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血劍 第十卷炎黃反擊 第四章 浴血堅持
    飄渺仙子連連頷,道:「盟主所言甚有道理,我方是不能乞求機緣巧合,但如果我們根本沒做好準備,便貿然出擊,招來更大災難,將我正魔赤三方同仇敵愾聯合的大好局面葬送的話,我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不說別的,盟主與金德幾日前先後被刺,至今還未能找到真兇,分明是有諸多異族細作早已潛伏於我方,異族百年經營,細作潛入我方的廣度、深度可能越我方想像,在我後方不穩、細作未除的情勢下,輕易用兵,是不是危險?我們如何來防範洩密?!」

    草根忽然回想起之前的林林總總,怒聲道:「你也知道現在局面得來不易,你早去幹嘛了?!算了……」草根忽然想起師母的教誨,趕忙轉過頭去,再次遠眺群上,長吁一口氣,強壓住怒火,道:「過去的事不談了,細作的事我早已想好,只要我們處理得當,可以避免洩密,行動計劃只讓核心人物知道便是。」

    飄渺仙子望在眼裡,只感錐心刺痛,臉色煞白,緩緩道:「盟主心意已決?」

    草根凝視遠方,重重點頭,鏗鏘嘶聲道:「同胞們渴望看到希望!需要看到希望!!絕不能讓希望的火焰滅掉!!你知道絕望的滋味嗎?你不知道!但我知道!當我被全天下人所棄的時候!當我沒日沒夜亡命天涯的時候,我的天是黑色的,夜是黑色的,絕望!那是絕望!!你知道那種滋味嗎?!我還有好色烏跟著,但我們的同胞們呢?!我永遠不希望我同胞生活在絕望裡!絕望伴隨著死亡!我不希望我的同胞們不是戰死在沙場上,而是死於沒有同胞的救助!死於看不到光亮!死於絕望!!」

    飄渺仙子玉深臻,陷入沉默。

    草根收回目光,冷冷掃過楚楚可憐的飄渺仙子,無一絲憐憫之意,道:「仙子再有異議,神劍大殿之上糾合正道巨擘一起與我理論吧!先走一步!」草根說罷,絕塵而去。

    飄渺仙子望著草根遠去的背影,面上掃過一絲痛苦之色,喟然一歎,也飄身跟去。

    神劍大殿上,草根做足了舌戰群儒的準備,讓他略微失望的是,飄渺仙子和正道的宗師們並未對他的建議提出異議,魔門聖女也只問了些許細節,便討論到細節層面之上。不到一個時辰,正魔赤三方便達成共識。

    ※※※

    一破敗的村莊,煙霧瀰漫,喊殺聲震天。

    一個窩族的武士嘴裡嘟嚕嚕罵個不停,一手拿著火把燃燒村屋,一手拿著窩刀,他燒著了村屋,放聲大笑,忽然聽到不遠處有異響,喜滋滋的衝向大門外,見一孩童正哭喊著向東邊跑去,他桀桀大笑,快步過去,舉起窩刀便向孩童砍去!

    眼見孩童便要慘死在刀下,兩個鋤頭從胡同裡斜刺砸下,窩族武士避之不及,慘叫一聲,跌倒在地,兩個鋤頭一不做二不休,狠狠砸下,窩族武士立刻腦漿迸裂!

    兩鋤頭正在兩蓬頭垢面的漢子手中,這兩人黝黑精瘦,滿臉恨意,一高個兒沖窩族武士屍體咬牙切齒道:「龜兒子,死還要叫出聲來!」他轉身朝矮個子道:「石頭,你快帶小五走!」

    「我不走!我也要殺窩寇!」剛剛死裡逃生的孩童雖然還脫不去滿臉稚嫩,言語間卻是充滿決絕堅毅。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嘈雜的鳥語傳來,高個兒大急,急轉頭對「石頭」道:「快走!小五還小!」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殺窩寇!」小五毫無懼意,連聲道。

