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護廷十三番 《飛紅塵》-鏡花映水月(熒/藍/幻) 第二章
    總是覺得閒院佳音是個光彩照人的蝶,她的身上永遠不會失去色彩。但是此刻可熒才發現,那些全是假像。原來,真正的閒院佳音,其實是個穿著一身白才能突出她美麗的女人。當她一身潔白的虛圈公主妝出現在可熒面前的時候,她才明白,藍染的刀,為什麼叫鏡花水月。

    「你果然還是到這裡來了。」

    是可熒最喜歡的氛圍,朋友間聊天般的口吻,那是閒院佳音才能給她的親切感。

    「是的,我果然還是不能像你或幻伶那樣的忽視自己的感情。」

    冷血的人注定不是無情,而是忽略掉自己最寶貴的感情,然後去換取他們所認為的強大。

    「我說可熒隊長,您似乎搞錯了,雖然我跟著藍染叛了亂,但是,並不代表我不在乎我們之間的友情啊。我可不是幻伶,為了追求私慾而拋棄感情,也不是星那傢伙,任何感情都不要。」

    如果真的要說冷血的話,誰能冷血得過夜久星,那樣無慾無求的人,才是真的冷血。

    「那你是為了什麼?」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藍染為了追求強大而叛亂,那佳音呢,如果不是為了追求更強大的話,她又為了什麼?總不見得也是為了藍染吧,她喜歡山田花太郎的事情,似乎已經搞得滿靜靈延的人都黑線了呢……

    「我當然是為了藍染勿右介……」

    什麼?!可熒感覺自己快要崩潰了,這一次又一次的打擊她,精神壓力的繃斷,使她抽出了腰間的那把斬魄刀。此刻,不管面前是誰,她都想較量一番去。也許藍染那時說得對,已經自私了,何不再自私一點呢。那現在,就讓她就為了藍染而自私吧。

    「舞動吧,冷霜∼」

    刷∼的一聲,可熒手中的刀全身發著藍色般的閃電,那是她的雷系斬魄刀。卻見閒院佳音不緊不慢的瞬步到她身後,歎了口氣,在可熒回身揮刀時,伸出右手的食指念到:

    「縛道之三十二,六仗光牢。」(編號忘記了——,誰知道的話出個聲,偶改掉!)

    六片花瓣禁錮在她的身上,朽木可熒沒想到自己和佳音的實力會差這麼大,從前都沒發現過。原來真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相信的吧,也許幻伶說得對,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一個人是可以信任的呢。怪不得,幻伶從來都不曾信任過自己,真的不能怪她啊。誰會想得到有這麼天,現在,自己曾經最信任的朋友,會出手相傷,而且用著她從來都不曾見識到過的實力……

    「可熒啊,你的脾氣怎麼還是這麼急燥呢,我喜歡的人是誰,你們不是都知道嗎?」

    哎?!對哦,那為什麼她要幫藍染呢,朽木可熒萬分不解的問道:

    「你喜歡花太郎卻去幫藍染,是為了什麼呢?」

    就在這個時候,宮殿的大門傳來一陣強亮的腳步聲,閒院佳音放下了手,恭敬的對著大門彎腰。可熒被縛道綁著,但是她的心仍然止不住的狂跳。她知道、她聽得出,那是她思念以久的腳步,那是她曾經在幻想世界中描繪了不止一次的面孔,那是……真正的藍染勿右介……

    「佳音,你和銀那小子學壞了嗎?」

    整人的事情,似乎最近經常在虛夜宮上演,琉璃那丫頭更是放肆的沒邊了,這虛圈的天啊。

    「哥哥,我只是見到老友有些情不自禁的高興罷了。」

    哥哥?!越聽越糊塗的朽木可熒這回可是真的悶掉了……

    「啊,對了,我還沒告訴她呢。」

    閒院佳音突然很高興似的跑到可熒的面前,一手指著身後的藍染道:

    「我是藍染的生前、也就是來屍魂界前的親妹妹,所以,不是我冷血無情,我只是選擇了更好的辦法來溶洽親情和愛情,總有天我會把花太郎帶回虛圈的,等我和哥哥更強大的時候。」

    這對變態兄妹,強大有什麼用啊!朽木可熒發現自己又要暴走了,但是,又捨不得藍染。

    「就算如此的話,我還是想問,藍染大人,強大後又能怎麼樣,那真的是你的幸福嗎?」

    「幸福?!很奇怪的東西……我想,更強大的話,我就幸福了。」

    這是藍染給她的回答,是藍染真正的回答。朽木可熒突然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她微笑了。

