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十三章 落難
    我們乘坐的船緩緩向前,終於進入江浙境內,這裡的情況要比山東境內好很多,雖然兩岸的百姓大多數衣衫襤褸,可是越往南走情況越好,河面上的船隻也逐漸多了起來。看來還是江浙地區富裕,這或許和它的自然氣候和人文條件有關,畢竟一提到江浙大家首先聯想起的就是商業。一個國家要是向富裕起來,沒有商業是不行的,可惜皇帝就是不明白這個道理,明明像生絲這麼好的貿易能賺去大量的白銀,可是他就偏偏不做,還要禁海便宜了洋人,然他們拿著我們中國出產的東西大發橫財。

    這讓我想起當今天啟皇帝的爺爺來,和天啟皇帝只做木匠不理朝政不同,萬曆皇帝貪婪的要命,銀子放在庫裡爛了他也不拿出來,就知道不斷的搜刮,對於朝政,他其它的什麼奏章都不理會,但只要是和礦稅有關的,呈報上來,就立刻批,真不明白他已經是皇帝了,整個天下都是他的,還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死了又帶不走,估計上輩子一定是窮死的。

    「大人,你看又是那些人!」正當我回想萬曆和天啟著兩個皇帝的光輝歷史時,鄧希晨在一旁提醒我道。

    這些天總有一些穿著奇特的人,不斷縱馬從岸邊飛馳而過,開始還以為是過路的商人,可是後來發現這些人每次經過都向我的船上打量,這讓我們多少有了些緊張,畢竟是在別人的地頭上,所謂小心駛的萬年船,還是加小心為好。這些天為了防止意外,我們一直是在船上過夜的,這樣才能見勢不好開船就跑。

    岸上的人騎在馬上和從前一樣不斷的張望,只是更加肆無忌憚,看了一會兒,騎馬飛奔而去。這讓我的心裡莫名的多了一絲恐懼。

    「讓船開的慢些,等後面的船上來,今晚就在此處過夜了。」我命令道。現在所在的位置地勢高水流急,易守難攻,再往下走就不一定了,左右天色也要晚了,還不如就此停下。船工聽了我的命令趕緊靠岸停船。

    停船之後不大一會後船也跟上來了,由於人多我們分成了兩船,以前以後彼此照應。吃過晚飯我囑咐眾人早早休息養足精神明天還要趕路,這裡距離揚州城不到三天的路程了,到了揚州就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和女人們說了幾句話後,我剛要入睡,鄧希晨慌慌張張的跑來。

    「大人,不好了,兩個船上的船工都不見了。」

    「什麼?」我撲楞一下坐起來。

    「什麼時候的事?」我問道。

    「可能是剛才吧,我才從後船過來,那時船工說上岸方便,我沒在意,可是這艘船的船工居然也不在,問衛兵衛兵說是去方便了,我這才發覺。」鄧希晨回答道,哪有這麼巧的,都去方便,這裡面有問題,就是傻子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不好,趕緊警戒!」我話音還未落,遠處就傳來了無數的馬蹄聲,接著人聲鼎沸,喊殺聲不絕於耳,眾人神色巨變。

    「還愣著幹什麼,解開纜繩,開船,把弓箭拿出來!」我下了一連串的命令,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戰陣,我現在也對軍事摸出了一些門道,已經算不得是外行了。

    眾人在我的吩咐下,各自行動,雖然事起突然可是這些人都訓練有素,並未慌亂。纜繩一解開,船向河心飄去,這時眾人才發現了一個關鍵性的問題,沒有船工。運河航運用的不是福船、沙船,而是一種既有帆又有櫓的划船,被稱之為劃秋。自停泊靠岸後帆早已降下,而這個櫓此時卻沒人會使,船到了河心開始不受控制的打轉。

    「別慌,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照著船工的樣子來。」我大聲喊道,馬上有衛兵上前操起櫓來,這不操還好,一操更是添亂,衛兵雖是照樣學樣可是不得法,這櫓的勁道使不對船更加不穩了。

