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癡狂 二卷 我欲乘風 第十章
    (7)

    翼風轉身離去,身後的田真毅哇的吐出一口鮮血,腳下的辦公桌嘩啦一聲裂成無數的碎片,差點把他摔成半殘。整個辦公室的地面牆壁甚至上面的吊頂全有兩人刀氣劍氣掠過的痕跡,宛如剛經過了一場小型的颱風。

    翼風從地上小心的收拾起硬幣,用一張白絹裹好帶走。從正門大大方方的走出,臨走留下的小費讓泊車的小弟一陣猛鞠躬。

    整個過程相當的快,不到半了小時翼風在歌廳的監視器中只消失了5分鐘,換衣服和向手上噴上防止留下指紋的樹膠液體的過程無任何記錄,殺人的現場沒有指紋沒有與他有關的任何遺留物。監視錄像上只有他樓著洋子上了電梯然後就消失了5分鐘,而剩下的就是一個蒙面人殺戮的錄像了。5分鐘很好解釋,人來人往的舞池亂的讓人頭暈,昏暗的光線下錄像能看出什麼東西?洋子變成了白癡全身沒有傷痕。他可不想在日本留下案底,成了全球通緝犯可就不好回國去了。

    其實翼風還是太小心了,戮天的人還沒丟人丟到靠警察勢力來解決問題的地步,一但警察要插手,他再小心人家也能捏造出證據來,何況他個初學乍練的初哥,說不定那裡就露出馬腳來。

    不過翼風倒也不怕日本警方,怎麼說他也是中國公民,家裡和中國官方的關係密切。只要日本警察那幫傻鳥抓不住他萬事無礙,在東京這個城市要想抓他,出動一支軍隊也不一定摸的到他的邊,除非動用衛星鎖定加上跟蹤導彈,為了一個人把全東京都封了還不至於吧!惹急了不顧神秘世界的規定抓過日本首相加上天皇咱也能當會全球皆知的恐怖分子。普通人無法想像這些神秘世界人的呢

    翼風來到日本的消息早早的就傳到了戮天的總部,但是卻沒受到多大的重視,畢竟孤身一個人來到他們的大本營能有什麼威脅?但是田真毅的受傷讓不少人心中膽寒,作為真夜流的首席長老田真毅無論劍道還是忍術在戮天中都有不低的地位,竟然在十幾個手下保護的情況下被一個年輕人殺了全部的人手外十幾劍勾銷了他的整個左臂,而且肺部經脈受到波及,今後的實力將至少減少一半。可以說從此以後只能在二流的人物中打滾,失去了和頂尖高手爭雄的能力。這是個相當聰明而且實力強悍的敵人,必須及早圖謀將他在東京埋葬。田真毅受傷後在醫院裡面一言不發,戮天的高層們開始迅速的把家人送往國外,家裡面那點防衛手段根本擋不住高手的入侵。

    監視的人無法完全掌握翼風的行蹤,只知道他落腳的酒店一幫人跟不住行動鬼魅的的翼風,公路上飆車的翼風速度無人能及幾個轉彎就消失不見,拿什麼去跟蹤?這幾天照著早川給的消息翼風又「走訪」了幾家公司和餐廳之類的,但是不是正主不在就是換了老闆,翼風失去了殺人的興趣,估計田真毅的受傷已經給戮天的人足夠的壓力。下面就等著人自己送上門來了。

    幾天下來最讓翼風鬱悶的是跨國長途的電話差點把他的手機打爆,除了睡覺每三個小時一次的電話而且每次不下一個小時的通話,讓他手中的兩塊備用電池長時間充電不停,才勉強趕上了更換的速度。老天知道她們怎麼可以找出這麼多的話題來,雖然知道她們是關心自己但翼風現在怎麼看自己怎麼像那隻猴子,而曉雯碧落水柔就是傳說中不停念緊箍咒的唐僧,而且這唐僧還知道他這猴子的手機號碼,可想而知有多悲慘,這溫柔的煩惱相當的累人啊。

    最後翼風強烈的要求下,改成早7點晚7點每天兩次電話才安靜下來。早川是個跨國公司在東京的投資顧問,上班不上班沒人管的了。現在更是有機會的就出來陪翼風在東京亂逛,心中把翼風定位在什麼位置無人得知。

    翼風也樂的有美女相陪,這個日本美女劍客容貌上根本無可挑剔。相處久就會發現這清麗的女子內蘊的雅致,那種古典現代交織的典雅讓翼風忍不住欣賞,日本女性傳統的溫柔和骨子裡面柔弱讓翼風砰然心動,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任何男人無法抗拒。

    翼風盡量控制自己的言行不要讓這個日本美女產生誤會,導致回國的時候身邊會多出一個女人的局面。這並不是翼風自信膨脹到認為所有女人都喜歡他的地步,而是控制自己的感情不至於失去控制,這早川實在是男人最大的天敵,太誘人了。而且翼風隱約的發現早川對自己相當的有好感,更讓翼風心中警惕。他不是濫情的花花公子,也是那種飽食遠揚的浪子,曉雯水柔是他不忍拋棄也不想拋棄的伴侶,她們為了他放棄的太多得到的卻太少,她們應該有更大的幸福但自己卻給不了她們。自己完全配不上她們,也不是合適的伴侶,神秘世界的爭鬥比常人想像的要凶險百倍,豪無自保能力的她們隨時有失去一切的危險,也許她們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不顧一切的學武來拉近彼此的距離。而碧落是他的初戀,在他的心目中是個最適合他的完美伴侶,身份北京的相似讓她們有共同的語言,同樣在武道上的追求,但一個誤會耽擱了三年,也讓他遠離了原來的圈子,關在房子裡面用網絡遊戲打發無聊的時間,最後的幾個月「靈境」就那麼突兀的把曉雯水柔送入他自己的生活讓他枯燥的生活裡面有了不一樣的色彩,從此無法割捨。然而當他在曉雯水柔的柔情中幾乎要淡忘碧落的時候,他就那麼無法抗拒的出現了,依舊那麼完美那麼深情,將他沉澱心底的所有的記憶挑起,他逃避。掙扎卻於事無補,最終又掉入她在曉雯水柔甚至老天的幫助下編織的溫柔陷阱,也許是他自己內心的意願甘願跳下去的吧。

