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69章 功敗垂成
    男人最痛恨的是什麼?

    當然是即將成其好事時被人騷擾!

    就在一對青年男女沉迷欲在欲焰之中不能自拔時,平一指那個醜八怪老婆冒冒然衝了進來,結果是盈盈當時便逃出了平一指宅院。

    機會來之不易,呂信好事被打斷,氣的吐血,差點沒給平一指那醜婆娘幾個耳光,不過終是沒做得出來,只好狠狠瞪了對方一眼,也飛快的追了出去。

    街上人太多,呂信唯有一路跟到一片樹林裡,這才喚住盈盈。

    盈盈靠在一棵大樹上,用手捧著臉,不停的抽泣著,心中又是委屈,又怕醜事傳了開去再無顏面見人,一時羞恨交加,眼淚如同決堤的河水般奔湧而出。

    呂信心下綴綴,不再造次,知此刻再說什麼也是惘然,上前立在盈盈背後,等她停止了抽泣,這才將她攬入懷中,捧起盈盈梨花帶雨的俏臉,溫柔的吻去她臉上淚痕,道:「天色晚了,不如我們便在開封休息一晚,明天起程北上!」

    他知此刻不是口花花的時候,唯有引開盈盈的注意力,才不致讓她暴發,因此非常聰明的轉而言其他。

    盈盈不言不動的靠在他懷裡,過了一會兒,才忽然道:「你若是敢負我,我便一劍殺了你,然後追你去九泉!」

    呂信嚇了一跳,忙道:「怎麼會,別再胡思亂想了,我的盈盈就像天上的仙女,能得你垂青也不知是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我怎會負你!」看盈盈臉色一變,忙又指天發誓道:「我說的都是真心話,要有半句違心之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女兒家哪個不喜甜言蜜語,盈盈雖想擺起不理他,此刻見心儀的男子發起了毒誓,沒等他一個死字說出口,伸出玉手捂在呂信嘴上,將最後一個死字擋了回去,沒好氣地道:「好啦、好啦,你這人,總是嘴巴這麼甜!」

    呂信是一見盈盈便忍不住要口花花,不過看她重現喜色,心裡叫聲阿彌陀佛,哪還理會得許多,忙又是一通女人百聽不厭的甜言蜜語,將盈盈轟的喜笑顏開,至於發誓,對他這個現代人來說壓根兒不會放在心下,早忘到太平洋裡去了。

    隨便找了家客棧歇了一宿,次日天明,兩人起程北上。

    呂信雖不再恨平一指那醜婆娘,但她壞了自己好事,實不願再見她,因此也未向平一指道別。

    盈盈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也惱那婆娘,更不願再去平一指府上,也不敢再去。

    有道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一路上盈盈如同防賊一樣防著呂信,再不讓他有半點佔便宜的機會,頂多就拉拉手而已,一旦呂信有更進一步的舉動,立刻反抗。

    呂信雖則牙癢癢,但也不會露出男人應有的色狼本性,讓盈盈看輕了他,只得強忍著男性衝動,努力做出一副以禮相待的樣子,雖是不願,卻也唯有苦受。

    不數日來到恆山腳下,剛進鎮子,就聽聲後一聲喊,回過頭時,便見不戒和尚領著他老婆和田伯光飛步而來,尚隔著幾丈遠時,就大叫道:「你這小子到還算守信,沒忘了我的琳兒,和尚我一直在這裡等你,終於等到你來了!」

    女人敏感的直覺讓盈盈立刻起了疑心,扭頭盯向呂信。

    呂信心下大罵不戒和尚該死,卻不得不堆起笑臉道:「我既然答應了要來跟你不戒和尚喝酒,就自然會來,又豈會失信於你!」

    呂信天不怕、地不怕,最頭痛女人煩心,兼且他非是無情之人,儀琳對他有情,他自是不能讓她傷心,而且他男人的潛意識裡也有一點左擁右抱、享受一下現在代社會所沒有的三妻四妾的味道,雖非段正淳那般多情,見一個愛一個,但對女人也不會嫌多。

    因為不敢確定盈盈是否是口醋罐子,他哪敢造次,忙轉移視聽。

    不過,不戒和尚這頭笨牛也不怎麼識時務,摸了下光頭愣道:「我何時說過要跟你小子喝酒了?」

    感受到盈盈懷疑的目光掃了過來,呂信雖恨的牙癢癢,卻是無言以對,正不知如何以應付時,不戒和尚又道:「別婆婆媽媽的了,琳兒想你想的都瘦了幾斤,和尚我心疼死了,你快點跟我去見她!」話完伸手就拉呂信。

    呂信氣的快要一頭栽倒時,不戒身後的田伯光為他解了圍。

    田伯光道:「不戒和尚,呂兄遠來是客,屁股還未坐穩,你就急著要拉他去拼酒,哪有你這般待客的,不如我們先讓呂兄和任大小姐休息一下再作計較!」

    他把任大小姐四個字咬得特別重,便是在提醒不戒。

    不戒這時也反應過來,看了看呂信身邊的盈盈,欲言又止,最後摸了摸光頭道:「那也好,先讓你們休息一陣再去見我女兒!」

    呂信剛鬆了口氣時,聽得他最後一句,差點沒衝上去踹他一腳,偷眼打量,就見盈盈面無表情,也不知在想些什麼,他心裡也忍不住直打鼓,只盼不戒這老粗別再胡言亂語就好。

    雖然懂得前世不少對付女人的方法,但卻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那些哄女人開心的法子用起來自是大有成效,但有些方法對這時代的女子來說卻未必有用。

