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10:末日的真相 第七章 含笑,承諾
    天劍的傷也許是拖久了也可能是剛受傷時就被丟在土地上吹風良久傷口有些感染了人也染了風寒隔天便發起了高燒來燒得他整個人都渾渾噩噩起來整天昏迷不醒只有時囈語不斷而已。

    含笑為了就近照顧乾脆就睡在天劍房間的地板上這樣一來另一個人也不得不跟著抱了棉被來鋪地板斐洛被命令隨時隨地都得跟著含笑不放。

    含笑每天除了照顧天劍以外就是把安太西帶來的人變成紫魂也許是為了加深含笑的罪惡感吧他明明可以先殺了人再帶屍體過來但他不這麼做-小說整理發佈於-卻每每都要在含笑面前殺死那些要變成紫魂的人。

    安太西似乎很想看到含笑露出難過後悔的神色但他失望了含笑一點表情都沒有只是伸出手把地上的屍體變成紫魂再讓斐洛還原掉。

    安太西有一天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你難道沒半點罪惡感吶?這些人可都是因為你死掉的唷?

    這時含笑正看著煎藥的藥爐頭也沒回的回答「我以前殺手。」

    聽到這意料外的答案安太西一愣噴了一聲從此沒再帶過活人來。

    斐洛也有些驚奇眼前這人除了說話方式奇怪外實在也沒什麼地方像是殺手。

    「你當過殺手、」斐洛好奇的問。

    含笑點了點頭。

    「復來怎麼不當了?

    含笑終於瞥了他一眼好一會才開口說「組織被毀滅我逃跑。」

    斐洛大致上也明白了又好奇的問「那你逃跑後沒繼續做殺人的工作?

    含笑搖了搖頭。

    「往來就只當冒險者?

    含笑思索了下搖了搖頭回答「後來撿人沒錢天劍說冒險者賺錢。」

    「撿人?斐洛不是很明白這兩個字。

    含笑加數家珍起來「撿天劍、撿燕子、撿阿海、撿月霞、撿流星……」

    「……」斐洛好一會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表情有些訝異的問「你為什麼要撿他們你是殺手不是嗎?

    殺手的本陛不是殺人嗎為什麼會到處撿人……不!不管是什麼職業都不會到處撿人吧?

    含笑沉默了會淡淡的說「他們喚住了我。」

    斐洛無法理解只是因為這樣?

    含笑看了斐洛茫然的神色補充道「他們需要我。」

    這麼說斐洛倒是能理解了因為聖騎士也是如此的只要有人們需要他他就必須伸出援手……但是這情操應當屬於騎士而不是殺手。

    斐洛看了下含笑若不說其實他也真的比較像是騎士沉默寡言卻默默照顧同伴也服從命令沒有半句怨言。

    簡直比騎士都還情心寡慾想到這斐洛不禁啞然失笑「你真的有慾念那種東西可以提供給寶石嗎?

    含笑瞄了他一眼回答「慾念不一定女人。」

    「不是指想要女人的話那是指什麼?斐洛有點好奇了。

    含笑思考了一會緩緩開口說話「想要東西的慾望。」

    斐洛有些驚奇的看著含笑這可是他聽過含笑說話說得很完整的一次他繼續問道「譬如說……想要財寶之類的?」

    含笑點了點頭。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斐洛十分懷疑眼前這個看來什麼也不在意的人真的會對任何東西有慾望嗎?

    「笑容。」

    斐洛愣了愣懷疑的反問「笑容?

    含笑點了點頭又重複了一次「我要笑容。」

    「為什麼想要那種東西你的慾念好奇怪。」斐洛不能理解想要笑容想要到可以成為慾念的主人?

    含笑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懶惰?

    斐洛總算是有聽到懶惰的惰字尾音是上揚的因而知道含笑的話是問句。

    「嗯我的是懶惰寶石。」斐洛苦笑著說「很怪吧?

    他期待著看見驚訝的神色每個人一聽到他的寶石名為懶惰時都大呼不可思議。

    含笑卻搖了搖頭說道「你很懶惰。」

    聽到這以料之外的答案斐洛一旺脫口而出「為什麼?」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人說過他懶惰他一直以來都是同儕中最勤奮的人每個人都誇他努力不懈、盡忠職守當他得到懶惰寶石認同時不只貝兒就連安太西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含笑看著他十分肯定的說「全然服從不思考很簡單很懶惰。」

    斐洛愣住了服從代表懶惰?