    遠離了中國,一水之隔,也許是心野了沒有拘束了,他不自覺的對著早川產生了好感,甚至還想起了天使也瘋狂和雪舞紅塵的纖影。手下消逝的生命也許給他不小的刺激,生命如此的脆弱,也許該放下些無用的堅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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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被盯上了呢?」早川從寶馬的後視鏡看到了已經跟了好久的一輛本田,她多次的轉向加速也無法擺脫對方。坐在他身邊的翼風笑笑道,「我們的車上好像被下了某種跟蹤器,所以才擺脫不了他們的。可能是剛才的加的油有問題,一般的跟蹤器逃不過你我的靈覺的。一會你下車打車回去吧!不關你的事情。」

    早川笑著從車座上拿起一把武士刀,猛的一打方向盤,車輪與地面的摩擦聲中,寶馬橫在馬路中間,一前一後兩輛大型的集裝箱車打橫攔住了並不寬闊的快車道,後面一連串的汽車喇叭聲和撞車的聲音一片喧鬧。

    「達達……」兩輛車上各出現數個絲襪套頭的傢伙手中特警專用的M5向著寶馬噴射著子彈。

    「他們不讓我走啊!」早川這時候依舊笑的出來,防彈的玻璃和加裝鋼板的車身上只留下了一片彈痕,「絲!」小型肩攜式的榴彈出膛的聲音傳出,一左一右兩個車門打開,一隻大手的身影在榴彈射中車身的瞬間將速度至少00米/秒的炮彈抓在手裡,翼風的聲音響起。「這車可比這炮彈值錢,還你們!」手中的榴彈是觸發式引線由於是便於攜帶的城市戰爭的用品,初速度要慢了許多。被翼風真氣包裹下甩手丟回了。肢體飛散中翼風和早川向旁邊的人行道跑去,人潮中真氣外散生生擠出一條通路飛奔離去,不能走大路,這幫人毫無理性真敢向人群開槍呢,現在旅遊的人不少,傷了中國的遊客和其他的無辜可就罪過大了。

    「那!」翼風一指旁邊唯一的路口,「那是他們給我準備的決戰場呢!你先跟人流離開,我去去就來。」翼風伸手就抓向早川手中的武士刀。

    「有我一份,他們把我的車打花了。」早川左手一攔頭也不回的轉進路口,轉身前的一笑讓翼風一愣,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下去。

    穿過偏僻的小路,眼前是一個有些老久的醫院,門前有個一身西服文質彬彬的年輕人,「兩位,這邊來,我們的社長在裡面等著你們呢!」翼風一笑,伸手壓住早川拔刀的動作,帶頭走向醫院的門口。

    「敗類!你不配當中國人!」翼風走過年輕人的身邊,伸手在那個人的肩頭輕輕的一按,年輕人面色一變,伸手向懷裡伸去。可那雙大手突然生出一股暖流,身體的力氣似乎瞬間被抽空,無力的癱軟在地上呻吟,從伸進懷裡的手中掉下一隻銀白色的手槍。翼風檢了起來邁步向裡面走去,一邊對身邊的早川笑道「戮天的人還是真有錢啊!德國沃爾特公司出產的。p99可都是貴族槍啊,一般人想弄還弄不到呢!他們的小弟可都用的是這兩款啊!詹姆士。邦德的首選武器專用啊!這麼多007誰受的了」檢查著手中搶裡面的彈藥,翼風帶點諷刺的意味笑道。

    「很簡單那?戮天的組織幾乎受到全球所有武器製造商的資助,這幾把槍還不是小事情,萬一弄出架F-7可不用驚訝咯。」

    「戰爭販子,這些人還真喜歡賺血腥錢。不過也是,沒有戰爭的話,武器製造商造出來的東西賣誰呀!」

    這個老久的醫院估計早就等待翻新了,現在沒人來看病,幾輛救護車在車棚裡面停著,一個醫護人員也不在。看來戮天的人清場清的相當的徹底,

    主樓3層的幾個窗口猛然打開,十幾條各式的輕重武器向下噴射著火舌,子彈打在小廣場的水泥路上漸起滿天的硝煙和碎末,但是這一論彈雨全都落了空,猛衝的翼風和早川在短短的兩秒鐘內已經跨越50幾米的距離進了主樓,煙塵中見只見兩條幻影般黑線,身體因為快速的移動失去了原本的形態。

    「小心點,這幫人的槍威脅不了我們,但肯定有高手在樓裡面等我們,和我保持最多二十米的距離。不可以原離。」翼風冷靜的將「繞指」彈出西服的袖子,濃重的殺氣從身體向外發散。靈覺感知著樓內十幾個相對強大的氣息,左手持槍右手「繞指」在身邊靜靜的垂著,晶亮的劍身反射著外面的光線,似乎有生命般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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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翼風和早川躲避子彈的身法和剛剛手抓榴彈的恐怖景象,讓所有身份不夠的小嘍囉失去哪怕消耗他們體力的作用,主持的人也放棄了讓小弟們送死的計劃。二十幾個所謂的高手就在二樓的寬闊的樓道口上列陣而待。

    「翼風!你殺了我們多少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兄弟的英魂不遠等我等為你們報仇。」一個看起來頭頭模樣的30多歲的男子拔刀向前,二十多人呼啦一下把翼風和早川包圍了起來。

    翼風皺了皺眉,目光巡視著周圍的幾個人,武田正洋熟悉的面容出現在眼中。「哈!武田正洋,又見面了。難道你認為這幾個人有殺我的能力嗎?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這樣吧!武田正洋,還有那個剛才說話的給你們倆有和我一決的機會,別人一邊站著。否則別怪我用暗器先一步讓你們去見你們的天照大神。」

