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紅塵艷遇 第七卷 第一百一十一章 閉館
    在一個偏僻的地方上岸,水靈仙馬上進入玲瓏閣裡,憶水痕奇怪地問:「小仙哪裡去了?」

    新月故作神秘地一笑:「當然是我收起來了,等無人的時候,再讓他出來和你玩玩。」

    此時太陽已經升得很高,湖邊的遊人也多了起來,三三兩兩在湖邊賞梅玩雪,新月和憶水痕走在遊人中間,悠閒而快樂。

    走到湖邊一處涼亭,這裡人比較多,一干身帶兵器的精悍之人將涼亭遠遠地圍著,不許他人靠近,兩人不以為意,略微繞了一下,仍然不緊不慢地走著。

    突然,一陣風吹來,一下將憶水痕的白紗吹了起來,露出她那絕世的容顏,她連忙抬手扶住白紗,四下看了一眼,只見周圍十幾雙眼睛失魂落魄地盯著自己,不由得低下了頭。

    中午,兩人在外面隨便吃了點金陵小吃,憶水痕再次邀新月一起回去,新月本來就依依不捨,正在腦子裡想著怎麼找個借口繼續到絲樂館聽琴,憶水痕一說,正中下懷,他連推辭一下都沒有,滿口答應。

    才走入絲樂館所在的街道,遠遠就看見絲樂館門口停著一輛非常豪華的馬車,旁邊還停著四匹駿馬。走近一看,只見四個高高矮矮的精悍之人簇擁著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五人站在門口正和丫鬟說話,見新月和憶水痕來了,丫鬟馬上跑上前道:「小姐,這位老爺要來聽琴。」

    新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五個人,不禁微微有些詫異,這五個人中,中間的那個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身材略顯臃腫,雙目無神,一看就是酒色過渡的樣子。

    但是,他身邊的那四個人,卻無一不是頂尖的武林高手,每一個的內功修為,似乎都與葉叢飛相當,其中一個,恐怕已經和秦威揚相差不遠了。這樣四個人站在一起,實力簡直強的驚人。看陣勢,是這四個頂尖高手保護中間的這個臃腫男人,這個臃腫男人的身份可是不凡啊。

    憶水痕對丫鬟說:「我不是告訴你,今日不再彈琴,但有客人,一概請回嗎。」丫鬟看了看那些人,小聲地道:「奴婢說了,但那些人不依啊,一定要等小姐回來,已經吵鬧了一會了。」

    憶水痕皺了皺眉,上前幾步,對那五個人道:「諸位,奴家今日有事,不能為諸位彈琴,還請原諒。」

    其中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向憶水痕走上一步,他長得高大彪悍,雙目凶狠,一看就是個狠角色,尤其是一雙手,明顯比常人粗大一些,顯然雙手功夫不凡。

    「豈有此理,我們五個遠道而來,就是要聆聽憶小姐的天籟琴音,哪能說不演奏,就不演奏,你這絲樂館可沒寫著今日不營業的牌子,還不給我快快準備,小心我砸了這個牌子,要你永遠關門。」

    新月看看發話之人,再看另外幾個,其中兩個緊緊站在中年人身邊,這兩個人中,有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又矮又瘦,這五個人中,就以這個老者修為最高。還有一個白臉中年人稍微站在後面一點,此人臉色陰沉,一看就知道練的是陰柔的內功。前面的人向憶水痕發話的時候,其他幾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站在後面看熱鬧。

    憶水痕沉吟了一下道:「既然這位老爺如此說話,奴家也就實話實說,這個絲樂館,從今日起,就永遠關門了,諸位還是請回吧。」

    她忽然這麼一說,對面那五個人都是一愣,連身後的新月心中都愣了一下,她為何要將好好的絲樂館關門呢?

