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卒 第一卷 長大成人 第五十六章 騙來個老舅
    有這300人在後面跟著,我心裡還真安穩了不少,不用擔心樹背後撲出只熊瞎子什麼的咬我了,我邊走邊想著主意,怎麼辦好?沒憑沒具的可怎麼查呀?我是懷疑他安平縣衙跟狼軍有牽連,100多號人憑空出現還殺人越貨,完事後迅速撤離目的明確,沒有個內應的他們有這樣方便?這內應還不簡單呢,想來想去也只有鄭大老爺有這本事了。

    可怎麼下手好?這鄭大老爺的精明我可是深有體會了,就衝他想出的那招半個月查一次戶口的絕戶計,就能肯定他是只成了精的老兔子,再說我這一切還全都是猜測,那老兔子精就是站在我面前我也拿不住他,時間一拖久狼軍再逃出去,那把弩有多大威力我可清楚,這要是被狼軍帶走了大量仿造我不敢在往下想了,冷汗順著額角往下淌,忽然覺得氣有點喘不過來,腳下發飄,心臟跳的也異乎尋常的快,我有些吃驚,現在這狀況可不大對頭啊,找了棵大樹後背靠在樹上大口大口的喘了幾下,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我累著了,幾天來一直再追著殺著,特別是看到王天賜的慘狀後殺心一起,把什麼都忘了,精神高度亢奮下感覺不到累,現在可不一樣,事情亂七八糟的弄不出個頭絮,邊上的幾百人又都不叫自己放心,又擔心狼軍裝備上弩箭那可怕的後果,那股怕被熊舔虎抓的小心卻沒了。

    困勁上來了,邊上的人在我眼中都走型了,我極力的晃著頭,試圖把睡意趕走,邊上的徐連升道:你怎麼了,臉色可不對啊。

    我含含糊糊的說道:幾天沒睡了,有些困,沒事,到前面找個河溝我洗把臉,熬一陣這困勁過去就好。

    徐連升笑了,說道:不就是困嗎?這好辦,我讓他們抬著你走,你現在可是咱們的主心骨,要是趴下起不來可麻煩了。

    接著就聽他傳令道:砍樹,搓繩,做擔架,你們四個先抬,每半個時辰一換人,郝大領30人開路,郝二領30人斷後,其餘的在我周圍20丈處佈防,去吧。

    接連的幾道令聽的我心裡一陣熱烘烘的,不光為他們抬著我上路,更感覺這群兵痞子還不算太孬,心裡一寬,這困勁就更大了,努力向徐連升說道:平安縣的道路你認得吧?.見他一點頭我又說道:我懷裡這東西千萬碰不得人.說完躺在地上就睡著了。

    這覺兒睡的真爽,感覺身體像在雲彩裡一樣,輕飄飄的,還不時晃悠著,全身的骨節都舒服的不行不行的,我做夢了,夢的還真不少,從公孫玉蘭那不帶一點凡間氣的舞姿到那倆扶桑人妖,又從謝遠山那扭曲的老臉夢到一頭白髮的的柳大姑娘,那堅毅而又優雅的眼神,那嘴角淡淡的笑,忽然又記起那兩顆珠子她還沒還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臨出來時問一聲好了,答不答應有個痛快話,省著現在抓心撓肝的,想到這又開始懊惱上了,正在滿肚子全是答應沒答應的問號時,我被人搖醒了。

    眼前徐連升的黑臉逐漸清悉了,只見他指著前面說道:下邊就是安平縣,咱們下一步怎麼辦?還有,你懷中那隻貓天快亮時跑了,我們沒敢攔。

    我晃了晃還有點迷糊的腦袋,也向山下望去,天還沒全亮,薄薄的霧氣把小城籠罩的若隱若現,還真有股雲中仙境的感覺,這份安逸寧靜真叫人舒服,身後的徐連升卻沒這感覺,虎著黑臉道:這裡可有些不對勁啊,怎麼大的一座城居然雞啼犬吠具無,不會是給咱們設下什麼埋伏了吧?。

    我看著他一笑,然後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接過他遞過來的乾糧邊吃邊說道:沒有就對了,這小城就差人吃人了,要是還能剩下雞狗來才奇怪呢,挑50個身強力壯的跟我來,別人原地休息。

    徐連升點出50人說道:咱們去哪?。

    我使勁嚥下那塊乾糧道:找個村子,到裡面弄幾套衣服穿。

    山腳下就有一個村,看上去死氣沉沉的,我們幾十號人剛邁進村口,就見幾個村中人飛快的閃進屋子,然後就是關門,閉窗,上柵板,那身手之快真讓我們歎為觀止,我身後一個兵楞頭楞腦的問我道:我說大人,咱們這是進到什麼地方了?這裡的人都怎麼了?我們不是土匪,幹嘛嚇成這樣啊。

    我苦笑著搖著頭道:你不知道這地方的情況,這裡的百姓見著土匪比見著官兵親.說完指著前面一個大宅子又道:就是這裡,給我圍了。

    這大宅子看上去挺氣派,只是現在顯的破敗了,50個如狼似虎的官兵把這院一圍,裡面就有哭嚎聲傳出來,看來這大宅中人早就發現我們了,幾個兵對著那掉了漆的朱紅大門就砸,我往左右看了看,四外還是一個人都看不著,估計都扒著家裡的門縫瞧呢,無奈下歎了口氣,這響動可不能鬧太大,得想個法子,不然風聲進了城可要壞,想到這裡我走到門口對著大門扯開嗓子喊道:老舅,我來看您來了,快開門吧,你們幾個別砸了,都一邊呆著去。

    院裡的人聽我一見哭聲當時就弱了,過了一會有個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這位軍爺,您是?我好像不認得您吧。

    我聽完他話後哈哈一笑,然後說道:老舅,我上次是跟我娘一塊來的,那時我還小,您肯定記不得我了,我娘一天到晚的老念叨您,現在外甥來看您來了,也沒帶啥東西,這個孝敬您老吧.說著掏出錠金子扔進院中。

    只聽院裡先是傳來哎黝一聲,看來我那錠金子是砸著人了,接著一陣竊竊語聲,語聲過後大門開了,我見門開邁步就進,眼前出現一個滿頭白髮的瘦老頭來,身後還跟著幾個人,我先向身後的徐連升小聲說了句:關門.然後雙手把老頭一抱,邊向大堂上走邊喊道:老舅,外甥可想死你了。

    等我進屋時這老頭都快喘不過來氣了,我把他往大堂中間的矮凳上一放後哈哈一笑說道:老舅,沒嚇著您吧,外甥當了幾年兵,這嗓門子是真大了不少。

    那老頭先喘了幾口氣,然後問道:不光嗓門,你這胳臂差點把我勒死,這位軍爺,小老兒實在是有些記不得您了,您是。

    我一擺手笑道:老舅,外甥今天來是藉著公事的光才順道過來的,等我辦完事回來咱們在敘舊,您叫下人們找些舊衣服出來,多找些,不要乾淨的,算好件數,五錢銀子一件,回頭我給您老送錢來,這是公家用的,不能白拿,但那錠金子可是外甥孝敬您的啊,不在這衣服錢裡。

    這老頭聽完忙站起來答應道:好,好,你等著,我叫人去給你拿,來人,快給我外甥上茶來.說完直奔後頭跑了。

    旁邊的徐連升見老頭出去了小聲問道:這位,,,真是您舅老爺?。

    我嘿嘿一笑說道:對,剛進門時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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