    翼風左手的槍已經在一樓打光了子彈,十二發十二個小嘍囉的人命。這時候抬起的左手上十幾枚五角錢的硬幣閃著金光。

    「不相信?」翼風嘿嘿一笑看著被翼風鎮定的表情嚇住的武田正洋,「剛才說話的那個,我要廢掉你一隻右眼,你信不信?」翼風的左手向上一拋十幾枚金黃的硬幣向上翻騰,空出的左手中指拇指一扣一彈,「嗡!」「啊!」

    「不好意思!用力用大了!」嚴陣以待的那個人,右眼處一個圓形的空洞黑洞洞的宛如原本就存在般,猛然噴出一道和五角硬幣一樣粗細的血柱夾雜著白色腦漿煞是嚇人,翼風這一下相當的狠毒,硬幣以驚人的速度翻滾著射中了那人的右眼,一路翻滾直入腦中,傷口深達十多厘米。人腦袋有多厚,不死還等什麼。

    發出半句短促的慘叫,屍體向後飛出數米撞在牆上。一個身手不弱的高手全神戒備下連反映的餘地也沒有,翼風這手暗器立刻嚇壞了不少人。千緊萬緊,自己的命要緊。包圍的圈子一下拉大了許多,甚至有人都貼在了牆上,手中的武士刀不住的顫抖。

    田正洋渾身戰抖,握刀的手心有汗冒出。「我?武田正洋,這裡只有你還算的上一個高手,難道真的看不起我嗎?別怪我真的炸了你們的靖國神社。叫你們有點份量的人出來。」

    「這不……不是,總部的主義,他們另有高手……對付你。這只是山本自己的人……」武田正洋心膽皆寒,翼風手中的硬幣手法並不突出,但單一個快字就是大部分的所謂高手無法抗拒的,上面蘊涵的強大真氣讓他這個修煉多年的高手也心中沒底,小小的硬幣把一個百多斤重的大男人打飛出去,什麼樣的護身真氣才能擋的住?這樣的高手總部怎麼只派些二流的人手對付不是送死是什麼。

    「武田正洋,我給你公平一戰的機會,你贏了物品任你處置,我贏的話我不殺你,任你們離去,但你和你們的家族必須脫離戮天的遠離日本,不許再承認自己是日本人!要拚命的話,你以為這裡面有多少人可以活著走出這個醫院。」翼風手中的硬幣拋起落下再拋起落下,金屬碰撞的聲音讓剛剛見識了威力的人心膽皆寒,失去上去拚命的勇氣。

    背對翼風的一個忍者,突然向下一錯身,身邊一股煙霧冒出形影具消,翼風冷哼了一聲,拋起空中的硬幣中的一枚突化黃光,向後無聲無息的飛去「蒽!」一聲悶哼,樓道的中段一個身影從隱身中現出原形,手腳一陣抽搐不動了,硬幣在地面上跳動的聲音相當的刺耳。左胸心臟的部位一個圓形的小洞可以直接看到背後的景象,半天才有鮮血噴出。

    「哈!可以跑啊!你們二十多個人準能跑出一半以上,但誰是幸運的那一半就不知道了!」

    「翼風!我與你一戰,但這些人有一半的是我的弟子,無論勝負你必須放他們安全離開。我還沒老,依舊有劍傲蒼天的豪氣。」

    武田正洋一揮手,十幾把武士刀猛然沒入在另一半人的要害,那些全是剛剛掛掉的叫山本帶來的人,無論是怎麼樣的收場,他們是不能活下去的了。

    「好啊!我答應你!晴子你自己小心,我去去就來。」

    「不!」半天沒說話的晴子竟然攔下了翼風,「我一路上都沒怎麼出手,他們打花了我的車,我也是債主。我想武田前輩請教,你手腳太重出手就要人命,武田前輩曾經對我有三日的傳劍之恩,我得還他。」

    「哦?!」翼風一陣踟躇,卻無法拒絕晴子的要求,戮天中的人也不是全是壞的,他不知道也就罷了,但知道了也無法下手屠戮,這也是為什麼說出放他們一條生路的原因,武田正洋下手殺了外人單條的豪氣翼風相當的激賞。心下猶豫間晴子已經拔刀向前,持刀行禮「武田前輩,請!」武田正洋苦笑了一下,開始拔刀「原來是服部家的丫頭,幾年沒見了,長大了嘛!無論勝負我武田家退出戮天,遠離漩渦。」

    雙方開始移位,都是雙手持刀,藏在身上的兩個小小的皮囊都被丟在了地上,那裡面都是忍術的小道具,丟了出來表示不使用忍術拚搏。說起忍術大部分不值一提,煙霧,隱身,化形利用聲光效果,藥物道具和對環境的綜合運用,手腳快一點嚇唬人的話還算有點效果。但並比是全是唬人的玩意,想田真毅的千夜流和晴子所學的甲賀流等忍術出名的大流派,脫胎自道家降妖除魔的技藝才是真正忍術的精華。

    主攻的是武田正洋,一代名家出手自然有他的氣勢,武士刀帶起的異嘯震撼人心,幾十年苦修的真氣毫無保留的貫注刀身,如天風下臨,氣勢如虹。逸散的氣流刮的圍觀的人衣角飛揚,功底不夠的甚至遠離開十多米抗拒巨大的壓力,翼風在五米外站的穩穩當當,氣流在他的身外三尺就自動消散。

    晴子的刀技出自伊賀流,作為傳承最久遠的古老流派,晴子的技藝有著相當的水準。頭一次見晴子真正出手的翼風也是頗為驚訝,遊戲中比賽的時候他就對他有不低的評價,但現實中晴子不愧為三大流派共同的傳人,力拼武田正洋絲毫不見吃力,武士刀上的真氣凝而不散在武田正洋的壓力下格擋反擊不落下風,衝錯閃避間宛如舞蹈般優雅流暢,輕靈的不帶一絲足音。

    十幾個衝錯迴旋,兩人戰圈不斷的擴大,凝練的刀氣開始外放,雙刀相接的時候,再已不是金屬碰撞的聲音,低沉的氣爆聲讓人心膽皆寒。偶爾漏出的刀氣遠達數米在地面上留下整齊光滑的深痕,深達數寸。

