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照耀進來,照在幽靜的屋子裡,明亮的光線隨著風吹動床帳的白紗而不停移動,如一道頑皮的光線在柔軟的床帳上不時突來突去,時東時西。
我感受到眼皮上有些微微炎熱,睜開眼來,一道刺目的陽光從側面的窗戶中投入,眼前景物漸漸從模糊到逐漸清晰。
「天,亮了麼?」我直起身來,光線便投射在我白玉般的胸膛上,用手揉揉頭,漸漸清醒起來。
聽著身邊微微的呼吸聲,我側頭望去,何後正緊抱著錦被睡著正沉,鼻子微微顫動著,呼出微微有些清香的氣息,嫩白的瓜子臉上依稀可見淚痕,柔軟的紅唇微微有些紅腫,秀眉微緊,表情楚楚動人。
我重新躺下身來,抱住何後,一手在她光滑的玉背上輕輕滑動,望著近在眉睫的俏臉,呼出一口氣,噴在何後臉上,吹著她的睫毛微微顫動。
「親愛的……對不起。」微微自語間,我將臉貼近何後的俏臉,輕輕磨蹭著,聽著何後微微的喘息聲,我想著今後的局勢:劉辯已死,陳留王必將登基,那麼董卓必將如歷史一般,稱霸洛陽。而我呢,該如何?幫助董卓,或是離洛陽,去稱霸河北……
「唉……有個好謀士,那就好了……」想到複雜的問題,我不禁發出一聲輕歎。此時,何後的臉微微動了一下,緊接著她漂亮的眼睛睜了開來,雙目相視,何後猛地伸出兩隻手來,將我緊緊抱住,緊接著,朝我的脖子輕輕一咬。
「親愛的……你幹什麼?」敏感的部位受到刺激,我微微喘息著,一手抱著何後的腦袋,一手往下游離下去,「不要弄火了我,不然……」
「不然什麼!」何後的小腦袋掙扎著脫離出我的手掌。抬起頭來,直視著我,「你昨天怎麼對我的?哼!辯兒剛死,你,你居然這麼對待人家!嗚……」
何後說著輕聲哭泣了起來,我心下一痛連忙抱住她,好聲安慰道:「死就死了嘛,大不了我們再生一個好,總比劉辯那難看的蠢貨好多了……哎呀,親愛的,哼!再哭我不理你了!」
何後好不容易咬著下唇,止住了哭泣,樣子哀怨著望著我。我微微一笑,將何後緊緊抱著,雙手又不安分起來,很快又將何後弄著喘息連連,情不自禁地親吻起我的嘴唇來。
「哼,我的小奴婢,以後就忘你什麼皇后吧,乖乖地當我的小奴隸好了,要是不乖的話,主人可沒那麼好脾氣了,一定要……」我還未說完,何後緊緊抱著我的腦袋,情亂意迷地狂熱親吻起我來,不時發出微微的喃喃聲:
「親愛的……我們再生一個辯兒吧。」
「如你所願,小女人!」我早已情慾滿身,不能自己。
在我們激情交歡的這個時候,有腳步聲在遠處急促而來,不一會兒,有一個聲音響起:
「稟報大人!董卓遣使前來!」
「操你母,讓他等!你***……」我又沒說完下一句,便被何後的熱情給吞沒了。
直到將近午時,我才脫離這個「溫柔鄉」,前去大廳見那使者。
「娘的!什麼毛天氣,這麼熱!」我邊咒罵著該死的秋老虎,邊跨進大廳的門欄,便看見一人坐在大廳主座的側座上,棒著一茶壺,正在優遊地喝著。
我邊走過去邊打量那人,只見那人皮膚白嫩、鬍鬚稀疏,臉上一雙細小而長的眼睛搖頭吹茶氣間,不時朝我看來精光四射。看見我走過他身邊,也沒說話,閉目靜坐,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你那老兒,叫什麼名字?董胖子呼你又為何事?」我大馬金刀地坐在主座上,抓起一邊的茶壺灌了一口氣,見他還沒回話,不耐煩地說道:「老兒!老兒!問你呢!」
「溫候大人便是如此無禮的麼?」經過我一番喝叫,他睜開眼來,明亮而深邃的目光剎那讓我心下一驚,「賈某年不過四十,何來老兒之說?看來溫候果如世人所言:『驕而無知,強而無禮』。」
「什麼?」我驚奇地看著那老兒,忽然笑道:「你聽錯了吧,老兒?世人皆稱本候為『人中呂布,馬中赤兔』。哼!看來你果然老了,老了……」
那人脾性倒好,聽我左一個老兒,右一個老兒也沒生氣,微微搖頭,說道:「在下賈詡,奉太師之命,請溫候大人入宮加封大將軍。」
賈詡?那人一話出口,我頓時呆掉了,心中翻江倒海般激烈:賈詡?那個老狐狸,哈哈!
