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呂布 第一卷 漠北蒼狼 第七章 大婚
    阿虎兒那群遷徙隊伍來到部落的第三天,我成親了。

    「來,阿虎兒兄弟,再來一碗!」「好,魏續兄弟!」

    我穿著一身大紅新裝,這是用草原一種罕見的紅狐皮所製,為之我找遍草原千里,殺狐無數。

    一臉喜氣洋洋地走出沾包。便看到阿虎兒和魏續兩個在拼酒,將我辛苦釀造的沸血,如牛飲般往肚子裡灌去。不禁微微肉痛:本來一個酒鬼很麻煩了,沒想到又來一個特能喝的酒鬼,真是頭痛。

    我帶著優雅的微笑,同部落裡來的人一一打招呼。見阿虎兒同魏續兩人在招呼我,便應聲而去,在阿虎兒左側的小几邊盤坐下來。

    剛一坐下,阿虎兒叫嚷道:「小白臉,你真是個小白臉。瞧這你今天這樣子,皮膚又白又亮,那眉毛跟個小娘們一樣,也不害羞呢。」說著同魏續哈哈大笑起來。我微微一笑,拿起一隻酒袋,也想灌一口。不料一隻大手一把將酒袋奪了過去,我一看是笑我「小白臉」的阿虎兒。他奪過我的酒袋,猛灌一口,瞪著我:「你奪了我的戟,不還我了,就不許我喝你幾口酒?」

    我無奈搖頭一笑,吃起肉來。阿虎兒灌了幾口酒,又吃了幾口肉,哈出個舒服的聲音來:「他***,爽,好久這樣沒有大口喝酒,大塊吃肉了。」又伸手拍著我的肩膀笑道:「我說阿布老弟啊,雖然你比我厲害,但我一點都不服,而又衝著你這釀酒的好本事,我阿虎兒特服你。」

    我心下一動,便問道:「怎麼,阿虎兒在漠北匈奴那裡過的不好?連酒肉都吃不了?」我一話說完,阿虎兒立馬激動起來,滿臉通紅,恨聲道:「他娘的,別說酒肉,連吃飽肚子也成問題!」見我和魏續望著他,阿虎兒繼續道:「看看我們這些不到百人的部落,就知道我們過的有多苦了,在年初我們還有三、四百人,可他娘的,過了秋天,就他娘的成這樣了。」

    我聞言一想,問道:「是狼的襲擊嗎?但你們大匈奴不是號稱狼的民族?有某種可以控制狼的秘術。」阿虎兒聽了,面色氣憤,又灌了一大口酒,才痛苦說道:「就是那些畜生!吃掉了我們無數的族人!」他又灌了口酒,臉上出現一種極度痛苦和不屑的表情,「我們大匈奴?放***大狗屁!早***成一盤散沙了,還狼的民族?還御駕狼!」說話間,這如惡熊一樣雄壯凶狠的阿虎兒流下了眼淚,低頭無言。

    阿虎兒咬著牙,無聲地流了一臉淚,好久才繼續道:「我們匈奴人在冒頓大單于的時代,曾縱橫天下。東滅東胡、西擊月氏、南並河套、北服丁零等,稱霸大草原,也打漢人皇帝年年送獻禮,嫁公主過來。那時候我們是多麼驕傲啊,我們控弦戰士達到上百萬,冒頓大單于的馬鞭指向那裡,我們匈奴人的戰士便可以征服那裡!」

    聽到這裡,我又想起來那阿媽去世的那天對我說的話:阿布你身上流著匈奴人的血,你是蒼狼的子孫。心裡也不住激動起來,似有什麼東西在心裡熊熊燃起。

    這時,但見阿虎兒此時一個猛拍小几,眼睛變得分外通紅,他牙齒露出來,恨聲說道:「從冒頓大單于後,匈奴人就像沒了牙的狼,被漢人趕到漠北那鳥地方不說,還因為一個女人,分裂南北匈奴。」「因為一個女人,分裂成南北匈奴?」

    阿虎兒「哼」的一聲,猛灌了一口酒,咬牙切齒:「就是你們漢女那個王昭君!」我一驚,心裡想道:這王昭君不就是古代中國四大美女?難怪因為她,造成匈奴分裂,當真是紅顏禍水。

    阿虎兒氣憤地說下去:「南匈奴便成了漢人的走狗,北匈奴要不往漠北更遠處而去,要不去遷徙往往極西遠的地方,死在路上無數。大匈奴就這麼沒落了。」阿虎兒的聲音說不出的悲傷無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要傷心了,阿虎兒,匈奴人還沒有沒落。」

    因為說話的時候,我想到數百年後,會將有個叫阿提拉的男人,去為匈奴人創造一個更輝煌的時代,讓整個歐洲在那個男人的上帝之鞭哭泣、顫抖。

    馬背上的民族,蒼狼的子孫,注定要去征服世界的。

    我回過神,對著阿虎兒問道:「如今呢,你們匈奴人如何了?」我話一出口,阿虎兒極度的暴怒起來,渾身散發出狂暴的氣勢,一拳將身前的小几擊碎,木屑飛濺中,阿虎兒無力道:「車居兒單于與漢人聯合攻擊鮮卑的戰爭中戰死,呼徵便被立為單于。沒過一年,呼徵又被漢人殺死,我們匈奴便沒有了單于,各自為政,要不和鮮卑人打,要不和漢人打,要不便去那些畜生去搶食物。」阿虎兒的聲音越說越弱,最後又低頭無聲哭泣起來。

    是啊,曾經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帝國,卻在數百年後,這些蒼狼的子孫淪落成這個樣子。

