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72章 恆山之行
    碼字碼的太投入,忘了更新了,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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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非煙嗔道:「你笑什麼?」

    呂信道:「我笑你永遠也長不大,半夜還跑到男人房裡來,不怕被人知道了笑話麼?」

    曲非煙撇了撇小嘴,道:「知道就知道,我才不怕!」

    呂信大感頭疼,怕隔壁的盈盈聽到動靜後誤會,一把掀開被子道:「快回去睡覺,有事明天再說!」

    曲非煙蹦了起來纏上他脖子,嘻嘻笑道:「放心好啦,任姑姑睡著了!」小丫頭可是精明的很,絲毫不差的把握到了呂信心中所想,小嘴湊了上來,在呂信臉上親了幾口,弄的呂信一臉口水時,才咯咯低笑一聲,蹦跳著離開了。

    呂信擦了擦臉,愣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過得數日功夫,曲洋和劉正風聯袂來訪,曲非煙第一個衝了出去,歡呼著投到爺爺懷裡開不停的撒起嬌來。

    曲洋見孫女出落的越發美麗,且技藝有成,年紀輕輕便當了一派掌門,老懷大慰,真個是笑不攏口。

    迎入內堂,分賓坐好後,曲洋先向盈盈行了上下屬直禮方才歸座。

    呂信開口問道:「你們倆不是出門遠遊了麼?怎得會來了恆山?」

    曲洋笑道:「聞得非非定閒師太遺命,要接掌恆山派門戶,我這個當爺爺的,不來捧場怎麼能行,正好劉賢弟也左右無事,就一道來了!」

    盈盈道:「非煙年紀還小,怕恐這個恆山派掌門她是做不好的了!」

    儀清接言道:「曲姑娘聰明伶俐,實是我們的好掌門!」

    曲洋也哈哈笑道:「有呂右使關照,屬下是放了十二萬分的心!」

    孫女武功日見進長,躍身頂尖高手之列,再加上有呂信這個大靠山,他又何需擔心。

    呂信啞然失笑,道:「什麼呂右使,我只不過掛個名號而已,你才是真正的光明右使!」

    寒宣一陣,齋飯上來了。

    膳後,曲洋和曲非煙爺孫倆敘別情去了,呂信陪著劉正風出來散步。

    劉正風感慨道:「人生如夢,想當年日月教大舉進犯,殺上封禪壇,左冷禪擊退任我行,趁機提出五嶽劍派結盟,當時我還未料到此人會有如此野心,直到上次他居然橫加干涉劉正之事,我才察覺到此人野心,若非呂兄弟仗義出手,在下怕是已飲恨九泉!」

    呂信微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左冷禪想稱霸江湖也無可厚非,說不上誰對誰錯,只能說立場各不相同,江湖本就是個是非之地,即有陰謀爭鬥,復存門戶之見,想稱霸江湖也有不少途徑,只不過左冷禪有點不擇手段而已!」

    劉正風微微一愕,道:「不知呂兄弟對此有何看法?」

    他言詞間對呂信一直很為客氣,從未以長輩自居,可見他一直感恩於呂信上次在金盆洗手大會上出手相救之情。

    呂信道:「當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遂又苦笑一聲,道:「人在江湖,確實是身不由己,我雖不想多管別人的閒事,只不過人生在世,又豈能事事如意,恆山派都是些女流之輩,雖是武林中人,卻不大過問江湖之事,只知吃齋念佛,我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們遭了左冷禪的毒手!」

    他初出江湖時本已立下原則,便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只不過誓於願違,誰人沒有幾個朋友,誰又可以身處仇殺不斷的江湖,而一直立身事外,作到兩袖清風,除非是跟全天下之人為敵。

    入鄉隨俗,他當然也不能免俗。

    劉正風笑道:「呂兄弟冷口佛心,恆山派有你暗中關照,相信定閒、定靜、定逸三位師太泉下有知,亦可冥目了!」

    呂信歎道:「只能盡人事、安天命了,不過左冷禪和岳不群這兩個毒瘤若是不死,江湖就會永無寧日!」

    劉正風經歷上次金盆洗手那次大變,看待事情的眼光已有所改變,對正邪之分也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聞言若有所恩道:「江湖傳聞岳不群偷了林家辟邪劍譜,而岳不群又懶在令狐賢侄身上,看來此事並非空穴來風!」

    呂信道:「此事不會有假,岳不群的偽君子面目遲早都會被揭穿,令狐沖也算是個英雄人物,正好那時得華山劍宗前輩風清揚老先生傳授獨孤九劍,劍術大進,岳不群為了轉移壓力,只好推在他的頭上!」

    又道:「莫大先生被左冷禪所殺,臨終前囑令狐沖接任衡山門戶,你有何看法?」

    劉正風歎息道:「師兄一身清苦,不想卻也遭了左冷禪毒手,令狐賢侄得風老先生真傳,劍術超凡,師兄讓他接掌我衡山門戶,確是英明之極,現在我五嶽劍派也唯有他可以對付左冷禪了!」