    「我來!」我看著直著急,岸上的劫匪已經靠近岸邊了,火把將四周照得通明,足足有百十來人。這些天我沒事也在觀察船工是如何搖櫓的,自問學會了一點皮毛,於是親自操櫓。

    「用弓箭,用弓箭射他們!」我邊搖邊大聲命令道。用不到我吩咐,衛兵們已經紛紛抽箭,搭弓開射。一簇簇羽箭向岸上的劫匪射去,果然有人應聲落馬,在劫匪群中引起了慌亂。不大一會只聽得岸上有人大聲喊道:

    「船上的人聽了,你們跑不掉了,趕緊將船上的財物和女人交出來,還能保住性命,否則要你們好看!」

    女人,女人如何能交給你們,我李開陽就是戰死也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受到屈辱啊,我加緊了搖櫓,大船開始緩緩地順流而下,雖然不是很穩但是總算是動了,後船也跟著我們向前。

    「嗖嗖」岸上的劫匪見我們不但不停船反而將船越駛越遠,開始了進攻,羽箭也如飛蝗一樣的射來,船上眾人不甘示弱,奮力反擊,連阿巴亥和海蘭珠也彎弓搭箭,這兩個女人都生在塞外對射箭並不陌生。

    由於劫匪拿著火把,在明處,而我們在暗處,又有船篷等物的遮擋,所以受傷的很少,可是對岸的劫匪在關外射手的精確打擊下損失不少,很多人紛紛落馬。對方的頭子顯然也認識到了這種優劣。

    「扔火把!把火把扔上去。」不知是誰喊了出來,隨後十數個火把被從岸上扔上來,正好一個落在了我的腳邊,本來身在暗處的我一下子變得顯眼了,立時招來了無數的羽箭。

    「先生!」離我最近的阿巴亥大聲喊道,向我這裡撲過來,可是一切已經晚了,我只覺得右肩一痛,一支羽箭已經迎面而來插在我的肩上,劇烈的疼痛隨著神經反射傳入我的大腦。

    「我受傷了!」我反應過來,我居然受傷了,說時遲那時快,阿巴亥一下將我撲到在地,只聽撲撲的幾聲悶響,已經有數支箭插在船板上,若不是阿巴亥及時將我撲到估計這些箭都會招呼到我身上,可是我仍然未能逃脫厄運,船就那麼大,阿巴亥將我撲倒的瞬間已經距離船舷很近了,此時船離開了我的掌握不受控制,在水中一個急轉將我連同阿巴亥甩了出去,撲通的一聲,我們兩個人落水了。

    還來不及反應,阿巴亥憑著本能抓住了我,溺水者的這個本能最是要命,任你如何會水一旦被對方抓牢,就渾身動彈不得,人的本能反應是這時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東西,決不放手。船上的人見我落水紛紛大叫,可是水流湍急,還沒能他們反應過來我已經遭受沒頂之災了。本來我還是能在水裡呆上一會,游上十數米的,算不得一個完全的旱鴨子,可是被阿巴亥這一抓,我也十分緊張,一張口喝了幾口水,腦子一下子迷糊了,只知道用手不斷的撲騰,可是力道越來越弱,終於在兩個人的重力下沉了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第一次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窩棚裡,第一眼就是阿巴亥關切的目光。

    「你醒了!」阿巴亥驚喜地道。

    「這是在哪裡啊,其他人呢?」我掙扎著起身問道,一說話只覺得肩上火燎燎的疼起來。

    「你別說話,來躺下。」阿巴亥溫柔的將我扶倒。

    「這是哪我也不知道,我們和他們失散了。我一醒來發現被衝到了岸邊,好不容易算是找到了一個棲身之所。」阿巴亥說道,她神色疲憊,要把我這樣一個大活人拖到這裡肯定是費了不少力氣,說著阿巴亥頹然的倒在我身邊,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我掙扎著起身,插在身上的箭不知什麼時候被拔了下去,傷口也被包紮了,看手法一定是阿巴亥做的了,她學過幾天救護的,甚至還做過手術,對付箭傷應該沒有問題,可是一個最關鍵的問題沒有解決,上藥。經過昨夜在河水中的浸泡傷口不發炎才怪,趁著自己還清醒趕緊弄些藥吧,我吃力的將阿巴亥拽起。

