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呂布 第二卷 烽火洛陽 第十三章 騎射
    時過丑時。

    何進死後,沖上城牆的王朝禁衛戰士在遠處戰鼓的鳴金聲下,結成數個防御的方圓陣形,緩緩退下城去。而此時,失去張讓的十常待余下五人如發了瘋一般,開始自殺性的攻擊。約有兩千的宮中死士在五個太監的帶頭下,開始瘋狂地攻擊起來。

    兩千宮中死士分成四隊,每隊五百人,個個跳躍著如猴子一般,撲向退後的王朝禁衛軍,接著紅光閃爍,人頭飛起。而王朝禁衛軍結成的方圓陣形也開始發威起來,長戟四五把一起攢刺,或揮舞起來,在狹小的城頭空間,胡亂一劈,或割,便飛濺出一片碎肉,帶著滿天血水。

    我策馬立在一邊,身後是一萬陷陣營大軍,身邊是文丑、曹嵐、刺等人。

    看著前方上百米外激烈的交戰,不時發出的慘叫,不是飛起的人頭,如雨般傾淋而下的血水。我目光中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冷冷道:“各位將軍認為這場宮中死士的拼死反擊可以到何時辰。”

    我的話出口,身邊的三人望那邊觀看了數下,心急的文丑第一個開口道:“俺文丑認為起碼可以到天明,王朝禁衛軍只有三千多人,而且在逃命,根本打不過那些太監的。”

    我點點頭,目關望向一邊,“你呢?徒弟。”曹嵐收回望著那邊的目光,微笑道:“不出寅時,必定全軍覆滅。”我認同地點點頭,望想一邊的“夜刺”,笑道:“刺,你可知為何宮中死士全軍覆滅定不過寅時?”

    “夜刺”,陳健,轉過頭來,一身黑衣,連頭也是黑布包著,仿佛和夜色完美融合在一起。“夜刺”冰冷的聲音靜靜在夜空中轉播起來:

    “因為士氣和體力,宮中死士如今的全面反攻全靠張讓的死激發士氣和王朝禁衛軍的後退而生,兩者缺一不可。然而他們的體力經過剛才近二時辰的激戰快接近脫力,絕無可能撐過寅時。而且,刺懷疑這是對方的詭計,要把宮中死士引下來,然後數通箭雨,大勢定也。”

    我望著上百米外一步步將王朝禁衛軍逼下去的宮中死士,冷冷一笑,接著命令道:“眾將聽令!”三人同時拱手道:“屬下在!聽候主公調遣!”“文丑,你率領五千守住偏僻的城牆處,防止敵軍翻牆而來;曹嵐同我正面迎敵;刺前去通知阿虎兒,快點搶光東西,搶光後,快來通知我。”

    “諾”文丑、刺一聲應諾,文丑走下城頭,前去調遣部隊,而刺在黑夜中影子一模糊,但見一陣風過,便消失不見。

    我望著遠處已經完全將王朝禁衛軍趕去下的宮中死士,低頭交代曹嵐先統帥軍隊,自己催動赤兔,來到城頭邊。

    探頭一看,王朝禁衛軍吶喊著如潮水一般,漸漸後退散了開來,他們長兵器的優勢完美的發揮起來,在四塊巨大木板下的瘋狂跳躍沖下來的死士們紛紛被戟林殺死。鮮血染紅了那四塊巨大的原木板,一邊屍體碎肉滿地,如堆滿屍體的煉獄。

    而奇怪是,明明那些王朝禁衛軍有絕對的能力一舉消滅敵兵,但他們還在緩慢地,隊形不亂地,慢慢後退。

    我皺起眉頭,仔細看著那些呈半月形緩慢後退的王朝禁衛軍,一個念頭跳上了我的腦海:詐敗?

    我目光掃視戰場,遠處龐大的西涼軍熄滅了火把,一片黑暗,凝神望去:但見數匹戰馬在來回奔跑,好象那數十萬大軍一下消失了。

    目光倒回過來,何進之後,何進軍的本陣開始移動到遠處的角樓裡面,我再也看不到什麼騎兵,但聽戰鼓聲,“咚、咚、咚、”地從那邊響起來。

    我摸著下巴,陷入沉吟:難怪,宮中死士這麼不怕死地沖了下去,眼前就只這三千好象失去士氣的王朝禁衛軍呢。不過……也太假了,要是潰敗的話,早拼命地跑了,怎麼這樣訓練有素地慢慢後退?