看到賈詡看著我,我看過去,如餓狗看到一塊肥肉一般,發出嘿嘿的笑聲,好久才開口道:「賈詡是嗎?嗯,不錯,胖子要加封我為大將軍麼?嗯,也不錯,不過呢,我有一個要求。」
「溫候但說無妨。」
我注視著賈詡,道:「只要你來當我軍師,我就去進宮,當大將軍。」
賈詡剛要拿起茶杯,聽到我說的話,猛地一震,抬起頭來,疑惑地注視著我,道:「當溫候大人的軍師?這,這賈某怕是擔當不起,還請溫候大人……」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哪來那麼多廢話,老狐狸,我早看透你了,你不是特喜歡保命麼,放心!跟著我呂布,無人敢動你!」
賈詡臉色忽然一變,接而笑道:「溫候大人,你的心意賈某領了,但賈某是董公的部下,這事還要請董公同意才是。」
我點點頭,站起身來,走到賈詡前,道:「那麼,先生在這裡等著,我去進宮看看董胖子啊。記著,不許逃啊!」
賈詡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站起來,拱手道:「溫候大人,在下等就是了。」
「溫候大人……不帶護衛麼?」「哈哈,我呂布還要人護衛?」
藉著赤兔之快,我到了皇宮,穿過議事大殿廣場上的密密麻麻的西涼大軍後,我將赤兔放於大殿門外,大步跨進議事大殿。
我搖擺著空手,威風凜凜地走過去,目光帶著輕蔑地直視著前方:大殿正面是一毛頭小孩,身著天子之服,看來是陳留王了,他身邊便是大腹便便的董卓,正一臉得意地看著我。
「呂布來此,快快為我加封大將軍!」走到殿中,我也不下跪,傲然說到。
「大膽!呂布!你膽敢見陛下而不跪?!」沒等董卓說話,一邊響起一個粗啞的聲音。我側頭看去,說話的那人身材雄壯,一臉鬍子,正怒視著我。
我輕哼一聲也不理那人,轉過頭來,道「董胖子!還不快快封我為大將軍。還有你那賈詡我要了。」
「哈哈!呂布,事到如今,你還想當大將軍?」董卓忽然大笑起來,肥肉抖動,面色分外得意,「入了大殿內,外有十萬大軍,你還可以逃麼?」
輕笑起來,冷冷注視著董卓,道:「董胖子,看這樣子,你設計要殺我?」沒等他回答,我仰天大笑起來:「殺我呂奉先?哈哈!***你們這些愚蠢的東西。」笑到這裡,我目光如刀,盯著董卓,緩緩道:「死胖子,給你一個機會,我數三下之內,若不加封我為大將軍,今日必取你狗命!」
卓看著開始散發龐大殺氣的我,立刻慌了。
「二……」董卓連連搖手,還要說些什麼,我冷冷一笑:看來,胖子依然膽小無比。
「操你母的三下,你爺爺郭汜我變取了你狗命。」還沒等董卓回話,緊接著左側利風而來。我側頭看去,一漢子舉刀劈來,刀勢雄渾,帶著呼呼破風聲。
「郭汜,是麼?」微微一側身,躲開郭汜的一刀,隨手一劈,「那,送你見你老母!」
「噗」
手刀如閃電般剎那劈斷他的脖子,電光火石間,抓住他的刀,用力一扔,刀勢如虹射入剛才多嘴一人的胸膛之中。那人大叫倒地,他的鮮血竟然和郭汜斷頭之血同時落地。
「呵呵……死了兩個了。胖子,最後一下了,再不回答,那麼,死!」我冷冷地看著董卓。
董卓呆呆地看著我,又望向他被我殺死的兩個部將,喃喃自語,聲音雖輕,但我依然清晰聽見:「怎麼辦?李儒?」
