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D 7:原罪-驕傲的魔王 第一章 等亞隊
    這村子不算大就算用最緩慢的步伐來行走最多花上一小時就能把村子裡裡外外都逛完但是雖然不大總還算得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酒館是少不了的鐵匠鋪正傳來叮叮咚咚的敲打聲雜貨鋪的老闆也百般無聊的攤在櫃檯後方。

    村人則是各自忙碌著自己的日常事務但是原本該晚上才有人去小酌兩杯的酒館卻反常的人聲鼎沸不少人還陸續的進入酒館見其打扮也不像村民倒是像足了在大陸上遊蕩的冒險者。

    一推門進入酒館就見到不大的酒館中擠滿了人讓酒館的女僕忙得不可開交但即使是在這樣忙碌的狀況下她們還是不忘抓到空檔和姐妹嘰嘰喳喳地討論坐在窗邊的俊秀紅髮青年。

    一個中年的壯健男人坐在吧檯邊和這酒館中的任何一人相同手上都拿著一大罐的麥酒他猛灌了一口酒然後抹去滿嘴的泡沫懶洋洋的和酒保抱怨「唉最近可真熱鬧難道有什麼新消息不成?」

    「還會有什麼消息?」酒保同樣懶洋洋地說「還不就是黑暗精靈出現在附近的舊聞了。」

    男人頗不以為然的回「嘖!黑暗精靈?誰知道是不是些皮膚曬太黑的精靈……哈!」

    「哈哈!這倒是有可能。」酒保左右張望了下一臉「我有秘密」的低聲說「不過聽說附近的大城都緊張得很還公開徵求冒險隊伍去藍花林裡頭調查。」

    「藍花林?」

    聽到那個地名男人的臉色一變朝旁邊吐了口口水去去聽到這詞的晦氣不自覺跟著低聲道「那座森林不需要什麼黑暗精靈就夠危險的啦!」

    「說的就是。」酒保贊同的點了點頭「所以那些個城主也不敢亂找一些亂七八糟的冒險隊伍聽說找來的都是些赫赫有名的隊伍雖然公告貼得大去試的隊伍也不少但是聽說最後通過能夠接下任務的也不過才三支隊伍而已。」

    「三支?」男人揚了揚眉環顧了一下小酒館不贊同的說「光這酒館好歹也有十幾二十支隊伍了吧?」

    酒保彎了身靠著男人耳邊訕笑著說「你以為這些能是那些有名的隊伍?大多都是想試試運氣看看自己能不能被那些隊伍看上的人。」

    男人喔了聲這才明白了。他好奇的問了「這三支都是哪三支隊伍?」

    「聽說有飆風、嵐雪還有三年前竄起專門挑高難度任務來接而且名氣雖大行事卻低調神秘的那支……」

    「等亞隊?」男人跳了起來驚呼「連等亞隊都來了?」

    他這麼一呼喊吸引了不少人注意酒館慢慢的靜了些大伙豎直了耳朵在聽吧檯的兩人說話。

    「可不是嗎?」

    酒保這下可風光了他神秘兮兮卻音量不小的說「那支隊伍可不是普通的冒險隊伍他們挑任務的方式可驚人了根本不是為了賺錢倒像是測試自己的實力專挑一些高難度賞金卻又不怎麼吸引人的任務而且他們好事也做得不少你知道有多少村子被魔獸欺壓的慘了卻又付不出賞金來討伐的嗎?」

    「那可多了。」男人搖了搖頭的歎氣。

    「確切有多少我是不曉得不過光是這三年那種可憐的村子至少就少掉了十來個全都是等亞隊不取分文地幫忙討伐的。」

    說到這裡酒保驕傲得彷彿那事是他做的。

    男人忍不住懷疑起來「你不是說笑的吧?哪有那種隊伍?」

    酒保白了他一眼大聲的反駁「我怎麼可能騙人呢?我嬸嬸的兒子的表妹就住在其中一個村子她說起那個隊伍來恭敬得只差沒有跪在地上了她說等亞隊幫他們解決了一群遊蕩的魔獸除了接受幾頓粗茶淡飯以外分文不取吶!」