    刀光閃耀氣流翻騰,矯健的身軀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迴旋移位,看的一幫小第們心馳神往,心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達到這個地步就牛多了,生命有了保證的傢伙們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算了!」翼風看的頗不耐煩,除了晴子的身材外這場比鬥豪無觀賞性,兩人中規中矩打起來一點創意也沒有,武田正洋明顯在留力,幾十年的修為不是白練的,全力出刀的話勝負早已經分了。

    兩步跨入兩人的圈子,手中「繞指」由上向下一撩,一道劍氣從兩人的正中間爆開,生生把兩人接下來的一刀震的發不出來,身體不自覺的齊齊後退一步。「算了!武田正洋我不想在日本再見到你,這是警告也是勸告。」

    感受著劍氣爆發時自己刀氣渙散的異象,武田正洋長歎了一口氣,手一揮帶人離開,善後的事情自有別的人來管了。

    「對不起!」晴子低頭走在翼風的身後,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媳婦。「沒什麼啊!武田正洋好壞與我無關,既然是和你認識的我那能揮劍亂殺呢!」翼風毫不在意的笑道「再說這本沒你什麼事,卻被我波及,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下次你不可以插手啊!……算了算我白說……」翼風看著突然出現的幾十個拿刀的傢伙無奈的再次一揮「繞指」怪叫著衝了上去,武田正洋被放走了,竟然還有人送上門來。好事啊!

    「動你們那點牛黃馬寶的後果自負!」翼風大叫著揮灑著窄劍,左手的硬幣翻騰著射出十數道金黃的光華。十幾個伸手要動忍術的傢伙狂叫著在地上掙命,混戰中翼風的硬幣不再擁有穿透身體的力道,只用最少的力量勾銷著眼前這幫日本「高手」的生命。

    晴子也受到波及,但這幫人沒法和武田正洋那樣的高手相比,刀光閃動中,一個「高手」的頭顱沖天而起,噴灑了滿天的鮮血。空閒中的翼風一陣冷汗,這美女殺人還真狠啊!

    衝突結束的相當的快,幾十個所謂的高手大半死在翼風的硬幣下,他手中的五毛錢還真有閻王帖子般的威力,五毛錢一條人命,說賤真賤啊!但死在硬幣底下的人有福了,翼風的窄劍所過之處斷裂的肢體飛舞,死在劍下的人連全屍也不給,後來收屍的人據說吐的是一塌糊塗,至少一個星期晚上失眠。「屠夫」之名徹底安在了翼風的頭上,看來他殺人的手法也不比晴子慈悲多少!

    車是不能去取了,估計早就被警察拖走了,回去被警察拉去喝咖啡啊!好在晴子的牌子特殊,要查的話得到日本的安全省去調資料。在日本各大流派有名有姓的高手可是特權人物。不想在中國,除非是進了國家安全局,要不闖個紅燈也可能找到你家裡,不過現在中國的警察是相當的勢力,查不查你的話得看車看牌,現在有錢有勢的誰不弄個牛烘烘的牌子掛著。軍車不查。政府車不查。車價超過200萬的不查。為什麼?查不起啊!挨頓罵還是小事,揍你個生活不能自理,回家忍著去吧。

    酒店也是不要回去的了,看這幫人大街上都敢發射榴彈,放你房間裡幾個定時炸彈還不簡單?翼風可不是炸彈方面的專家。還是先回晴子家再說。

    晴子是相當的高興翼風住在她家,收拾出一間房間不說,還買了不少日用品一副讓他長住的打算。

    「翼君,你竟然能抓住榴彈,是怎麼辦到的?不怕被炸到嗎?」

    「簡單啊!你能抓的到子彈嗎?」「可以的!只要提前判斷槍口的位置抓住子彈並不難。但是射速太快的話就難了,槍口跳動的太厲害,判斷不准的話只能靠忍之力硬檔,大口徑的槍和穿甲彈也不好擋住的。」

    「那就是了,榴彈的速度根本不比子彈,只要瞭解他的觸發構造不去觸動的話,膽子夠大就抓的住了,不過現在觸發的手段千奇百怪,有熱感,紅外,撞擊,定時……不一而足。這就要靠平時對武器裝備上的知識了,不過嘛,能不用手抓還是不要去抓。萬一爆炸了誰也會受傷。」

    「你說我能不能打的贏武田正洋,他是日本劍道的長青樹,據說還沒人能在劍道上真正的擊敗他。」

    翼風伸了個懶腰,走向陽台「哈哈!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說嘛!武田正洋那麼怕你,到底為什麼?」晴子不依不饒的跟了出來,親暱的拉著翼風的手臂。翼風記得曉雯老愛用這個姿勢纏著自己,不由的動了下手臂,卻沒脫出晴子的小手。

    「真的想聽?」翼風無奈的問道,晴子連忙點了點頭。對於武道的問題她的興趣不弱與他的師兄呢。

    「目前你還不是武田正洋的對手?論劍道的技巧來說,你靈活多變他沉穩老練看不出差距,論功力人家幾十年的苦修,你最多十幾年的根基,時間長了話就能看出區別了。那是他不屑於欺負你年輕,要是上來幾十刀硬拚的話你早就敗了。這也是我放過他的原因之一,他也算是個有風度的前輩吧!」

    翼風看了晴子不屑的表情笑了笑,「要是拚命的話,記住我是說分出生死的戰鬥,你沒有一絲生存下來的機會。但是要是比武的話,你還有兩成的勝算,畢竟人老了嗎!也許得了毛病,你不就多了幾分機會了嗎?」

    「去!說的人家那樣弱,你有能強到那裡去。還不靠著你那五角錢嚇人,來來來!和我比試一下去!」翼風的話讓晴子大是不忿,就要學師兄那一招,拉著翼風就向外走。

    「別!我怕你還不成嗎?」翼風小孩一樣拉住陽台的門邊,賴著就是不走。任晴子使盡力氣也是拉不動這大男人,賭氣的真氣貫注小臂,用力一拉。本就是玩鬧的翼風那知道這樣,手一脫一頭撞進晴子的懷裡,失去平衡就要倒下去。好在翼風反映快,足下一點腰上用力定在那裡,把失去平衡的晴子扶住。免去了一場香艷的尷尬狀況。

