道「快放開我,你這個大色狼。」他抱緊我,在我耳邊呵呵笑道「你動什麼歪念頭那,我只是想睡覺,不過你再扭來扭去的我就不敢保證會做了。」

    我氣餒,不敢再亂動,安慰自己的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但終是不甘,便張口咬住就在嘴前的他頸窩的肉。「啊」他輕呼出聲,伸手抓住我的後頸把我的頭硬生生的拽了出去,我吃痛張口抽氣,他的唇壓了下來,那樣強烈輾轉的吻像要吞噬我的唇舌。

    就在我以為他要憋死我的時候,他鬆開了唇。我大口吸氣,瞪他,他唇上沾著自己的血液卻笑的極開心,道「小野貓,還敢不敢咬人了?」我雖仍是氣恨,但實在沒有力氣再與他鬥了,便用力瞪他眼再瞪一眼,在他有行動之前閉上眼睛,睡覺!

    大概是折騰了一夜凌晨才睡的緣故,我這一覺睡得很沉。恍惚似還有夢,但感覺有人輕聲哄拍,如小時候抱著奶奶撒嬌時,奶奶的擁抱呵護。

    我再睜開眼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身上不知是誰給我穿上了整齊的衣裙,樣子質地都很雅致華貴,但總覺得看著眼熟。腿解開了,手卻仍綁著,只是在腕上先纏了厚厚的絲棉,然後再用銀色錦帶圈圈纏綁在有絲棉保護的腕上。

    「姑娘您醒了,這一覺可是好睡呀,天都擦黑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吧。」還是那兩嬤嬤似是一直守著我,見我醒來就圍了上來,水越#83;流銀卻不知所蹤。

    我坐起來,想下床,兩嬤嬤忙來摻我。我看著一嬤嬤為我撫平身上的流蘇,正邁出的腳呆在空中,因為我忽然想起來這身衣裙是誰的了,這是卓婭小姐的衣服。天,這水越#83;流銀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二夫人身邊卓婭身邊的丫鬟嬤嬤怎麼也有五六個,隨便要一件不就行了嗎?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折磨我還是刺激卓婭?

    我扭頭避開嬤嬤送到口邊來的食物,道「我不想吃,沒胃口。」

    「姑娘想吃什麼,老婆子去給您吩咐廚房,王爺交代要姑娘多吃些東西,說您太瘦。」倆嬤嬤曖昧的對視而笑,說道。

    我真是想再昏睡回去,這個水越#83;流銀以前一付道貌岸然的樣子,我真是沒有看出來竟然有這麼不要臉的潛質。

    我臉皮火辣辣的燒起來,咬牙道「我想喝水越#83;流銀的血,吃水越#83;流銀的肉,血要冰鎮肉要八分熟的胸排!」

    倆嬤嬤唬的疊聲嚷嚷道「姑娘這話可不能亂說呀,讓王爺聽到會被打死的#83;#83;#83;#83;#83;#83;」

    水越#83;流銀非常不堪念叨的走了進來,竟然可恥的神采熠熠。他揮手道「你們都下去吧。」

    倆嬤嬤如蒙大釋的退了出去。

    水越#83;流銀走過來,看看桌上未動過的碗筷,道「一天沒吃飯怎麼行,吃一點吧。」

    我看著他,整理了下思路,種種跡象表明,我被他強暴的事他不但沒有封鎖消息,反而在誤導大家認知我是他的影妾,而且與他已有肌膚之親。他為什麼這麼做那?我想不通,我在這時空只是個小人物,無權無勢無財,他把我們的關係爆出來,對他只有害而無利。

    我腦子飛快的分析推算這樣做對他會有什麼好處,為什麼刺激卓婭,卓婭身後有德妃,德妃知道了為她守了5年他變心了會怎樣?失望、傷心、疏離。那他就可以自由?自由後做什麼那,德魯也郡主喜歡他,他要投靠德魯也?立皇后的兒子為世子?可看昨天他與德魯也世子的情形又不像要合作的意思,晚上回來後氣惱的表現怕是在郡主生日上受了氣。那麼難道他在欲擒故縱讓天下人都知道他有了新寵,認為他放棄德妃,取得德魯也的信任然後從內部瓦解德魯也支系?

