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二十九章 惹禍
    早上我是被徐光啟震耳欲聾的敲門聲弄醒的,誰啊?當我穿著短褲去開門的時候徐光啟的面容出現在我眼前。

    「哦,是老師啊這麼早有什麼事麼?」我睜著朦朧的睡眼問道。

    「還有什麼事你不是說好了今天要和我談鄭和寶船的事麼,怎麼這刻忘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沒起來,再有看看你穿的什麼樣子,成合體統,你是朝鮮的總督,要時刻起表率作用,注意自己的影響。」我叫你老師還真把自己當作是我老師了,這個徐老頭啊,幹嗎這麼認真呢?我又不真是你的學生,要說你倒是找孫元化去啊,估計他一定會聆聽你的教誨。雖然心裡這麼想可是嘴上如何敢說,只有不斷的應承。

    「好了,我在安將軍的房裡等你!」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轉過頭三女都帶著笑意看著我,海蘭珠更是裸露著香肩,深深的乳溝在我面前晃悠,拜託不知道我早上的火氣旺麼,不要用這樣危險的動作來誘惑我,對於美女的誘惑我是抵擋不住的。

    「看什麼看,你老公我這樣是不是很帥啊!」我扭動屁股擺了一個pose。

    「切,看把你美的,我們才不稀罕呢!」阿巴亥不屑一顧的說道。

    「真的不在乎麼,那你昨晚要了我幾次啊?」說著我向阿巴亥藏在被子下的豪乳抓去。昨天要不是他們幾個索求無度,我也不會奮戰到凌晨才睡,這刻還迷糊呢。阿巴亥臉上浮起一抹紅艷,啐道:

    「誰說的,還不是你和海蘭珠折騰人家,要不然我才不讓你跟發了瘋似的呢,也不憐惜人家,弄得我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阿巴亥辯解道。

    「姐姐,你狡辯就狡辯可不要拉上我,我只不過是幫你們助興罷了。」海蘭珠一旁插口道。看著她倆爭辯我心中大樂,昨夜三女對我百般溫柔,用盡渾身解數為了討我高興,看來是拔絲地瓜起了作用。

    「老公你還是快去吧,一會徐先生該著急了。」順姬最懂事提醒我環道。

    「沒事,左右已經晚了讓他多等會,來,老婆每人讓我親一下。」說著我湊上大嘴。

    「討厭!」幾女笑罵道道但是還是讓我得逞了。哼著不知道多少首個串起來的調子我來到了安龍煥的船艙,不光安龍煥和徐光啟在,鄧希晨也在。

    「早啊,各位!」我打招呼道,徐光啟見我吊兒郎當還想教訓我,卻被安龍煥知趣的岔開了。

    「先生你剛才不是說到李誡的《營造法式》,還沒說完呢,您別停下來接著說啊!說著安龍煥向我直使眼色,我連忙找個地方坐下,做出傾聽的表情。

    「我剛才說到哪了?」經安龍煥一提醒徐光啟想起剛才的話題。

    「先生說到了《營造法式》和造船之間有著莫大的聯繫。」鄧希晨在一旁提醒道。

    「哦,對對對,這個《營造法式》和造船真是有著莫大的聯繫,無論是造船還是建屋都要以木為本,尤其是造船無論是船體結構,還是船樓艙室,俱用木材。所以無論是建屋還是造舟,其加工工具和手段都有相通之處。你看這大船,其上建有高於主甲板的船樓,人們將之稱為水殿,或曰將堂,或曰官樓,其形制必與陸地房屋結構相同或類似,所以這個木工是最重要的,宋朝的造船業已經很發達了,這個《營造法式》就是在那時編纂的,它將木結構製作的各個方面都詳細的歸納在其中,凡是好工匠就不能不知道這個《營造法式》,所以鄭和寶船的建造也要從這裡面找方法,我呢,這次就帶來了一本,有工夫你們可以看看,肯定是會受益匪淺的。」

    「老師,這個造船圖我看了好幾遍,怎麼就是看不出這個船是怎麼造的呢,裡面沒有寫明白啊?」這幾天我沒事就把造船圖拿出來端詳,但是越看越糊塗,和現代的圖紙比這張造船圖簡直就像小孩的塗鴉十分粗糙,讓我失去了剛得到它時的興奮,甚至懷疑這張圖的真實性。

