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正人生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小人物遇大人物
    車員來檢票,張爍只是出示了格格和自己的兩張車票小方聊著。他看了看躺在鋪上的冬日格,確認她已經睡了,問道:「我一直很好奇,你那天對袁思嫻的保鏢說他們的教官都得管你叫師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天林笑了笑,漂亮的眼睛彎成一個弧形,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和袁思嫻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為了你而哭成那副爛糟樣?」

    「那是因為她經不起罵,現在,我們的的確確是義兄妹,只不過是從她爺爺那邊開始論罷了。不像我和格格,還磕頭燒香發過誓。」張爍很誠懇地答道,等著他的回復。

    小方低頭繼續給宋曉冉發短信,然後道:「別那麼看著我,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些事並不是我想說就能說的。」其實那天他出手就已經是壞了規矩,而且還傷了人。

    他不想讓張爍牽涉太多,以免給他帶去不必要的麻煩。方氏一門淡出江湖已經兩百多年,還有沒有正宗傳人都是懸而未決。只有門中的親信子弟才知道宗家嫡傳的真實身份,旁人只能通過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去猜測罷了。方家的仇家太厲害,能小心的地方要盡量小心,有些事情,對張爍這樣的平凡男生來說,不知道要比知道來得好。

    他不說,自然有他的苦衷,張爍便不再盤問,而是玩笑道:「不說也行,那你能不能教我幾手?」

    老張現在對功夫正在癡迷中,就像當初剛玩起籃球時一樣,總想練得再強一點。沈大哥的本事他還沒個底,但小方卻是讓他親見過實力,所以他更傾向於小方比老沈強這個觀點。再說老沈的十六式他都已經能閉著眼睛耍了,自然也就想厚顏無恥地腳踏兩條船,多學一點。

    泡女人如此,偷絕學也是一樣難怪說人至賤則無敵,張爍離無敵的路還很長,不過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方天林想了想後說道:「只是架勢的話,可以教你,內息的修煉法門卻不行。你可別怪我小氣,實在是不傳之秘。」

    得,又是跟老沈一樣,不過張爍並不在意,樂呵呵地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我就耍耍把式就行了,尤其是那招鐵山靠,嘖!讓我看了實在心折,你一定得教我,不求撞得人家吐血,只要能退敵就行。」

    「那倒是沒問題。」方天林捶了他肩膀一拳道。「以你這變態地身體素質。跟我練個三個月。保證你收拾那阿虎跟玩兒似地。」

    「那就這麼說定了!」張爍又要學到新地東西。不禁摩拳擦掌起來。心中暗想:沈家拳講究以柔克剛。重在巧妙。方家拳好像走地是剛猛路子。殺氣騰騰。往後我要是剛柔並濟。自創一路拳法出來多半是不可能地。內家拳只學套路。總歸只是皮毛。哎。要是有什麼修內氣地法門就好了。

    他這些想法讓附在他身上地阿當全然察覺。虛空中地阿當嘴角一揚。看向躺在鋪上酣睡地冬日格想:內氣。你不是天天在修嗎此幸運地傢伙。實在是太罕見了。金麟豈是池中物一遇風林便化龍我還當佛祖記性差了說話。原來是應在此處。只是這預言才應了一句。其餘地且看下去吧。

    列車在中途靠站後不久。張爍包下地這個房間門口站了一個男人。西裝革履戴著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年紀不大。大概在三十許。氣質沉穩。屬於那種師奶殺手地類型。

    他在門口頓了下身形。朝裡看了眼。然後沖張爍他們微微顎首示意。很禮貌地走了進來。跟在他後面地還有一個提著公文包地年輕男子。男子地年紀不超過二十五歲。但卻一臉剛毅冷峻。跟在男人地身後像是秘書。更像是保鏢。

    張爍以為他們走錯房間了。站起來微笑道:「先生。這裡地舖位滿了。你大概找錯了。」

    那個男人愣了一下,然後回頭去看身後的跟班,男子掏出車票確認,對他微微點頭。男人又看向躺在鋪上酣睡地孕婦,似乎明白了什麼,淡淡一笑,獨特的嗓音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響:「我們不會影響她休息的,你放心。」

    雖然他很有禮貌,可是張爍以為他們是看中這裡空位多才想借地休息,仍然不覺得對方應該留在這裡,所以拿出自己所有的車票道:「這裡的舖位真地滿了,兩位還是去別的車廂吧。」

    男人見了他手中的車票,頓時就明白了,同是即將為人父,讓他很能體會這個年輕人的心情,所以手下想要遞上自己車票對證的舉動被他馬上伸手阻止了,輕道:「如此,打擾了,我們這就走。」