    「我在與你說話那,你在想什麼?」水越#83;流銀銀瞳近在眼前。

    我想攏攏頭髮整整衣衫,與他談談,如按著他的意思走下去,只怕我真的只能變成他的影妾了。可我沒有完成我的習慣動作,我的手還被綁著。我直視他的眼睛,讓他看見我目光的堅定,用清晰穩定的聲音道「我們談談可以嗎。」我出身名門,見慣場面,眉宇間自有一股雍容氣度,聲音中流露出不可置疑的決心。

    水越#83;流銀詫異的看著我突然表現出來的氣勢,面目也是一正道「好,我也有話與你說。你先說吧」

    我道「還是你先說吧,也許我可以從中受到啟發或直接找到答案。」

    他頷首,道「好,我先說。」一頓道「昨天的事我不想借酒醉推脫,從頭到尾我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會負責的。」

    我笑道「怎麼負責,以婚姻的名義把一個被你強暴過的女子關到家中日日強暴?」

    水越#83;流銀雙眸中銀芒暴漲,道「你怎會有這麼多與眾不同的思想,你到底是什麼人來自何方?」

    我道「我想我說過不記得了,你的話說完了嗎,那我要說我的話了。」

    他點頭。

    我道「我問的問題若是不能說明,你就點頭或搖頭。」

    他點頭同意。

    我道「昨晚是個意外,你沒有預謀?」

    他點頭。

    我道「但事後你向卓婭小姐為我要衣裙是有所圖謀?」

    他雙眸銀芒一閃,點頭。

    我道「昨晚與你發生意外的不是我而是別的女人,你也會這樣處理?」

    他想了想,點頭。

    我舒口氣,心下自嘲自己還自戀的以為他多少對你有些意思那,醒醒吧你不是那世家千金胡泊而是無依無靠的小婢女琥珀了。

    我道「能不能把這繩子解開?我鄭重的答應你不會害人害己。」

    水越#83;流銀微愣,笑道「看你這樣應該不會自殺了,我最怕你逞那愚勇,總是不把命放在眼裡,你這做的人沒怎樣,看的人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他說著給我解開了銀帶,我的雙手終於得到自由,想「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真是至理名言!我要為自由奮鬥終生。

    我遲疑的道「輝少爺知道我們的事了嗎?」他道「還不知道,你昨天說要抓的小豬其實是狐豬,很罕見的,只有深山才有,輝為了逗你開心到飛瀑山裡去抓了,到現在還沒回來那。」我不由緊張起來,道「會不會有什麼意外?」他道「應該不會,同去的還有華澤#83;驍,他們兩個在一起天下能傷到他們的人物還真不多。」我脫口道「怎麼沒有!」我們不由對視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懼與痛。

    我歎道「讓我走吧。」他奇怪道「去那,輝那裡?」顯然沒明白我的意思。我道「天下之大去那不可?」他才反應過,斬釘截鐵的道「不可能,你以後想也不要想了。」我道「為什麼,你也說昨天是別人結果也一樣的,你若需有個愛人給你當借口大可再找別人。」

    我續道「我有五個你應該讓我走的理由;一、我你已睡過了,不再新鮮。二、你也知道我有多麻煩,說不定那回闖個大禍把你都連累了。三、我在你身邊,輝少爺多少會不舒服與你起猜疑的。四、你並不喜歡我,我想若不是昨晚你喝多酒我又惹怒你,你大概這輩子都不會碰我的。五、我不喜歡你,反而恨你傷害我,你養個仇人在身邊不覺得危險嗎?」

    他忽然站起道「你若要與我談的目的就是讓我放你走,你就死心吧。你的賣身契我會放的很好,而且我聽說你在府中人緣居然很好,有個什麼「六朵解語花」的姐妹團,若是六朵花少了一朵,那其餘五朵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我氣得張口結舌的望著他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個卑鄙下流無恥齷鹺的色狼竟用媚姬她們威脅我不要偷跑。這場談判我以從未有的全敗而告終,且自斷了偷跑這條路。難道真的要我當他的影妾在那深如海的候門熬過255年的地球年?不不,我想想都混身發冷,可是怎麼辦那?我一定要想出辦法,我不可以就這樣認命,要我畢生的事業就是與一群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爭得頭破血流,在這咫尺床榻間等著寵幸的話,那我寧可回去從新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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