    「是嗎,這樣啊,原來我心中的那個藍染才是真正的藍染呢,而不是五番隊的那個隊長。」

    她心中的藍染?!怎麼每個人都要給他說他們心目中的藍染呢,那些都是不存在的假像罷了。

    「哼,活在水霧中的人,還覺得前面的道路是直的,你不是被幻伶拋棄了嗎?」

    「你錯了,藍染大人,是我拋棄了她。」

    這一次,可熒回答得很快、也很響亮。這一次,她的決定,似乎,才是真正的幸福。

    「那又如何,你同樣是生活在假像之中,你可以回去繼續製造你的假像,那樣不是更好?」

    可是那裡沒有你啊,藍染勿右介……她看著他笑,第一次有種解脫的感覺。

    「你錯了,藍染大人,我要留在虛夜宮,就算留在您身邊的代價是和幻伶敵對的話我也願意。」

    這是個誓言嗎?!這句話讓藍染有些招架不住,他從來不曾聽到過這類的話,從來不曾……

    「這樣啊,可熒,你跟我來吧,如果你還是決定留在這裡的話。」

    一邊的佳音從她的身邊經過,那縛道便鬆開了,可熒深深的看了眼注視著她的藍染,道:

    「我一定會留在這裡……」

    話音剛落便就被佳音一手拉過去,邊聽到佳音那響亮的聲音:

    「吶吶,跟我走啦,可以吧,哥哥?」

    回答佳音那回頭一問的,是藍染勿右介轉身回宮殿的背影,這虛圈的天,大概真要變了!

    ※靜靈延三番隊※

    三番隊外的鬱金香和幻伶身上的粉紅格格不入,靠在門邊的三番第三席似乎很欣賞這樣的風景。這個總是和別人與眾不同的女人,從幻伶第一天認識她起她便知道,其實夜久星才是可能和自己最接近的人。就算可熒再怎麼保護自己,都終究不可能和自己靠近,而夜久星不同。

    「我把她趕走了。」

    究竟是誰拋棄了誰,有誰說得清,夜久星只是覺得四楓院幻伶的聲音今天格外好聽。

    「你解脫了嗎?」

    不能回報的忠心、無法回應的友情,不是不能而是不會,這樣的感情誰說不是種負擔呢。

    「我不知道這樣的決定是否對?」

    很少聽到四楓院幻伶主動懷疑自己的決定,這到讓夜久星感到十分新鮮。在她人生的所有記憶當中,有關四楓院幻伶的只能用五個字來形容—獨權的霸道。而今天,這樣一個人具然會懷疑自己的判斷錯誤。她不是向來都是個能把錯的變成對的,就算錯了也要錯到底的人嗎?!

    「這些事情本來就是無所謂的,我從來都不知道四楓院幻伶會是個這麼婆婆媽媽的人。」

    聽著她的聲音,幻伶微笑著渡進和室裡,隨即便關上了門,原本的烈日當空變成了一片昏暗。

    「不覺得陽光太刺眼了嗎,我怎麼不知道夜久星是個喜歡陽光的人?」

    分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黑暗才是她們的世界,只有在黑暗中,她們才能呼吸。

    「別開玩笑了。」

    從來都不曾,從來都不會,她們的人生,從來都只是個玩笑,又或者,本來就比誰都真。

    「小星啊,你是在想著他吧,你唯一誠認的那個隊長,或者正確的說,是你唯一誠認的對手?」

    有些人離開的時候,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只是幻伶不能肯定她的問題,她們雖然相近,卻並不相瞭解。事實上她從來都不曾瞭解過夜久星,更不瞭解她對於市丸銀離開的想法。

    「幻伶,這世上有些事情和自己沒有關係的就不要去想,有時候,就連自己的事情都和自己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人生,本來不就是這樣的嗎,你又何必想那麼多,明白嗎?」

    如果說四楓院幻伶說的話總是讓朽木可熒聽不懂的話,那夜久星的話或許會更讓可熒聽不懂。但是夜久星的話幻伶懂,她或許是這世上除了那個人外,唯一最懂她話的人。

    「也是呢。」

    「這世上本來就有許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到底是誰主控了誰,不過是心境上的問題。」

    在和室的席地上坐下,夜久星那綠色的眼眸似妖精般射出光芒,她粉色的髮絲顯得灰暗深沉。

    「是角度的問題吧。」

    渡步到窗口,幻伶突然掀起一絲空息,讓窗外的陽光折進來,正好打在了夜久星左額上的那枚綠色髮夾上,刺通了她的眼睛。想了想,她還是把簾子掀了下來,等著好友的回答。

    「當你覺得不對的時候,或許換個角度又是最佳的答案。只是這些答案本來就和我們無關,所以沒有必要去思考那些事情。而對於本來就無解的題目,你不覺得更沒有考慮的必要嗎?」

    夜久星的回答使她吐出一口長長的氣,好像心裡長久緊繃的弦繃斷了……

    是了,這就是標準答案,也是夜久星和四楓院幻伶最大的不同。幻伶至少還會對各種各樣的問題感到好奇,而夜久星總能在好奇前就把問題看穿、看透。只是,她看透的不是答案,而是得到答案後的意義。但是這一次,四楓院幻伶覺得夜久星完全正確的,她不再出聲的坐下。

    「呀類呀類,整日呆在屍魂界這樣的地方,我都快變成山本樣的老不死了,真是叫人頭疼呀。」

    好像十分認同夜久星的論調似的,四楓院幻伶的微笑,在昏暗中顯得格外嬌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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