    戰場的局勢漸漸倒向宮中死士一邊:王朝禁衛軍的緩慢後退,宮中死士全部攻下了四塊原木下的方圓數百丈內,空間的擴大范圍起來。黑夜中,宮中死士完美地發揮出他們的跳躍能力,接著便是紅光閃爍而過,鮮血飛濺,人頭落地,粗大的長戟被擊飛起來。

    眼看宮中死士漸漸將王朝禁衛軍全面逼退去,占據壓倒性的優勢,而我的心裡,越發不安起來。我凝神觀望遠方,心下納悶:軍隊是由誰來控制,按理說,若是董卓,依我了解的大胖子的脾性,定是數十萬大軍蜂擁而上,淹都把宮中死士這麼點人淹沒。莫非……難道,指揮軍隊的另有其人?會是曹操,或是他人?

    我疑惑地再探頭望去,宮中死士開始將王朝禁衛軍逼著步步後退,而奇怪的是,他們的攻擊方向是往何進與張讓的那堆焦黑分辨不出的骨頭而去。

    我心下疑惑:難道你們這麼拼命只為了搶骨頭去?真***愚蠢,命都保不出了,哼……太監也如此重情?呵呵……

    一時刻時間內,下面的宮中死士漸漸隨著攻勢組成一個鋒矢形的隊形,為首是五個太監;而王朝禁衛軍便漸漸組成一個方圓形,沒有大將,兩方好象要開始最後一擊。這也不奇怪,從城頭激戰倒城下,兩方已各付出了上千條人命,鮮血在那裡漸漸流成一道道暗紅的水道,滿地殘缺不全的屍體和斷裂或完好的長戟。宮中死士已到強弩之末,已沒後路,局勢便要倒退往王朝禁衛軍一邊,因為他們有遠處黑暗中近數十萬大軍。

    猛地,不足上千的宮中死士發出一陣巨大的怒吼聲,一剎那,五條人影重重飛入王朝禁衛軍中,隨後的死士瘋狂冒著戟林沖上去。王朝禁衛軍開始發揮他們如鐵桶般堅固的防御,戰士揮舞長戟吶喊著,三名戰士組成一張張寒光閃爍的鐵幕,迎向瘋狂跳躍而來的宮中死士。

    接觸的一剎那,頓時寒光閃爍,或紅光一閃,爆出一片碎肉或一個人頭,就這樣一接觸,雙方便損失了近上百人。而此時,大地遠處戰鼓聲猛地激烈地響了起來,雄壯的戰鼓聲中,隆隆的馬蹄聲響起,連城頭上的我也感覺到一絲城頭的震蕩。

    我凝神望去,黑暗中猛地燃起一片火光,大地剎那為之一白,宮中死士同王朝禁衛軍各自一呆,而猛地王朝禁衛軍中發出一片叫喊聲,全部往後散去。而宮中死士因為面對遠處的光明,一時驚呆停在那裡,或有的反應過來,追殺了上去,五個太監卻拼命地往張讓的骨頭處而去,

    卻在此時,那片巨大的火光中奔出近上萬的騎兵,如潮水般奔到離城頭五十丈外,離那些宮中死士三十丈外,猛地速度一緩,取弓拿箭,竟然開始進行奔射。

    “赫——赫——赫——”

    快速三陣箭雨從那近上萬騎兵中射了出來,在空中組成了三道密密麻麻閃爍著寒光的箭陣。

    “噗——噗——噗——”

    近千宮中死士在一剎那被全部射殺,人人變成了刺蝟一般。鮮血在一剎那如盛開的一朵巨大的紅花一樣,飛濺開來,飄落下來,如真正的一場血雨一樣!

    五個太監狂笑著拼命地撲到那骨頭處,瘋狂地抓了起來,拼命拿起骨頭,往懷裡塞入:他們瘋了!

    “嗖——”

    又一陣箭雨傾瀉而下,一朵暗夜裡閃爍著美麗紅光的血花,也如此盛放了。我遠遠望去:十常待保持著各種姿態,而身上,滿是利箭,有的手中還拿著不知是張讓還是何進的骨頭。我搖頭一歎:生為冤家,死在一起,也是上天的一種緣分了,但願在地獄可不要如此相斗了。

    目光轉到遠處龐大的騎兵隊上,冷冷一笑,舉起左手來,揮下高聲道:“全軍,到各城段進行防御!”身後一邊軍士的轟然響應聲,然後從我後面奔出數道的軍士,飛速到各城段而去。

    過了一會兒,前方奔射而來的騎兵隊忽然一片明亮——原來他們也點燃了火把。

    火光中,後面的騎兵隊中奔出數十騎,一直奔到離城頭十丈外才停了下來。我一眼望去,為首一人正是董卓,左右是他的部將。

    遠處火光照耀下,我仔細望去,董卓兩年不見越發肥胖起來,臉頰的肉已經鼓了起來,太過黑暗,我看不清他的小眼睛。遠遠感受,覺著董卓全身四處都是凶橫的殺氣,我冷笑著皺起眉頭來:殺西方的黃毛子多了?