一道黑氣在董卓身邊閃起,一身黑袍的李儒現出形來,接著冷冷的聲音傳來:「溫候大人果然是當世無雙。哼,可在我等西涼大軍之下你可逃的了麼?」說著李儒對著董卓,沉聲道:「太師,呂布不除,天下難得!」董卓面目快速變化,時而激動,時而恐懼,猛地平靜下來,陰狠的目光冷冷注視著我。
我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要動手了麼?胖子。
果然,董卓面色猙獰,朝我大聲吼道:「呂布!你殺我大將郭汜、李催等人,本將容你不得!左右給我當場誅殺……啊!李儒!」
「呵呵……」在董卓說話間,我冷笑著衝過去,天曜在週身完美地形成一個防禦氣圓。數個起落,在身後董卓武將的大吼聲中,在大殿外如潮水般想要湧進卻被赤兔踢飛的軍士的慘叫聲中,我躍上了龍椅前四丈,雙眼滿是冰冷的殺意,「董胖子,你這小人,先滅了你再說!」
說話間,我又欺近一丈,李儒如鬼魅般撲來,手中黑光閃爍,似有利器在手。
高速撲近中,我心下一動,輕喝一聲,學著許諸的破碎大地,猛地剛猛至大的一拳擊在台階上!
「轟——」
漢百玉石紛紛上揚,在遮住我視線的剎那,我大喝一聲:「聚!」
龐大的漢白玉塵沙在一剎那被我發出的巨大氣流集聚成一個渾圓形的白色氣團,朝李儒擊了過去。
白沙瀰漫眼前,覆蓋李儒的視線,他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雙手之中黑光揮舞起來,妄想擋住著有如威力極大的激射而去的沙石!
卻在那一剎那,一雙比漢白玉般的雙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在他瞪圓眼睛,還未出聲的剎那,我冷酷一笑,猛地用力,將他撕成兩半!
鮮血爆濺到我的天曜之上,我轉身朝董卓欺近:「雜碎!是該你死的時候了!」
「不要!不要過來啊!」董卓和那個陳留王同時發出驚恐之極的叫聲,我大笑著瘋狂撲近。
「晚了,愚蠢的人——」
就在我得意之極的剎那,就在我靠近陳留王一丈的的剎那,一股浩然無比的力量沖天而起,一道明亮之極的白光剎那照亮大殿!
「轟——」
我如高速而去的炮彈撞擊到一個堅硬非常的牆上,一下被撞飛十多丈。
「碰——」
右腳生生插入漢白玉的地面中,才將這股龐大的力量消散掉。
煙塵散盡,我才看見陳留王的懷裡散發這一陣陣白光,奇妙變幻地組成一個巨大的光球,以一個完美的方式在緩緩地流動,包圍了龍椅左右的一丈連董卓包圍進去。
我望著遠處不停發出白氣的光球,疑道:「是什麼東西?竟然可以擋下我呂布的一擊?」
此時,我身邊左右兩側兩股冰冷的殺氣朝我直衝而來,「呂布!拿命來!」我冷冷一笑,在他們兩人靠近我的剎那,在他們揮舞的兵器擊到我天曜氣球上的剎那,我雙手彷彿破開了空間一般,比閃電還快,比暴風還烈,如神的手一般。
略一用力,雙手抓住了他們兩人的脖子,緊接著我暴吼一聲,極速朝董卓而去,勢如瘋虎:「哈哈!來吧!!來吧!!!」
數息間我來到那個光球前,高高躍起,手中抓著的兩人狠狠以頭部朝那光球砸了下去!
