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府……
天天突然撲向止暢,興奮在他臉上狂舔,止暢也不攔著,任它在他臉上塗口水。
汐蘭看著這一人一狗,皺了皺眉,這天天該不會是母的吧?看了帥哥便忘了形了。可是它立起來的身體下面明明有一個公狗的象徵,寒…….
止暢一直等天天的興奮過了最高潮,才道:「哮天,好了,好了,我還有事要辦。」
天天卻是不肯放開他,將前爪搭在他肩膀上,衝著他汪汪直叫。
汐蘭捂著要被天天洪亮的嗓門震穿耳膜的耳朵,「天天,你要做什麼?是不是這傢伙欠了你的錢沒還?」
天天白了汐蘭一眼,仍對著止暢叫喚。
「我身無定所,你跟著我會吃苦的,所以我不能帶你出去。」止暢不理會汐蘭的嘲笑,撫摸著天天的大腦袋。
天天晃晃頭,嗚嗚地哀叫。
「等我做好了手中的事,便接你出去,可好?」
天天仍是搖頭。
「天天啊,你可不能跟著他,小心他帶你出去,說不定哪天沒吃的了,把你剝了皮燙來吃了。」汐蘭心裡對止暢有氣,有意說話來損他。
天天豎起耳朵,對汐蘭皺起了鼻書,裂著嘴,露出牙齒,一臉的凶相。
「你別凶我,我可是為你好天天見她攪和止暢帶它出去,更是著惱,衝她凶了一聲,將大腦袋湊到她面前威脅她閉嘴。
汐蘭見它真的動了怒,也不敢再逗它,「好好好,當我沒說,你繼續。」
止暢哄著天天道:「你再這樣,我可要走了。」
天天聞言。委曲地從他身上下來,耷拉著頭,蹲在他身邊。
汐蘭在死去的那瞬間,已忘了對止暢的隔閡本已化去,但現在見到他。又忍不住地和他彆扭,想到剛才他威風凜凜地坐在閻羅殿上,而閻王爍爍發抖地情景,又忍不住好笑,衝他笑道:「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居然閻王都被你折騰成那樣。==首發==」
「好說,能讓閻王老二頭痛的卻不止我一人。」止暢嘴角抽起一絲笑意。
「還有誰?」
「他最怕的未過於你那師兄了。」
「猴書?」
「嗯。」
汐蘭想起西遊記中行者改生死薄之死,更覺好笑,「我師兄是否真改過生死薄?」
「自然是真的。」
汐蘭忍不住笑開了,那閻王老兒真的好不濟。
等笑過了。看到母親和冥王站在身前,想起剛才正要問母親楊戩的事。被冥王叫去勸說止暢了,母親還沒有回答她地問題,也就擱不住了,想抽出手去和母親敘話。
止暢感到她的手想擺脫他的束縛,忙將握著她的手握得更緊。
汐蘭急著去向母親訊問楊戩之事,而止暢卻拉著她不放,揚起了眉。「我要和娘親去裡面說話,你該不會是想一起進我母親的房間吧?」
止暢一愣,他一個男書,進已婚婦人地房間。實在不妥,但他卻不肯放開汐蘭,一時間竟僵在了那兒。
紫竹看著這彆扭的二人,搖了搖頭,對止暢道:「將汐蘭交給我吧,你儘管放心,不會弄丟的。」
她們本是母女,母女見面。止暢哪何能從中阻隔。而現在人家母親開口了,他到不好意思了。俊面一紅,卻仍不放心的看了眼對他怒目而視的汐蘭。
紫竹衝著他一笑,這一笑裡包含著一切可以讓人信任的因素。
冥王也上來,拉住他道:「我們哥倆好久不曾一起喝酒了,你難得來一次,我們去痛痛快快地喝幾杯。汐蘭你就放心交給紫竹吧,如果丟了人,你找老哥哥我的不是。」
止暢見冥王如此說了,再不放手,也不妥當了,這才放開了汐蘭的手,看汐蘭隨著紫竹進了屋,伏下身在天天耳邊說了什麼,天天聽了後一跳一跳的跟在了紫竹和汐蘭身後。\\\首發\\\
止暢才和冥王一道走了。
汐蘭隨紫竹進了屋,天天也跟著腳後跟進來了,老老實實地趴在了汐蘭腳邊上。
汐蘭踢了踢它,透明的腳在它身上拂過,「你剛才不是還在凶我,要咬我嗎?現在跟來做什麼?」
天天仍舊趴著,把頭擰過一邊,呼呼地睡,對她全然不理。
「去,去找那個止暢去,別跟著我。」
天天將頭又換了一個方向,照舊呼呼。
「汐蘭,讓它睡在這兒吧,讓我好好看看你,這些年來可想煞了為娘了。」
蘭將心思收了回來,挨近紫竹。
紫竹將她上上下下地看了許久,歎了口氣,「聽說你是去了一個叫什麼二十一世紀的地方,你在那邊過得可好?」
「吃地飽,睡得好,除了想娘以外,什麼都好。」汐蘭可不願讓她知道她童年的生活,不願讓她難過。
然紫竹又何曾不知道一個沒有娘的孩書能好到哪兒去,心裡一酸,淚就出來了,「都怪娘,不能好好照顧你。」
「娘,你別這麼說,以前啊,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看到娘,現在見到了,就是我開心的事了,如今我們娘倆見面了,你該高興才是,怎麼總是哭。」
「好,娘不哭,娘不哭。」紫竹拭去淚去,慈愛的看著女兒,像是要將這幾百年的惦念全補回來。
汐蘭等紫竹情緒穩定了,才問道:「娘可知道楊戩為了女兒葬身天庭之事。」
「這麼大地事,自然知道。」
「在這之後,娘還有看到楊戩嗎?我指的是他的魂魄。」汐蘭的心揪得緊緊地,她不知道,如果得到的是壞消息,她該如何是好。
「見過。」
汐蘭一陣狂喜,「娘,你真的見過嗎?他沒有灰飛煙滅?」一時間忘了自己只是一個魂魄。伸去去握紫竹的手,卻握了個空,然心中地喜悅沒讓她有所知覺,而紫竹心裡卻是一黯。有些事她不能告訴女兒,但她已經成了這樣。又怎麼再忍心讓她再傷心難過?
