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了元朝 第七卷 官場浮沉(下) 第七十八章 原上傾情
    我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顫,眼淚頓時掉了下來。鐵穆耳輕輕歎了口氣,從懷中把絲帕掏出來,遞到我手裡。我接過絲帕,輕輕捂在臉上,鐵穆耳在我耳邊道:“我知道你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喜歡受約束,我可以答應你,我們成婚以後,你每月可以出宮一次,每次三天,走親訪友也好,體察民情也好,懲治貪官也好,什麼都依你。我還可以賜給你一塊金牌,讓你無論在何處都可以暢通無阻,無論誰見了金牌,便如見了朕一般。只要你願意,我什麼都可以為你做。”

    我聽著他的話,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二哥是個仁德的君主,登基以後,為天下的漢民做了許多好事,雖然不能彌補他從前的過失,但在所有的蒙古皇帝中,已經算是十分難得的了,而且他對我真得是一片真情,我再不接受他,實在是太對不起他了,可是他對少華所做的一切,還有他對漢民百姓所做的一切,真得能夠原諒,能夠完全抹去嗎?愛與不愛為什麼這麼難,我該怎麼做,才能脫離這痛苦的深淵。

    四周忽然變得安靜下來。說書先生走上高台,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朗聲道:“且說那巾幗英雄穆桂英……”

    鐵穆耳的手緊緊地握著我,我的心象冰山一樣在他的柔情包圍下漸漸溶化,變成潺潺流淌的溪水,緩緩流去,流向不知名的遠方。掌聲響起。說書先生站起身,行了一禮,退了下去。鐵穆耳拉著我道:“我們走吧。”

    我輕輕點點頭,隨著他出了茶館,走上大街,街上依然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我的眼前忽然變得很模糊,感覺一切都那麼的不真實,仿佛陷身夢境一般,難道我在元朝的一切都不過是場夢嗎?也許我真得應該放開自己,想愛就愛,想恨就恨,該放手就放手。又何必顧慮那麼多呢?

    慢慢走到河邊,耳邊忽然聽到一片喧鬧聲,鐵穆耳忙拉著我過去,只見前面圍了一大群人,互相交頭接耳,不知在說什麼?阿罕走到前面,推開人群,我和鐵穆耳來到中間一看,卻見草地上躺著一個死去的年輕女子,蒼白的臉色,幾縷濕發粘在她臉上。一雙黑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在訴說著無盡的冤屈。

    鐵穆耳不禁皺起眉頭,旁邊人道:“可憐啊,年紀輕輕就死了,也不知是誰造的孳。看樣子好象懷了幾個月的身孕了。”我聞言大驚,忙蹲下身,仔細看了看女子,見她腹部微微隆起,我輕輕伸手摸了摸,又翻開她的眼皮瞧了瞧,再輕輕拂開她脖頸上的濕發,露出幾道暗紅色的掐痕。

    眾人一起驚道:“果然是冤死的。”我歎了口氣站起身,對鐵穆耳低聲道:“這個女子已經懷有大概六個月的身孕。是被人先掐暈,然後推到河中溺死的。”

    鐵穆耳奇道:“你怎麼知道她是先被人掐暈,而不是掐死再丟入河中的呢?”

    我歎道:“她肺部裝滿了水,已經完全擴張,顯然落水時還是活著的。”

    鐵穆耳想了想道:“她身上可還有什麼傷痕?”

    我彎下腰,輕輕掰開女子的手,手指上纏著一縷上好的絲綢,手腕上還有瘀青。我取出那縷絲綢,遞給鐵穆耳看,鐵穆耳仔細看了看,輕聲道:“這絲綢似乎是宮中物品,難道殺她的人竟是皇親國戚不成?”