    他又一次微微顎首,然後退出了這個房間。這麼儒雅地男

    見,所以張爍對他的臉留下了很深地印象。又到,不久後又一次有人想要進這個房間休息,還拿出了對應舖位的車票來與張爍對質,他這才醒悟到,因為列車員來檢票時發現這裡空位很多,所以把軟臥地票又一次賣出去了。先前沒有問清楚而誤解了那個儒雅男人,讓他心中不由閃過一絲愧意。

    再過半個多小時就要到達南京站,格格也已經醒了不想再睡,因此他還是讓後來的乘客進入了房間,自己則陪著格格去車廂裡通風處透氣。

    隨後,他便在那個通風地地方看到方纔那兩個男人平靜地站在那裡。提包的男子看到他們出現,馬上提醒了眼鏡男一句,那個男人聞言回頭,旋即匆忙把手中的香煙掐掉,露出一個抱歉的微笑。

    張爍扶著格格上前,衝他點頭笑道:「剛才真是抱歉,應該是乘務員發錯票了,我沒有問清楚,結果害你們站在這裡這麼久。我們馬上就要下車了,你們可以去那個車廂休息。」

    男人淡淡地看了冬日格一眼,並沒有因為她的絕美容色露出什麼驚訝表情,然後對張爍和善地低聲道:「我們也要下車了,謝謝你的好意。」

    下一站就是南京,看來兩對人的目的地一致,張爍對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很有好感,便與他攀談起來。一個人的水準,從他的氣質和舉止就可以看出來,眼鏡男的水準無疑很高,至少在張爍眼中,他是個值得交談的對象。旅途之中相逢是緣,張爍是健談之人,加上見聞廣博學識豐富,雖然不是同齡人,但也能跟那個看似來歷不小的男人聊得非常投機。

    他們之間的觀點不盡相同,但就算與對方意見相左,也是平心靜氣地提出自己的看法,辯論都辯得很有格調禮節,頗有古時文人相交之感。冬日格與那跟班都是靜靜聽著,不插一言。

    半個多小時一晃就過,張爍與眼鏡男很有種相逢恨晚的感覺,巴不得這趟車再開了十幾個小時,讓他們聊個痛快。

    張爍比之眼鏡男要不拘禮些,臨別前主動伸手道:「我姓張,單名一個爍字,請問閣下怎麼稱呼?」

    男人伸手與他虛握了下道:「林,名善均,今日得見賢伉儷,幸會。」

    「她是我未婚妻滿冬晴,」張爍便又介紹了句,格格與林善均一**頭示意,然後張爍又道,「我們要在南京逗留四天,如果林兄得空的話,不妨可以出來一聚,你我再接著方纔的話題談下去如何?」

    林善均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年輕跟班,見他點頭示意,才回身應承:「那好,還請張兄弟留個電話給我,等我辦完一些事後,便去叨擾。」

    張爍笑著留下自己的手機號碼,隨後便與格格取了行李下車。林善均二人也是在南京站下車,張爍與他揮手告別後便去找大部隊會合。

    等他們走後,年輕跟班的手機震動,他接了一個電話後道:「廳長,車來了。」

    林善均看著張爍背影消失的方向,似乎對剛才的那番交談意猶未盡,頓了片刻後才輕道:「好,那就走吧。」

    坐上出租車去往酒店,入住之後冬日格對張爍道:「蘇南林家是望族,明裡產業不多,但暗地裡絕對是江浙一帶首屈一指的豪富,就算放眼全國也罕有能夠與之匹敵的家族。」

    隨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我沒見過他們家的年輕一輩,不過聽說有個叫林善均的是林家長孫,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

    「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張爍淡淡一笑,雖然那位林兄舉止儒雅談吐不凡,不過他還是想像不出如果是一個億萬富翁的話,會坐火車代步甚至還那麼有風度地為了不打擾孕婦休息情願自己站了一個多小時。「不過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多?林家之類的事跡我可是聽都沒聽過。」

    冬日格瞥了他一眼道:「你個平頭老百姓知道些什麼,這世道,不為人知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呵呵,那你再跟我細說一下,有哪幾家能跟蘇南林家相比啊?不會連山西煤老闆也算進去吧?」張爍對格格難得吐露的秘聞起了點興趣。

    「那種土包子怎能跟世代經營的世家望族相提並論,」冬日格輕蔑道,「就我所知,單論財力,蘇南林家和廣東邵家難分伯仲,如果算上權勢的話,這兩家就不算出眾了。林家在這裡站的穩,靠的還是你干爺爺這棵大樹,他們自家的勢力一直沒能打入軍界上層,應該是上頭盯得死,邵家也是如此。有錢又跟軍界搭邊的話,那還了得?」

    張爍訝然問道:「林家在軍隊的靠山是我干爺爺?」(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om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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