    那個彪悍的男子稍微一愣,馬上差點跳了起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大爺我專程來聽琴,你偏偏這個時候要關門閉館,這不是成心要和大爺我過不去嘛,小丫頭你好大的膽子,也不打聽打聽大爺我是誰,就敢對我無禮。」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指點點,吐沫星子上下亂竄,左右橫飛,就快要指到憶水痕的鼻子尖。

    新月頓時出離的憤怒,他一下擋在憶水痕的身前道:「憶小姐想閉館歇業,如何就是對你無禮?就算她對你無禮,你又能如何?你還想王八蹦上案,伸頭挨宰不成?」

    那男子聽到新月的話,簡直七竅冒火:「你是什麼東西,敢在大爺我面前充英雄,今天叫你知道大爺的厲害。」說著一把抓向新月。

    新月抬手一擋,那男子一把抓住了新月的手,馬上發力一握。出乎他意料的是,新月的手在他手裡簡直就如一團棉花般絲毫不受力,再看新月的表情,沉靜如水,鎮定自若。

    那男子再發力,還是如此,無論他怎樣用力,新月依然神色不動。

    男子不禁鬆手,倒退一步,驚愕地道:「你是何人?」

    就在他說話的同時,他身後人影一閃,站在最後面的白臉中年人已經到了新月面前,右手閃電般抓向新月。新月不動聲色,依然抬手一擋,白臉中年人也抓住了新月的右手。

    一發力,再發力,三發力。

    新月神色依舊。

    白臉中年人面目猙獰,默運內功,順著新月的手臂以內力攻向新月。

    新月就感覺一陣陰寒的內力順著手臂向上攻來,這股內力不僅陰寒,而且竟夾雜著陰毒,一種罕見的陰毒。

    與此同時,彪悍男子的袖中忽然現出一柄一尺長的短劍,劍身湛藍,顯然有劇毒,他的短劍如毒蛇般刺向新月的咽喉。

    新月終於憤怒了,出離憤怒!

    老虎不發威,還真當是病貓不成?

    這兩年飄泊江湖,新月終於明白一個道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他也立下一個規矩,不出手則亦,出手必致命。

    新月和對方相握的右手猛然全力送出至陰至柔的十陰神功內力,此時他以靈力幫助內力的釋放,這種釋放如大江大河般洶湧,無匹無敵。

    內力以完全不可阻擋的氣勢順著對手的手臂直入心脈,霎時間注滿了對手的全身,而對手本身的內力如營火之與皓月般微不足道。

    眾人只看見白臉中年人忽然僵立不動,寒霜快速在他臉上、手上、頭上、所有裸露在外的部位出現,並快速變成寒冰,頓時白色的寒氣騰騰升起,他迅速變成一個冰人,寒冰還在不斷增厚。

    與此同時,新月的另一隻手向彪悍男子的喂毒短劍抓去,手伸到半途,已經變成金色,任對方招式如何變幻虛晃,他一把就抓住了短劍的劍身。

    對手心中暗喜,全力扭動抽拉短劍,企圖切割新月的手掌,可惜,這種努力毫無意義。

    只聽「咯」地一聲,短劍中折為二,斷掉的一截劍刃在新月手中一彈,迅疾如電般射向對手的右肩頭,對手沒有任何躲閃的時間,來不及任何躲閃的動作。

    斷劍射穿他的肩胛骨,帶著一蓬鮮血又向前飛向了十幾丈,才掉在雪地上。

    對手連連後退七八步,右臂已經委頓下來,黑色的血噴泉一般湧出。他連忙用左手快速在懷裡摸出一個羊皮紙包,從紙包裡摸出一個藥丸一口吞下,又連續點了附近的多個穴道,這才驚駭地看著新月。

    新月明白,斷劍不僅射穿了他的肩胛骨那麼簡單,蘊含其中的內力還震碎了傷處附近的骨骼、肌肉、經脈等等一切,他的右臂永遠被廢掉了。

    而那個白臉中年人被自己的陰柔內力彷彿洗髓一般將全身經脈整個清理了一遍,順便摧毀了他的任督二脈,從此他便武功全廢,永遠做個平常人了。

    對面的另外三個人顯然做夢也沒有料到己方的兩名高手一瞬間就被新月如此重創,驚得瞠目結舌,不知所措。

    新月的口氣冰冷地道:「憶小姐已經宣佈絲樂館閉館的決定,再有來無理糾纏者,這兩個人就是下場,諸位慢走不送。」說完做了個請憶水痕先進去的手勢。

    那名內功最高的老者上前幾步來到新月面前:「恕老夫眼拙,請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下此毒手。」