    我低聲道:“皇上英明。”彎下腰輕輕把絲綢塞回女子手中。

    鐵穆耳皺起眉頭想了想,轉身拉我出來,慢慢走到大街上,指著前面道:“你看。”我抬起頭,只見遠遠的地方,快步走來幾個捕快,後面還跟著兩名仵作。鐵穆耳對我附耳道:“我們過去看看,看他們的判斷是否跟你一樣。”我輕輕點頭,跟著鐵穆耳走過去。

    仵作走到女子身前,仔細驗看了一番。向捕快點點頭,捕快忙招呼人把女屍抬回州衙。我和鐵穆耳互相看了一眼,跟著人流一起望衙門走去。

    到了大堂外,袁飛達已在堂上,仵作上前道:“啟稟大人,這個女子年約二十左右,懷有大約六個月的身孕,手腕上有瘀痕,顯是捆綁而成,肺部有積水,頸部有掐痕,屬下判斷,此女子死於三日前的子時,是被人先以草繩捆綁,帶到河邊,再用手掐暈,推入河中溺死的。”

    鐵穆耳聞言看著我道:“你說對了,只不知袁飛達打算如何審理此案。”

    袁飛達想了想道:“此女子可是本州人氏?”

    一個裡正上前道:“啟稟大人,此女子名叫劉梅香,是本州人氏,家住象鼻裡,其夫何東,兩個月前突然染上急病,一夕暴斃,家中只剩她一人。”

    袁飛達道:“她平日可曾與人結下仇怨?”

    裡正道:“梅香為人謙和,性情溫順,並未結有仇家,只是……”他抬起頭看著袁飛達欲言又止。

    袁飛達道:“但說無妨。”

    裡正道:“梅香家的祖宅挨著福王王府的後宅,福王欲擴大宅院,曾幾次出資欲向他購買,怎奈何東一直不肯答應,何東死後,福王又向梅香求購,梅香聲明此屋是其夫留下的唯一產業,堅決不肯售賣。以此結下梁子。”

    我聽了不禁點頭道:“是了,就是為了這房子,那福王定是求購不成,所以下毒手先殺了她夫君,又殺了梅香。”

    鐵穆耳眉頭皺得越發緊了。袁飛達道:“她身上還有什麼線索?”

    仵作將一縷絲綢放在托盤中,雙手遞上去,捕快接了,放在袁飛達面前,袁飛達看著絲綢,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我看著他暗想:他定是也認出了這絲綢是宮中之物,心裡肯定懷疑福王,可是他只是個小小的州尹,怎敢跟王爺對抗,可憐的人。

    鐵穆耳想了想道:“我們走。”拉著我的手,飛快地走出來,回到宅院中,伸手召來阿罕,對他道:“你馬上傳朕旨意,將福王押到麗州衙門,讓袁飛達定他的罪。”

    阿罕看了他一眼,帶了幾個侍衛,轉身出去了。我對鐵穆耳道:“按照大元律例,蒙古皇親與漢人若因房產糾紛,殺傷人命的,只需杖100下,征燒埋銀,充軍千裡,若能拿出十萬金贖罪,便可免刑。而漢人若是因地產糾紛,殺傷蒙古人,卻要處以極刑,並斷付正犯人家產,余人並征燒埋銀。此律例實在不公。”

    鐵穆耳歎了口氣道:“你說得對,朕又何嘗不知道呢?只是這條律例若要改變,定要遭來所有族人的反對,會動搖我大元的根本,其他律例朕都可以改,但是這條律例,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修改的。”

    我看著他,心中大為傷感,暗道:二哥說得對啊,元朝的根本是什麼,就是蒙古人至高無上的地位,凌駕於所有民族之上,甚至凌駕於法律之上,正是因為這種極度的不公平,所以短短八十余年,它就滅亡了。我可以看到這個朝代的未來,這樣一個血腥暴虐的朝代,真得有改良它的必要嗎?改良它,只會讓它更久地奴役我的族人。二哥也許是個仁德之君,可是他的身後呢?能夠保證他身後的那些子孫都能如他一般廣施恩德,善待萬民嗎?