    「我當殺手服從很簡單。」

    雖說如此但含笑的神色一點都不像眷戀那種簡單生活。

    「不當殺手沒人命令自己判斷很難。」含笑說這話神色卻放柔了。

    斐洛想起來了是菲洛斯特殿下讓他淌血在寶石上的而當他成為罪者時殿下並沒有露出任何訝異的神色。

    房間內沉默許久復斐洛才開口低語「我也曾經撿過不少夥伴有個素行不良不過總的來說不算壞的盜賊、有個冷冰冰的魔法師、還有個……跟我愛上同一個人的戰士。」

    含笑知道他們流星說過這些事情他終於有些被提起興趣了問道「他們?

    斐洛遲了好一會才回答「盜賊逃走了魔法師還留在皇宮裡頭但再也不出現在我和貝兒面前戰士……戰士死了因為他大聲嚷嚷絕不背叛白薩亞要去加入流星那夥人那笨蛋自始自終都不知道他被騙了白薩亞他根本不是個女人!」

    含笑看著斐洛斐洛大概沒察覺當說到戰士時雖然他嘴上罵得魔害但是他的表情卻好似要哭出來的樣子吧?

    「你沒告訴他?含笑有些好奇。

    斐洛淡淡的說「沒有我知道真相後心想反正阿基德也見不著白薩亞了沒必要告訴他這件事情徒讓他難堪怎知道他竟然為了白薩亞而死。」

    「高興就好。」

    「他怎麼可能會高興?」斐洛暴跳了起來怒吼「如果他知道白薩亞是男人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他竟還為此而死……」

    「他不知道。」含笑點了點頭「你沒說很好。」

    斐洛頓時啞口無言含笑這意思是說他說謊是件好事嗎?

    「呵呵……」

    床上傳來的有點氣虛的笑聲兩人頓時轉過頭去看著床上的天劍。

    天劍笑得有點上氣接不了下氣邊笑邊說「我家含笑是享樂主義者只要開心沒什麼事情是不可以做的。」

    「那怕是要死只要能夠笑著死含笑也高興。」

    面對斐洛完全無法理解的神色天劍淡淡一笑「你知道對一個從小持在殺手組織的人來說拿刀抵著人要他的命可簡單了但是拿刀抵著人卻怎麼也不可能讓對方真心對你笑。所以對殺手來說笑容可比生命都還寶貴含笑自己到現在還是笑不出來!所以他更加寶貴夥伴的笑容他想要笑容的慾望比男人想要女人的慾望都還強烈……咳、咳!」

    含笑站起來拿著一整壺的藥到天劍面前天劍一見整張臉都垮了月霞的藥是有效得很不過所謂良藥苦口所以這藥苦的程度也超乎人想像。

    天劍知道若是他叫含笑拿開含笑真的會拿開所以他也不能開口說拿開拿開我不要喝之類的話。

    他有點哀怨的碎碎念「唉!連想抱怨藥苦哀怨一下我不想喝都不行呀!」

    含笑一聽把藥壺拿開問道「不喝?

    「我是開玩笑的我要喝。」天劍的嘴角抽搐了下過這麼多年了含笑還是一樣沒半點幽默感。

    含笑再次拿著藥壺靠近天劍本想接過藥壺伸出手才發現自己手腕上還纏著繃帶根本不可能自己喝只有默默的收回了手讓含笑用湯匙一小口小口的餵他喝。月霞果真擔心他這藥果真是良藥中的良藥簡直苦得史無前例讓他眼睛眉毛鼻子全皺在一起了。

    含笑看著他有點不知該不該繼續喂。

    天劍苦得全身都無力了無奈的開口說「繼續。」

    「你喂完我去看看嵐秋他們吧!總是別讓他們太擔心。」

    含笑點了點頭。

    「含笑!」、「阿笑大哥!」

    嵐秋、嵐冬以及阿海都被關在一起一見到含笑嵐冬幾乎是跳了起來嵐秋也十分驚訝。

    含笑走到牢房欄杆外頭抓住欄杆說道「天劍叫我看你們。」

    嵐秋點了點頭反問「天劍還好吧?

