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紅塵艷遇 第二卷 第三十四章 送別
    謝紅葉忽然改變了話題,說話的聲音也低了下去:「先生,分別在即,我有一物想送與先生。」說著,媚人的眼睛看了新月一眼,便低下頭,從潔白的手腕上退下一隻碧綠的玉鐲,上前一步遞給新月。

    新月的心「咚」地跳了一下,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女孩贈玉表達愛意,他的心裡頓時充滿了甜蜜之情,看著她害羞的神情,動人的身姿,新月不禁有些飄然迷醉。

    他也上前一步,接過玉鐲,同時也握住那動人的白嫩小手,紅葉輕輕掙了一下,但新月握得緊緊的,哪裡掙得動,她的這個掙扎的動作完全只是象徵意義,掙了一下就停了,反而身體離新月更近了。

    她水嫩的眼睛飛快地看了新月一眼,雙頰緋紅,又迅速低下頭,新月能清楚地看著她光滑的雙頰,修長潔白的頸項,以及起伏的高聳雙峰。

    平生第一次,新月和異性的的身體如此靠近,異性特有的體香,以及動人的身體一下令新月的心中有了一種激動,一種衝動,一種難以抑制的強烈願望。

    他小心地,又有些戰戰兢兢地將眼前動人的身體緊摟在懷中,那溫暖豐滿的身體只是稍微地掙扎一下,甚至只是扭動一下,便軟軟地在他懷中一動不動,只是呼吸變得沉重。

    新月受到了鼓勵,動作也不再戰戰兢兢,輕輕吻上眼前那嬌艷的紅唇。

    謝紅葉的身體頓時有了戰慄的反應,羞的緊閉雙眼,癱在新月懷中。

    新月雖然還是個童男子,但對於男女之事並非一無所知,反而是知之甚詳。他本是學醫出生,對人體各個器官的結構及功用瞭如指掌,男女概不例外。

    此外,在雲霧山上,他還和莫知秋師兄精研過陰陽雙修的問題,莫知秋許多關於雙修時遇到的困惑,都來和他商討研究,因此對於男女之事,新月雖未能身體力行,但理論知識還是全面而紮實的。

    這一番好事玉成,有新月這個郎中的專業知識,兩人第一次體會男女性事的種種妙處,其中滋味不足為外人道,在此不表。

    直到謝紅葉走後,新月握著她送給自己的碧玉手鐲,還在回味著剛才的情景,一切似乎如在夢中,然後新月猛然想起,紅葉送了玉鐲給自己,自己竟然沒有東西回贈佳人,可是,自己有什麼東西可以送出呢?想了半天,也沒想出,自己身上實在沒有什麼值錢之物可以相送。

    想到這裡,新月不禁心生愧意,以後行走江湖要留意買個好東西回贈紅葉,也不辜負她對自己的一片深情。

    又過了幾天,張虎修煉菊花寶典似乎一切正常,已經有了小小的成果,周黛雲的病情已經完全康復,飲食起居一切正常,已經和常人無異,甚至比常人還顯得精神,新月終於放下心來,自己該出發了。

    他離開瀘州城時,沒有驚動任何人,一個人提著包袱走向城門,包袱裡除了日常的用品之外,還有知府大人和飄逸山莊龐總管送的銀子,共計七百多兩,其中龐總管給了四百兩,新月本不想受,但他不擅長推辭,龐總管又熱情而固執,一定要新月收下,新月只好收了。

    他把這些銀子都換成了銀票和紅葉送的玉鐲一起貼身收藏,以免再被小賊所乘,包袱裡只有幾十兩散碎銀子,留路上零用。

    清早,大街上人不太多,新月走到南城門口,就看見虎頭虎腦的張虎抱著膀子坐在城門洞裡,一見新月來了,馬上站起身迎上去。新月昨天就叫他不要相送,但今早他還是來了。

    張虎叫了聲:「師傅。」馬上解下身上的一個小包袱,打開一看,裡面包著十幾個熱騰騰的茶葉雞蛋。張虎笑著說:「師傅,這是我讓相好的早上才煮的,留您路上吃。」

    新月只覺心裡暖暖的,感受到一種濃濃的親情,他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謝謝啦,你以後練功勤一點,我就滿意了,我走了,不必相送。」

    張虎點著頭說:「好,我知道,師傅,您好走。」

    走出一段,回頭看時,張虎仍站在城門洞下向這邊張望。

    新月向城門的方向揮了揮手,心中暖意融融。

    走出半里多地,就看見前面路邊上停著一輛精緻的馬車,馬車四周還站著六名背刀佩劍的武師。新月再仔細看,這幾名武師似乎有些面熟,正在疑惑之時,就見馬車車廂門開了,周黛雲一身粉色的衣裙,飄逸出塵,走出馬車,向新月迎上前。