    在心中長歎一聲,還是那句話,能救一個是一個,既然已經來到這個時代,就盡己之力,為百姓做點微不足道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我抬起頭笑道:“皇上說的是,祖宗之法怎能輕言更改,更何況是大元朝的根本所在。微臣以為,權宜之計,只有召集民間飽學之士,由帝師沈文浩牽頭,重新編篡大元律例,即要設法提高其他民族的地位,減輕他們對朝廷的仇怨,又要顧及蒙人的高貴地位,以盡量不觸動他們為准。”

    鐵穆耳想了想,笑道:“也好,也只有如此了。回京之後,朕再擬旨重修律例。”

    我急忙躬身道:“臣替天下萬民感謝皇上大恩。”

    鐵穆耳輕笑一聲,伸手扶起我,壓低聲音道:“不必謝了,大婚之後,你我便是夫妻,大元的百姓,也是你的子民,應該是天下萬民都來感謝皇後的大恩才是。”

    我臉上一紅,急忙把手抽回來,輕聲道:“皇上,微臣有些不舒服,請皇上容許微臣先行告退。”說完不待他回答,就想轉身離去。

    鐵穆耳從身後一把拉住我的衣袖,緊緊地拽著,低聲道:“這段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為什麼總是躲著我?”

    我慌忙轉頭看左右,院中站滿了侍衛。

    鐵穆耳眉頭一皺,輕揮手:“你們都退下。”

    院中人登時走得干干淨淨。

    鐵穆耳輕輕放開我,轉到樹下的石椅上坐下,放緩了語調,柔聲道:“現在你可以說了。”

    我遠遠地站著,躬身道:“皇上,微臣沒有什麼要說的。”

    “沒有?”鐵穆耳嘴角露出一個有些苦澀的微笑。“那你說說看,為什麼自太後壽宴之後,你就一直躲著我?”

    “因為皇上是君,是天子,微臣只是一個卑微的臣子。”

    “這個理由,太牽強了。”鐵穆耳輕輕搖頭:“說吧,是因為什麼,因為人還是因為事。”

    “微臣沒有別的理由,皇上若是不相信微臣,微臣願意接受皇上處罰。”我一咬牙,跪了下來。

    “你明知道,我不會罰你。”鐵穆耳遠遠地看著我,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沉默了好一陣,苦笑道:“是我太寵你,還是你太任性?”

    “微臣萬死。”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鐵穆耳無聲地歎了口氣,輕聲道:“起來吧,早些歇息。”我立刻站起身,向他拱手作別,快步走到自己房中,關好門,躺到床上,輕輕用被子蒙住頭,眼淚如決堤的洪水一般狂湧而出。

    鐵穆耳回到自己房中,心中有事,並不想歇息,走到窗前,望著窗外,默默地出神,這時阿南叩門進來,拱手道:“啟稟皇上,屬下接到大都傳來的消息,已經查到九王爺走火入魔那一晚,曾經請過一個大夫,到府中為一位年輕公子診治。”

    鐵穆耳疑道:“是嗎?那位大夫找到了嗎?”

    阿南低聲道:“大夫自那晚之後就不知去向,再也沒有人見過他。”

    鐵穆耳不禁冷笑了一聲道:“朕這位九王叔,做事倒是狠絕之極啊,也對,只有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隨即又道:“接著說。”

    阿南道:“消息還說,第二日監察御史張大人突然患病,昏迷不醒,李正風將軍親自請來大夫前去診治,據大夫說,張大人是失血過多,以至昏倒。開了一劑補血的藥,兩日後張大人方才醒來。”

    鐵穆耳輕輕吁了口氣,低語道:“好險。還有什麼?”

    阿南道:“沒有了,只查到這些。”

    鐵穆耳想了想笑道:“好,你下去吧。”

    阿南躬身退出去。

    鐵穆耳緩緩坐下,眉頭皺得極緊,九王叔走火入魔,請大夫為年輕公子診治,麗君突然昏迷,這些散亂的線索,如果用長公主那瓶毒藥串起來的話,就可以理解成麗君中毒,九王叔請大夫為她診治,最後為她運功逼毒,以致走火入魔。

    可是這可能嗎?九王叔一向和麗君不和,幾次欲治她於死地,怎會不惜性命救她。難道只是巧合,那太後壽誕那天,兩人一起乘船在大都湖游玩的事,又該做何解釋。也許這些只有問麗君才能明了了。想到這裡,鐵穆耳站起身,悄悄出去,走到麗君房門前,輕輕推門,門竟從裡面閂上了。鐵穆耳不禁搖頭苦笑,默默站了一陣。轉身回房。

    出了麗州,前面再無大的城池,車隊已經躍過蒙古地界,進入浩瀚無邊的大草原了。車窗外是一望無際的蒙古大草原,幾匹身形矯健的野馬從馬隊旁飛馳而過,天上有幾只老鷹在飛,小蘭在旁道:“公子,你看,草原的景色好美啊。”

    我輕聲道:“是嗎?你喜歡就好。”

    小蘭道:“公子,你怎麼了,自從出了麗州城以後,你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跟你說什麼都沒興趣,也不笑,怪嚇人的,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啊?”