    聞言男人也佩服了起來「這年頭這種做好事的隊伍可真不多見。」

    「可不是嗎?」酒保驕傲得緊了「聽說等亞隊可是由一個劍客領軍的那劍客人如其名就叫做天劍人不但長得瀟灑帥氣而且心腸好行事一整大俠風範我嬸嬸的兒子的表妹說起那劍客一張臉紅的像蘋果一樣不是我要說我那嬸嬸的兒子的表妹可是村中有名的美女……」

    「哎呀說說隊伍中的其它人吧。」男人不耐煩的打斷了酒保的話。

    酒保一個抬頭就看見酒館中的人個個都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他可不敢犯眾怒當下就認真的說起了那個隊伍的事跡「他們還有一個叫做含笑的弓箭手射箭的功力據說是那個百步穿楊一箭射出去可以殺死五個敵人!」

    「簡直亂說嘛!一箭怎麼可能殺死五個敵人?」

    眾人轉頭一看發聲的是坐在窗邊的紅髮青年臉孔生得十分的清秀漂亮一雙金色瞳仁在灰暗的酒館中閃閃發亮讓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小娃娃知道什麼人家厲害的程度可不是你這種還在吃奶的娃娃懂的!」男人和酒保紛紛口誅筆伐起來。

    聞言紅髮青年也就安靜下來只是看他那雙金色眼睛流露出的神色恐怕還是不以為然的。

    酒保環顧了四周現在整個酒館都在聽他說話了簡直是無比風光英雄人物說完了得插個男人都愛的美女話題他一臉曖昧的說「你們知道嗎?除了瀟灑的劍客和百步穿楊神弓手等亞隊還有兩大美女一個是柔的可以掐出水來的藥師另一個則是又嬌又俏的道士據說兩人的容顏之美連最邪惡的魔獸見了也不忍攻擊她們。」

    噗嗤!

    眾人正在幻想兩名絕世美女的容色卻有一聲不切時宜的笑聲大伙找尋聲音來源發現又是那名紅髮青年出的聲紛紛怒目以對。

    男人掐手指算了算「劍客、弓手、藥師和道士這隊伍的人數好像少了點啊!」

    「喔還有一個盜賊。」

    大伙點了點頭表示瞭解喔原來是盜賊。

    ……阿海你好可憐喔。紅髮青年在暗地裡掬了把淚。

    「這五人的職業的確是不錯的組合。」男人點了點頭。

    「不!你就錯了等亞隊不是五個人而是六個人。」酒保搖了搖頭。

    「這第六個人的職業是……?」男人好奇的伸長了脖子。

    酒保露出了神秘的一笑「這第六個人的職業可特殊了你要不要猜猜看吶?」

    「這……難道是使毒的?」

    男人隨意猜測了一個職業不過隨後就看見酒保搖了搖頭他索性一口氣說出了一大串的職業「樂師?舞女?召喚師?鐵匠?商人?難道是少見的西方魔法師、吟遊詩人、祭司或者是騎士?」

    雖然男人的見識不少連遙遠的西方大陸的職業都說了酒保卻一律全搖了頭。

    胡說什麼?!他明明就說對了我是個魔法師。紅髮青年皺了皺眉頭搞不懂這酒保的葫蘆裡在賣什麼酒。

    「錯錯錯!全都錯!」酒保神氣地環顧了四周見大伙都是一臉著急想聽的樣子他終於公佈了答案「是個『公主』!」

    「公、公主?」酒館中的眾人包括那名紅髮青年都露出了詭異的神色。

    男人怪叫了起來「一位公主怎麼可能在冒險隊裡頭?」

    他這一叫也讓全酒館的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

    酒保嘖嘖地搖了搖頭「這你可就不知道了這個公主可不是那個公主啊!首先那名『公主』可是個男人。」

    「什麼?公主還是個男人?」

    「沒錯聽說是個非常漂亮的男人」

    酒保露出了曖昧的神色「他就靠著那張臉迷倒了隊伍的女藥師和女道士逼得其它人不得不帶上他可他在隊伍裡頭什麼都不干戰鬥時就站在一旁動也不動除了隊伍裡的『公主』以外還有什麼職業可以這麼輕鬆?」