    「這你就不懂了,凡是真正的工匠是不需要圖作的多麼詳細的,這張圖不過是提供船的樣式和裡面的結構罷了,真正造出來還要靠大師級的人物,一切尺寸盡在大木作師傅的腦海之中,你想讓船多大他就能讓船又多大。」徐光啟搖頭晃腦的說道,說來說去還是紙上談兵,我現在急需要的是一個什麼都懂得木匠。我耐著性子問道。

    「老師,這當世沒有比您再博才的了,你就不知道哪裡有能工巧匠可以勝任這鄭和寶船的建造麼?」被我一捧徐光啟很高興,捋了捋他那幾根稀疏的花白鬍子道:

    「這你還真問對人了,別的不知道,這能工巧匠我還是認識幾個的,遠的不說,杭州就有一個木匠,手藝堪稱當世無雙,人們都叫他賽魯班,說起來我還和他有交情呢?」

    「是麼,那太好了,老師我們一下船就去找他好麼?」一聽這話我高興起來,這時覺得徐光啟真是可愛極了。

    「這個,不好說,賽魯班為人很是怪異,你真不一定能請得動他,這人就是我親自去都不一定買我的面子,何況是你!」徐光啟說道。剛才得罵個降級的像給我潑了一桶涼水,拜託不要這麼掃興好不好。

    「這不一定,我家大人很有辦法的,先生你不是也讓我家大人請來的麼!」安龍煥說道,也是,我是誰啊,我有什麼事搞不定啊,再說大不了就綁票,把他弄到朝鮮,凡是被我看上的你就別想跑,我打定主意要把這個賽魯班弄到手。

    上海到杭州不過是一日多的水程,傍晚我們抵達了杭州。雖然一直坐船但是連番的這一路奔波我也有些受不了,心中更是盼望著早些尋到賽魯班和李之藻好結束行程。離開朝鮮已經快兩個多月了假如一切順利我就準備乘船從海路返回登州安排一下後回朝鮮去,這麼長時間了於遼東的動靜一點也不知道,心中不免擔心。江南到處歌舞昇平根本看不到一點大戰在即的樣子,人們私下裡大多談論的是閹黨,可是魏忠賢控制了朝廷,加上楊漣等人的慘死,東林黨人不是被抓就是銷聲匿跡,除了平添街頭的談資外再沒有什麼了。

    此時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整個江南都陷於一種白色恐怖中,為了保護自己各地的官員紛紛開始為魏忠賢建生祠,說起來最先建生詞的還是這浙江巡撫潘汝禎。他假藉機戶懇請,建祠於西湖,建成後上疏,請天啟賜匾額。天啟名之曰「普德」。作為對此舉的鼓勵,潘汝禎升為南京刑部尚書。而浙江巡按的奏疏晚到一天,竟被罷官。此例一開,興建生祠立刻成為風氣。

    我們的停船處偏巧就在魏忠賢的生祠,由於好奇我趁著夜色為黑帶眾人去「瞻仰」,現在不看以後就看不到了,崇禎一上台這些生祠肯定是會被盡數搗毀的。

    只見這座生祠戰地極大,修建得富麗堂皇居然比我曾經見過的岳飛祠還要宏偉,祠內魏忠賢的供像是以沉香木雕刻,外部鍍金,工藝精細,眼耳口鼻及手足都可轉動,有如生人。把個魏忠賢刻畫的威武之極,真沒想到這麼個無賴也能被高高在上的供奉。

    「呸!」鄧希晨一口痰吐在地上,「天殺的閹人,待我有朝一日割了你的狗頭。」

    「是誰這麼大膽敢辱罵九千歲,不想活了麼!」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個人來,生得獐頭鼠目,插著腰在那裡大呼小叫。

    「是我又怎麼樣?」鄧希晨冷冷的向他看去,射出的目光彷彿如利劍一般,那人與之一相處便立刻感到了鄧希晨的殺氣,嚇得倒退了兩步隨後色厲內荏的罵道:

    「好你個刁民,居然敢恐嚇本官,不想活了麼!」

    「哦,沒想到你還是個官,我就恐嚇你又怎麼樣了,你能奈我如何。」鄧希晨不怒反笑道,我在一旁看著熱鬧,隨他怎麼去鬧,這些天在船上窩的實在是憋屈,正想找個倒霉鬼發洩呢,不想今天就有人撞上了。