    呂信心道:「還漏了一個,曲丫頭功力大進,不在令狐沖之下!」不過他知曲非煙離開衡山時與現在相較實是有天壤之別,劉正風卻不知道,也不說破,道:「令狐沖雖奉莫大先生遺命接掌衡山門戶,不過左冷禪卻不會讓他順利當上掌門!」

    劉正風冷然道:「他左冷禪雖是五嶽劍派盟主,卻硬要無恥的手插我們衡山派自家的事情,上次他借口曲大哥來對付我,但這次卻是我們衡山派自家門戶之事,他若再敢橫加阻撓,自是會讓人看穿他有野心,到時看他如何服眾!」

    呂信不置可否道:「話雖如此,但江湖上向來都是強者為尊,岳不群隱忍不發,肯定會在五嶽並派之時斬露頭角,自然不會跟左冷禪反目,至於泰山派,若我料得不錯,左冷禪定是已經想好了對付天門道長的法子!」

    看了劉正風一眼,續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魯連榮早已被左冷禪收買,令狐沖怕是沒那麼順利就接任衡山掌門!」

    劉正風一愣道:「此話當真?」

    呂信心裡回想了一遍,確信左冷禪早已將魯連榮收買,這才點頭道:「你若不信的話等令狐沖舉行掌門接任大典時便可見分曉!」

    劉正風兩條眉頭皺在了一起,森然道:「怪不得魯師弟時常會為左冷禪說好話,原來這內鬼早已被左冷禪收買!」又哼了一聲,冷笑道:「我雖然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但事關我衡山派生死存亡,劉某豈能不聞不問,到時必會頂力相助令狐賢侄!」

    呂信對他門戶之事不想再行多說,正好此時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就曲洋和曲非煙過來,趁機辭開找盈盈去了。

    去後院轉了一圈,不見盈盈蹤影,出來時正好碰到鄭萼,問鄭萼道:「大妹子,見盈盈沒有?」

    鄭萼橫了他個嬌百媚的一眼,笑吟吟地道:「任大小姐往後山去了,我正準備去練劍呢,呂公子若是沒其他事情的話就指點小妹幾招好嗎?」

    呂信微笑道:「當然沒問題!」看鄭萼臉現愕然,哪還不知道這美女在故意作弄他,又道:「不過要等我有時間再說,現在我還有事,就先不奉陪了!」說完逕自離去。

    鄭萼醒過神來,猛撇了下小嘴,又瞪了呂信背影一眼,才轉身離開。

    還沒到後山,一陣兵器打鬥聲已經傳入耳內,聽聲音似乎是從竹林方向傳來,呂信下心驚疑,提起輕功奔了過去,就見盈盈躲在一處大石後面,正探著腦袋向外張望。

    呂信靠了過去,見是恆山派的弟子在練劍,這才恍然。緊貼在盈盈背上,大嘴探到她小耳朵旁邊吹著氣道:「怎麼有興趣在這裡偷看人家練劍了呢?」

    盈盈嚇了一跳,看清是呂信時,才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道:「我是來看看你的那個徒弟秦絹,看你這位高明的師傅會否教出個笨徒弟來!」

    呂信跟她並排躲在大石後面,左臂摟上了她盈盈一握的柔軟纖腰,問道:「結果如何呢?」

    盈盈看了他兩眼,抿嘴一笑道:「要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呂信趁機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道:「當然是聽真話!」

    盈盈此時也不牴觸他佔點小便宜,欣然道:「那我就說了,你這個徒弟可比非非差勁多了,不過……」嫵媚一笑,又道:「不過還算不錯啦,她要不是先練了十幾年的恆山派的武功,你再給她打通奇經八脈,肯定不比非煙差!」

    呂信苦惱道:「借助外力打通奇經八脈哪有那般容易,其中凶險難測,稍一個不慎便會引火自焚,當初我是不明其中厲害,才冒然給曲丫頭施功,所幸成功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現在心有所障,我也不敢再冒這個險!」

    這番道理是他後來才慢慢領悟到的,要知人體經脈的強弱各不相同,他的玄元心法達至十層,早已洗筋伐髓,經脈自是極為堅韌,但曲非煙便不同了,小丫頭經脈脆弱,強行借外力來打通奇經八脈,且呂信的真氣若分開來使,一陰一陽各走極端,極其霸道,一不小心便會傷了經脈,到時便悔之晚矣。

    還好當時沒出什麼差錯,否則曲非煙便是不香消玉殞也會落個半身不遂,那時才真要滿世界去找後悔藥吃了,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後怕。初出江湖時目空四海,雖有一身通玄的功力,但正應了一個事實,頭髮長,見識短。

    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隨著江湖閱厲的增加,讓他這個江湖菜鳥也長了不少見識,雖然近一年來功力未再提升,但每日堅持打坐,內力卻更趨精純,更是明白了許多武學上的大道理,想及當初冒然替曲丫頭施功,心裡兀自覺得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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