    「鐵頭,你小心!」「石頭」額頭青筋暴起,狠狠望了望聲音傳來的地方,一跺腳,一把摀住小五的嘴巴,抱起小五快步離去。

    「鐵頭」露出笑意,躲到大樹後,偷瞟了一下正

    奔過來的窩寇,立刻怒火中燒,握緊了手中的鋤頭……

    一大群窩寇朝同伴屍體蜂擁過來,嘰裡呱啦大叫一通,頗為憤怒,一人直直朝「鐵頭」藏身的大樹走來!

    正當此時,從大樹後拋出一暗器。

    窩寇怪叫一聲,一刀將暗器擊中。

    「彭!」一堆石灰粉四散而開,迅即瀰漫於空中。

    五六個窩寇避之不及,紛紛捂起眼睛,「哇哇」痛叫起來,痛叫聲還未起,「鐵頭」從大樹後奔出,如豹子般迅捷!

    衝在前方的窩寇立時倒地,血如雨注!

    鐵頭早已抱著必死之心,閉著眼睛繼續向前衝去,聽到人聲便卯足力氣朝窩寇掄去,一時之間,他竟然擊斃三人,重傷一人。

    突然鐵頭只覺得肩上鑽心刺痛,一窩刀重重劈在他肩上,劈進肉中!窩寇手腕一用力,窩刀一橫,肩上的肉裂開!

    鐵頭如被激怒的獅子,根本不顧疼痛,順著窩刀迎上去!血鋤頭又硬生生砸進襲擊他窩寇的腰際,估計也是活不了,同時他的肩膀竟被自己生猛的衝勁作用下被生生卸下!

    「賺大了!哈哈……」鐵頭絲毫沒感覺到疼痛,身體直直倒下,大笑。

    窩寇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生的事,一莽撞的支那農夫竟然殺害了六個一身武藝的同伴!他們見鐵頭倒地後躺在血泊之中,還哈哈大笑,憤怒之極,五六把窩刀便朝鐵頭的頭顱砍了過去!

    「住手!窩孫子!」石頭一聲怒叫,奔了過來,身後是清一色的壯年農夫。

    窩寇含怒出手,哪裡會收手?!鐵頭的腦袋立刻開了花,腦漿迸裂。

    「鐵頭哥!」石頭眼淚奪眶而出,狀如瘋牛,掄起鋤頭衝了過去,他身後的農夫莫不如此。

    窩寇們見來人氣勢驚人,稍微一驚,但見農夫們手中所憑僅是木把的鋤頭鐵鏟,大叫一聲,圍了上去。

    正面交鋒,僅有蠻力的農夫又如何是窩族精銳的對手?窩寇們手起刀落,村民們立時紛紛倒下,為的石頭雖然身中一刀,但還是將鐵頭的屍體搶了回來,他和村民們已經被十幾個窩寇包圍起來,村中僅剩的三十多號男丁經過方纔的交手已經折損了十個,沒有倒下的村民圍成一圈,護住鐵頭的屍體,瘋狂的輪著手中的鋤頭鐵鏟,抵禦著窩寇的進攻。

    村民們的腿被傷了!胳膊斷了!甚至頭被削去一小截!

    窩寇們已經不再急於直接的殺戮,他們開始**眼前的獵物,十多人退到遠處,只留八個人「**」著鐵定必死的支那獵物,八人的窩刀不傷村民的要害,只招呼胳膊、手臂、耳朵、臉頰……村民們全部掛了彩,全身上下無一絲完好之處……圈外的窩寇們指點著困獸的村民,放聲大笑。

    死!

    必死!

    死亡近在眼前,

    堅持還有什麼意義?!

    除了增加**上的疼痛之外,村民們還能等待什麼?!

    村民們仍在堅持!

    無人放棄!

    是什麼讓他們選擇堅持?!

    是希望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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