    「笨蛋!」晴子暗自罵了一句翼風不解風情,站穩了身體。

    「小生怕怕!這位女俠放過小的吧!」翼風怪腔怪調的笑了起來,表情煞是逗人。

    翼風瞭解早川的情況,同時也看出早川對武道的執著,對她的狀況也是愛莫能助。說實話日本武界向來缺少突出的女性高手,幾百年來可以說一個沒有,這與女性在日本的地位低不無關係。但從日本的劍道來說是不適合大部分女性修習的。早在周、秦時代,我國製作的劍刀等兵器就已傳入日本,到了漢代,中國製作的各類短兵器,尤其是鐵製環首大刀,曾大量流入日本,對日本短兵器形制的發展產生了深遠影響。環首大刀興起於西漢初期,它是在劍,特別長劍的基礎上演變而來的一種新式短兵器,這就是日本武士刀的雛形。

    中國刀技更是影響著整個日本的劍道發展,尤其宋元以來流傳有緒的雙手劍法,更是日本目前劍道的原形,經過朝鮮展轉傳到日本形成了當前的所謂日本劍道。

    無論是兵器還是技法上,日本的劍道都深深烙下了中國印記。在中國的那個幾個時期的戰亂不休,生靈塗炭,有機會將劍術和一些技藝傳出的幾乎全是男人,而唐以後少林領袖整個中國武道長達幾百年,少林至剛至陽的修習功法對日本修習的高手們的影響更是大的嚇人。以劈砍等相擊技法為主的劍道顯然更適合在戰場殺敵,臂力,體力和身高的限制還有修習內功心法的不適合,晴子的武學之路相當的難走,幾乎可以認定目前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今後的她再想有進步將付出百倍的努力。

    翼風和晴子大了個招呼,走向給他準備的房間,準備去休息去了。今天的殺戮太血腥了,自己怎麼也該放鬆下緊繃的神經,如果天天如此緊張的話沒過幾天翼風就會瘋掉的,畢竟看著人體在眼前撕裂鮮血飛濺的景象膽色不夠的人是會崩潰的。

    晴子對劍道的堅持是翼風無法想像的,翼風最後的一劍,分開兩個高手的聚力一擊不說,晴子還發現自己的刀氣與翼風劍氣接觸後如湯潑雪潰散的跡象十分明顯,那是更高一層次的真氣外放的狀況,在中國的古籍上有記載。那是可以真正降妖伏魔的罡氣才有的異象。先天秘境在日本的說法就是當年服部半藏參悟的忍之奧義,(雖然現在在遊戲裡面那個服部半藏依舊活蹦亂跳,但他只不過是一個在遊戲中在另一個世界獲得靈魂叫一樣名字的傢伙,跟我們的世界有區別呢!)面對著翼風晴子第一次有高山仰止的感覺,那是對高手的自發的崇拜和敬畏。

    走進浴室晴子任冰涼的水在赤裸的身體上,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心中一直回想著翼風最後的那一劍,為什麼現在的我幾年也毫無寸進。作為伊賀流服部家族中的旁支,她是用了多少努力才換來的學習武技的機會的,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歲以來至今緩慢的進境讓她遠離了門派,在外遊學千鶴的身法,甲賀的忍術各個流派的高手她幾乎全拜訪過了,但時光流逝,間或聯繫的師兄一見之下竟然進步大的驚人,現在的她竟然已經不是對手了。

    「為什麼?」翼風剛要入睡的時候,晴子只披著一件浴巾就闖了進來,半撐著上半身的翼風不知道是被嚇的還是被眼前的美景吸引,說不出話來,晴子身上的浴巾可以說是相當的窄,向上掩蓋不住晴子形狀完美的**,下面也只是在胯骨下一點點,以翼風的角度和視力就算是沒開燈也隱約可見下面的風光。

    「怎麼拉!」翼風被問的昏頭昏腦的,但睡意卻被完全嚇走了。

    「你是高手!你知道為什麼幾年來我的武技進境緩慢嗎?」晴子問的話差點把翼風弄到崩潰。「大小姐!這個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明天說也是一樣的。佩服死你了。」

    「不行!你今天不告訴我,我睡不好的。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你分開我和武田正洋那一劍是用了劍罡才有我刀氣渙散的異象,武田正洋也是發現了這點才乖乖的掉頭而去,而且放話退出日本。」晴子說話的時候不自覺的挺了挺胸,讓翼風怕的是那維持浴巾不掉的點點摩擦力什麼時候被這美女弄成零的話,那就有的看了。這美女裡面可是什麼也穿啊。

    「這個!……啊,明天明天好不好!我再告訴你。」翼風現在才明白古人說的所謂暗室虧心是何等的正確了。在昏暗的房間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讓人放開心中所有的道德束縛,犯錯誤的機會成百倍增加。在窗外微弱的光線下一身濕轆轆的晴子原本就無可抗拒的魅力以幾何倍數上升,現在翼風能保持理智已經算是非常難得的了,不過翼風保證晴子再待下去的話絕對會有事情發生。

    誰知道晴子卻沒被翼風的話弄走,一身是水的爬上翼風的床頭,用低沉的充滿無限誘惑的語調說著「這裡很好,我不想走了呢!」難道剛剛失魂落魄的樣子是裝的?翼風已經沒時間思考了……(接下來字數不下萬字的描寫,請各為參照H書或自己想像。)

    翼風無奈的晃了晃腦袋,不該說的全說過了,不該做的全做了,而且做的相當徹底。好在翼風也看開了,現代人嘛,性觀念還是相當的開放的,像他這種對和女人隨便上床相當在意的人早已經成了古董級別的大叔了。不過讓翼風有點傻眼的是,在日本這個歲以上沒有**的國家。晴子的昨晚的表現可以說相當的青澀,甚至可以說豪無經驗,就算是看過小電影的小孩也不至於就這種程度。