    強忍著心中的酸楚,我將手放在阿虎兒低下去微微顫動的頭,對他輕聲說:「不要哭,匈奴人沒有哭泣的。我呂布身上流著漢人的血,但也流著匈奴人的血。若有朝一日,我呂布封王拜侯,定會照顧你們匈奴人的。」

    阿虎兒抬起頭,迷茫的眼睛望著我,徒然一個半跪,跪在我面前,神情無比莊重:「偉大的崑崙神在上,我阿虎兒願奉呂布為主,從今往後,至死不渝!」我大驚,連忙扶起,連道:你這是何意?就你送我雙月戟,就我一半是匈奴人的血統,我一定照顧你們的。」

    阿虎兒抬起頭來,目光堅定:「我阿虎兒願跟你去征服大漢,建立一個匈奴人的大帝國。」我微笑著,眼中劃過一道精光:「建立匈奴大帝國嗎?好啊,阿虎兒,我會做到的。」阿虎兒大喜,又朝我一拜。

    重新弄一張小几,放滿酒肉,坐下來後。

    又吃喝了一會兒,我問阿虎兒:「你這雙月戟,如此美麗,從何處而來?」阿虎兒吞下一塊烤牛肉,摸了一把油膩的嘴,答道:「主人,這是我往漠北極北過去,找熊相博時找到的。我見其鋒利之極又如此好看,所以當做寶貝。事實上我阿虎兒除了玩刀,不會用什麼兵器的。」我微微一笑,「不用叫我主人,叫我阿布便是。對了,我還記得那天一戰你還拿出兩把古怪的彎刀來,那是何等彎刀?」

    阿虎兒哈哈一笑,隨手從他屁股下抽出把彎刀來,銀光閃爍。那傢伙居然將保命傢伙放於屁股之下,也是一絕。

    阿虎兒一把將那刀遞給我,說道:「這乃是我用惡熊的利齒所制就的惡熊雙刀」「惡熊的利齒?」阿虎兒面色驕傲,「我於極北之處,與熊相鬥之時,發現一種惡熊。那種惡熊生得極為龐大,約莫有數丈之高,力大無窮。我與其相博,費極大力氣才殺死只,幸好那熊不喜群居,不然我阿虎兒,便活不了。」

    阿虎兒頓了頓,又繼續道:「我殺死那怪熊後,發現它的牙齒極其尖利,和那雙月戟相碰也沒有斷離。我大喜,日夜找這怪熊,同其相博,終於從中練得了這身強悍肉體,和惡熊戰氣,並收集了可以製造這惡熊雙刀的惡熊利齒。

    我聽了阿虎兒的一番話,低下頭來,望著那刀。但見彎刀之上有只蒼狼,凶狠、如真。便問:「這刀面之狼又是何物呢?」阿虎兒拿過刀去,指著刀面之狼,對著我說:「這是我族匈奴密術秘術所制刀時,而留下的。」我問道:「匈奴密術?」

    阿虎兒臉色頗為得意,「在圓月之時,殺掉數只蒼狼,借其精魂而融化制刀之物,因為此刀太過堅固,所殺蒼狼特多,所以留下來的。」我驚歎:「這蒼狼極為少見,你那來找那麼多蒼狼?」

    阿虎兒搖頭一笑,道:「你沒聽說過嗎?匈奴人是蒼狼的子孫,漠北那裡蒼狼多的是。」

    我又想起剛才阿虎兒說的一句話,問道:「你剛才說練成了惡熊戰氣,那是如何戰氣?」阿虎兒傲然道:「這是我阿虎兒的大地惡熊戰氣,大地是生命,惡熊暴烈無比,有遇血越強之能,甚至神奇地有起死回生之能,」我一笑,說道:「不是吧?阿虎兒那可以戰不死了,真為當世強者呢。」

    此時,在一邊喝酒吃肉的魏續大聲叫嚷:「我魏續還是九原勇士呢,***。」阿虎兒撕下一塊肉,吃了起來,只是從鼻子裡擠出個不屑的哼聲。我微微一笑,便想吃肉喝酒。

    此時,卻有一人叫我:「阿布。」

    我帶笑回頭,卻見小丫頭在我不遠處。穿著件火紅的衣裝,面帶微笑,目光明亮地望著我。剎那間,我但覺得天地一片轟然統統消失不見,只留下眼前的伊人。我慢慢站身來,帶著種深情的笑容,慢慢走過去,將這生命中的至愛,緊緊抱入懷裡。

    身後的魏續同阿虎兒頓時如發春的狼一樣,極力嗷叫起來。

    千里之外的某處,天空一片黑暗,彷彿有某種事物包住了月亮一般。天空中似乎有一人,飄於半空之間。

    此時那人一聲清喝:「天地生雲!」剎那時天空風起雲湧,無數黑雲沖天空四處瘋狂聚來,似乎要形成某種事物。天空也忽然落起無數的雷,一道道將那欲要集聚的雲,一片片打散。然雲打散便有集聚,終於滿天空全是黑雲。

    卻見此時有一男子大聲叫道,聲音說不出的狂喜。

    「天師,大道將成!」

    剎那間,漫天黑雲一個急速會聚,急速變幻出一個如太極般的渾圓,渾圓之中,又有如魚般的兩道雲不斷交繞,漸又分離。

    這時,天空一片巨響,萬雷齊落,天地剎那亮如白晝。無數雷光中,露出一個黃衣道人。

    天雷轟然而下,那黃衣道人一聲怒喝:「蒼天已死!」

    落雷轟然中,天空如太極般的渾圓雲層,轟然散離上去,與滿天落雷相撞。而那渾圓之中的如魚般的雲,飛速盤繞下來,包圍著那人,急速變幻成,兩道細小的氣,一極紅,一極白,鑽入那人的眉心,消失不見。

    此時天空黑雲散盡,清涼的月光散落下來,散在那人身上,天地一片靜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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