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大明 正文 卷五、勇義鑄碧血 第二百三十七章、白蓮大計
    五、勇義鑄碧血第二百三十七章、白蓮大計6K大票!

    看著寄以厚望的兩名侍衛給人一下子踢翻,朱由由得上牙打下牙,對著慢慢走過來的林呆兒道:「林兄,有話好好說。若是本王能辦到的,絕對不敢皺一下眉頭!」

    動用武力,已經表明相方已經撕破臉皮,沒必要虛偽下去了。

    「打不過就合作。「林呆兒也一改溫文不火的形象道:「王爺還真上路。既然王爺有心合作,林某也拐彎抹角了。本教得知,在大年初二將強加嚴寒,捐贈棉衣棉被給無生老母之人必定熬不過。王爺可在福府前熬粥派米送被,說是替無生老母來普渡眾生。」

    「啊!」朱胖子只覺得一股入骨的冷意從腳底直接升大腦,以無生老母的名義粥派米送被,這不明顯告訴別人,自己是白蓮教之人。若是教皇帝知道,大軍一圍,便是自己壽終正寢之時。萬萬做不得!做不得。「那個,既然是貴教所行之善事,還是由貴教來佈施就好了。

    本王力有未逮,只怕幫不上忙。」

    「哦。王爺貴人事忙,也難當此任。」林呆兒好整以暇的道,「既然如此,把本教應得的那份銀子拿來吧。」言下之意,不做事可以,還錢。

    一聽還錢,朱由是再愚笨也知道自己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了。認命似地歎了口氣道:「林兄,坦白講,本王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落魄之人,對貴教而言,也不過是掛著虛銜的王爺,你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王爺身嬌玉貴又豈會是無用之人?林呆兒知道朱由這時候已經上套了,於是耐心的道,「單是福王這個名字已經值萬金。如今本教正是大肆展之際,有了王爺相助,必是如有神助。無生老母也必定會保佑你。」

    「林兄地意思是,想讓本王加入貴教?」朱由心神一震,唉,該來的還是要來了,「若是給進行得知本王加入貴教,不說本王會下獄,也會連累貴教的。」

    「王爺不要擔心。」林呆兒微微一笑道。「本教只是想相助於王爺問鼎天下。做大明地萬歲爺!」

    這話如同雷音貫耳。不但震得朱由心神凌亂。更是嚇得他渾身冰冷。

    問鼎天下?萬歲爺?這不是造反麼?可是自成燕王朱棣也就是明成祖得了天下後。對朱家各地藩王嚴加看管。地位是高貴。可在各地卻是沒有一點地權力。也不得出離藩地。防得就是怕其他分支地朱家王爺奪了他嫡傳子孫地龍椅。

    造反。一個不好是要人頭落地地。更何況如果地朱由檢可是帝威日隆。此時難。不異於找死!

    「王爺。」林呆兒地聲音極具誘惑性。已經用上白蓮教地惑神。想趁著朱由心神凌亂之時將其迷惑。「如今崇禎皇上昏庸無道。只知淫樂。弄得百姓衣不蔽體。食不裹腹。萬民怨聲載道。正是王爺取而代之地最好時機。只要王爺登高一呼。天下必雲集響應。登上大寶也是指日可待。到時。天下美女財富皆是王爺你地了………」

    初時。朱由心神在林呆兒迷惑地聲音之中陷入林呆兒給他構造地極樂之境當中。可是當朱由內心深處一聽到大寶便聯繫造反與殺頭之事。猛然一陣驚叫道。「不。不行!」從迷惑當中醒過來。只覺心神一陣疲倦。用衣袖擦擦額頭上地汗水道:「林兄。莫要欺本王。當今對皇上聖明之極。就是十個本王也及不上。莫要再說此事。」

    「哦!?」林呆兒有點驚訝,想不到一個不會武功只會安逸享樂的豬頭能抵抗本教的惑神,是自己修煉不成功還是這豬頭對造反一事極為害怕,「那佈施行善之事?」

    「本王答應你們。」朱由歎道,「佈施行善乃是為救萬民於苦海,本王樂意去做。只是不能以貴教的無生老母之名義放,否則,就算殺死本王,本王也不會答應。」最後一句卻是斬釘截鐵,頗有氣概。

    「王爺言重了。」林呆兒臉上又出現那溫文不火地笑容,「正如王爺所言,佈施行善乃是為救萬民於苦海。何況本教一向以無生老母為主教,拯救沉淪於苦海中的百姓。既然王爺答應佈施,那林某就先行告退。到時運糧運衣被過來。」

