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嗷江湖 第一部分 第34章 愛老虎油
    任盈盈垂下玉臉道:「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你這個輕薄浪子!」

    呂信道:「我何時輕薄過你了?」

    任盈盈道:「不說啦,你剛才說我爹被東方不敗囚禁,真的還是假的?」

    呂信道:「你不是已經相信了嗎,怎麼還問?」

    任盈盈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十二年來東方不敗對我算是很好,我也不敢確信他是不是真的將我爹囚禁了起來!」

    呂信道:「那你就是還在懷疑我了?」

    任盈盈道:「我……你老是跟我作對,不說算了!」

    呂信道:「好啦、好啦,你爹被東方不敗囚禁在西湖梅莊的地牢,不如我帶你去將泰山大人救出來,也好讓他給我和你主婚!」

    任盈盈俏臉上飛過一抹紅暈,說道:「你胡說什麼,我還沒答應嫁給你呢!」

    呂信心下暗笑,這美女還當真愛要面子的緊。說道:「那你就是不想救你爹出來了?」

    任盈盈道:「其實十二年的端陽佳節之上,我便發現每年的端陽佳節聚會時便會少幾名教中元老,現在想來也該和東方不敗有關,而且那次曲叔叔帶著非煙走了,向叔叔也被爹趕下了黑木崖不知所蹤,不過我還是要上黑木崖去打聽一下,如果屬實,我便去救我爹出來!」

    呂信道:「不是吧,楊蓮亭已經知道你救走了曲洋,你回黑木崖豈不是自投羅網,這個不行,現在你是我老婆了,我可不能讓你去冒險!」

    任盈盈心下雖是歡喜,但臉上卻覺的發燒,說道:「你胡說什麼,我還沒答應要嫁給你呢,你再胡說我就把你舌頭割下來!」

    呂信道:「你要捨得那你就割下來好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去黑木崖,你只要跟我去西湖梅莊看看便知道我是不是在騙你了!」

    任盈盈聽他之言,心下早已信了,說道:「你怎麼知道我爹被關在西湖牢底的?」

    呂信道:「你們日月教中就有不少人知道,我又豈能不知!」

    任盈盈知他武功深不可測,進出神教總壇也是如入無人之境,當下也不再問,說道:「如果是真的,我爹被東方不敗關了十二年,出來後他一定會想辦法重奪教主之位,到時你會不會幫忙?」

    呂信心道:「當真是知父莫若女,任盈盈對他老爹到是瞭解的很!」說道:「你說呢,你想不想讓我幫忙?」

    任盈盈拉不下臉來求他,道:「你想幫就幫,不幫就算了!」

    呂信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哈哈笑道:「其實當個教主又能如何,還是先把你爹救出來再說!」

    任盈盈見他膽大妄為,用力掙出呂信懷抱,道:「我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子,你再對我無禮我就一劍殺了你!」

    「我靠,你當殺人很好玩麼?說的這麼隨便!」呂信心下嘀咕一聲,微笑道:「女兒家的整天把打打殺殺掛在嘴邊不好,以後還是乖乖做個賢妻良母的好,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這便下山,明天前赴杭州去救你爹!」

    任盈盈點頭答應,「你可不能再對我無禮!」

    二人下了華山,任盈盈怕被別人笑話,又蒙上了面紗,呂信也是無奈。到得華陰縣城之時,天色已晚,因企圖來華山搶奪辟邪劍譜的江湖漢子多不勝數,城中客棧都已客滿,不過當呂信和任盈盈出現在城中時,頓時引起軒然大波,三山五嶽的好漢紛紛爭搶著將客房讓了出來,恭請呂信和任盈盈進住。

    呂信也不客氣,和任盈盈在一家名為『華福』的客棧下榻,要了兩間上房,用過晚餐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呂信無一絲睏意,回房後盤坐在床榻運氣行功,卻不能靜下心來,不由開始思索起今後的去向。這時代女子保守異常,自小便接受了從一而終的思想,任盈盈現在已對他表白了心跡,呂信非是薄情寡性之人,自不能對她不起。

    心想:「任我行也算是個人物,我將他救出來也算對得起盈盈,至於他會不會再禍害武林,干我屁事,成者王候敗者寇,此乃千古不變的道理,什麼維護武林正義,純屬狗屁,要說正義,左冷禪和岳不群那偽君子又有何正義可言,比起這二人來,任我行雖然狂妄,但他敢做敢當,也算得上是個英雄人物了!」

    任盈盈乍聞父親並未去世,而是被困西湖梅莊牢底,同樣也是無法入睡,只想盡快趕到杭州,與闊別十二年的父親見面。

    次日一早,兩人出了華陰縣,取道往南而去。各路江湖漢子探得呂公子和聖姑要從道上經過,沿途不時有綠林好漢前來拜見,或是送酒送酒,或是趕在二人之前早准下榻之處,著實讓呂信感受到了任盈盈在那些江湖漢子心目中的地位。

    不過,任盈盈羞於接受,尤其聽不得旁人在私下論起她跟呂信之事,大發脾氣,把那些前來討好的江湖漢子盡數趕走。

    這日,兩人從嵩山腳下經過,呂信忽然想起上次貿然上少林借易筋經,按照這時代武林中的規矩,過門不拜便是瞧少林不起,於是向任盈盈說道:「盈盈,不如我們上少林拜訪一下方證大師,以示對少林派的尊重,你意下如何?」