    含笑思索了起來天劍受了傷理論上是不好但是他現在躺在床上也沒什麼危險所以到底是算好還是不好呢?

    見含笑沉默這麼久阿海有點緊張了連!忙問「怎麼啦難道天劍他……」

    「好不好。」含笑回答。

    三人!愣了愣滿眼都是疑問。

    至此一直跟在後頭的斐洛忍不住開口解釋「天劍的手腳筋都斷了以後再不能動武?不過沒什麼生命危險。」

    聞言嵐冬大叫一聲臉色皆是難以置信嵐秋的臉色也不大好看阿海則是磨著牙「是誰敢這麼對天劍啊!」

    「是我。」斐洛淡淡的回答。

    阿海愣了愣雖說沒半句話但是卻死瞪著他。

    「其他人也都還好嗎?」嵐秋問著含笑。

    「還好。」含笑點了點頭。

    嵐秋沉默了會瞄了眼斐洛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流星他們呢?

    「走了。」

    「走了?嵐秋愣了愣有點古怪的問「那你是逃跑途中被抓回來的?

    含笑搖了搖頭說道「找回來魔王島安全。」

    被關的三人眼神更加迷惘了。

    斐洛終於看不下去了直接把話接過來解釋「事情是這樣子的……」

    好一番功夫後總算是把含笑已經是罪者同時為了魔王島上人的安全所以他決定回來的時候通通解釋清楚了。

    「阿笑哥你真的變成罪者啦?嵐冬好奇的要死一邊伸出手去扯含笑的衣服一邊連連喊道「寶石呢給我看看讓我看看嘛!」

    含笑二話不說拉開了衣服露出寶石給嵐冬看。

    「哇塞!」

    嵐冬的雙眼都發亮了用羨慕的要死的語氣說「有夠酷的!改天我也要弄顆寶石鑲在自己身上那樣子一定很多女孩子會愛上我……哎呀!」

    嵐秋狠狠給了自家弟弟一顆爆頭用的大拳頭。

    「含笑你別理會嵐冬的胡鬧。」嵐秋有些無力。

    「沒關係。」含笑邊說邊把自個的衣服拉好。

    嵐秋歎了口氣說道「你照顧好天劍吧!如果遇上城鬼的話順便幫我刁難他!」

    「殺?含笑看著嵐秋。

    嵐秋看了看含笑一旁還有斐洛在……他只好苦笑著說「還是不了這場戰爭死的人夠多了。」

    含笑看了看嵐秋復者的表情並沒有因此放鬆所以他暗暗下了決定要找機會殺死城鬼自己現在的身!分很重要起始方不會因為一個城鬼而有什麼舉動。

    斐洛這時突然!「男住了回頭「誰?

    這時監牢中突然多了兩個人其中一人是安娜貝兒……還有菲洛斯特!

    斐洛!愣了愣若只有安娜貝兒一人他還能理解貝兒利用瞬間移動來監獄也沒什麼好奇怪她本性就好玩來監獄玩玩還是小事了但是菲洛斯特殿下也一起過來就大大不對勁了他立刻緊張的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人、有人行刺哥哥!」安娜貝兒慌亂的有些連話都說不順了。

    斐洛一愣但他沒有感覺到末日罪者在島上難道是行刺的是普通人?

    「貝兒!」菲洛斯特低吼「快帶著斐洛移動回去席修還在那裡!」

    安娜貝兒也驚呆了她只顧著帶哥哥逃走卻忘了一直站在角落的席修利葉連忙帶著兩人再次移動過去。

    含笑看著他們移動走了心下茫然只好回頭看了看嵐秋。

    「……」嵐秋有些被這突來的變故驚呆了直到含笑把視線沒來他才回過神來連忙問「天劍能行走嗎?

