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大清—蕙質蘭心 網友上傳章節 第九十二章 金鞍玉勒爭年華(四)
    麼說的?」鈕祜祿貞雅表面上依然平靜,心中已是波瀾大起。娘身體安康,聽說還賞了很多珠寶,凌御醫自己沒說,奴婢去問了楊御醫,他悄悄告訴奴婢的,說是凌御醫回來的時候身上揣了個錦盒,裡面全是稀世珍寶呢,都是蘭妃娘娘打賞的。」回話的丫頭跪在廳中,把收集到的最新情報一一傳達。蘭妃是否有孕?」皇后甚是焦急,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那兒問不出什麼了,該是沒有懷孕吧,不過打賞那麼多,倒是有些奇怪。」丫頭小心分析。麼,說了跟沒說一樣,若是沒有身孕,不會打賞那麼多,有可能這錦盒裡裝的就是封口費,那拉氏啊那拉氏,想得還真周全,生怕別人知道,買通凌老頭說自己身體無恙,哼,本宮就不信了,這馬腳還不是立馬就露了出來?沒有喜事兒會那樣大手筆。」皇后自信滿滿地分析,面前的丫頭也連連點頭,認為自己主子分析得中肯。有什麼消息記得速度來回我,」皇后遣退了丫頭,終究沉不住氣,站起身來走進內堂。事兒您雖說要早做打算,但是得多費點兒心思,萬萬不可沉不住氣啊。」茵茜從內堂迎出來,將一杯熱茶奉上。樣沉下氣?原以為她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從前不是答應過我了嗎?」貞雅眼神惡毒地斜視著窗欞,彷彿那就是自己痛恨的那個賤人。消消氣,她不是不記得從前的事嗎?奴婢認為你該改變一下策略。奴婢沒讀過什麼書,不懂大道理,但是有一點是知道的.手機小說站wp.更新最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娘娘您在暗處,假意與她交好,她歡喜還來不及,自然少了戒心,除掉她就指日可待。」茵茜的心腸也硬了起來。誰叫那個女人和自己主子過不去,還害死了自己地小主子,不然主子哪會如此心焦,這一切都是那個壞女人造成的。了宮,我才睡了幾夜安穩覺,她這一回來,我的噩夢就來了,其他地女人尚好對付,怎麼說我也是中宮娘娘。即便誕下皇子,依皇上對我的愧疚之情,也挪不動我地位置。她們都須忌憚我幾分,可是她。」貞雅虛脫地癱坐在榻上。「她不同,我說不出她哪兒不一樣。可她就是攝住了皇上的魂魄,那日,若不是她害我掉了孩子,只怕我這中宮之位……」她重重歎口氣。怎麼這樣想,皇上若不愛您,不心疼您,大可封別人,或者留著這位置,您是皇后,就是他尊貴無比的妻,是唯一能與他結髮同心的人啊。」茵茜看著主子一臉疲憊的樣子,甚是心疼。此,但願我們之間地夫妻情分還有一些份量,讓他看見我的時候能想起她從前犯的錯,不可饒恕。」榻上的茶几上留下幾道刮痕,若不是有護指,今日貞雅的長指甲怕是要命喪茶几了。

    這邊風雷湧動,那邊卻是興高采烈。妃有孕?」奕濘不可置信地看著安德海,「是真的嗎?消息可確定?」凌御醫去了儲秀宮,蘭妃娘娘說噁心想吐,診斷之後……」安德海據實回答,這個消息其實並不是什麼喜訊,凌御醫都說啦,蘭妃身體並無不適,也沒有懷孕,「哎,皇上,皇上,」手臂上搭著的拂塵被一陣風吹動,安德海只覺面前一涼,抬頭時,卻發現咸豐帝已經大步奔到了殿外。「老奴話還沒有說完呢,您急什麼呀。」哎呀,真是,又不是頭一回做人家的爹,怎麼那麼沉不住氣,再說,這蘭妃又沒有懷上孩子,皇上是激動的哪門子呀,安德海搖搖頭,快步追了出去。上來了,」白溪在門外候著,一見了老遠奔來地黃色身影,趕緊閃進屋中。把湯藥放到桌上,還有盆栽,放到窗前軟榻邊上,皇上問起,記得回話要自然。」我交代完白溪,縮進床上,抓散髮髻,躺下時不忘放下一邊的床幔。子可好些了。」未見其人,已聞其聲。我慢慢將向裡的頭轉過來,昨日才見過那般荒唐地奕濘,見了我不冷不熱,今日面上神情又大不相同,誰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我要補充男人也是善變地動物!

    床幔被碧痕用銀鉤掛起,我沒有收回被他握緊地手,淡淡地看著他,將他欣喜的神情盡收眼底。斷得可准,要不再叫御醫來,多準備些補品。」奕濘地眼睛裡透露著關切,那是真的關切,我再笨也分得出真假。有些現成的藥材,已經煎好了。」我沒有說自己是否有孕,既然他已經誤會,我就將誤會進行到底,反正是他會錯意,我可沒有撒過謊,一旦事情被揭穿,也好推卸責任,當然,最重要的是,我本來就在等著他誤會,等著更多人誤會。的藥嗎?稍後讓安德海送珍稀藥材來,這段時間你哪兒也不要去,就呆在儲秀宮裡好好養胎,我會常來看你的。」這是他真心喜歡的孩子,在他心中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他心中的歡喜可想而知。材?我聽說青冬有安神養胎的功效哦,皇上知道嗎?您看,就擺在我的軟榻邊上,平日看書曬太陽,還有淡淡的花香。」我笑了笑,指著窗前的盆栽讓他看。

    一瞬間,奕濘臉色大變,「你怎麼把這盆栽擺在房中,搬出去,趕快丟了它。」

    我佯裝不解,「怎麼了?這花兒是蘭兒喜歡的,昨日從麗影那裡搬來的時候,你不也沒說什麼嘛,幹嗎現在發那麼大的火?」若我料想得沒錯,這盆栽對孕婦有害,但是對普通人卻沒有,不然,昨日奕濘一定不會讓我搬走,儘管他在和美女調笑,但是我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繞在我身上。

    奕濘鐵青著臉,「蘭兒,不要任性,我是為你好。」說完,他自己起身將盆栽搬起,交給候在屋外的安德海,後者接過花盆趕緊往外走,可憐這植物馬上要被毀屍滅跡了!

    我不再言語,只拿一雙清亮的眼看著回身坐在我床前的奕濘,咳,他握拳摀住嘴,很不自在。我們就這樣僵持,一時間,房中靜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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