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太監 第八卷 第一百二十章 納彥紫晴
    國鬼子終於動手了!

    儘管蕭然在京城的時候,想到了要封鎖消息,但是紅毛鬼子畢竟在中國扎根已有年月,已經建立了自己的秘密情報網(包括周邊電報網絡)。消息傳到俄國,立刻引起一片震驚。見慣了清政府一貫的懦弱無能,這一次卻忽然挑起這麼大的爭端,連素來秉持的「兩國交兵,不斬來使」的信條都不顧了,說話兒就給殺了個鳥毛不剩!不能啊,挺老實一國家啊,怎麼著說瘋就瘋了呢?

    初時猶始不信,好在電報便利,反覆打探,終於確認無疑:清政府這回是真瘋了!惱羞成怒之下,俄國佬幾傾盡全國之兵,自西部新疆伊犁,中部蒙古部恰克圖(當時外蒙還沒有獨立,仍作為清朝版圖),東部黑龍江流域,並派遣大批軍艦,從野豬河碼頭南渡朝鮮海峽,兵分四路,氣勢洶洶,向中國撲來。

    這時中國江南的戰事,已經接近尾聲。曾國藩坐鎮安慶,調集湘軍挺進江西,自景德鎮至武夷山一線,切斷了江西、浙江兩省太平軍的呼應。左宗棠的楚軍,不負眾望,終於收復杭州,將李秀成的部隊圍困在了金華地區。石達開率兵進入四川,由廣安進取南充,轉道巴中,雖然聲勢浩大,卻終是孤掌難鳴。

    到此為止,太平軍已經被徹底分割開來,覆滅只在朝夕之間。由於新式槍炮的介入。整個戰局地進程驟然加速,不出意外的話,半年之內即可肅清。

    迫於江南形勢,河南的幾大股捻子走投無路,只好向西越過伏牛山,突入陝西境內。長久以來。為反抗清廷的暴政,陝、甘、寧、青廣大地區一直活躍著許多支反清起義軍。隨著捻軍西征,各路義軍紛紛響應,於渭南、華州等地先後起事,圍攻西安。但是由於民族矛盾,導致西安、大荔一帶數十縣漢、回民眾相互仇殺,死亡達數十萬人。各路義軍又不能相容,時有敵對。使得陝甘一帶,時局紛亂異常。

    鑒於陝甘局勢,清政府已無力派兵西顧,只好暫時放棄新疆,容後再圖。且集中精銳部隊,進兵中部恰克圖一線。由僧王僧格林沁為帥,右都御使麟梅谷、河南八旗軍副都統若阿納顏為副,舉山西、河南八旗軍,北上迎敵。僧王麾下,統是滿蒙鐵騎。在平原曠野間,無人敢擋;更兼新操練的新式火器,戰鬥力之強悍,可想而知。至於老將若阿納顏,更是足智多謀,驍勇善戰。

    比較有意思的一個卻是右都御使麟梅谷。也就是麟魁。梅谷這兩個字是麟魁地別號,他是滿洲鑲白旗人,科名甚早,道光六年的傳臚,但官運不佳,時有挫折。早在道光二十三年就當過禮部尚書,因為黃河在中牟決口,督修河工出了亂子。革職召還,自三等侍衛再從頭幹起。到了咸豐十年,又當禮部尚書,又出亂子。只不過奏折上一句話失檢,降調為刑部侍郎。英法聯軍內犯,被命為步軍統領衙門的右翼總兵,充巡防大臣,主管京師西城的治安,約束部下,組織民防,而且下令家家閉戶,準備乾糧、堆積柴薪,如果英法聯軍逞暴,便放起一把火,與敵人同歸於盡。

    辛酉政變之後,由奕史、左副都御史就相當於監察院長官,右都御史、右副都御史則為總督、巡撫的加銜。麟魁深感重恩,自然誓死報效,與副都統若阿納顏兩個,一文一武,輔佐僧王奮起抗敵。

    至於海上一路,當時的世界海軍,仍然以英國為霸主。為了爭奪東亞利益,英國與俄國素來有隙。因此面對俄國的大舉進犯,奕國政府派出軍艦協助,英國人為了鞏固地位,撈取在中國地最大利益,欣然應允。而中國沿海各碼頭、要塞,此時也大都裝備了制式一百四十五毫米大口徑後膛裝加農炮跟後膛榴彈炮,由於炮彈使用的無煙火藥,最遠射程甚至可達令人恐怖的六公里以上!