    「就算這樣那也該叫『王子』吧?」男人咕噥。

    「錯錯錯!」酒保搖了搖手指「王子好歹也得帶上把劍就算不會用掛著也好看但聽說那漂亮的男人連把劍都沒有怎麼算得上王子呢?」

    男人這下明白了咕噥「原來是個小白臉……」

    「公主你個頭!」

    此刻一聲大吼夾著拍桌聲眾人一看又是那名紅髮青年頓時大伙的臉色都不好看起來尤其是那名酒保三番兩次被打斷說話他早不高興了用怨毒的眼神對幾個熟人示意要他們好好收拾這個不識相的傢伙。

    頓時五六個大漢朝青年圍了上去嘴裡威脅的話沒少說。

    「小子你很不識好歹啊?」

    「別人說話你這奶娃子插什麼嘴?」

    「不好好教訓你你不知道天高地厚……」

    見狀紅髮青年竟也沒露出任何害怕的神色斜眼看了看圍上來的人以後他沒驚慌沒求饒卻猛地用差點震破屋頂的音量大叫「含笑∼∼∼有人要害我不能煮晚飯啊!」

    「飯!」

    突然一名男人破窗而入手上舉著一把大弓箭矢破空聲不絕於耳不過一分鐘的時間所有包圍紅髮青年的人全都躺在地上紛紛抱著右手哀號定睛一看原來他們的右手上全都插了支箭矢。

    那拿弓的人站到了紅髮青年的身邊眼神之陰冷戒備之森嚴讓周圍的人紛紛感覺氣溫下降不少雖然對方只有兩個人有一個還沒拔出武器但一時之間竟然沒有人敢上前挑釁。

    「好箭法!」

    一開始坐在吧檯邊和酒保說話的男人站了起來問道「像您這般實力的人肯定不會默默無名敢問閣下的大名?」

    弓箭手冷冷的看著他沒有回答的意願一旁的紅髮青年也滿臉怒容根本不想開口回答。

    「含笑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人從外頭推門進來看其穿著和武器應當是名劍客身姿瀟灑容顏清俊笑容溫和頗討人好感。

    他走到弓箭手和紅髮青年的身邊有點訝異的問兩人「流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劍!」紅髮青年委屈的叫了聲然後比著酒館中的人說「他們說我是『公主』。」

    「啊?」劍客愣了愣。

    天劍?眾人露出了詭異的神色。

    剛剛聽那紅髮青年好像是叫那名弓手……含笑?天劍和含笑那不就是……等亞隊?!

    「什麼公主?」天劍滿臉的茫然但隨即就想起了正事「對了已經傍晚了你要回去煮飯了嗎?」

    「煮什麼飯!」流星勃然大怒的喊「我今天罷煮!」

    「又罷煮了?」

    流星用著和他的清秀臉龐原全不相襯的惡狠神色說「除非你們把這個酒館的人都打躺下不然今晚沒飯吃!」

    此話一出含笑馬上舉起弓搭好箭準備讓全酒館都躺下見狀酒館的人瞪大了眼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