    新月示意憶水痕先進去,然後冷冷地回答:「在下浪跡江湖,姓名無足輕重,至於為何要下毒手,其實我和這兩位的所為相比,並不算下毒手,他們兩個剛才是想要我的命,我只是廢了他們的武功相還,哪裡談得上『毒』這個字,過獎,過獎,受之有愧。

    在下畢竟年輕,和諸位前輩相比『毒』的程度還相差甚遠,不敢妄自尊大,以後有機會還要向諸位在這個方面多請教,望以後不吝賜教才好,哈哈哈哈。」說完不理眾人,轉身走進絲樂館。

    早上吃過飯,金陵知府盧不同盧大人是在自家花園裡賞雪觀梅,正在興致上,忽然家人帶著一個年約五十的老者匆忙進來,此人又矮又瘦,貌不驚人,但盧大人見到此人,一下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熱情無比地迎上前去。

    別看來人貌不驚人,官位也低於自己,但這個人盧大人是萬萬不敢得罪的,此人就是江南武林世家南宮世家裡的第一高手,乾坤在手南宮風雪。

    若僅僅是南宮世家的第一高手,知府大人還是不必將他太放在眼裡的,但南宮風雪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御前侍衛總管,皇帝身邊的第一護衛高手。

    如果說慕容世家是江南第一富豪,那麼南宮世家就是江南勢力第一,因為南宮世家歷代都和朝廷保持著密切的關係,從本朝開國以來,南宮世家的弟子就跟著先帝打江山,自然是犧牲無數,打下江山之後,歷代南宮世家弟子都有人在軍中或者皇宮中任職,而且在皇宮中的弟子都是南宮世家最有才華和天賦的弟子。

    所以就武功而論,也許南宮世家在江湖上還不如慕容世家甚多,因為他們的精英弟子多進入仕途,但就勢力而言,沒有哪個武林勢力敢於公然招惹南宮世家,當然,南宮世家一向也不太參與武林紛爭,比如從不參予白道聯盟和魔門三宗的爭鬥。

    南宮風雪二十歲入宮當御前侍衛,先後給兩代帝王當過護衛,深得當今聖上的信任。

    今天南宮風雪匆忙而來,怎麼不令盧大人吃驚不小,難道當今聖上來到金陵城?

    屏退了所有的人,南宮風雪在盧大人耳邊足足耳語了小半個時辰,聽得盧大人的腦袋由於點頭點的太多,在南宮風雪走後一段時間,頭還暈暈的,脖子也十分不適。

    但是,他根本無暇顧及自己的頭暈和脖子問題,而是命家人火速通知金陵神捕飛鎖勾魂金玉堂立刻來見他,飛鎖勾魂金玉堂不僅是金陵第一神捕,甚至可以說是江南第一神捕,任職捕快二十餘年,辦案無數,江湖聞名,現在有了江湖之事,自然是金玉堂這樣的人來辦最合適。

    再說新月進入絲樂館,耳朵裡卻還在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聽到那五個人很快離去,才略微放心,不過,他知道,憶水痕在這裡已經呆不下去了。

    能讓那樣四個頂尖高手做隨從,此人的來頭之大,怎麼猜測也不過分,這樣的人,今日吃了自己的虧,決不會善罷甘休,報復是遲早的事。

    進入後院,新月上前一步問:「水痕姑娘,你真的要閉館嗎?」

    憶水痕掀開自己的白紗,微微一笑道:「開絲樂館本來是為了尋找有緣人,順便打發一下無聊的光陰,現在有緣人已經找到,這個絲樂館還有什麼必要開呢?」

    新月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這樣的表露,令新月的心中還是充滿甜蜜的,這種甜蜜感的人生閱歷中還是很少體驗到,不知為什麼,以前的時候,和燕飛艷,和池文清,甚至和周黛雲在一起的時候,感覺也非常愉悅,非常幸福。

    但是,那種愉悅幸福的感覺,和現在還是不同的,究竟哪裡不同,他也說不清楚。

    看著這雙美麗無雙的眼睛,這種甜蜜,這種激動,可以說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忽然,他產生一個奇怪的念頭,這雙眼睛,怎麼有一絲熟悉?難道以前自己見過憶水痕?

    這不可能,如果見過如此一位絕世美女,決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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