    含笑搖了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

    嵐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麼大好的逃走機會啊……不過回頭想想他們這麼大群人又被分別關在不同的地方就算亞藍現在前來恐怕也會立刻被起始方發現而安娜貝兒的移動能力絕對比亞藍更快所以亞藍根本不可能救出所有人到時一定有人會被當作人質而依流星等人的個性大概也沒辦法捨棄人質吧。

    「但是到底是誰要行刺菲洛斯特會不會是流星派來的刺客?嵐秋皺著眉頭苦思。

    含笑搖了搖頭說道「不是。」

    他感覺到流星他們仍然在遙遠的南方如果真是流星他們做的那他們早該趕來魔王島了而不是停留在南方也顯然沒有移動的樣子。

    「那就算了反正和我們無關只是……」嵐秋有些擔憂的說「含笑你去天劍那裡守著好了天劍現在不能動彈別讓他出了什麼意外。」

    含笑搖了搖頭說道「都守。」

    他喚出了兩雙紫魂將小雨留在這裡然後帶著小金去天劍那裡。

    「席修!」

    三人一移動回來房內早己沒有了刺客只見席修利葉倒臥在地上不知生死如何。

    菲洛斯特急急的衝過去當他正要扶起席修利葉時席修卻自己先跳了起來手上亮光一閃直刺菲洛斯特的要害。

    菲洛斯特臉色一變。不!不對這不是席修!

    總算他的武功沒有白學千鈞一髮時他側了側身沒讓匕首刺進自己的心臟只是插進他的肩頭這樣就下需擔心了只要沒有馬上斃命!沒有人可以從斐洛手上奪走任何生命。

    事實上哪怕是直接插入心臟斐洛若即時施展還原還是可以把人從鬼門關前拉回來。

    菲洛斯特也不過是擔憂萬一而已所以才盡力避開了要害。

    「還原!」

    斐洛立刻將還原之光籠罩在菲洛斯特身上同時他也舉劍衝向了刺客安娜貝兒則是瞬間移動了兩次將菲格斯持帶到房內離刺客最遠的地方。

    菲洛斯特呆愣了下環顧了書房一圈房內沒什麼地方可以藏人的尤其他和安娜貝兒回來的速度是那麼快刺客還要脫下席修利葉的外衣好躺在地上偽裝成席修利葉所圳沒可能有時間把他藏在什麼隱密的地方。

    菲洛斯特只是想了一想便走到大書桌復方卻就此就……呆愣的看著書桌復方。

    這時斐洛只用一招就制服了刺客刺客雖立刻咬破藏在牙齒中的毒藥但是斐洛不讓他死他又怎麼死得了?

    還原之光籠罩在刺客身上刺客呆愣的等了一會大驚發現自己用來死的毒藥竟然一點效果也沒有。

    刺客一咬牙將手中匕首反手插入胸口。

    但還原之光再一次籠罩在他身上匕首掉落在地上刺客的胸口連點傷痕都沒有。

    斐洛冷冷的跟那名刺客說「你可以繼續尋死反正你死不了。」

    刺客一聽臉色發白了起來行刺最可怕的不是死卻是想死而死不了落入敵人手中?受盡百般折磨。

    斐洛見那名刺客一副日灰意冷的模樣心知他大概不會再尋死了便轉頭看向菲洛斯特?問道「菲洛斯特殿下請問這人要怎麼處置?

    菲洛斯特卻沒有反應安娜貝兒感覺奇怪走近了些想開口詢問時卻看見了書桌後方的狀況她輕叫了一聲連連退了好幾步。

    這時菲洛斯特抬起頭來深呼吸好幾口氣跟安娜貝兒說「把慾念罪者叫來。」

    斐洛感覺奇怪微微偏過身子去瞄書桌後方卻看見了一雙染血的手在手的旁邊還擺著一本厚厚的精裝書。於是他的臉色也變了。

    安娜貝兒立刻就照哥哥的吩咐去做帶了含笑過來。

    含笑被帶過來看了看房內的情況也看見了刺客他想起始大約是要問話了吧!他只是看著菲洛斯特等待他開口但是後者正看著書桌後頭連瞄他一眼都沒有這讓他感覺很疑惑但他沒有主動開口。

    許久菲洛斯特抬起頭來對含笑說「把他轉為紫魂。」

    他菲洛斯特比了比書桌後方含笑走上前看到了書桌後方的狀況……

    席修利葉趴在地上後背上還插著把匕首由於匕首沒有拔出來所以流出來的血並不多而他那本厚厚的預言之書就摔落在手旁。

    含笑怔了怔起始星見……竟然死了?