    「我,我!」那人被鄧希晨凶神惡煞一樣的眼神又嚇退了兩步,一旁的柳如是則稱讚道:

    「罵的好,鄧郎,這樣的奸臣佞黨就是該罵!」得了未來老婆的鼓勵鄧希晨更是來勁,一騰身跳上了供台,抽出寶劍就像魏忠賢的木像削的面目全非,鼻子和耳朵都被削掉,就是連眼睛也不放過,不一會魏忠賢就變成了光溜溜,鄧希晨還不解恨又是一劍將木像的肚子剖開,稀里嘩啦的落下來一大對東西,卻全是金玉珠寶,原來是那這些東西來做他的肚腸。這些掉出來的珠寶一看都是價值連城的好東西,見此情景鄧希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建祠不知道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佔用了多少良田。鄧希晨見了更努,又是兩劍將魏忠賢的胳膊削了個乾淨,木像已經是面目全非。

    不好,一時沒控制住讓鄧希晨把亂子鬧大了,本來我想罵罵人,甚至是將這個狗腿子揍一頓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是沒想到鄧希晨居然將魏忠賢的木像也毀了,這如何了得。

    果然那傢伙見此情景轉身就往外跑,「不好了,不好了,有人造反了,九千歲的塑像被他們給毀了,快來人啊!」那傢伙邊跑邊喊。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懵了,還是徐光啟見機的快,發什麼呆啊,快走!說著就往外跑。

    「等等,不能白來一趟。」說著我彎腰去拾地上的那些珠寶,這些可都是錢啊。

    「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這些珠寶,海蘭珠抱怨道,不過她卻也彎下腰幫我撿,見到我們這對貪婪的夫妻,眾人均是沒有辦法,只好紛紛低頭將地上的珠寶撿了個一乾二淨,這時祠外已經人聲鼎沸。

    「別怕,希晨你在前我和安將軍在後,護送這些女眷出去。」我命令道,既然惹了事就不能怕,當日我在蘇州那樣整治李番不也沒事麼!我是放大了膽子要任鄧希晨而為,反正中原之行也差不多了,不鬧個翻天覆地的別人還不知道我李開陽來過了呢!

    鄧希晨在前面開路,迎面碰上幾個衙役,不肖兩劍就將衝過來的人殺退,同時一腳踢出,將剛才的那個人一腳踢飛,疼得他在那裡和殺豬一樣的叫喚。其餘的人尤其是跟我們來的侍衛也都不是俗人,拳打腳踢下地上不一會就躺了一地人。騷亂一起,殺上來的人就更多了,從外面源源不斷地殺過來,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人來。來不及細想我拉著眾人向船上撤,這時船上是最安全的,果然我們一上船,船就開出了碼頭飄蕩在水面上。

    上不了船,這些人是不罷休的,在下面不斷叫囂怒罵,甚至還有人往我們這裡射箭,好啊,我不搭理你們也就罷了,你們到敢惹我了。這時我的火也騰的上來了,小樣的跟我鬥,找死!

    「各炮手預備,給我打,老子要打出他的稀屎來!」那些水手和炮手早就不耐煩了,這麼長時間來都是我們欺負別人,這次卻被人欺負上門了,一個個將苫布揭開露出黑洞洞的炮口。船下的那些人向上看我們的船,火炮都被船舷擋住了根本就看不清,兀自咒罵不停,出言威脅。這要是一般人早就被嚇跑了,哪來我們這樣在水面上晃悠的。

    「打!」見炮手準備就緒做出手勢後,我一聲令下,經過孫元化加工調試的火炮再次發威。一發發炮彈呼嘯而出,重重的砸在人群中。這些人怎麼能想到我們還有大炮呢,其中大多數還是沒有見過火炮的,對如何防範根本就是不知道。頓時四散逃竄,火炮在這個位置太近不利於發射,索性我不再讓眾人繼續攻擊岸上的人,而是將炮火不斷矯正對準了那座剛剛建成的生祠。

    註:老毛病犯了,十分影響寫作,常常伴隨疼痛,最近兩章寫的不好,錯別字也多,大家包含,獸醫也有病了,現在是帶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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