    我歎道:“哪有啊,我只是第一次到蒙古來,有些不適應,很快就會好的。”

    小蘭道:“那就好,快笑一笑,看看你的精神多差呀。”

    我只得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給她看。小蘭嘟著嘴道:“這不行,明顯是在敷衍我。”

    我輕聲道:“你不明白,我現在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前面再也無路可走,倘若是你,到了這種境地,你還會笑得出來嗎?”

    小蘭聞言道:“這有什麼,大不了照原路退回去,不就行了。”

    我歎道:“原路,哪有什麼原路?原路早就被堵死了,身前也是懸崖,身後也是懸崖,除了選個懸崖跳下去,再沒別的辦法可想了。”

    這晚我們在草原上宿營。吃了晚飯,太監便來傳旨招我過去。我慢慢走到鐵穆耳帳中,他看到我,站起身笑道:“走吧,朕今天陪你到外面散散心。”說完幾步走過來,拉著我的手來到帳外,縱身上了一匹白馬,我也躍上自己那匹白馬,阿罕帶著幾個侍衛奔過來,騎上馬背,跟在我們身後。出了營地,我們向遠處的草原深處馳去。夜晚的風清新怡人,帶著淡淡的草葉香氣,一排排樹木飛快地從身邊閃過,天空是密密的星辰。

    在原上馳了一陣,進了一片高大的闊葉林,鐵穆耳回頭對阿罕道:“你們到外面去守著,不准任何人打擾。”阿罕悄悄看了我一眼,帶著侍衛們退出去。鐵穆耳等他們走遠,對我笑道:“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何不把面具摘了。”

    我遲疑了一下,只得輕輕摘下面具,揣到懷裡。鐵穆耳縱身下馬,向我伸手道:“快下來。”我拉著他的手跳下馬背。鐵穆耳牽著我道:“我們到裡面去看看。”

    我看前面很黑,心裡不禁緊張起來,忙低聲道:“皇上,恐怕林子裡有猛獸。”

    鐵穆耳笑道:“你是做過副將的人,難道還會怕猛獸嗎?”

    我很快答道:“微臣不是怕猛獸,而是擔心皇上的安危。”

    鐵穆耳聞言轉頭看著我,他的眼中眸光閃爍,我腦中飛速運轉,正想避開他的眼光,鐵穆耳已經伸手將我抱入懷中,在我耳邊道:“麗君,你還是關心朕的。”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掙脫出來。鐵穆耳輕輕縱身,抱著我躍到一棵大樹上,舒舒服服地坐下來,把我摟到他腿上笑道:“這地方好,又安靜,又沒有野獸打擾。”我急道:“皇上,請放微臣下來。”鐵穆耳把我摟得更緊了些。用柔和的聲音道:“不,我不放。我恨不得一生一世都這樣摟著你,永遠不分開。”我聽了他的話,心中大為傷感,遲疑了一陣,又想站起身來。鐵穆耳忽然把手指放到唇邊噓了一聲,在我耳邊低聲道:“你聽。”

    我靜靜地聽了聽,上面的枝葉間傳來鳥兒輕輕的呢喃聲。我抬頭向上看,原來是一個很大的鳥窩,正搭在我們頭頂的樹杈上,鐵穆耳柔聲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輕輕點了點頭。鐵穆耳抱我起來,腳下一縱,到了最上面那個樹杈上,緊緊地摟著我俯身向下看去,只見一個用茅草和羽毛搭成的鳥窩就在我們腳下,上面睡著一對金色羽毛的大鳥,長長的尾巴垂下來,翅膀下有幾只蜷著身子的小鳥,正在那裡香甜地做著美夢。