    至此海上及中西兩路,基本已成定勢;而東北部黑龍江一帶,卻是時局最為詭譎多變的一處。為了搶佔黑龍江下游通往太平洋的出海口,自《尼布楚條約》簽訂至今,歷代沙皇政府可謂絞盡腦汁,煞費苦心。第一次鴉片戰爭之後,更是成立了「黑龍江問題特別委員會」,加緊其侵略黑龍江的活動。

    1849年至1853,俄國海軍軍官涅維爾斯科依帶領武裝人員,侵入黑龍江下游,建立侵略據點。隨後,在東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維約夫的指揮下,大批俄國侵略軍闖入黑龍江,對中上游北岸和下游兩岸實行軍事佔領。從這時起,俄國佬一直在黑龍江地區駐紮重兵,到了咸豐年間,駐軍更是擴大了十一倍還掛零。這一次從裕恆交待的話中可以看出,這些紅毛鬼子是想兵分兩路,一路由黑龍江、烏蘇里江侵入,向松花江腹地進犯;另一路卻是要暗度陳倉,從黑河一線秘密向縱深挺進,妄圖形成東西夾擊之勢,切斷清軍的後路!

    「媽了個巴子!***老毛子,居然來地這麼快!」蕭然一時有些氣急敗壞。這種全局性的戰爭,他自認是沒這個本事的,所擅長的無非就是些劫糧道、抄後路、埋地雷這樣的詭譎路數,說穿了也是那不入流的手段。打打局部戰鬥還成,至於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什麼地,那可就是兩眼一抹黑,臭豆腐打地基,壓根兒就不是這塊料!

    據裕恆的交待,俄國佬這次從黑河侵入的兵馬,大概有五六萬人之眾。相比之下大興山的部隊再強悍,也只有六百人,平均一人幹掉一百個紅毛鬼子。蕭然還沒有這樣地雄心壯志。怎麼辦?分兵誘敵,或是憑借先進的武器裝備打一場阻擊?蕭然一時有些決斷不下。說到這一點,倒是大隊長盛左出了個點子:既然紅毛鬼子想深入腹地,那我們就索性揮師松花江,會同奕山部,先集中兵力幹掉松花江流域的來犯之敵;然後回師西進。把深入腹地的俄國佬再一舉吃掉。

    蕭然大喜,拍著盛左地肩膀大言不慚的道:「跟我想地一樣,果然是英雄所見略同啊!」當即號令弟兄們,俘虜就地遣散,只留下一個裕恆。命段興年親自率領兩個班的戰士押運財寶回大興山,剩下地弟兄,順嫩江河道一路急行軍趕回大安。

    這個時候,盛京納彥辛奪的部隊也已經徐徐開到黑龍江。納彥辛奪部本就是奕支八旗軍的待遇也是不同,工部新近研發的火器裝備,第一時間先裝備了部隊。清一色烏黑亮地新式步槍,高高揚起炮管的新式後膛裝榴彈炮,以及短管曲射迫擊

    本上已經武裝到了牙齒。

    對比此時的俄國軍隊,雖然也有一部分仿製的新式步槍,但通用的裝備仍然是後膛裝擊發槍,射程只有三百米;還有一部分使用的是老式前膛裝滑膛槍。威力自然就不用說了。火炮則是以前膛裝滑膛榴彈炮為主,也有一部分皮夏利炮改進型,雖然開始採用後膛裝填,但是射程大都一公里不到。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俄國佬已經意識到了炮兵在戰爭中的地位,組建了正規的炮兵團。分為步兵炮團跟騎兵炮團兩部分。騎兵炮團機動性極大,採用的十二磅重型榴彈炮,一旦讓對方形成火力齊射,倒真是個麻煩事。

    蕭然率隊趕到大安地時候,正巧納彥辛奪第二批主力部隊趕到。納彥辛奪也在其中。納彥辛奪這人,正黃旗出身,自來便是天子禁軍的地位。他治軍有度,驍勇善戰。是奕手握重兵,所以脾氣向來大的很,端的是眼高於頂。目中無人。而蕭然憑著一個假太監的身份,居然在京城翻雲覆雨,興風作浪,今天又來當老子地欽差!想起這茬兒,納彥辛奪就覺著憋一肚子氣。

    依照部隊行軍駐紮的慣例,納彥辛奪的部隊是在城外的。他其實早就收到消息,蕭然率領一隻花裡胡哨的隊伍來到了大安,就駐在行館裡。奕悉歸蕭然節制,雖然他已經罷了官發還出宮,卻是個布衣欽差的身份,照規矩納彥辛奪是要親自來行館拜見的。