    運動員和練武的女人,八成以上**膜提前破裂,翼風可不敢保證晴子不是第一次。畢竟他可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起床了!刷牙洗臉吃早餐!」晴子推門而入,身上還穿著翼風的襯衫,一臉幸福的笑容。

    「你穿了我的衣服我穿什麼啊!」翼風笑了起來。晴子穿他的衣服大了許多,像個連衣裙一樣比她昨天的浴巾要長的多,不過走動間依舊風光旖旎,讓人心動。

    「那!穿這個!」晴子從床頭的小廚裡拿出了乾淨的襯衫一套深藍色的西服,拉起翼風幾幫他穿了起來。晴子溫柔的小手服侍下翼風也沒有拒絕,只是靜靜的享受著這種溫馨。

    「那!你看這個蘋果,當你能看出什麼來的時候就告訴我。我出去一下。」翼風被這個新任情人舒舒服服的服侍起來,吃過早飯。溫柔體貼的美女化身女武癡,讓翼風懷疑昨晚和現在是不是換了一個人。費了好多的唇舌,翼風把她不適合日本劍道的事情說了個一清二楚,最後給她留下一個題目出門開車而去。

    晴子本不甚在意翼風剛削好的蘋果。但仔細看時,才發現剛剛翼風為什麼不讓自己接手幫忙了,簡直就是奇跡,消下來的皮長度大概在一米左右,但是寬度就像是量好的一樣一分不寬一分不窄。最讓晴子驚訝的並不是皮有多整齊,而是削過的蘋果根本看不出有削過皮的痕跡,就像是整個蘋果皮自己脫下的一樣,光滑的看不出一點刀痕跡,天!他怎麼辦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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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停在路邊,翼風看了一眼用「靖國」這個臭名昭著詞語為名的別院。冷冷一笑,「我不拆了你這破院子,算我白來日本一趟!」這是一片近郊的小區,百多座三層的別墅相當的奢華,高達四米的圍牆,一米多高的高壓電網,明暗無數的攝像頭監視器,還有幾個寫著「立人#入」的紅色警世牌,到像一個軍事禁區,別墅區的後面一幢二十多層的大樓矗立在那裡,俯視著整個小區。

    翼風也不管圍牆電網什麼的,騰身躍過共五米的圍牆,向下落去。也不等落實,翼風腳尖一點開始大步的前衝,一步四五米在衝刺的瞬間就達到了最高速。也不知道觸動了多少紅外,紫外亂七八糟的警戒線,刺耳的警鈴在小區的上空響起。在他的身後自動發射的槍械甚至有激光束跨越數十米的空間緩緩消散的跡象,看來這個別院的自動防禦系統相當的超前,但是卻錯估了翼風突破的速度。全都在翼風的背後,毫無用處。

    翼風衝過寬達百米的警戒區進入別墅區的時候,第一批的警衛出現在左芳50米處,M5點射的聲音開始響起。

    靖國別院有多少的警衛他不清楚,但是這麼大的一個院子,百多人的警衛是少不了的。他必須有槍雜手,才能把小嘍囉幹掉。他只帶了50多枚硬幣,不能浪費在雜魚的身上。再說真氣馭發的硬幣在二十米內才有超越槍械的威力,再遠的話,離體的真氣就會消散失去威力。他還沒到飛劍千里的境界,那只是傳說中的劍仙,誰見過?

    送槍的來了,翼風猛一加速度,人化流光,五十多米的距離乍閃乍現,兩息之間已經衝進那對十人的警衛中,身上有兩處中彈,但卻被護身真氣完全卸掉力道,貼著衣服掉在地上,剛芯的子彈在真氣的壓力下扭曲變形。全力護身下,這種輕型的槍械對他豪無用處。

    大手一抓一扭,肘擊,腿掃,就像狂風一樣刮過。十個警衛倒了一片,三個脖子成了麻花,兩個胸膛整個塌陷怎能不死。另幾個腰以下的骨頭全都碎裂,痛昏過去了。

    檢起兩把M5,拆下幾個彈夾。翼風一個翻滾躲開遠處的一輪子彈,畢竟人不是鐵打的擋幾顆子彈容易,那能全接下來。雙手舉槍,翼風一掃之下一共開了十一槍,當手槍來用的M5握在手中如同剛鑄的一般,槍口不跳不散,左五右六十一發子彈,十一條人命。頭部,咽喉,心臟那裡致命望那裡打,活下來是奇跡。

    翼風前進的大的方向並沒有變,但或快或慢的速度,小方向的轉折移位,讓警衛的槍口根本跟不上翼風的身影,胡亂開槍下幾乎全落在了空處,只能被動的被翼風屠戮。槍聲在翼風穿過別墅區快進入大樓廣場的時候停了下來,身後追上來的倖存的二十幾個警衛帶著驚駭和如釋重負的複雜表情轉身後跑,快的象飛。身後幾十個同事的屍體還等他們處理呢。

    看著退走的眾警衛,翼風把手中的槍丟在地上,把剩下的一個彈夾也丟了,拍了拍雙手,邁步走向大樓。這是個樓前的下廣場,看的時候並不太大,只比足球場地大了那麼一點。翼風幾個起落就可以穿過,但空蕩蕩的廣場上卻傳來幾分危險的氣息。翼風的先天真氣頭一次全力發動,靈覺遍佈身周十幾米的距離,繞指滑如掌中,真氣貫注下顫抖的劍身有龍吟虎嘯般的震鳴。

    一步邁入,天昏地暗。似乎進入了一個虛幻的無限大的空間,周圍的大樓花草甚至剛剛丟在幾步外的M5都消失不見。四周點點閃爍的星光,腳下是一片虛浮的不著力道的無邊黑暗。忍術陣法?還搞的有點看頭嘛。

    再跨一步,一道閃電從虛空中直指翼風。就像是陣法發動的前兆,下一個瞬間翼風的身邊電蛇狂舞,雷電彙集,向翼風的身體匯聚,天地變色。劍發龍吟,幾道銀白的劍氣向外激射。翼風挺立的身軀似乎在雷電會聚下飛灰湮滅。