    「不要含笑!」天劍連忙壓下弓。

    含笑一皺眉問道「飯?」

    天劍笑著說「別擔心村長說如果我們不嫌棄的話可以去他們家吃飯雖然可能沒有流星煮得好吃不過至少不會餓肚子。」

    笑點了點頭放下了弓。

    見狀流星大叫一聲「喂!我警告你們你們不動手的話我罷煮一個禮拜喔!」

    這下不僅含笑再度舉起了弓連天劍都皺起了眉頭手已經放在劍柄上了。

    「流星吶你又在當『霸主』了?」

    一個盜賊從門外竄了進來一口氣跳上了椅子坐姿不良的攤在上頭。

    隨後一個女孩的清脆嗓音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村長說這兩天可以在他們家吃飯呢!」

    「為什麼生氣呢?流星。」一個成熟溫和的女人慢步走了進來雖然算不上絕世美女但是眼眉都充滿溫柔整個人看起來令人十分舒服。

    「他們說我是公主!」

    流星嘟起了嘴眼中淚光閃閃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馬上讓兩名女性投降雖然不知道做公主有什麼不好但她們卻心疼的連聲安慰著他。

    盜賊用古怪的語氣大叫「什麼公主?我告訴你們這個可是我們等亞隊的『霸主』三不五時就在罷煮啊!」

    「臭阿海我不管是公主還是霸主!」流星氣憤填膺的打斷阿海的話。

    這些人居然說他是什麼都不做的公主要知道他有多辛苦啊!

    就算是草木不生的寒冬他還是得挖出深埋地底的根莖類來烤就算是鳥不生蛋雞不拉屎的沙漠他都得把仙人掌和沙漠毒蠍炒成一盤美味的菜餚就算是山窮水盡連老鼠都抓不到他也只能絞盡腦汁地把動物骨頭熬成骨髓湯來餵飽那五張嘴……他這麼辛苦居然被人家說成是什麼都不做的「公主」這簡直要讓他氣得吐血!

    流星用沒得商量的神色丟下一句「不打趴他們我絕對罷煮一個禮拜!」

    見狀天劍面色凝重和含笑交換一眼後又看了看已經從椅子上跳起來的阿海還有正在挑選符咒的燕子抱著藥箱準備躲得遠遠的月霞。

    最後他抽出了亮閃的劍緩緩的說「看來沒有辦法了……各位就請你們乖乖躺下吧不然我們的霸主就要罷煮了。」

    聞言眾人臉色大變紛紛想要從門口竄逃但是恐怖的弓箭手卻往門口一站牢牢的封鎖門口女道士正在每個窗戶上貼符咒盜賊正在檢查酒館裡有沒有秘密通道以免讓人逃走……

    最後『公主』找了個最舒服的看熱鬧位子坐下後開始搖旗吶喊「含笑開射啦天劍快砍啊!你要是輸給含笑我就把你的甜點給他吃了。」

    隨著劍客怒吼了一聲「我的甜點∼∼」戰鬥……不!是揍人行動開始了。

    酒館內頓時雞飛狗跳首先還有幾句「我跟你們拼了」但過沒幾分鐘只剩下哀號遍野期間還夾雜著「原來是霸主是霸主啊!」、「我錯了啦他不是公主!」的求饒聲。

    ***

    「什麼公主嘛!氣死我了。」

    流星仍然怒氣未消的快步走其它隊伍中人也急急的跟在他後頭生怕剛才被揍的傢伙會找上流星報仇不過倒也不是擔心他會受傷而是到時候流星一不高興就又要當霸主了!

    燕子拉起了流星的手安慰道「流星當公主也沒什麼不好啊!」

    「我是男生!」流星氣呼呼的說。

    阿海晃到了流星跟前邊倒退走邊笑嘻嘻的對流星說「怎麼你是因為被說成公主不是王子所以才在生氣啊?」

    流星氣呼呼的說「當然要是、要是被說成公主大家以為我是女生這樣的話小白他們說不定就找不到我了!」

    「喔!」眾人恍然大悟原來還是為了小白他們呀!