    “溫候!兩年不見!可好?”董卓揚起他的右手,沖我搖搖,大笑道:“溫候大人,一別多年,下官倒是懷念著大人很!今夜相逢,定同大人喝他***酒去,吃大塊的肉去!”聲音洪亮之中,有了一種霸道的語氣。

    “聽董卓說話的意思,好象要和我喝酒?”我很是疑惑地望向曹嵐,“我和他很熟嗎?奇怪,我們好象是敵對啊。”

    一邊的曹嵐,聞言笑道:“奉先公,也許你以前對他好過吧,那董卓恩怨分明,有恩在心呢。再說了,奉先公剛才不是‘棄暗投明’了,何進一死,你現在可是何進軍的有最高官職的武將啊,他還是你下屬呢。”

    “是啊,對!對!”聽到這裡,我連忙沖著對面的董卓,搖手大聲道:“董將軍,喝酒是一定的!但是呢?如今陛下駕崩,宮中混亂,我奉令鎮守皇宮,實在脫身不得啊,而便快天明,待到天明之後,我便來同將軍一醉!如此可好?”

    聲音遠遠地轉播過去,還沒有回應,我便低頭對著曹嵐,冷冷道:“若是董胖子不答應,那便攻城了。哼,我可不信他會有懷恩之心。”

    曹嵐點點頭,目光望著董卓那邊,完美之極的嘴邊慢慢露出一個奪人心魂的微笑:“董卓,西涼之雄也。在我軍情況不明和大人在此下,就算他沒有感恩,他也是不會動手的。”

    果然,不過數息,董卓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但聽溫候的安排,仲穎明日在大營之中,恭候溫候來臨!”我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忙喊道:“一定!一定!”董卓沖我一拱手,撥轉馬頭,退往陣中,接著大軍緩慢地往後退去。

    我松了一口氣,笑道:“想不到,董卓此人還滿是有情義的。”曹嵐看著我,笑道:“奉先公,你這是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何況您認為別人都喜歡如奉先公您這樣呢,心懷叛心,亳無顧忌地造起反了。”

    我臉皮微紅,不服氣地道:“我愛造反就是愛造反,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董卓是君子?哈哈!”接著,轉移話題,“不知道,阿虎兒那混蛋搶的怎麼樣了?但願明天我可以拿著大把大把的金子,返回虎牢去。”

    曹嵐微微一笑,反問我:“奉先公,來洛陽只想搶些金子麼?難道一點都不想,得到更大的利益。”我回頭看了曹嵐一眼:“是什麼利益。”曹嵐轉頭望著遠處重新平靜下來,一片黑暗的戰場,眼中滿是深邃的目光,他微微歎息道:“陛下駕崩,難道,奉先公便不想扶植新的皇帝,借之控制朝廷呢?一旦控制了,奉先公的霸業便容易多了,掃平天下不服奉先公的人,然後可以學王莽了。”

    “恩∼∼∼”我點頭應道,左手摸著下巴,“倒是有理呢,就這樣吧,先搶光了金子,再說別的吧,反正無論如何,主動權在我手裡。”

    此時,遠處一片馬蹄聲響,我抬頭疑惑地望去:但見數騎快速朝我而來,為首一人錦衣華服,卻是袁紹,左側為曹賊。

    “看來,那些人要入宮來。”曹嵐微笑道,我看著曹嵐,反問道:“可能嗎?老子在此,哼,焉能被這些豎子壞了好事!”說著我回過頭去,“來人,取一長弓來!”有軍士奉上一長弓和箭壺,我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愚蠢的東西,便讓你等見識我飛將呂布的神射之術!”

    數騎奔到我前面,為首袁紹高聲道:“溫候大人,請開宮門,紹等聞陛下仙逝,想進宮一望陛下!”

    我悠然地催著赤兔在城頭,漫步走動,走動中我偏頭望著他們,大聲道:“剛剛內亂,天又大黑,某家怕有宵小之輩入的宮,因此本初兄還請天明之後再來吧。”

    一話說出去,便有從數騎中奔出一騎,沖我大聲叫喊:“狗賊!宵小之輩是說你吧!明明是十常待的走狗,還膽敢這裡胡說八道!”