「胖子!嘗嘗人肉兵器吧!哈哈!」
「碰——」
在兩人驚恐的大叫間,在董卓的瘋狂而痛苦的咆哮間,在陳留王極力的驚叫中,兩個人的頭部砸到了光球之上,爆出一陣沉悶之極的聲音。緊接著,在我和那奇異光球的毀滅般的力量下,兩個爆成了一片碎肉,滿天揚起,紛紛落下,在光球之上紛紛激射而去。那碎肉竟然生生激射入漢白玉的地面之中!
董卓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叫:「樊稠!叔穎!」陳留王便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還沒完呢!死胖子!」
在半空落下,我又極速衝前,來到光球之前,我張開右肩膀,臉上露出一絲瘋狂的笑意:
「等球破後,將你碎成一片碎肉。」
「碰——碰、碰——。碰——碰、碰——」
我左一拳,右一拳極標準地擊在光球的同一地方,在龐大的天曜力量瘋狂湧進拳頭,再淋漓盡致地轟擊出去,砸在光球之上,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音。巨大的力量通過腳下的地面擴散開來,大地如哭泣般的顫抖。
「哈哈——」又一拳瘋狂砸到光球之上,光球終於產生一絲破紋,漸漸擴大,而球體漸漸變小,「哈哈,快破了!快破了!」
我一邊更加瘋狂地轟擊起來,一邊用殘酷的語氣說著擊碎球體後,如何將董卓碎屍萬段。
見我瘋狂地轟擊著,而白色光球漸漸變小。終於董卓忍不住了,原本對我一臉怨毒的他,猛地下跪下來,拚命磕頭求饒,
「呂布,呂爺爺,放了我吧,小人無知!小人無知!」董卓發瘋地打著自己的巴掌,肥肉滾動。
「可能麼?再來一拳!」我獰笑著,又是瘋狂一拳!
「呂爺爺!呂爺爺!小人給你磕頭了!磕頭了,別打了,別打了——」董卓瘋狂磕起頭來,鮮血從他的額頭上流了出來。
「不可能!給過你機會了,雜碎!」我冷笑著,天曜力量更加瘋狂地湧進拳頭之中,一剎那轟擊出上百拳。
「呂布——你不得好死!來啊!來啊!來啊——」董卓猛地瘋狂地爬起上來,光球之內衝我瘋狂大罵。
「那麼,我來了。」
全部的天曜力量,全心中的戰意,在一剎那化成一拳,在緩慢之極的剎那間,湧進右拳之中,在緩慢之極的剎那間,落向那有破紋的光球。
「毀滅吧,統統毀滅。」
「轟——」
拳頭真的破開了空氣,一剎那龍椅周圍的漢白玉地面剎那全部破碎,飛揚上來,形成一片晶瑩的白玉雨。
右拳頭在冷笑中,在董卓的睜大眼睛,極度恐懼間落了下去。
在這玄妙之極的、緩慢之極的剎那中,有一個聲音在我心中響起:
「我的子民,你選擇的是,毀滅,還是拯救?」
「轟——」
沒等我回答,拳頭擊上了光球,光球在一剎那急縮起來,從陳留王懷中激射出一物,收縮所有的白光在它其中,轟擊向我的拳頭。
一陣極為燦爛的光芒閃爍而過,我被一股宛如神般不可抵擋的力量所撞飛。半空中,右手臂劇痛無比,而我沒有什麼感覺,因為我心沉醉於一個聲音中:
「我的子民,你選擇的是,毀滅,還是拯救?」
我從未聽過如此動人的聲音,彷彿將趙雲那至陽至剛的聲音,將貂蟬至陰至柔的聲音融合在一起;好似九重天外神說來的聲音一般,又似我心最深處,那個最強而迷茫的……聲音。
落在地上,我緩緩睜開眼睛來,便看見了那事物。「它」方圓四寸大小,靜靜漂浮在半空中,白光瑩瑩中,有九條小龍盤繞不休,散發著一股浩然無盡的氣息。
大殿內的兩人,我、董卓都呆呆地看著那事物,為「它」的美麗而傾倒。
這個時候,一個浩然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音質不似人發出一般,異常的動聽而悠遠,有如九重天而下,卻如情人一般,在耳邊輕輕響起;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悠遠無比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開來,帶著一種龐大浩然的帝者霸氣,猛地,那事物重新爆出一個光球,包圍著董卓他們,並有龐大的氣流以此為中心,瘋狂席捲開來。
位於最前面的我感受迎面的龐大氣流中,有一股絕大的力量,瘋狂奔湧而來,如大海浩瀚,吞沒一切!
