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憨正傳 第一卷 懵懂歲月 三十、人民黨的領袖
    這屆奧運會男子項目80%的金牌被中國隊奪走——史稱奧運史上的黃禍。阿憨被當做奧運金牌的代名詞,以致於美國女子體操隊一群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每次上操前都要喊口號:「我們的一切都是為了阿憨!!為了阿憨,大家一起上!!」

    ※※※

    「阿憨!見到你真的讓我太高興了!」剛下飛機,一雙強壯的大手把我抱了起來。

    「撲通!」一聲,我們兩人都摔了個仰面朝天。我爬起來一看,原來是楊鋼。

    「啪啪啪......」一連片的閃光聲,守候的記者們都抓住了這個難得的鏡頭。

    第二天、《公民報》頭條:抱成一團的人民黨——反思目前政界為什麼只有人民黨一黨獨大。

    《民主報頭條》頭條:人民黨在摔跤?

    《南方時報》頭條:較量?人民黨不為人知的隱秘。

    《人民黨黨報》頭條:兄弟般的情誼——熱烈慶祝我黨創始人阿憨與楊鋼兩位同志歷史性的會晤!

    「小樣的!怎麼長這麼大的塊頭,比我都高出半個頭了!」楊鋼拉著我往外走去:「我們兩兄弟好多年沒見面了,去我家聚一聚。」

    遠處前來迎接我們的總統先生,臉色似乎不大好。我遲疑了一下。

    「阿憨!不要去理會那些無聊的政客,我們兩人才是親密無間的好兄弟。」楊鋼沒等我發表意見,就把我拖上了一輛超大的勞斯萊斯,他親自駕駛著轎車,和我一道揚長而去。

    「阿憨!你這次可把我害慘了!」楊鋼脫下了襯衣。

    天啦!是誰把他整得這麼慘——傷痕纍纍的胸膛。

    「看到了沒有!」楊鋼惡狠狠地瞪著我:「你從哪裡找了個這麼狠的野婆娘,我連命都差點送在她手上!」

    「你說是素素把你弄成這樣的?」我實在不解:「你怎麼得罪她了?不對啊!她早段時間都陪我在韓國看奧運會,你可不能隨便冤枉好人!」

    「哼!你那個婆娘好大的本事,連臭名昭著的魔鬼傭兵團都能被她請動!你以為她會親自來做這種事嗎?」楊鋼抱住我的頭哭了起來:「幸虧好兄弟爭氣!沒能達成我一時衝動的心願,不然,我就要給你陪葬了。」

    我大驚:「是你要暗算我們?」

    楊鋼朝著我的腦袋擂了一下:「你死對我有什麼處?是我要搞掉那幫老頭子!可惜革命未能成功,全是你這混蛋在搗亂,你要是和那些漂亮的姑娘小伙子們一起走,我們現在就可以輪流做總統啦!」

    楊鋼發瘋啦!我完全陷入了癡呆!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這可是要殺頭的!」我全身在打顫。

    楊鋼替我拍起了胸脯:「這麼緊張幹嘛?政治就是這樣,你以為那個胡清明是個什麼好東西!他幹的壞事不知比我要多多少!二年前的大變天,他搞掉了多少人!他這個總統的位置是用無數人的血和淚堆起來的!阿憨!你是我們人民黨的黨魁,我們黨內的革命鬥爭當然首先要向你匯報!你要記住!你是我們的領袖!」

    「我才不要和一群流氓混在一起!」我決心要和他攤牌。

    楊鋼「啪!啪!」地拍了兩下巴掌,一群西裝革領的人湧了進來:「領袖好!」他們一齊向我鞠躬。

    「同志們請按順序向領袖做一下自我介紹!」楊鋼站起了身。

    「我是北京大學經濟學院教授,哈佛大學博士學位......」

    「我是中國科學院物理學院院士,劍橋大學博士學位......」

    ......