    「把他變成紫魂把席修喚醒!」菲洛斯特對含笑發號施令。

    含笑看著他眼中帶著冷』憫說道「紫魂沒有意識。」

    但是這點菲洛斯特早就知道了才對。

    「把席修利葉變成紫魂。」菲洛斯特面無表情的說。

    含笑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他只是提醒菲洛斯特罷了免得當後者發現紫魂竟然不會預言或者不能像以前一樣跟他對話時會把氣出在魔王島眾人的身上。

    含笑伸出了手正要把紫色的慾念光芒籠罩住席修利葉的屍體將他轉換成紫魂時……

    「等一下!」

    菲洛斯特突然喊停他蹲下身輕輕的把席修利葉翻過身來他想知道席修利葉死前究竟是什麼樣的神色這一看之下他啞然失笑「竟然連死都是面無表情我真服了你了真服了你了……」

    「把席修變成紫魂吧!」

    菲洛斯特站起身來下完了命令卻似乎並沒有留下來觀看的意思逕自走出了書房。

    「哥哥!」安娜貝兒驚呼出聲在剛經歷過暗殺的這時哥哥竟然還一個人走出去沒有吩咐任何罪者跟上去。

    安娜貝兒和斐洛互相看著對方斐洛也是一臉的擔憂但他手上還押著一名刺客實在不方便跟上去。

    於是安娜貝兒急急地跟了上去。

    含笑看向了斐洛復者則是歎了口氣說道「照菲洛斯特殿下說的把席修利葉變成紫魂吧!」

    含笑點了點頭伸出手手心冒出了大量的紫色光芒朝席修利葉的屍體飄過去沒多久紫光就籠罩了席修的全身慢慢地將他轉換成紫魂……

    怎麼會這麼費勁含笑有點不解但也只能不斷地輸出紫色的光芒不斷的輸出……

    斐洛感到奇怪以往含笑化屍體為紫魂只需要幾秒鐘但這次已經超過了一分鐘了含笑卻還是保持著輸出紫光的姿態這讓斐洛不得不懷疑他是否要耍詐他朝含笑臉上看去卻又覺得不像含笑的額上滿佈汗水眼睛微微張大了些對於一向沒什麼表情的含笑來說這恐怕已經是非常驚訝的神色了。

    斐洛提高了十二萬分的警戒心直盯著含笑。

    這時含笑的呼吸漸漸急促了起來他已經開始感覺到有些力不從心了但是席修利葉卻還來化為紫魂……

    含笑看向了斐洛有些艱難的開口說「奇怪停止?

    斐洛也看出了含笑的困難但他卻不能讓他停止高喊道「不行!這是菲洛斯特殿下的命令繼續轉化。」

    含笑也只有繼續輸送紫光到復來他簡直無法站立只得半跪在地上輸送汗水濕透了他的衣服他臉上的神色也越來越勉強。

    見狀斐洛也暗暗著急了起來雖說轉化席修利葉是菲洛斯特的命令但是若是轉化居然要付上罪者的性命那就絕對不是菲洛斯特所願。

    斐洛有些猶豫下決到底要不要讓含笑停下來?

    菲洛斯特走出了書房便走到走廊盡頭的陽台去了。

    安娜貝兒急急的跟了上去但是在靠近陽台時卻隱約聽到一聲哽咽聲她訝異的停下了腳步。

    菲洛斯特靠在陽台欄杆上頭低垂著埋進雙手之間他發出的聲音很小聲若不是走廊上十分安靜而安娜貝兒離得又如此靠近根本不可能聽見。

    見到這種情況安娜貝兒停在走廊上有些驚訝卻也有些感動哥哥終究還是不能冷漠到連從小陪伴他到大的席修利葉死了卻還是不在意吧!

    這讓她十分高興也很體貼的站在走廊上沒再繼續靠近哥哥她明白哥哥現在需要的是一點隱私哥哥已經特地選擇了能讓自己看到他卻又不需靠得太近的地方。

    安娜貝兒看著菲洛斯特的背影臉色十分溫柔哥哥總是很疼她的疼到……若不是母后嚴魔的管教她恐怕她早被寵上了天變成嬌弱又傲氣的公主了吧!