「來吧,冥冥之中的鬼神,來吧,九天之上的滿天諸神,見識一下,這世間的最強者!」我瘋狂地跺腳暴吼起來,天曜,在一剎那化成真正的水藍色氣球,以一種完美之極的方式,完美運行。
浩然的氣流瘋狂席捲而來帶著各種事物,擊在天曜之上,發出碰碰巨大的撞擊聲。
大殿內的所有事物紛紛破碎開來,沉重的大殿門被吹翻砸到如潮水般驚叫退去的軍士身上,砸出一片片血水,而遠處也傳來赤兔不安的嘶吼。
而我,冷笑著,一步步上前。
而董卓的手抓住了那光球之間的漂浮的絕美事物,好久,面色極度的狂喜的,彷彿用他最大的聲音,吼叫起來:「傳國玉璽!哈哈!傳國玉璽!」
接著,他望著步步艱難而進的我,瘋狂的在周圍所有毀滅的環境下,衝我咆哮著:「哈哈!呂布!呂布!我得到了傳國玉璽!我是天命之子!我董卓是天之子!呂布!還不快快跪下!給我磕一千個頭,不!一萬個!哈哈!我要建立新的帝國。大地、萬物、天空、所有女人、所有男人、統統是我的奴隸……」
「放你母屁!」我極怒地在天曜中擊出一拳,砸碎飛速激射而來的一個柱子,緩慢前進。
董卓雙手棒著傳國玉璽,狂喜地吼叫著,猛地停下來,用一種極度平靜的病態聲音,說道:「我是天之子,大漢皇帝,董卓,命令你,將眼前那雜碎撕成碎片。」
「如你所願,大漢四百年以來所有的國運而聚成的力量,為您消滅奸賊。」
在一個如剛才一般的聲音響起後,傳國玉璽中轟然一聲,原本盤繞傳國玉璽九條小龍剎那一條條從傳國玉璽中飛躍出來,在天空化成九道互相盤繞的路線,在我心裡留下一個驚訝的痕跡。
彷彿要席捲過大地,彷彿要翱翔天空萬里,那九龍在飛舞中剎那變大,在董卓目瞪口呆,在我握緊拳頭,集聚所有的力量時,
九龍破開大殿的屋頂,在陽光照耀下來的一剎那,變幻成一條金色長達百丈的巨龍,朝我瘋狂而下!