    「不能在這裡呆久了,那些劫匪沒準會找過來,我們很還是找一個更安全隱秘的地方吧,同時我也要找些藥上,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聽了我的話阿巴亥掙扎起身,扶著我出了窩棚。

    這是一塊廢棄的瓜地,位於山間的盆地裡,四周沒有人煙,顯然瓜地的主人已經放棄這裡了,而遠處的河流也不是運河,看來是一個支流,能衝出這麼遠,沒有被淹死實在是命大,我開始懷疑起來,我是不是不死之身啊,三番兩次的遭受生命危險,可最後總是能化險為夷。雖然前路漫漫,又不知道身處何方,但是我還是充滿信心,只要人還在就有辦法。

    一路前行,我尋找著可以藥用的植物,雖然是學藥物的,也沒少擺弄中藥,可是那都是處理好的乾貨,讓我從這麼多的植物中找出幾味抗菌消炎的藥還真是難辦。好不容易憑著印象找到了幾株白頭翁和野菊花,雖然效力不大,可是聊勝於無。老天待我總算不薄,隨後又找到了一個山洞,裡面很乾爽,還有乾草鋪著,看來是有誰打獵在這裡住過,不但如此還有幾個瓦罐,這可是如今最好的財富了,忍著飢腸轆轆,我讓阿巴亥弄些柴火乾草,想把這些草藥熬了。

    阿巴亥畢竟是遊牧民族出身,野外生存的能力還是很強的,沒用多久,就弄回了柴火,還有很多野果子。

    「能不能吃啊?」我不放心道,可是已經耐不住不斷抗議的肚腸將果子塞進嘴裡,雖然苦澀可是總還是可以充飢的。

    「不能吃你還吃幹什麼啊,放心吧我是看見有松鼠在吃這種果子才摘的。」阿巴亥沒好氣地說,手上也不慢,頃刻間已經吃了兩個,我們倆你一個我一個狼吞虎嚥的將果子吃了個乾淨,彼此看著不禁苦笑。

    一個是當年努爾哈赤的大妃,一個是當今朝鮮的總督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天意弄人啊!這種處境和原始人估計沒有多大的區別了,接下來生火成了一個難題,我們兩個人幾乎嘗試了所有的辦法,又是鑽木又是鑿石,除了弄出幾個火化來再就一無所獲,我頹然坐在地上,看來書中的東西也不能全信,至少我就弄不出火來,噹啷一聲懷中的一個物件掉了出來,是一枚凸透鏡,這是我當年教給吳能製造玻璃後吳能打造出的第一枚透鏡,因為極有紀念意義體積又不大一直被我揣在懷裡,沒想到這時它溜了出來,手裡捧著透鏡我開懷大笑。

    「天無絕人之路啊,天無絕人之路!」把阿巴亥弄得莫名其妙,手舞足蹈之下,再次牽動了傷口,弄得我次牙咧嘴。

    「來,來,看我如何給你變出火來!」說著我拉著阿巴亥走出山洞,找了一處有光的地方,弄些乾草,此時時間剛過正午,7月的南方已經很炎熱了,在山洞裡還不覺得,可是一出山洞只覺得熱浪襲人,我將透鏡高高的舉起在陽光下找到焦點,將之對準乾草,不打一會幹草上冒出了薄薄的青煙,隨後一小朵火花應運而生。