    其實在發來這封文書地同時,奕辛奪,蕭然這人手段極高,教他一定盡心輔助,萬不可自討苦吃。不過關於蕭然假太監的身份,畢竟關係著愛新覺羅氏的名譽,儘管納彥辛奪是心腹,也還不便輕言。

    奕但納彥辛奪當了半世將軍,心高氣傲,哪裡會去鳥一個閹人?因此也不去行館拜見,只在大帳裡頭,等著蕭然親自登門,便要好好地羞辱他一番。

    蕭然對這位納彥將軍,倒也沒想過要他俯首帖耳、言聽計從什麼的,畢竟自己不懂得排兵佈陣,心說只要一個納彥辛奪一個奕山,都盡心盡力的打紅毛鬼子,精誠合作,也就成了。看看納彥辛奪沒有來拜見的意思,盛左、花和尚幾個都氣的罵娘,蕭然卻想得開,道:「用人之際,不可拘泥於這些小節。只要肯打洋鬼子,他來拜我,我去拜他,也都是一樣。」

    當下也不多帶人馬侍從,只帶了林清兒跟花和尚兩個,出城去八旗軍大營見納彥辛奪。一進轅門,那值守的兵士神態十分倨傲,冷哼了一聲,從鼻子裡勉強擠出一個字:「來!」

    —

    花和尚大怒,拔起拳頭就要動粗。蕭然卻拉住他,笑道:「別衝動。有點脾氣的兵才好打硬仗,我喜歡。」

    到了中軍大帳,那兵士又哼了一聲:「等!」也不行禮,轉身自顧自去了。花和尚氣地七竅生煙。只礙著一個蕭然,不敢發作。這一等便等了小半個時辰,總算來了幾個人。蕭然三個一瞧,不禁都愣住了。原來來的幾人雖然都穿著清兵的服飾,但領頭的那一個卻沒有戴帽,故意露出滿頭青絲。竟然是個妙齡女子!

    只見這女孩兒柳眉杏目,姿容清麗,尤其是肌膚異常白皙,臉蛋兒嫩的像是能捏出水來。蕭然自來就這號德行,瞧見美女就是一呆。女孩兒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心中羞惱,沒好氣地道:「哪個是欽差?」

    蕭然眨巴眨巴眼睛,笑嘻嘻的道:「姑娘請了。區區在下便是。怎麼,是納彥將軍派你來見我的麼?」

    女孩兒下巴一抬,輕蔑的道:「正是!我們納彥部大營裡頭,自來便是這個規矩。什麼人來了,有什麼樣的人招待。像欽差大人你這樣的,就只好由我來接待了。」

    這話卻是擺明了笑話蕭然是個閹人,誰聽不出來?這下連林清兒都忍不住了,踏前一步,怒道:「你說什麼?」

    蕭然卻擺了擺手,哈哈大笑道:「好。好!納彥部的規矩還真是可愛的很呢。什麼人來什麼人招待,咱家是個不男不女地人,當然就只有你來招待了!哈哈……」

    一邊大笑,一邊還下意識的瞄了下那女孩兒的胸部,又低頭瞧瞧自己。這女孩兒生的標緻,但咪咪卻似乎小了那麼一號。尤其給寬大的清兵袍服一遮。看上去就顯得更平了。女孩兒又羞又惱,一把握住腰畔刀柄,盯了蕭然半晌才咬著牙道:「可笑,可笑!想不到朝廷居然派個閹人來做欽差,怎麼我大清朝沒有男人了麼?」

    「是啊是啊!」蕭然以拳擊掌,喟然歎道:「想不到納彥將軍居然派個妞上戰場,怎麼著納彥一門也沒有男人了麼?」

    女孩身後那幾個親兵聽了,哪裡按捺得住?噌的竟把腰刀拽了出來。大喝道:「大膽!這是我家將軍的女兒,爾敢無禮?」

    原來這個妙齡女孩兒,正是納彥辛奪的掌上明珠,名叫納彥紫晴。這位紫晴小姐自幼習得一身武藝。弓馬嫻熟,跟隨父親東征西討,端的是巾不讓鬚眉。要說打仗,十個蕭然綁在一塊也不見得是她對手,但說到鬥嘴,那恐怕就是自討苦吃了。

