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三卷 初到中原 第十一章 西學人才
    自公審大會之後登州的情況日益好轉,派出去追繳海盜的戰船也陸續回返,不但帶回了不少俘虜,也繳獲了10餘艘的戰船,將登州軍港內俘獲戰船的數量增加至50餘艘,再加上我帶來的六艘福船,數目上升至60艘。所有人為此都十分高興,看來不用我答應孫元化的100艘船到位,彼消此長的情況下,光靠這60艘也可以和海盜周旋一陣子了,至少可以保證登州的安全。不過船隻十分駁雜,各種型號的都有,統編起來還需要時間,由於龜船的目標太明顯,我讓他們留下一些優秀的水手參與登州海軍建立後就編隊出航,再清掃一遍海盜就回朝鮮駐紮,離開久了難免倭人不會藉機起亂,朝鮮可是我的大本營亂不得的。

    如何整合這眼前的50多艘戰船是目前當務之急,水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訓練好的,那需要長時間的在海上吹打,怎麼能快速形成作戰力呢,我將目光放在了那些俘虜的海盜身上。由於俘虜戰船的時候幾乎是連船帶人的一起俘虜,所以水手的數量還是不少的,只是這些人長期的在海盜窩裡熏染了很多惡習,一時間不好改造,我更是不放心讓這樣的人操船,弄不好又連人帶船的投奔海盜過去了。

    必須要有自己的水手,而且是那種根紅苗壯的,為此我絞盡腦汁,終於決定開設一期水手訓練班,招收一些家世清白,底子不錯,領悟能力強的年輕人,先由俘虜來的水手單對單的進行教學,教會這些新兵基本的技能,隨後再由我的朝鮮水軍進行訓練,訓練完畢後再帶領這些水手進行試航,如此一番下來用該可以成手了吧,要是效果好可以開設第二期,第三期,等我在朝鮮的海洋學院建成就好了,那裡將成為專門培養海軍人才的地方。

    想到大學,我的心飛到了朝鮮,差點忘記了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我是來尋找人才的,雖然孫元化被我籠絡住了,但是他不可能隨我到朝鮮,黃宗羲還小不足以服眾擔當大任,何況他還需要練歷,此時把將黃宗羲推到前台並不是好事。如此算來,那麼剩下的人選就只有徐光啟了,既然孫元化是他的學生,或許可以說服他,於是我將水手訓練班的事交給李哲,自己去找孫元化商量。

    一聽我的來意,孫元化滿口答應,給我寫了封推薦信,並且言辭懇切的請求徐光啟出山。原來這時徐光啟因第三次天津屯田提出的製造和購買火器計劃流產,而辭職回上海的老家,此時正在家中賦閒。

    「賢弟,這次你去上海想來恩師是會答應的,他一生致力於研究西學,可是屢屢碰壁,此時閹黨為禍,天下的讀書人無不受其殘害,先有楊漣、左光斗等六君子死於獄中,後有高攀龍、周順昌、周起元等七君子遇難,實在是讓人寒心。這天下雖大已經是烏煙瘴氣,還是賢弟的朝鮮好,如世外桃源,哪一天為兄我要是在登州混不下去了,就到朝鮮找賢弟你去,謀個一官半職,就是做個教書先生也比受著鳥氣要好。」孫元化說道,我才不相信他此時會和我返回朝鮮呢,登州剛開始有起色他是不會離開的,就是想離開我也不會同意的,這裡還要靠他給我站住腳呢。

    「兄長說的哪裡話,以兄長之才在此已經是委屈了,到我的朝鮮去就更屈才了,是金子總有發光的時候,兄長不要急在一時。」我勸慰道,孫元化聽了我的話果然高興,哈哈笑道:

    「好一個是金子終要發光,既然賢弟要攬盡天下奇才,那我就再給賢弟介紹幾人,這些人雖然沒有我恩師的博學多才,但是也都是當今的奇人。」

    「如此甚好,我正愁這次中原之行要空手而歸呢,有兄長介紹的這些人才,相信一定能讓我的平壤大學增色不少,兄長快快說來。」一聽孫元化還有人介紹給我,我心中比撿了一塊金子還高興,能和孫元化結識,並被他看得起的人一定都是一時的才俊。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些人肯定在西學上很有建樹,否則以孫元化的稟性是不會說出口,並且介紹給我的。孫元化想了想說道:

    「這第一個就是李之藻李大人了,當年利瑪竇神父就曾說過:自吾抵上國,所見聰明了達,惟李振之、徐子先二先生耳。由此足見李大人的才學了,在利瑪竇神父眼中能和恩師相提並論的就只有李之藻大人了。」怕我對李之藻還不瞭解,孫元化詳細的給我介紹起來.