    前方的十步,翼風的身影像是幻形,無聲無息的就像站在努力多時了,抬起右手中的劍,狹窄的劍尖上有少許血跡,感覺上至少有5個人被直接擊中,但劍氣卻被黑暗吸收不見動靜。這是五行大陣的忍術版本,用忍者飛鏢代替了道術高手的遠程攻擊,隱身術靠近黑暗中的敵人行致命一擊,相當的有創意。「趕緊換人!我的道術是跟黃山那個老不死的學的,成就不高對付你們這幫沒高手主持的破陣還綽綽有餘。」翼風仗劍而動,腳下左三右四躍起,騰空,落地,七八個動作快的如同一個時間完成,視覺跟不上移動的速度,留下七個暫留的景象,緩緩消散。翼風的左手金黃色的光芒不斷飛出,黑暗中有壓抑的慘呼聲傳出。

    「畜生該死!」障眼的黑暗煙消雲散,陽光再次君臨大地,周圍大放光明。翼風站在廣場的正中心,從走進廣場的地方到他站的位置不足三十米,一路之上屍體枕籍,超過二十個黑衣包裹的忍者死壯不一,鮮血滿地。

    翼風轉過身來,身後有批老老少少,快步而來。再遠處上百和地上死掉裝束一樣的黑衣忍者開始合圍。

    「誰是頭?」翼風無奈的問道,「為什麼每次都是一大幫人人拉,我讓你們找我,就是不想手上的殺戮太多,誰知道一次比一次人多,我只能來找你們,可這裡人更多,死的人也更多。」

    「你破壞了兩過神秘世界的約定,毫無人道的公然殺戮我們的人……」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懂,一個小老頭站了出來,看樣子身份不低,用日語叫嚷的聲音就像是傳說中的公鴨嗓,翼風只能聽個大概。

    「廢話不要說!誰先破壞約定誰心裡面明白,你們是一個個的來還是一起來。我也沒興趣要你們的承諾了,你們日本人向來說話不怎麼算數,精殲似鬼,尤其是你們承諾就像嘴裡面放出的屁,豪無價值。死人才沒機會搞東搞西的,不殺光你們我睡覺都不安生。殺!」

    翼風一聲大吼,身形倏沒,同時幻現在剛剛說話的老頭的身前,點光一閃傳出利刃穿透護身真氣的異響,如擊金鼓。一聲清鳴沒如老頭的咽喉,翼風的右肋也傳出呼嘯的響聲,老頭的反應相當的快,雙爪臨死的反擊發揮了7成以上的威力,翼風快速的移動只閃開了左面的一爪,右肋被沉猛的力道擊中,直撼內腑。好在卸去了不少力道,老頭也未出全力,在翼風護身真氣的承受範圍內。這些人都是真正的高手,出奇不意的殺了一個,別的人全反應過來,移位出刀,幾把武士刀帶起滿天風雷向翼風集中。翼風一聲沉哼,身下一伏,劍光貼地飛旋,乍升乍現忽左忽右,兩個身影幾乎同時倒地,兩對小腿撒了一地,叫嚎呼救聲讓人心底發寒。翼風不與這幫高手正面接招,身形飄忽不定,游魚般在十幾把刀中遊走,手中「繞指」不動則已動則見血。

    身後的刀氣壓體,無形的壓力洪水般傾斜而至,剛猛的勁道擠壓護身的真氣,有氣爆的異響傳出,有高手跟上他的速度了。

    翼風一聲虎吼,反手後撩,硬接身後潛力萬均的攻擊。火星飛濺,迸散的勁氣將周圍的數人生生震出老遠,翼風手中的劍在巨大的壓力下向回彎曲,身體被震力震的前衝數步,臉上紅暈一閃而逝,腳下不穩。

    身後偷襲的人也是腳下大亂手中武士刀上揚,空門大露,連退出老遠。臉色有點發青,幾乎挫倒在地上。

    「看來你就是頭了,剛才這一刀是我來日本受到最有威脅的一下!」翼風深吸了一口氣,劍升起,再發龍吟。「木村真!我是這裡的負責人。」那人雙手握刀,神色冷峻。翼風神乎其神的一劍讓他幾乎必殺的一刀落空,反震的力道空前猛烈。而且刀氣有潰散的跡象,如果翼風是正面全力接刀的話,跟上一刀他幾乎沒有格擋的餘力。

    「找的就是你!」翼風向前一步拉進了兩人的距離。相距3米,劍一伸加上手臂的長度,是拚搏的最佳距離。身邊的其他人遠在十米以外防止被強大的真氣波及,伸手拚搏的高手全力以付,自動把進入警戒圈的人當成敵人,搞不好被這兩個高手同時攻擊死的會相當的慘的。

    翼風主攻,手中窄劍向下一沉,再升速度慢的嚇人,好像上面挽了萬斤巨石。但是從劍身傳來的絲絲龍吟讓人不敢小視。一直以來翼風都靠著超越極限的速度切割著一幫高手,可以說無往不利,面對高手翼風才真正的拿出功夫,這一劍凝結的勁氣將在劍升到胸口最佳位置的剎那達到頂峰,十成先天真氣的凝聚下可以說無堅不摧,無可克當。光是那份沉穩凝練的氣勢就先聲奪人,無論木村真還是周圍的所有人都被這一劍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首當其衝的木村真更是滿頭大汗,卻豪無辦法,翼風的這一劍雖然緩慢但是全身沒任何可以攻擊的破綻。緩慢移動的劍尖,不住的顫抖,每一次顫抖都將木村真剛發現可進攻的路線完全封鎖,強攻的唯一下場就是身上將出現一個前後見光的大洞。