    「那,那些銀子?」

    「休要再提那些銀子。」林呆兒手一揮道,「王爺肯答應行善佈施已經是天大地恩惠。告辭!」一抱拳,也不是為了顯威還是為了趕路,一個箭步出得廳門,施展輕身提縱術,嗖的一聲飛身竄上屋脊,轉瞬消失於茫茫黑夜當中。

    看得林呆兒退去,朱由才暗吐一口氣,馬地,白蓮教還真是邪門,竟然看上了本王。先是落魄流落江西後是少了朝廷俸給,再就是給白蓮教算了一把,當真是倒霉透了。看這個林呆兒,一點也不呆,功夫又高,只怕利用我的名義行施布善也沒安好心。難道真是想造反不成?那可不成!若是早幾年還行,現在皇上雄才大略,此時造反當真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了。那,是通知皇上白蓮邪教又想作亂還是聽從白蓮教地話呢?若是白蓮教得知是本王通知皇上的,他們必定不會放過我;若我一味聽從白蓮邪教的話,也是不妥當。真是煩啊!

    哎嗤!媽的,這鬼天氣怎麼這麼冷!守什麼歲呀。歲都走了,還是回去摟著小妾睡大覺的好。明天的事明天再想。朱由打了一個呵欠,叫來幾名家丁將那兩句侍衛叫醒,自己卻往內房裡走去,做他地春秋大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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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呆兒在屋脊上極快的飛馳而過,絲毫不受屋頂上那濕滑的冰雪影響,可見其功力之強悍。過得一會,認準一處大宅院飛撲而去。

    那大宅院正是燈火通明,廳中數人正在竊竊私語。這些人年紀都在五十歲已上,但在如此寒冷之夜卻是不不起火爐,而且所穿衣服也比常人要少上一兩件,明

    術強。

    燈火猛得一暗,林呆兒驀然出現在廳中。正是他進來所帶的一陣寒風讓廳中地燈火不斷拖曳。

    卻聽林呆兒抱拳團揖道:「呆兒,見過尊,見過幾位長老。」

    數人當中,一名年過六旬,銀鬚白,道士打扮的人正是現今白蓮教教主呂秋明,教內人稱白蓮尊,也是林呆兒的師父,其他四人正是白蓮教的天地人君四大護法長老。

    「事情如何?」呂秋明聲音不帶一絲人間氣味,彷彿比那外面的天氣還要冷上三分,當真是愧對那道貌岸然的樣子。

    「回稟尊,一切順利。」林呆兒恭敬地回道,「那朱由已經答應在大年初二行善佈施,卻是不肯以無生老母的名義進行。」

    「哦?」天長老那瘦削的臉上閃過一絲陰狠,「花費了十多萬兩銀子,那肥豬竟然還不答應。呆兒,你是怎麼做事地?」責備之意甚苛。

    林呆兒心中暗道,不就是在比試當中勝了你家孫子,不就是奪了個白蓮秀心個名號罷了,何必處處與我為難。卻是面帶恭敬的道:「回天長老,呆兒還有下文。」沒等天長老再次責問便道,「呆兒在想,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事情還得慢慢來。現在那肥豬已經與本教搭上關係,又豈會輕易撇清?只要他答應行善佈施就行。是否以無生老母的名義進行,已經不再重要。」

    「哼!」天長老眼中狠色不斷,「以無生老母地名義進行,這才能真正把那肥豬拉到本教陣營。又如何不重要呢?你莫非不把本教大計放在眼裡?」

    「天長長息怒。」林呆兒輕輕笑道,「佈施是不是以無生老母進行的,還不是本教的一聲宣傳。

    在佈施之前,只要本教向教眾一再宣傳,這是福王夢中得了無生老母旨意前來佈施的。到時,就算福王得知也是百口莫辯。」

    「呆兒此事做得好。」呂秋明如同冰霜的臉上終於閃現一比笑容,卻是一閃即逝道,「只是崇禎日益得到民心,本教大計須加快進行。否則必失去大好良機。」

    「是。尊,呆兒必定加快步伐。」林呆兒輕輕回道,「呆兒在想,這個福王貪圖美色,只要本教遣送一兩個稍有姿色的媚女,趁其謝精歡愉之時,再施以惑神,必可讓福王就範。」

    「此計甚妙。」呂秋明垂下眼瞼道,「就由你挑選媚女送與福王府。過得元宵,必要讓福王聽命於本教。」

    「是。」林呆兒心中暗喜,教中媚女可是精通媚術地處女,功夫不高卻是精通惑神,是白蓮教引誘與引得高級官員就範的必要手段。在送媚女到福府之前,先行壞了她們地處女,得了他們的無陰,金陽鎖柱就會抵至大成。到時再也不懼天長地處處威逼。