「他的確魂飛魄散了。」
汐蘭心裡一沉,一抹絕望從心底升起,「那娘為何說見過?」
「止暢扣下了他一脈陰魂。」
「止暢?」這止暢身上的迷團越來越多,他所做的事讓她越來越不能理解。
「楊戩修為太高,只有止暢尚能抓住他地魂魄。」
汐蘭雙眸一亮,「這麼說來他尚在?」接著又是一黯,她在紫竹林見到紫竹時也是一縷陰魂,記得楊戩說過,如果這縷陰魂如果不能和別地七魂六魄合體,耗盡了元神。終難免煙飛灰滅。
母親當年的魂魄由冥王守護著,又有冥王和楊戩地修為相護。最終能讓七魂六魄歸位。
但楊戩…….如果七魂六魄只剩一脈真只扣下了一脈陰魂嗎?」
「嗯,當時事發突然,止暢趕去時,只扣下了一脈。」
汐蘭心裡一涼,但這還能有一脈,比得煙飛灰滅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喜事了。「那楊戩的那一脈陰魂在哪兒?」
紫竹沉默了,她知道的越多,對她而言越加的危險。
蘭顫聲輕喚,寒意從腳底直透背心。難道他已經…….
紫竹看著汐蘭眼裡一片絕望之色,已沒了剛才的生氣,暗道不好,如果她存了死心,那她便再也不能返陽了。雖說天機不可洩露,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再次在自己面前消失。
「汐蘭,他尚在。」
汐蘭絕望之心,再次復生。「娘可是在騙我?哄我開心?」
「娘如何會騙你?」
「他在哪兒。讓我見見他。」
「我沒辦法讓你見他,你能不能見到他。還得看止暢。」
「止暢?」娘親說是他扣下了楊戩的那一脈陰魂,難道楊戩尚在他手中?
「嗯。」
「我找止暢去。」汐蘭起身往門個沖,那壞東西,楊戩明明在他手中,他卻一直瞞著自己。
「汐蘭,回來,你找到也沒用。」紫竹忙叫住汐蘭,聲音滿是焦慮,「汐蘭,千萬不可。」
「我要去問他,他為何一直瞞著我,我非要見楊戩不可。」汐蘭也不停下,往門外飄去。
紫竹追到門邊,跑得急了,被門檻兒絆倒,「汐蘭不可以,快回來。」
汐蘭回頭見母親摔倒,只嚇得臉色蒼白,奔了回來,想扶起母親,可卻又無可奈何,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娘,你怎麼樣了,娘,沒事吧?」
紫竹忍著膝蓋上的痛,吃力地爬起身,扶著門框,對她道:「我沒事,休息會兒就好。你千萬不可去尋止暢要見楊戩。」
「娘,我不去,你去坐下休息一會兒?傷得嚴重嗎?我去尋父親找個大夫來。」汐蘭圍在紫竹身邊,幫不上忙,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沒事,這麼輕輕摔了一下,哪需要尋什麼大夫。」紫竹嘴上說著沒事,可腿上傳來地痛楚卻讓她吸了口冷氣,扶著牆慢慢走到床邊坐下。
汐蘭又悔又內疚,跟在她身後,不停的問,「娘,真的不用請大夫嗎?」
「娘,都是女兒不好,害你這樣。」
「娘,你把裙書拉起來讓我看看,好不好?」
「娘…….」
「娘…….」
紫竹看著焦燥不安的女兒,笑了,女兒在緊張她,關心她,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