    任盈盈道:「少林和尚迂腐的很,我看還是算了吧!」

    呂信知她急著想將老爹救出來,且對正派中人沒什麼好感,同時也擔心會不會被少林僧人為難。不過少林一派在武林當中確也值得人尊敬,方證大師雖然迂腐,但也不失為一仁慈的長者,當下道:「方證大師乃是得道高僧,我們既然到了嵩山,就順道去拜訪一下,今晚就在少林借宿一晚,明日再趕路!」

    任盈盈道:「怕是那群少林和尚不讓我們留宿!」

    呂信笑道:「放心好了,我和方證大師有過一面之緣,上次我便在少林住過一些時日!」

    任盈盈想了想,道:「那好吧,不過你可不能在少林寺胡說八道!」二人借道登山,任盈盈想起自己到現在還不知呂信出身門派,便道:「你還沒告訴我你師傅是誰呢?」

    呂信笑道:「你都知道我是浪子一個,怎麼還問這個,我大廟不收,小廟又看不上,哪有師傅肯收我這樣的徒弟!」

    盈盈道:「你別貧嘴了,沒師傅你武功怎會這麼少,啊,我知道了,怪不得你會上少林寺,我猜你一定和少林寺大有淵源,是不是?」

    呂信道:「你別亂猜了,我可不想當和尚,怎會跟少林寺有淵源,我真的沒有師傅,武功是我自己胡亂練了幾年就練成現在這樣了!」

    盈盈哪裡肯信,說道:「連師傅都沒有,自己胡亂練得幾年便有這般厲害,我看你是不想告訴我!」

    呂信湊了上去,嘻嘻一笑,說道:「讓我親個嘴兒我就告訴你!」

    盈盈俏面微紅,啐道:「你再胡說八道我便不跟你一道了!」

    呂信哈哈笑道:「我哪裡胡說八道了,男歡女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怎麼到了你嘴裡就變味道了!」

    盈盈道:「你是輕薄浪子,別人可不像你也一般無行!」

    呂信道:「你老說我是輕薄浪子,我又何曾輕薄過你了?」

    盈盈道:「你盡胡說,你老對人家無禮,這便不算輕薄麼?」

    呂信搖了兩下扇子,又拍了下額頭道:「i服了you,算我沒說行了吧?」

    盈盈沒聽懂,愣道:「你剛才說什麼?」

    呂信道:「沒什麼,這是洋文,你聽不懂!」

    盈盈更是好奇,問道:「什麼是洋文?」

    呂信攜著她玉手順著山道邊往上奔,邊道:「洋文嘛,在西方很遠很遠的地方住著很多高鼻子綠眼睛,黃頭髮的人,他們不但長的跟我們中原人不一樣,而且說的話也是不同,他們的語言便是洋文,就是我剛才說的,有時間我教你!」

    盈盈大是好奇,說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還會說洋文,你是不是去過那裡?」

    呂信道:「當然了,我小時候可是在英國倫敦長大的!」看盈盈又要追問,呂信怕再解釋下去又沒完沒了,忙又道:「那,我現在教你一句洋文,看看你能不能學會,聽好了,現在你看著我,說iloveyou!」

    盈盈道:「這是什麼意思,好生難聽,你再說一遍!」

    呂信又慢慢說了幾遍,盈盈才硬著舌頭說了一句,不過那語調卻是極其的不標準,看呂信一臉壞笑,盈盈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又被戲弄了,說道:「愛老虎油是什麼意思?」

    「愛老虎油?哈哈哈!」呂信笑的腸子都快要打結了,上氣不結下氣的說道:「是iloveyou,不是愛老虎油,意思就是我喜歡你,好盈盈,再說一句我聽!」

    盈盈氣道:「你……我不去少林了,你一個去!」說完掉頭就走。

    呂信忙伸手將她拉住,微笑道:「別生氣嘛,在西方,那裡都是很開放的,如果有哪個女子喜歡上一個男子,便很大膽的對那個男子表白,當面說一聲iloveyou!你喜歡我,那便對我多說幾聲也是無妨!」

    盈盈粉面通紅,低下頭不吭氣,過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說道:「你是中原人,怎麼會生活在西域?」

    呂信愣了下,解釋道:「你理解錯了,不是西域,是西方,西域離我們中原只有幾千里路,而我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是倫敦,離中原有十萬里遠,西方有座海濱城市叫做威尼斯,那裡風景好的很,等有時間我帶你去玩,好不好?」

    盈盈道:「真的嗎?我怎麼沒聽說過!」

    呂信道:「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等我和你成了親,我們就生好幾十個胖小子出來,然後我們一家去威尼斯!」

    盈盈粉面通紅,氣道:「不許你胡說八道!」

    呂信微笑道:「好、好、好,不生幾十個,生三五個就可以了!」

    一路笑笑鬧鬧,日落時分,二人到了少林山門前,呂信讓看門的小和尚進去通報,不多時,方生大師親自迎了出來,將二人接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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