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人型策 第四卷 假面舞會 第十九章 月桂
    「仵作驗屍之後說死者是在下午點30分左右死亡的,而你說你自己剛好是點出門,大概就那個時候走進那家旅社的!」

    「也就是說,要是有人想嫁禍我的話,他必須很清楚我的行動,而且還拿捏的很準,不能有任何閃失,對嗎?」

    「現在且不說你是否真的和這宗案子有關,首先,軍政府那邊的人看的是證據,是那個叫做阿秀的女僕你們家的女僕吧,她懷有身孕的事情你知道嗎?」

    「我是聽說她因為要回家生產才像家裡請假的,其餘的一無所知!」

    「但是現在那個阿秀的女僕的妹妹一口咬定說那孩子是你的,無論如何都要把你告上法庭。」

    「這不可能!我是今年4月才和奶奶一起從北京回到上海的,這種污蔑的事情,也找清對像再說啊!」

    「是啊、是啊,4月到現在……那個女僕也正好懷孕個月!」

    「這也太荒謬了!」晉經風哭笑不得的望著程君宇,「我要是殺人,會做的更完美的,才不會坐在這裡等那些警察來抓!」

    「不要光顧著說漂亮話,那個旅社的房間,可是只有一個門和一個樓梯,而且那個女接待說這周旅社的顧客特別少,當天只有你一個顧客。那裡房間的窗戶都有圍欄,一般人是根本無法偷偷爬進去的。」程君宇說著不禁皺起眉頭來,「真弄不明白你堂堂晉家二少爺,為什麼要去那種地方!是有誰約了你在那裡見面嗎?」

    這時,晉經風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任道美的樣子來,他躊躇了片刻,始終沒有開口。

    「經風,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除非有更合理的解釋,否則那女僕不是自殺,兇手就一定是你了!」

    「你在開玩笑嗎?」晉經風冷冷的瞪著程君宇。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說著,程君宇從口袋裡取出一包香煙,點了起來。「我想,你去到那個房間到警察抓住你也不過短短5分鐘的時間,一般按理說這麼短是時間行兇是很難做到的,接下來就看有沒有人在這之前和你有過期遇,能夠證明你所說的話,為你做不在場證明的。」

    「不在場證明?那個女接待不是可以為我證明嗎?是她給我鑰匙的!」

    「那個女孩瘋了!」煙霧從程君宇的嘴巴裡吐了出來,在昏黃的監牢裡,裊裊上升。

    「你說什麼?……」

    「今天早上警察再去找她問話的時候,她說她當時沒有注意,已經記不起來了,而且我看那個樣子,總覺得很奇怪……眼神好像很迷離的樣子」

    「果然!」晉經風攥住了拳頭,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程君宇,我如果說是真正的兇手用催眠術把對女接待下了心理暗示的話,你會相信我嗎?」

    「經風,重點不是我相不相信,而是軍政府的那些人相不相信啊!」

    「能不能想想辦法打通那些軍政府的官員?這次的主審理是誰?」

    「聽說主審理是一個叫聶遠慈的傢伙,年紀不大,但是軍銜卻特別高!」

    「聶遠慈?……」

    「你不要想打那個人的主意了,據說那個人是出了名的『政治魔鬼』而且是跟著都督府的陳都督工作的,平常想要見一面都難上加難呢!」

    「呵呵……魔鬼也喜歡吃蛋糕啊!」這時,晉經風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一句。

    「你說什麼?」程君宇莫名其妙的望著晉經風。

    「沒什麼。」晉經風搖了搖頭。

    程君宇一貫受不了晉經風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索性不去理會他,「這幾天我會努力幫你申辯的,但是也請你好好的配合我!」

    「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知道你有事情在隱瞞我,不過信任還是不信任都隨你,但是我會盡我的全力幫助你的……再怎麼說我還等著『你妹妹』的好消息呢,哈哈哈!」說著程君宇大笑了起來,而這時的晉經風的臉色卻一會兒紅一會兒黑的。

    走出廈門路的監獄,迎面吹來一陣涼爽的夜風,程君宇這才發現已經是深夜了,他伸了個懶腰,正準備上路邊的一輛黃包車,這時,一個黑色的身影跟了上來將他攔住。

    「誰?」程君宇立刻警覺起來。

    「那個……對不起,您就是程律師嗎?」

    「是……是的。」眼前是一個穿著洋裝,表情有些害羞的小姑娘,她有著洋娃娃般的甜美臉龐,黑色的頭髮庸懶的在肩膀上打著卷,白皙的皮膚彷彿陶瓷一般「請問你是?……」

    「我是晉經風的朋友,我叫席望月。」說著,席望月伸出右手來,程君宇很禮貌的在手背上吻了一下。

    「那麼,席小姐,找我有什麼事?」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幫上什麼忙?但是我相信經風是清白的,而且……我希望他能夠早點洗脫罪名,所以無論怎麼樣的事情,我都願意幫忙!……」

    「女孩子還是不要涉及這種危險的事了!」說著,程君宇拍了拍席望月的腦袋。

    程君宇的話讓席望月有些失落起來,但是她依然不肯放棄。「……我是真的想幫忙,請告訴我現在經風的處境是怎麼樣的?他會很危險嗎?」

    程君宇點了點頭,「是啊,下個禮拜就開庭了,在那之前最好找到能夠對他有利的證據來,但是……他到現在還對我有所隱瞞呢,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想的,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頑固,對誰都要提防小心!哼!」程君宇說著,情緒開始有些暴躁起來,卻突然發現身邊的席望月用充滿愁眉不展的表情望著自己事,他立刻轉怒為笑,「呵呵……不過沒有關係,相信是真相就能夠有大白與天下的一天的!」

    「嗯!」席望月點了點頭。

    這時,空氣中突然飄過一陣醉人的月桂花香,不知道怎麼的,程君宇突然覺得有點頭暈眼花,腦袋裡彷彿被突然灌進了什麼東西似的,他不禁原地搖晃了起來。

    「啊!程先生!」席望月急忙伸手扶住程君宇,「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什麼,在那個骯髒的監獄呆的時間有點長了,呵呵……明天我去搜索證據,席小姐您現在唯一能夠幫上忙的就是等待了!不要讓經風在監牢裡都不放心,畢竟那傢伙是很命大的,放心吧,他做什麼事都是有把握的。」說罷,程君宇上了黃包車。

    雖然無法再說什麼,但是此時的席望月滿臉踟躇,她始終對晉經風的事情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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