    木村真真有立刻自殺的慾望,那種眼睜睜看著劍向身體刺來,卻根本作不了任何反應的恐怖感覺簡直難以述說。除非他有在翼風全力一劍的攻擊下硬憾的能力,要不然就只能在接下來的十數劍內成為一個死人。這是翼風家傳的一招逼人硬拚的損招,唯一可以在中途破解的就是以壓倒性優勢將對手的所有後招擊潰。其實那也算是硬拚了!照翼風的話說這一招就是欺負比自己弱的人,找比自己強的人自殺的垃圾招式。剛剛的一劍試出了這傢伙的真氣雖然已達巔峰卻無法克制自己的先天真氣,怕旁邊的人上手混戰,於是就出了這招讓木村真連跑的機會也沒有。

    劍依舊向上升,眼看就達到最佳的出手位置。木村真頭頂的汗已經快能洗臉的時候……

    「聽說過,沒見過,兩萬五千里。有的說,沒的做,怎知不容易。埋著頭,向前走,尋找我自己……」崔健的破鑼嗓子就在這個時候突兀的在安靜的廣場上響起,差點把周圍的人嚇成白癡,有人嚇的差點把手裡的刀都丟了,說實話崔健的聲音本就有嚇唬小孩的能力,在現在這時候突然出現在場的誰也受不了,受最大刺激的就是木村真,眼看要完蛋的情況下,鬧了這麼一嗓子,嚇的他掉頭就跑連身後的殺神也管不了了,剛才翼風給他的壓力也太大了點。

    翼風也被嚇了一跳,忘了繼續攻擊了,現在的木村真伸手就能抓來。足有半分鐘歌聲還在響,幾十雙驚駭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翼風的懷裡,翼風的額頭有青筋崩起,自己的受機沒調成震動,都是晴子這傢伙害人,早上粘人粘的要命,誰知道鬧出這個大笑話。

    伸手拿出手機,崔健依舊不依不饒的繼續買鬧嗓子,看了一眼號碼。翼風不得以接聽,放在耳邊。翼風在滿場仇敵的圍觀下,竟然接起了電話,膽子大的把周圍的所有人都嚇住了。其實也是剛剛他的形象太震撼人了,似乎有種主宰一切的氣勢,這幫人膽寒了。

    「喂!是我!」翼風剛說了一句話,手機中傳來一陣打雷般的怒吼「臭小子,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啊,還是孫猴子沒人管你了。立刻馬上給我老實的呆在房子裡面,然後打電話給我定機票立刻回來。聽見沒有,立刻,馬上!不許討價還價。」

    「啊!老爹,我在和人拚命誒!能不能等十分鐘就十分鐘。」

    「不行!馬上掉頭走人!不要廢話!」

    「哦!好吧!」翼風搖了搖頭,把手機裝在西裝的袋了。衝著周圍的人露齒一笑「不好意思!老爹有命,今天不打架了,有空再見。」說完頭也不回的就那樣走了,一幫人的腦筋還沒轉過來,下意識的給翼風讓路,傻傻的看著翼風大搖大擺的一步步走了出去。連阻攔的人也沒有。而在門口的警衛更是一頭霧水,剛剛還一路殺了過去,現在怎麼就這樣走出來了,看來還是毫髮無傷的模樣。手上沒了槍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上面也沒給攔人的命令,能不管還是不管吧!小命要緊。

    發動車子,翼風還真有點遺憾,為什麼他們不一轟而上,那樣還有繼續殺下去的借口,反正老爹不能讓我打不還手吧!

    翼風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晴子的家裡,一臉的晦氣,就像是剛輸掉了全部家產的賭徒。其實也不能怪他喪氣,來日本好幾天了眼看就抓到個有點身份的人了,卻被老爹的一個電話,把所有的努力化成泡影。失敗啊失敗,還真的是白來日本了。

    晴子坐在茶几的旁邊,滿眼見的都是蘋果,有削好的還有沒削的另外還有一個在晴子的小手上正在削的。看著晴子專注於手中蘋果的樣子,翼風不由的心情好了點,畢竟來日本不是白來,不是賺了個晴子嗎?美女怎麼呆著都是美女,晶亮的雙眼盯著手中的蘋果,散發著異樣的神采,微微張開的小嘴讓人忍不住有咬上一口的衝動。

    看著晴子手中的蘋果,翼風驚訝的發現晴子已經掌握了關鍵的技巧,只是目前還無法熟練的掌握罷了。

    微微一歎,翼風坐了下來。「晴子回國了!「翼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了出口,自己還真的不知道怎麼面對這一晌之歡的情人。

    「啊~!」晴子驚呼出聲,手中快要完工的蘋果掉在了地上,一雙晶亮的雙眼瞬間就充滿了淚水,說話都帶了哭腔「為什麼?不是好好的嗎?」

    「我老爹剛剛打的電話,不叫我在這裡鬧也,雖然沒說為什麼,但好像事情很急。」翼風不敢對上晴子的眼睛,神色很是不自然。

    「下午的飛機嗎?」晴子無意識的問道,神色有點木然,眼中流露的依依讓翼風心頭發痛。

    翼風搖了搖頭,「明天的還有事情沒辦完我……

    「晴子!我是想問問你有沒有……恩,比如到中國出差的打算,或者觀光旅遊什麼的。」翼風盡量組織著自己的語言,他還不確定晴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自己,如果只是一時衝動來玩玩或者只是看到自己對她武學上的幫助的話,自己就不用自做多情了。雖然割捨不下晴子,翼風卻也不會也不可能強迫她跟自己回國去面對另三個自己無法割捨的女人。

    晴子是何等的聰明,敏感的聽出了翼風難以割捨的詢問意味,心中一陣狂喜,他並不是對自己無情啊!眼神一轉笑道「沒有啊!公司沒什麼事情,我那能出差而且也不歸我管的。旅遊什麼的現在沒什麼興趣的!」「哦!」翼風失落的表情落在晴子的眼中是那樣的可愛。「不過嘛!有人答應我要教我刀術,那人要是說話不算跑掉的話,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跟著他討債的。而且那個男人昨天在床上還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我那能讓他跑掉。」晴子用力的抱住翼風的腰,把頭埋在翼風的腹部用一種夢幻般的聲音低聲說道「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都有著不同一般的感情,我也不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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