    阿巴亥張大了嘴幾乎不敢相信,一塊小小的玻璃竟能生出火來,將透鏡拿在手裡仔細把玩,可是怎麼也找不到原因。見此情景我將阿巴亥的手拿了過來,將手掌平鋪,讓透鏡的光匯聚在她手心處,不大一會,阿巴亥手心吃痛,「啊!」的一聲將手縮了回去,樂得我再次狂笑,寂靜的山谷中到處迴盪著我的笑聲。

    「你真討厭!」阿巴亥用手敲打著我,一臉的嫵媚,看的我垂涎欲滴,自從在船上過夜以來又是多日未近女色,此時看著阿巴亥真是別有一番風味,成熟少婦的嫵媚,和這種嫵媚極不協調的青春,構成了一幅邪意的畫面,要怪就怪我,將整容手術做的如此完美。

    「看什麼看,沒看過麼,要看看你老婆去。」阿巴亥被我笑得惱怒了,隨口說道,這讓我想起了還在船上的海蘭珠等人,昨夜不知道他們是否已經脫險。見我神色黯然,阿巴亥知道勾起了我的心事,連忙在一旁安慰道:

    「沒事的吉人自由天象,有鄧希晨那麼高超的武功,還有那麼多的衛士,應該是沒問題的,昨天要不是你強出頭,要去划船,也不會落水的。」

    「怎麼能說是強出頭呢,那時我不劃誰來劃啊,總算是沒死就是命大了。」我說道。

    「好了,好了,你說的都對,我是女人的見識,你別跟我一般,我們都脫險了,他們就更不必說了。」阿巴亥輕輕的撫著我的後背勸說道,如此近的距離,我幾乎聞到她身上特有的成熟女人的芳香,加上昨夜和今天的折騰,阿巴亥的衣襟此時已經鬆散,這樣的距離下我可以清晰的看見她潔白深凹的乳溝,真是十分迷人。正所謂溫飽思淫慾,填飽了肚子的我此時一股邪火竄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阿巴亥的前胸。

    「你看什麼呢?」阿巴亥注意到我邪意的目光,一低頭發現自己已經春光外露。

    「討厭,你就是色鬼托生的,家裡有了老婆還不夠麼?」好像是在故意引誘我阿巴亥並沒有拉上衣襟,而是距離我更近的輕斥道。

    「家花哪有野花香,你沒聽說過麼,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既然你如此大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更加肆無忌憚的將眼光放直。

    阿巴亥還是首次聽到這話,樂得哈哈大笑,「你還真能說,我看你可是把海蘭珠當寶一樣,她說什麼都聽,你呀就是有賊心沒賊膽。」

    「誰說的,我就讓你看看,我有沒有賊膽!」說著我一把把阿巴亥抱住,盯著她的眼睛道:

    「信不信,我現在就吃了你!」

    「你來啊,你來啊,我才不信呢,以前那麼多機會你都沒有,這次也是一樣。」明明知道阿巴亥在激怒我,但是我還是忍不住,其實估計忍不住的是慾火吧,四下裡無人,我的那道所謂的道德防線眨眼間就崩潰了。

    一低頭向阿巴亥嬌艷欲滴的紅唇吻去,啊!的一聲,阿巴亥不敢相信我終於逾越了這道鴻溝,和她如此親近。雙手摟上我的脖子,和我纏綿起來,阿巴亥是個熟透了的女人,箇中滋味自然不能和海蘭珠和李順姬比,此時我心中有一種犯罪的感覺,可是這種感覺不但不讓我冷靜下來,反而更加瘋狂的刺激著我,一雙賊手終於穿過她的衣襟,將那座雙峰掌握在手中。

    阿巴亥不堪如此刺激,渾身振顫,自從努爾哈赤死後已經一年半了,就是努爾哈赤在世時也好久沒有碰過她了,阿巴亥此時還如何控制得住自己,在我懷中不斷的扭動,終於碰到了我的傷口。

    「疼」我被疼痛驚醒了過來,剛才的慾火霎時間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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