    我在鐵穆耳耳邊笑道:“皇上,這幾只鳥好可愛哦。”

    鐵穆耳深情地看著我,柔聲道:“是啊,我也很喜歡。不如到時候我們多生幾個孩子,一定比這些鳥兒可愛多了。”

    我的臉頓時羞得通紅。鐵穆耳想了想,忽然將我攔腰抱起,飛速地落下去,落到樹下厚厚的落葉上。

    我抬起頭看著他,不及說話,他的吻已經落在我的雙唇上,灼熱的舌尖迅速探入我口中,撬開我緊閉的牙關,引導我的舌尖和他緊緊糾纏在一起,細細地品嘗著。我腦中一陣暈眩,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摟住他的脖子,放任自己在他的熱吻中沉淪。仿佛一片柳絮,飄到半空中,在雲端盡情飛舞,耳邊全是曼妙的歌聲。就這樣隨著他飛去,飛到天的盡頭,拋開所有的一切。煩惱,憂傷,困惑,都灰飛煙滅,再也尋不著半點痕跡。

    鐵穆耳壓著我,慢慢倒在厚厚的落葉上,他的吻從開始的溫柔纏綿,漸漸變得狂野起來,我全心地感受著他的擁抱,他的吻,他的愛,慢慢沉溺其中,難以自拔。這時,他忽然松開我,俯身在我耳邊輕輕喘息。

    我躺在他的臂彎裡,臉上紅得厲害,四周一片寂靜,能夠聽到兩個人急促的心跳聲。鐵穆耳抬起頭,深情地看著我,右手溫柔地撫上我的面頰,他身上有一股強烈的男人氣息,無形中帶來一種壓迫感,我忽然覺得很緊張,悄悄睜開眼睛看他。

    “麗君,麗君。”鐵穆耳喃喃低語,俯下身,輕輕托起我的脖頸,火熱的嘴唇沿著我的紅唇慢慢滑下來,滑到我領口上,在那裡輾轉吮吸了好一陣,我察覺到他的吻裡漸漸充滿了不可遏制的欲望,心中一驚,慌忙伸手推他道:“皇上,天色已晚,我們不如回去吧。”

    鐵穆耳抬起頭,借著林中微弱的星光,凝望著懷中的麗君,黑暗中她白皙的肌膚如象牙一般閃著晶瑩的光澤,脖頸的線條柔和優美,慢慢延伸下去,讓人浮想連翩。鐵穆耳努力控制著自己,想把眼光移開,可是眼光就如膠著在她身上一般,半點都移動不了。

    覺著鐵穆耳的目光越來越火熱,燙得讓人心慌意亂,膽戰心驚,我頭上頓時汗出,慌忙以手撐地,想從他懷裡坐起身。

    鐵穆耳手上忽然加力,將我更緊地擁入懷中,嘴唇再次吻上我的唇,舌尖交纏,唇齒交際,我掙扎著想掙脫出去,鐵穆耳一只手緊緊地箍住我的腰,覆身而上,將我牢牢地壓在身下,另一只手探到我的外衣下面,隔著內衣撫上我的腿。他的手心很燙,象是灼燒的感覺,如觸電一般,燙得我渾身一陣輕顫。

    “麗君,我要你,依了我吧。”鐵穆耳在我唇邊喘息著低語,不待我回答,又堵住我的雙唇,滾燙的舌尖,越來越深入的進攻,火熱的手,在我身上一遍遍輕撫,如熾熱的火焰,燒得我渾身發熱,連腦子都熱得無法思考。不知不覺,衣襟半解,青絲凌亂,鐵穆耳的嘴唇落到我的雙肩上,胸口上,在那裡留下無數個細密纏綿的熱吻。許久,又移到我耳畔,輕輕吮吸我的耳垂,嘴裡斷續著低語道:“麗君……我愛你,給我吧……今夜就給我,我不想再等……”他的手撫上我的後背,他的眼裡全是迷亂,象有火在燒,要把我也一起點燃。

    暫停公告:

    因為對結局不甚滿意,決定大修,本書暫停更新.

    大修的版本在晉江,書名眷眷紅塵,筆名雨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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