    況且這時代的女子跟前世一切都向錢看的女人不同,前世他也跟女人鬼混過,但一切都有鈔票開路,用鈔票和權勢對付掉進醋罐裡的女人自是再輕鬆不過,只不過對於這時代的女子來說,尤其是盈盈這種天之嬌女,卻未必有用,一時只覺頭大如斗。

    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盈盈卻開口了。

    盈盈道:「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我們先在客棧歇息一晚,明天再作計較!」

    盈盈心中雖然起了疑心,不過她也非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見呂信臉色僵硬,只得先將疑問拋到一邊,出言緩合氣氛。

    呂信這才鬆了口氣,也認識到了盈盈的另一面,心下甚感與有榮嫣,忙招呼不戒和尚頭前帶路,免得他那張豬嘴裡再吐出讓人氣惱的話來。

    膳後,盈盈自行回房歇息,呂信正準備回房,不戒和田伯光來找他。

    不戒道欲言又止,扇了田伯光一巴掌道:「還是你來說!」

    田伯光豈是好欺之人,惱道:「你自己為何不說,卻要我來說!」

    呂信奇道:「你們兩個要說什麼,痛痛快快的說出來好了,別婆婆媽媽的像個娘們!」又瞪了不戒和尚一眼道:「你這大和尚一點時務也不識,今次就算了,以後有盈盈在,你那張大嘴給我閉緊一點,否則小心在你老婆面前告你一狀,說你看上了別家女人!」

    不戒這大老粗哪會怕他,不過卻很怕他那位夜叉老婆,聞言急忙求饒。

    呂信沒好氣地道:「來找我幹什麼,有話就說!」

    田伯光哈哈笑了幾聲,道:「還是我來說吧!」頓了下,續道:「不戒大師是特地來向呂兄你道歉的!」

    呂信好笑道:「道歉?」

    不戒瞪向田伯光,怒道:「我又沒搶他老婆,為什麼要向他道歉?」

    田伯光愕然道:「是你自己承認剛才說錯話了,要來陪個不是,不是道歉是什麼?」又哈哈大笑道:「你女兒看上了呂兄,你卻要搶他老婆,莫非要搶你自己的女兒不成?」

    打口水丈不戒哪是田伯光對手,頓時啞口無啞,不過動口不行,不戒這老粗卻最是喜歡動手,立刻一個大耳光又扇了過去。

    呂信也感愕然,看了不戒和尚一眼,捧腹道:「不戒和尚,你最好小聲點,若是讓你老婆聽到你要搶別人老婆,我看準有你好吃的苦果!」

    不戒粗聲道:「我只是打個比方,又沒真個要搶別人老婆!」

    田伯光道:「那可不一定,你這賊和尚人面淫心,便是搶了別人老婆也不會告訴我們!」

    不戒怒道:「我只愛我娘子一個,你敢胡說八道,小心我撕爛你的臭嘴!」

    呂信笑彎了腰,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好了、好了,不戒和尚,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女兒也都到了出嫁年齡,還什麼只愛你娘子一個,你不怕害臊,我都替你臉紅!」

    不戒怒瞪了他一陣,哼了聲道:「看在我女兒喜歡你這小子的份上,和尚我就不為難你了!」

    呂信幾乎要被這莽和尚打敗了,實感無言以對。

    不戒和田伯光走後,看看天色還未全黑,左右想了想,來到盈盈房前,側耳傾聽,房內毫無一絲動靜,也不知盈盈在幹什麼,敲響房門,叫了聲:「盈盈!」

    「吱呀」一聲,房門開了,盈盈似是剛剛哭過,眼圈有些紅腫,堵在門口一點也沒有要讓呂信進房的意思,偏過臉問道:「你來做什麼?」

    呂信心道:「當然是來跟你圓房!」不過看她眼睛紅腫,心裡又是一疼,硬擠了進去將盈盈拉進懷裡,吻了下她額頭微笑道:「我剛才忽然想起有件寶貝要送給你!」看盈盈一副早知你會說什麼的表情,不由大是喪氣,誘惑道:「怎麼你不動心嗎?」

    盈盈沒好氣地道:「我才不稀罕!」

    呂信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還沒見過是什麼寶貝就說不稀罕,到時可後悔!」說完掏出曲非煙給他的笑傲江湖曲譜遞到盈盈手中。

    盈盈道:「這是什麼?」嘴上雖說不動心,但心裡其實早已活躍起來,翻開曲譜只看了幾眼,就驚咦道:「這首曲子忒也古怪,不知你從何處得來?」

    呂信道:「還說不動心,就知道口是心非!」

    盈盈氣道:「不說算了,我才不稀罕!」說不稀罕,目光卻是半刻也不離開曲譜。

    呂信趁機道:「一對恩愛的夫妻就應該有共同的愛好,這樣以後的生活才不會乏味,正好我和你都喜歡音律,不如我們就共奏這曲笑傲江湖,讓天上的星星來見證我們的感情!」

    他又哪懂什麼音律,不過為了消除盈盈心中的疑慮,也只好花些心思來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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