    「流星啊!」阿海露出一副內心受傷的樣子哀怨的說「你這樣可真讓我(們)好傷心好歹你也跟了我(們)三年居然還對舊人這麼念念不忘你一點都不愛我(們)!」

    「去!誰愛你了啊!」

    流星給他逗笑了用一個手拐子撞了他一下阿海卻用更加哀怨的眼神瞄著他流星無可奈何的說「好啦、好啦!今晚吃烤肉大餐可以了吧!」

    「萬歲!」燕子第一個跳了起來。

    流星翻了翻白眼忍不住說「燕子你再吃下去一定會變胖的!到時候就不是燕子是火雞了!」

    燕子猛捶著流星抗議「我才不胖呢……」

    「唉唷!好痛啊快住手暴力燕子!」

    天劍不放心的提醒「燕子千萬不要傷到流星……的手了等等他還要烤肉的。」

    笑點了點頭附議。

    「你們這些傢伙我要罷煮啦……」

    「什麼?又罷煮了?」

    一行人邊在罷煮不罷煮的議題中漸行漸遠但是一聲大吼傳來。

    「請等一下!」

    尋仇的來了嗎?眾人停下腳步紛紛各搭上自己的武器。

    備戰好了後他們回頭一看一個身體燻黑了半邊手臂上還插著支箭矢的人正一拐一拐的朝他們走過來。

    「什麼事情?」天劍皺了皺眉頭雖然說這人一看就知道是被他們打的但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應該不是來尋仇的吧?

    「你、你們是不是要去藍花林?」

    聞言流星沒好氣的插嘴「你在酒館裡頭不是聽那個酒保說的很清楚了嗎?」

    原來這男人就是一開始和酒保攀談的那人他有點訕訕然的說「是這樣沒錯那你們一定需要一個嚮導的。」

    他們的確需要一個嚮導所以才會在這村子落腳想找個村民來帶路但即使如此這隊伍的六個人卻沒有人露出有興趣的樣子天劍不動聲色的說「嚮導嗎?沒有也沒關係我們有會擅長找路的弓箭手。」

    「這、這……」男人著急了起來急急的說「藍花林很危險的路又錯綜複雜沒有嚮導的話可能一輩子都在裡頭迷路走不出來。」

    「這樣嗎……」天劍露出了一些不以為然的神色說道「可我們的含笑是很厲害的。」

    男人一聽朝那冷冷的弓箭手一看吞了吞口水可不敢說半句他不厲害的話來只有說「他當、當然很厲害不過有些小路和快捷方式是只有在地人才知道。」

    「這樣啊……」

    天劍沉吟了一下轉過頭來面對身後的眾人擠眉弄眼的說「大家覺得怎麼樣呢?」

    流星翻了翻白眼這天劍實在是演戲演上癮了想當初自己要他故意做出為難的樣子來降低嚮導的費用時他還會結結巴巴的說騙人不太好吧?

    想不到他越做越有心得現在天劍不管是住旅館、吃飯、找嚮導、買生活必需品都最喜歡來這招先是說自己不需要讓對方著急得不得了然後做出被對方苦苦相求所以逼不得已問問看隊友最後讓一張冷臉的含笑來扮黑臉……

    「多少錢?」含笑冷淡的詢問。

    那男人大喜過望「十個金幣就好!」

    含笑皺了皺眉頭冷臉加上皺眉說「十個?」

    「不、不八個、八個就好!」

    「八個?」這次換天劍皺起眉頭來。

    「不……五個、五個就好!」

    「五個?」扮黑臉的含笑又冷冷的問了一次。

    「這……三個金幣是最低價了不能再低了……」

    真可憐……流星在一旁默默的為這男人感到悲哀誰讓他偏偏挑上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隊伍呢?

    「那就三個金幣吧明天早上。」

    總算天劍還沒泯滅天良沒再繼續殺價下去對方也鬆了一口氣。

    天劍補充了一串話「任務完成後付全款不付訂金不供給食物不供給飲水帳篷自備安危自顧。」

    ……錯了!

    這傢伙的心已經比魔族還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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