    咻,一粒不知為何物的東西從呂秋明左手手指輕彈,向著林呆兒猛然射去。

    林呆兒臉色一變,不敢閃避,右手一式擒龍式,將那物事接住,卻是一粒暗紅色地丹藥,心中卻是大喜,這是教中最為珍貴的丹藥--聖天丸。這聖天丸可是增加功力的好東西,只要一顆便可增加十年的功力。只是配製極不易,只有尊才會擁有。想不到自己竟然能分到一顆。

    「尊?!」旁邊的天地人君四位長老也看清林呆兒手中的丹藥,也知道聖天丸的珍貴,不由齊聲問道。

    呂秋明一擺手,制止四位長老的話頭道:「呆兒,本教一向賞罰分明,此次,你想到利用福王來實施本教大計,又成功將福王綁到本教這邊。這聖天丸便是你獎賞。但是千萬不要暗中奪了媚女元陰而讓福王有所察覺,不然,便是三刀六洞的懲罰。」

    三刀六洞是白蓮教懲罰不遵號令之人地刑罰。顧名思義,三刀下去將人的四肢刺個對穿形成六洞。但是,行刑時間非一天完成,而是分三天。第一天在你左手手臂上一刀兩洞,第二天在你右手手臂上一刀兩洞,第三在你左大腿上一刀兩洞。其中痛苦,當真是自有受刑才能體會。

    而這僅僅是懲罰不遵號令的刑罰,若是叛幫之徒剛是九刀一十八洞之刑,而且不像三刀六洞一般可以用藥物止血,而是任由血流,九天若是熬得過去,便免去死刑,廢掉功夫趕出山門。說是仁慈,卻是沒有人能熬過六刀。可見刑罰之重。卻也成了白蓮教教徒不敢輕易叛教的原因,那痛苦非是常人可以忍受。

    聽得呂秋明如此一說,林呆兒心中一凜道:「呆兒不敢。」有了這聖天丸,鬼才會去找那些媚女。

    「下去吧。」

    林呆兒如獲大赦連連告退,回去服下丹藥練功去了。

    一俟林呆兒遠去,天長老才道:「尊,為何將如此貴重地丹藥送與他?難道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反出教門麼?」

    「無妨。」呂秋明擺手道,「當年知道此事的人早已被本教消滅的一乾二淨,現在他不過是替本教賣力的走狗而已。」頓了頓又道,「就算他將金陽鎖柱功練至大成也不過絕頂初階之列。本尊若想取他性命也是易與反掌。」

    「尊算無遺策。我等佩服。」

    「此子若是運用得當,倒不失為一員大將。」呂秋明又道,「只是你那孫兒也太不爭氣,在白蓮秀心比賽之前先行服下聖天丸,也打不過林呆兒尊的接位人也要好好挑選。」

    天長老臉上一陣抽動道:「是老天家教不嚴,沒有好好管教那逆子。才會出現這樣地事,以後必定努力督促其,不再讓他胡作非為。只是盼尊再給天兒一個機會。」

    「既然,你如此保證,本尊不妨再給他一個機會。」呂秋明臉上毫無表情,「若想本教重行天下,只靠一個愚蠢的福王並不足夠,還須聯合其他人等。」

    「還請尊明言。」四位長老齊聲問道。

    「朝廷如今勢大,流民再非如前般多如牛毛可以予取予奪。」呂秋明雙目神光一閃,「

    朝廷的台,就必須聯闖盟清。」

    「聯闖盟清?」

    「沒錯,聯闖盟清。」呂秋明臉上神彩似乎飛揚起來,「就是聯合闖王李自成,與滿清結盟。

    利用他們地兵力優勢對朝廷進行壓制。本教則在朝廷內部大搞破壞,內外行事。必讓朝廷顧此失彼。到此時,朝廷必垮。」

    「可是。」一向不作聲的地長老反問道,「難道不怕李闖與滿清像朱元璋那般,取得勝利後,再行過橋抽板之事?」

    「是呀。想當初,我等派白蓮護教騎兵前去與李闖聯合對抗吳三桂,卻沒想到鬧得不開交。不但失去了兩位長老,也損失了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護教騎兵。」另外一名人長老也說道。

    「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地利益。」呂秋明一點也不擔心道,「與李闖鬧翻那是劉長老處理不好,若是其還在世上,本尊必治他一個玩忽職守罪。如今,李闖的地盤不斷的收縮,如果沒有外力來助,必定被朝廷所滅,如同張獻忠那殺神。」