    現在回想起來或許哥哥早從席修的預言中得知將來她也會變成罪者之一吧所以才刻意放縱她讓她在成為罪者之前能夠好好大玩特玩。

    甚至偷偷讓斐洛帶著她出皇宮去當了冒險者!安娜貝兒回到皇后身他時聽侍衛女僕說皇后差點沒因此氣死足足念了菲洛斯特王子好幾個月;而菲洛斯特也好脾氣據說硬是每天重複一直勸說母后才讓她沒找皇家騎士去把自己找回來。

    安娜貝兒忍不住嘴角上揚了起來哥哥根本就不冷漠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了所以不管如何她都一定會幫哥哥達成他的夢想。

    菲洛斯特這時抬起頭來了他知道安娜貝兒站在自己身復所以直接開口問「貝兒如果我被末日殺死了你會怎麼做?

    突來的問題讓安娜貝兒一愣如果流星殺了哥哥?她突然心口一痛……

    「如果流星殺了哥哥……我、我就恨他一輩子!」光想到流星會殺死菲洛斯特的情況安娜貝兒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菲洛斯特沉默了一會開口問「如果你有力量可以殺死他你會殺死他嗎?

    「我……」安娜貝兒驚呆了連忙回答「可我沒有力量可以殺死他。」

    菲洛斯特轉過身來眼中沒有半淌淚臉色冰冷的問「我是問如果你有呢?

    殺死流星安娜貝兒根本連想像都沒辦法想像那種畫面她用力甩著頭喊道「不、不行!我沒有辦法殺死他……」

    但是一抬起頭來卻又看見哥哥面無表情的樣子不知是否已經生氣了安娜貝兒慌亂的解釋起來「哥哥可是不只是流星而已我沒有辦法殺死任何人呀!我我不能想像自己把人殺死的樣子!」她低泣了起來「哥哥不要逼我殺人好嗎……」

    這時一雙大手撫上了安娜貝兒的頭輕輕的揉著安慰著這個害怕的女孩。

    「哥哥……」安娜貝兒抬起頭來淚眼之中看見了菲洛斯特的微笑。

    「那麼如果我死了你就帶著流星走吧!」菲洛斯特溫言說「帶著他走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他告訴他你喜歡他不想要他死讓他陪你一輩子好嗎?

    安娜貝兒迷惘了哥哥的要求好奇怪非但不要她幫他報仇卻還要她帶著流星走跟流星……過一輩子。她一想到這點便有些害羞起來了。

    「你要答應我好嗎?菲洛斯特十分堅決的說「一旦找死了你就帶著流星走不要信任任何人包括末日的罪者他們到那時就不可信任了。」

    安娜貝兒疑惑的抬起頭來脫口問道「為什麼?白薩亞和亞藍不會傷害流星的。」

    「相信我貝兒。」菲洛斯特臉色沉重的說「當找死的時候流星就危險了罪者們將會追殺他甚至連流星自己都會想要死在罪者的手上。」

    聞言安娜貝兒瞪大了眼流星自己想死在罪者手上?

    「到那時你要保護他好嗎?菲洛斯特直直地看著妹妹不讓她迴避這個問題。

    娜貝兒反射陸的點了點頭比起答應殺死心上人答應不殺心上人倒是簡單的多。

    見狀菲洛斯特揉了揉妹妹的頭讚許她的承諾。他其實己早知道要安娜貝兒殺死流星是很困難的事情只是讓她親口許諾總是更加讓人放心的多。

    接下來就是斐洛了非得讓他答應只要自己身亡他就得和安太西一起保護流星絕不能讓白薩亞和亞藍殺死流星!

    菲洛斯特的全身都顫抖起來了席修利葉的死讓他頓時沒了底勝利的希望頓時渺茫了起來但就算自己不能贏也決不能讓末日贏。

    若是末日贏了神將再也不存在……那自己呢?

    自己也將不復存在嗎……菲洛斯特握緊了拳頭不!決不能讓末日獲勝!

    砰!

    菲洛斯特和安娜貝兒都是一愣回頭一看走廊竟然垮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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