    新月本不想讓她相送,就如同不想讓張虎相送一樣,在內心深處,新月畏懼見到分手離別時的黯然神傷,所以和她說離開的時間時,說得很含糊,沒想到她還是準確地等在這裡。

    周黛雲和同齡女孩相比還是略顯身材矮了一些,也瘦弱一些,但今天的氣色很好,一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再配上她大的驚人的眼睛,顯得異常動人心魄。

    迎著那清澈祥和的眼睛,周黛雲柔聲地說:「郎中先生要走,我無論如何要來相送的,送君千里,哪怕終需一別。」

    新月拱了拱手說:「多謝了,黛雲姑娘。」

    這時一個小丫鬟從車廂裡走出,手裡提著一個食盒,她一邊打開一邊說:「這是我們小姐四更天起來親手做的點心,請先生品嚐一下。」只見食盒裡擺著四色精美的小點心,還微微冒著熱氣。

    周黛雲面色含羞地說:「小女子這些年除了讀書之外,就只學會了這一點點手藝,請先生不要見笑。」

    新月也不推辭,伸手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嘴裡,細細品味了一下說:「小姐做的點心酥滑松嫩,已經掌握了做點心的精髓要義,在下能有此口福,多謝,多謝。」

    看著新月不一會就吃完了所有的點心,周黛雲露出滿足的表情:「先生孤身一人行走江湖,還要注意世風不古,江湖險惡。」

    新月笑著說:「多謝小姐關心,江湖險惡我一來到瀘州城就體會到了,以後自然要多加小心,不讓肖小得逞,小姐今天的氣色不錯,以後勤加練習功法,定能有所成就的。」

    話說到這裡,兩人似乎都不知該說什麼好,一時間都沉默起來。

    最後還是新月開口:「小姐保重,我這就走了,最多一兩年我就會回來,指點小姐繼續修煉。」

    周黛雲仍然無言,但眼眶裡已經滿是淚水,她只是無聲地點點頭,令新月不禁又有了心痛的感覺,彷彿這一走就是天各一方,永遠訣別了一般。

    他邁開腳步,但腳步忽然沉重了許多。

    再回首,周黛雲的淚水已經無聲地流下。

    新月咬了咬牙,心中一硬,不再回頭,大步向前方走去,走了許久,也不敢回頭,彷彿一回頭,就再也邁不動沉重的步子。

    但在心中,卻是沉甸甸的,被一個清晰的倩影佔據,萬分不好受。

    離別總是一種痛!

    夏天的太陽,用驕陽似火來形容絲毫不過分,大熱天,路上行走的人自然就少,只有一些趕著馬車,推著貨物的行商,還在不停地趕路,但到了將近中文,很多人就將車輛趕在樹蔭下休息,路人幾乎就沒有人了。

    新月走到中午,看看天上烈日當空,沒有一絲雲彩,兩邊的樹林靜悄悄的,沒有一絲的風,樹梢紋絲不動,也覺有些熱,就走進樹林中,找了個平整的地方,坐下乘涼,同時吃些乾糧。

    吃完了午飯,新月靠在一棵樹下休息,慢慢陷入半睡的狀態。

    忽然,一陣衣訣破空之聲傳來,與樹林中的鳥語蟲鳴截然不同,新月頓時驚醒,先一把摸到自己的包袱,再側耳細聽,就聽見一個高速而來的衣訣飄蕩之聲,由遠而近好快的速度,似乎還不止一人。

    一個黑影「刷」地從新月身邊高速掠過,緊接著兩個人一前一後高速掠到,其中一人厲聲高喝:「看刀。」一道淡淡的小小刀影厲嘯著追向第一個黑影,黑影陡然止步,刀影從他身前飛過,居然劃出了一道弧線又飛了回來,擲刀之人伸手接住,另一人已經追上了黑影,掌中劍發出雪亮的劍光籠罩了黑影。

    兩人頓時戰在一起,黑影伸手在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封住了雪亮的劍光,那擲刀之人卻沒有出手,而是站在一邊觀戰。

    新月拎起自己的包袱,走近幾步,上前觀看動手的兩人,追趕之人年約四十上下,黑面黑鬚,矮矮胖胖的身形,但動作卻靈活飄逸,劍法精奇,每出一劍,居然有兩寸長的劍芒吐出,劍芒所過之處,斷枝紛飛,新月雖不懂劍法,也能看出他的劍法非凡,完全佔據了主動。

    使軟劍的黑影年約三十,眉清目秀,長得還算不錯,一柄軟劍專走偏鋒,招數出人意料,再加上軟劍可任意彎曲,往往能使出一些難以想像的劍招,但即使這樣,他也難以抵擋對手綿密嚴謹的劍法,只是靠著身法的輕靈和古怪的軟劍招式勉強支撐著,一時之間還不至於敗落。

    再看一邊觀戰的人,年紀也在四十上下,身材剽悍,右手捏著一柄小小的飛刀,出奇的是,那柄飛刀居然是彎曲的,幾乎彎成了一個直角。

    看到這柄飛刀,新月馬上想起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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