    「我是人民之聲雜誌社社長,前帝國大學博士學位......」

    楊鋼激動地說:「我們人民黨的核心成員都是中國乃至世界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我們人民黨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政黨。現在請大家和我一起向領袖宣誓!」

    大家都攥緊了拳頭,右手高舉:「我真心服從阿憨同志為人民黨的最高領袖!一切行動聽從領袖指揮!對領袖忠誠!終生不渝!偉大的人民黨萬歲!偉大的阿憨同志萬歲!」

    上帝,現在的聰明人都怎麼啦?難道他們會認為一個白癡能把人民帶進幸福的天堂!

    「你行的!」楊鋼握緊了我的手:「仁者無敵!無慾則剛!能帶給人民幸福未來的是聖人,而不是政客!我們都只是政客,你,才是傳說中的聖人!」

    ※※※

    「以前那幫流氓在哪裡?」我始終忘不了人民黨成立的那一刻。

    楊鋼淡淡地說:「他們都成了革命的鋪路石!革命是需要有人犧牲的。他們用革命的聖水清洗了自己以前卑劣的靈鬼,他們已經實現了自己的理想。」

    我才不會相信楊鋼這些鬼話——雖然我是個白癡。「阿鋼!你們人民黨要掛我這塊招牌,我可以幫你,但你不要把我扯進你們的圈子,我是一個白癡,不會你們聰明人的遊戲。」

    楊鋼緊緊地摟住我:「阿憨!不要拋棄我!我們兩個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你是我這輩子唯一真正對我好的人,我的好兄弟,相信我,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不是在利用你,我是在為我們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

    「丹丹不是你妹妹嗎?她可不是一個壞人!而且,你應該知道,我其實是一個白癡!」我不能理解楊鋼的表白。

    楊鋼歎了一口氣:「丹丹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高智商弱智!除了每天弄些古里古怪的東西外,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發神經,也只有你這種白癡才會喜歡我這個便宜大妹子。在她眼裡,所謂的藝術才是一切,我不過是她的一個免費模特,要不是為了討好她那個老娘,我才懶得理她。」

    楊鋼盯著我:「他們都不瞭解你,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清楚你的靈魂!你是一個正直無私、心地善良的白癡,又是一個舉世無倫的天才!上天把你的智慧全都用來造福人類,卻沒有為你留一丁點自私的天賦,你就是傳說中的聖人。可笑那楊清明還對你備加防範,卻不知你是一個最老實的大好人。相信我,用我的智慧為你擋住所有的陰謀,用你的智慧和無私的胸懷來造福人類,我們將會是最好的搭擋!」

    原來他才是我真正的知己,我非常地感動他對我的坦白:「你幹嘛不自己當領袖?只要你不是幹壞事,我什麼忙都可你幫你!」

    楊鋼真誠的說:「我不是人民最適合的領袖,因為人越是聰明,便越是無法克制自己的私慾。而我,恰恰是最聰明的人。我看見別人的老婆長得漂亮,就想弄來做情人;我看見大街上美麗的少女,就想抓到床上來蹂躪;我看見銀行裡大把的鈔票,就想把它放到自己家裡......

    別人羞辱了我,我就想把他幹掉;別人貌視我,我就想把他關進牢房......為什麼我還沒有這樣做?那是因為我沒有領袖那種無法對抗的權力;為什麼歷史上會有那麼多慘禍?那是因為像我一樣的人做了歷史上的領袖......平凡人的內心其實是非常可怕的魔鬼,只有聖人才適合掌控造福人民的權力。」

    我只好對楊鋼說出了我白癡的看法:「就算是聖人又能活多少年?現在世界上真正實行民主共和制度的國家、他們的國內並沒有發生你說的那些慘禍啊!阿鋼,民主共和制度才是平凡人統治國家最安全的保障,你不要把它給毀了!」

    楊鋼混身一震:「阿憨!謝謝你的提醒!我們人民黨的想法太理想化了,卻沒意識到我們是在找一個不可能永久存在的神,我接受你的意見,放棄一黨獨裁的想法!請你繼續領導我們,人民黨需要你這樣無私的領袖!」

    我答應了楊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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