「這,就是龍麼?」我呆呆地望著那巨龍瘋狂朝我而下,巨大的龍頭上,那一雙眼睛,滿是冰冷,滿是漠視。對著它,我,第一次,失去了戰意。
「轟——」
龍頭撞擊到天曜之上,天曜剎那破碎,一股毀滅一切的力量撞擊到我的身上,沒有痛的感覺,只有麻木。我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思索忽然飄蕩到好遠好遠,想起了那一次,阿虎兒死前的一句話:
「死在最偉大的漢人手中,也是莫大的驕傲了……」
「而我呢?」我眼中滿是迷茫,手腳張開著,以一種自然的方式,靜靜落下地去。在落地的剎那,我心裡,所有愛過,恨過的回憶,用那個心底最強而迷茫的聲音,如此告訴我:
「雖然死在龍的手裡,也死一種莫大的榮耀。而你,因此而死,卻是死在你不敢面對的,軟弱的,心前。」
「去死吧!操你老母的!」
我瘋狂地大叫起來,流著眼淚,翻滾起來,躲開龍狠狠的一下撞擊,然後瘋狂地一拳擊在那龍的眼睛之上,如氣,而它又重重撞擊到我身上。
我噴出一口血,化血為手戟,剎那飛舞,割過它長達百丈的身軀,它沒有痛覺,如氣,又重重撞擊到我身上。
而這一剎那,我吐著血大笑著,瘋狂奔跑起來,來到董卓的白色光球,看著瘋狂撞擊而來的巨龍,側頭對著狂喜的董卓,眼中劃過一個瘋狂的眼神,微笑著說:「看吧,它來了,而我們一起毀滅吧。」
本來欣喜如狂,瘋狂大叫的董卓,剎那臉色一變,對著那龍,瘋狂咆哮起來:「滾開!滾開!滾開!不要!」
龍瘋狂撞擊而來,在這個時候,我脫力地半跪著地上搖頭微笑。而董卓,董胖子,陷入瘋狂的董胖子,手腳亂舞中,一腳將地上暈迷的劉辯踢了出去,踢到光球外,剎那被激烈的狂風,撕成碎片,化成一片血雨。
而龍,而光球,而傳國玉璽,在一剎那,統統失去光芒,前兩者統統消失了,傳國玉璽在董卓的手上,亳無光芒。
「這,怎麼了?」頭上的屋頂上的瓦片紛紛落了下來,而狂風不再,而巨龍不再,董卓無比吃驚地,打量著周圍,猛地明白了什麼,極其驚恐地大叫起來:「龍……龍!出來!我……我以天之——「
「天——你——母——」我猛地站起來,抓住董卓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打量了他好久,猛地瘋狂大笑起來:「哈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愚蠢!你***笨死人的雜碎啊,告訴你,哈哈!天子!那是大漢天子,那是龍種,你董卓是什麼?一個***狗屁的雜種,***雜碎,哈哈!你居然踢出了有天子血統的陳留王。哈哈!」
董卓極度驚恐地掙扎起來,想要說話。我目光寒光一閃,抓碎他的聲道。他面色痛苦地扭曲起來,口中不斷吐出血來,我冷笑著,一拳,一拳擊在他的肥肚上,龐大的力量將他的內臟一一擊碎。
我帶著沉醉的表情,冷冷地,惡毒地,輕輕道:「好感謝你啊,沒有你我怎麼如此呢。哈哈!」說著我大笑起來,笑聲中滿是怨毒的情感,「好感謝你啊,害著我如此之慘,如此之慘!」
「噗——」
我將董卓扔起,在他落下時,雙手插進他的胸腹,在他驚恐之極的目光中,我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下地獄去吧,你這雜碎!」
龐大的力量將他肥大的身軀生生撕成兩半,鮮血爆濺到我的臉上。我望著紛紛有大片大片瓦片倒下的屋頂,一把抓起董卓手裡的傳國玉璽,飛速奔出朝將要倒塌的宮殿。
奔跑到宮殿外的廣場的上百丈處時,身後傳來一陣巨大的建設事物的倒塌聲。
我微笑著回頭,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帝國的皇宮,倒塌了。再回過頭來,眼前是無數的西涼軍士,身後是大漢曾經最輝煌的宮殿廢墟,我雙手舉起傳國玉璽,沖天咆哮:「大漢四百年的江山!終於呂布之手,新的王朝,將起於呂布之手,我是這天空下的霸主!出來吧,龍!為我重新建立一個偉大的帝國!」
在我沖天咆哮間,陽光照耀過來,一片燦爛,照著傳國玉璽上,它的上面,忽地燃起一股白白氣息,如初生的龍……
卻此時,西涼大軍中,赤兔後,有一個武將大吼著而來,他的名字叫華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