    那人說話聲音如野獸咆哮,正是典韋。我一見此人,想起種種恩怨,猛地,一把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碰”

    將方天畫戟生生插入城頭的大石中,我取弓拿箭,拉成滿月,龐大的天曜戰氣瘋狂湧入箭支之中,箭身通藍通藍起來,嘴中一字一頓,吐出冰冷的聲音來:“豎子!你呢?只會背後偷襲的小人!便吃我一箭!”

    最後一個字吐出,猛地放開夾住箭羽的手指,“赫——”空氣中留下一道刺耳無比的貢獻震動聲,在聲音還未轉播開來,閃爍藍光的箭支如破開了空間一般,剎那出現在典韋的眼前,空氣在一剎那轟然一聲,瘋狂激蕩起來——這一箭,可破天地!

    “噗——轟——”

    瘋狂的一箭,極速旋轉著轉入典韋的左上胸,電光火石中,典韋方反應過來,發出一聲震天痛苦咆哮聲,猛地雙拳擊在左胸上,借之用雙拳內的龐大的力量,逼住深入的飛箭,但這也給他造成嚴重的內傷,他不停嘔起血來,其中夾帶著指甲大的鮮紅內髒。

    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意,表情猙獰地揮手吼道:“爆!”吼聲中,箭支猛地一深藍,其中隱含的天曜戰氣猛地爆炸開來。在典韋的慘烈咆哮聲中,深入典韋上胸部的箭支爆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鮮血猛地爆射開來,夾帶著細小的碎肉。典韋慘叫數聲,雙手緊緊按住胸口巨大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手指逢間不住流了下來,他轉過身,瘋狂往後面奔跑而去。

    “想跑!做夢!這兩箭射你雙腿,廢掉你!”說話間,快速抽出兩箭放於弓上。

    “呂布!你膽敢——”曹操等人的怒吼聲中,我殘忍笑著,松開手指,兩箭瘋狂而去,一左一右,近五十丈的距離轉眼便到。

    瘋狂奔跑中的典韋發出一聲巨大的怒喝,在電光火石中,他極速地舉起一只手來,抓住背後的一手戟。猛地,回身一劈,劈在一箭上!

    “哇——”

    典韋發出一聲巨大的慘叫,轟然連滾帶爬撞入一邊的轉角處,消失不見。

    “哈哈——”我得意的大笑起來,得意無比地大笑,曹嵐疑惑地遠遠沖我拱手道:“奉先公,為何而笑?在下實在沒看見那兩箭結果如何。”

    我好不容易止住大笑,拭去眼角笑出的淚水,滿眼笑意地道:“典韋一戟擊在一箭上,但箭中的力量太大,他擊不飛,於是箭支往上,插入他的大腿內側。另一箭也插入他的大腿中,這典韋雙腿八成廢掉了,尤其,說不定,哈哈……可以進宮了。”

    曹嵐聞言,略是一呆,猛地大笑起來,笑著上聲接不上下聲,好久才微微喘息地道:“奉先公的意思是……那巨漢典韋成太監了?”

    我笑著點點頭,剛想回答什麼,城頭下的曹操憤怒的吼聲傳來:“呂布!你傷我大將,我曹孟德絕不饒你!”

    我偏頭望去,夜色中,曹操的臉分外通紅,手指著我,射來怨毒之極的一眼,猛地撥轉馬頭,往後飛馳而去,

    我惡狠狠地高聲喊道:“曹賊!跑快點,我要射你一箭!看——箭!去!”狂奔中的曹操猛地身子一傾,倒在一邊,緊緊抱住馬頭,想借之躲避來箭。

    我們兩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曹操過了一會方才部下的提醒下,發覺過來,連忙直起身來,拼命用馬鞭擊打馬屁股,戰馬付出慘嘶聲,瘋狂加速起來,不一會兒,消失在轉角處。

    “溫候大人,那麼紹明日再入宮吧。”袁紹急忙沖我拱手告退,策馬往來路飛馳而去。

    望著袁紹也策馬跑遠了,我收起長弓,冷笑道:“天下英雄,不過如此爾。走吧,徒弟,休息去了。”

    輕輕拍了拍赤兔的脖子,赤兔興奮地一聲長嘶,剎那竄跳起來,如一團熊熊烈火,奔下城頭去,身後的曹嵐,帶著傾城般的微笑,步伐優雅地跟了上來。

    夜風靜靜地吹過大地,鮮血一點點透入土地中,地面漸漸變著如血般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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