    想想對方的身份,納彥紫晴好歹地忍住了亂刀把他剁掉的衝動,氣忿忿的走到帥位前坐下,用她那頗為圓潤秀氣的下巴點了點蕭然,氣哼哼的道:「有什麼要說的?跟我說吧,我爹沒空見你!」

    既然知道這是納彥辛奪地千金,蕭然倒也不好再過分羞辱。畢竟是大敵當前,團結重於一切。當下嘻嘻一笑,道:「無妨。納彥將軍沒空,我就在這裡等。我有的是時間,哈哈。」

    這不軟不硬的架勢,活像塊牛皮糖,納彥紫晴也一時拿他沒轍。尋思了半晌,冷笑道:「好,那你就在這等。我倒要瞧瞧,咱倆誰靠得過誰!」

    帳篷裡頓時安靜下來。蕭然搖頭晃腦,左瞧右瞧,一副渾不在意的架勢。花和尚卻瞪著老大的一雙牛眼,跟那幾個清兵相面,那架勢活像鬥雞。

    太陽漸漸爬上了頭頂,大伙的肚皮也漸漸的癟了。花和尚人高馬大,最當不得餓,猛的肚子咕嚕一聲,卻似打了個悶雷。納彥紫晴忍住笑,眼珠一轉,吩咐親兵道:「傻站著幹嘛?你們若是餓了,儘管好酒好肉地找來吃啊!對了,把前兒廣東那邊兒捎過來的新鮮菠蘿,也給我拿過來吧!」

    「得令!」

    親兵們眉開眼笑的去了。不一時,酒肉搬來,哥兒幾個

    坐,甩開腮幫子大吃二喝,氣的花和尚眼珠子都快冒雙缽大地拳頭捏的嘎崩直響。納彥紫晴的面前擺了一盤菠蘿,顏色嫩黃鮮艷,滿室飄香,一邊細細品嚐,一邊促狹的瞄著蕭然,得意洋洋。

    蕭然這時也有些餓了,心說媽的跟我耍花槍!想玩大是不是?等我給你們講個打賭的故事,你丫要是還能吃下去,我都跟了你姓!不過一瞧見納彥紫晴吃的津津有味,忽然又改了主意,咳嗽一聲,道:「和尚,我給你講個笑話吧。卻說有這麼兩個人。結伴出去周遊歷險。有一天走到一個地方,遇到了一群未開化地野蠻人。這些野蠻人抓住了他們兩個,就要殺掉吃肉。這兩人就苦苦哀求說:給我們一次機會吧,只要放了我們,讓我們幹什麼都成!」

    大概是古代的故事極為匱乏,聽蕭然說的有趣。那幾個親兵都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等著聽他下文。納彥紫晴也疑惑的望著蕭然,不知他要搞什麼鬼。

    只聽蕭然繼續說道:「沒想到這些野蠻人的頭領,非常好說話,跟這兩個人說:成,放了你們也行。不過我們這有個規矩,你們哪個能到野外採回來一百顆水果回來,我就饒了他;要是采不回來地話。就要殺掉!

    「這兩人一琢磨,只好試一試了,於是便同意了,分頭出去找水果。第一個人帶回來一百顆野櫻桃,那個首領又說了:你把這些櫻桃一顆一顆的塞到屁股裡,並且能忍住不笑,我就饒了你!」

    林清兒一聽,俏臉微微一紅,還好素來跟蕭然貧慣了,也還能忍得住。納彥紫晴卻登時羞得面紅耳赤。呸了一聲,道:「下流胚子!」氣哼哼的扭過臉兒去,但心裡又忍不住好奇想聽下文。

    蕭然哈哈一笑,道:「這哥們為了活命,只好乖乖的聽話,把那一百顆野櫻桃一顆一顆的塞到自己屁股裡。塞了五十顆。他沒有笑,塞了九十顆了,還是沒有笑。可是塞到第九十九顆的時候,他忽然倒在地上狂笑不止,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花和尚大奇,道:「為什麼?」所有人也都好奇的瞧著蕭然,心說這人為什麼這麼倒霉。納彥紫晴微微側頭,豎起耳朵傾聽。

    蕭然一本正經的道:「是啊。這首領也很驚訝,問他說:你還剩下一顆櫻桃就可以免死,為什麼還要笑出來?這人大笑著回答:哈哈,看。我那個朋友,哈哈……他帶回來一百個菠蘿……」

    哄地一下,大帳裡頓時笑開了鍋。所有人都捂著肚子,笑得哎喲哎喲直喘。納彥紫晴拚命的捂了嘴,卻仍咯咯的笑個不住。可是……

    「狗賊,你罵誰?你,你……我跟你拼了!」

    噌的一下抽出腰刀,納彥紫晴飛身躍過桌案,一聲嬌喝,雪亮的土爾扈特腰刀直上直下的奔蕭然劈了下來。蕭然卻似渾然不覺,仰著臉笑嘻嘻的看著她,眼皮都沒眨一下。

    當!