    「可是尊為何不在張獻忠危急之時出手相助,以行拉攏或是結盟之事?」

    「哼。張獻忠那殺神,以殺為樂,且不守信諾。若是相助於他,只怕提前暴露本教大計。那是得不償失之事。」呂秋明分析道,「李闖此人極為注重名聲,否則也不會在山海關將被攻陷之際與吳三桂一同夾擊滿清。若是與其結盟,倒是無慮。」

    「尊分析的有禮。可,我老地倒是擔心李闖與滿清會認為我教勢弱而不與本教結盟?」地長老擔心的道,「畢竟本教還潛伏於民間,不敢高調行事。正所謂看不到兔子不撒鷹。他們都是戰場老手,必定不會輕易將注押在本教身上。」

    「地老考慮的極是。」呂秋明站起身來。坐著他不覺得高,站起來卻是極為高大,比之天長老那竹竿似地身材也不遜色,來回踱步道,「諸位可知上個月,曾有滿清、高麗,李闖和倭寇等國前去南京和親之事?」

    「當然記得。可崇禎卻並不答應任何一方。那些使最好怏怏而回。」

    「對了一半。」呂秋明臉上又閃現一絲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道,「那些非是怏怏而回,而是全都成了崇禎的人。回去也不過是作為一內應而已。」

    「啊!?」四位長老個個震驚不已。

    「竟然有此事?」長相最像師爺地君長老歎道,「如果真是如此,那崇禎當真是不可小視。此人實在是可怕!」

    「嗯。崇禎此人相當厲害!」呂秋明點點頭贊同道,「如果不是機遇巧合,本尊也不會得知此重要秘密。正是有著這個秘密,便是本教與李闖與滿清結盟談判的籌碼。」說到這時呂秋明地自信更加強大,「只要本教再把福王這張不大不小的王牌打出來,便不由得他們不與本教結盟。」

    「尊英明。」天長老白馬屁道,「只是不知尊派何前去與李闖和滿清談判?」

    「嗯?此事事關重大。此次絕不能再由小一輩地人去,否則,他們會以為本教無人。」呂秋明沉吟一下道,「這樣吧。滿清那邊就由本尊親自前去。天老、地老,就勞煩你們二人前去與李闖談判。切記,萬事以和為貴,絕不能再起衝突。否則,教規不容!」

    「我等曉得。」

    「尊,不知老天是否能帶上天兒?也好讓他多長見識。」天長老問道。

    「無妨。」呂秋明點頭應道,「你們皆可多帶兩名親傳弟子前往。多帶金銀,以防不時之需。過得初七,我等便前往兩地。教中事務就由人老與君老主持。」

    「我等必會整理好教中事務。尊放心。」

    「人老與君老,本尊當然放心。」呂秋明嘴角輕輕抽動,以示微笑道,「若是林呆兒有何不妥,可先下手為強。」說話之時,廳中如同一陣寒流襲過,明亮的桌面上似乎也結了一層霜。

    可是四位長老似乎對這樣的事司空見慣,一點也不奇怪剛剛因為有功而受賞的人又將面對生死之事。

    被稱之為白蓮邪教,並非無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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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節是中國民間最隆重最富有特色的傳統節日,也是最熱鬧的一個古老節日。在春節期間,中國的漢族和很多少數民族都要舉行各種活動以示慶祝。這些活動均以祭祀神佛、祭奠祖先、除舊布新、迎禧接福、祈求豐年為主要內容。

    爆竹聲聲辭舊歲紅梅朵朵迎新春。

    天終於放光,守歲熬了一晚的人們也不顧勞累,歡天喜地的點起開門爆繡,以叭叭的爆竹聲除舊迎新。隨後便是人人臉帶笑容,見便拱手道賀。小兒都是穿著新衣,不顧嚴寒在雪地裡跑來走去,時不時放一個爆繡。

    安然街市,南昌市最大最全最熱鬧的街市。一些人不堪講究也沒條件講究的窮苦人家,早早的出來擺買守歲時弄出來的可愛玩意,以招小兒來買。

    一名買燒餅之人對旁邊一位買糖葫蘆的人道:「賀老三,聽說沒?」

    「啥?」

    「福王府要在明天施粥派米棉被。」

    「切,才知道。那可是無生老母托夢給福王,讓他給我們這些窮苦人家過個好年的。」

    「嘻嘻,原來你早知道了。」

    「當然。我家那無生老母最為尊敬,我可是第一個將朝廷所的棉被奉獻給無生老母,知道的消息也快一點。」

    「那明天,可得早點去排隊才行,晚去了可沒著落。」

    「你安啦。無生老母,又豈會分派不均。賈老頭,不是我說你。你對無生老母當真是不夠虔誠啊。你須得……

    這樣的對話生在南昌市各個大街小巷,甚至傳向周邊城鎮。

    一隻雪白的鴿子也帶著這一消息飛向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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