    一聲金鐵交鳴,火光迸射。納彥紫晴縱身退回,手中腰刀斜指,刀鋒兀自顫動不已,發出嗡嗡的聲響。而蕭然面前,林清兒獵刀斜橫在肘,清麗的臉上驟然多了一絲寒意。

    那幾名親兵,還有花和尚被這突然的一幕驚得呆了,竟忘了去幫忙。納彥紫晴一張俏臉漲地通紅,渾身亂顫,猛的一跺腳,眼淚刷的就滾了出來。突然回手一刀,竟將檀木桌案砍成了兩半,金黃色的菠蘿灑了一地。

    親兵們這才回過味兒來,原來這個無恥的太監,居然拐彎抹角的再罵小姐!頓時七竅生煙,抽出腰刀就要拚命。花和尚笑地眼淚都出來了,一邊抽出獵刀,一邊卻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住手!」納彥紫晴嬌叱一聲,把親兵喝退一旁,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蕭然,顫聲道:「好,你好!蕭然,算你狠!下一次,別讓我再遇見你!」又一跺腳,捂著嘴倒提了腰刀,頭也不回的跑出帳去。

    親兵們連忙追了出去,卻聽納彥紫晴在賬外叫道:「蠢豬!要你們這些廢物有什麼用?滾回去,給我接著吃!」

    親兵們無奈,只好垂頭喪氣的走回來。再看蕭然幾個的眼神,就都變得瓦藍瓦藍的。一名親兵瞧見地上的菠蘿,忍不住又是撲哧一聲,卻被另一名親兵一嘴巴給抽了回去。

    抓起酒肉,繼續吃喝,蕭然幾個也仍就肚子餓。蕭然靈機一動,道:「和尚,你有沒有聽說過天下第一千變萬化回味無窮神仙湯?」

    「天下第一千變……什麼湯?」花和尚撓了撓頭,道:「和尚笨,念都念不來,哪能聽過?」

    「你不知道,這也難怪。這個法子,原就是一個仙法,凡人哪裡聽說過!」蕭然裝模作樣的長歎了一聲,道:「說起這天下第一千變萬化回味無窮神仙湯,委實是神仙滋味,蕩氣迴腸!只要你嘗過一次,就永生難忘!說起來那還是我小時候,游離五湖四海,走到一處沙漠,又渴又餓。眼看就要完蛋了,忽然天上一道白光,然後是五色祥雲,一位白鬍子神仙從天空中冉冉飄下……」

    「神仙?!大人,你,你見過神仙?!」

    花和尚眼中頓時全是星星。那些親兵更是傻了眼,甚至包括林清兒,也驚訝地望著蕭然,眼神猶疑不定。蕭然心裡暗道:靠!古代真好,都***封建迷信,這樣老子騙起人來就容易多啦!

    當下信口開河,將那神仙吹的是天花亂墜。什麼紅光滿面啦,鶴髮童顏啦,說的是有鼻子有眼兒。瞄了眼大伙那目瞪口呆地樣子,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才道:「當時我就快餓死了,那老神仙看我可憐,便給我做了一碗鮮湯。這湯說來簡單,只是用一塊天外仙鐵放在清水中慢慢熬就成了。且不說這湯是如何如何的美味,人間少有;單說這碗鮮湯,便能令人脫胎換骨,延年益壽,容顏永駐。你們說,要不是因為我喝過那碗鮮湯,怎麼能如此英俊、簡直就是玉樹臨風、完美無瑕?如果不是因為鮮湯,這世上能有我這麼漂亮的一塌糊塗的男人麼?」

    「嗯,恩!」

    花和尚跟一眾親兵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其實說起這湯,我現在也經常做。你們瞧,這是什麼?」

    蕭然伸手到頸中,死不要臉的把彥琳送給他的那塊鐵牌取了出來。

    「呀!天外仙鐵!……」

    所有人眼睛驟然放大,簡直要發出光來。那艷羨崇拜的神情,洋溢於表。林清兒捂著嘴憋的滿臉通紅,差點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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