    「李大人是浙江仁和人,明萬曆年間舉人、進士,先後出任南京太僕寺少卿、福建學政、北京光祿寺少卿、修歷等職,其間結識了利瑪竇神父,開始醉心西學,據說此時正和葡萄牙傳教士傅泛際在杭州編著一本叫《名理探》的書,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這次賢弟到達上海後可以向我的恩師詢問,他比我更瞭解李大人的情況。再有就是王徵、李天經、張燾、瞿式耜、陳於階等人,這些人都堪稱當世奇才,只是鬱鬱不得志,此時有賢弟登高一呼,加以提攜,想必一定能跟隨賢弟到朝鮮開創一個新的局面。」

    「那真是太好了,兄長,這些人此時都在何處,你快快道來,我這就啟程去尋找。」我急切的說道,真沒想到孫元化一下子給我提供這些人選。

    孫元化笑道:「賢弟不要著急,這些人天南地北你若是一個一個的找,真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我看不如這樣吧,我親自修書給他們,就說請他們來登州協助我,這些人一定是會給我這個情面的,到時各路賢達齊聚登州豈不是好,可以任由賢弟挑選,你說如何啊?」

    「如此當然好了,只是麻煩兄長了。」我呵呵的笑道。

    「彼此兄弟何來麻煩之說,賢弟這麼說不是外道了麼,當初若不是賢弟你拚命守護登州,為兄我早就在做了海盜的階下囚了。今後可不許再說這種客氣話了。」孫元化嗔怪道。

    「是,是,兄長說的對,小弟我就不客氣了。」本來我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誰叫你那麼認真呢,我心中暗暗想到。

    「多日來的相處,我看賢弟不光對醫術精通而且對西學也很在行,那個望遠鏡據說是賢弟你發明的這可真是一個好東西啊,只是不知賢弟師從何人,從哪裡學來的這身好本領真是羨慕死愚兄了。」孫元化看來是也惦記上我的這個望遠鏡了,也難怪在古代作為一個將領(姑且算孫元化是個將領吧,不過可不怎麼合格),沒有不喜歡這東西的,有了望遠鏡就能料敵先機,可不要小瞧這個先機,在戰鬥中哪管是一秒鐘的先機也可能決定勝負歸誰所有,雖然在古代沒有這樣誇張但是憑借望遠鏡確實可以贏得十數分鐘甚至是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對於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來說,這十數分鍾意義重大。

    從前正是因為看到了望遠鏡在軍事上的應用價值,所以我才控制他的產量,加上當初為了謀取暴利走私出去的幾部望遠鏡外,目前總共生產出來的一不過二十餘部,看來隨著軍隊規模的擴大該是考慮增加望遠鏡產量的時候了,我要打造的是一支機動靈活快速反應的部隊,那麼望遠鏡就應該是軍隊指揮者必備的了。

    「賢弟想什麼呢?」孫元化看我半天不聲不響,忍不住出言發問。

    「哦,沒什麼,兄長一說起這望遠鏡我想起其真正的發明者來了,剛才兄長不是問我這些西學從何而來麼,那是我認識了一個西洋傳教士,他叫湯若望,這些東西都是和他學的。」我不想讓孫元化知道我才是望遠鏡真正的發明者,或者說是我剽竊望遠鏡發明者的專利,這東西很敏感,不是我不信任他,以孫元化對西學瞭解一旦知道了望遠鏡的原理,肯定能造出來,想想看啊,他連火炮都行也就不差這東西了,到時難免不會為了討好皇帝送上一個,到時皇帝只要一句話「量產之」,我就不會再有這方面的優勢了,所以我推托是湯若望發明的,反正你也看不到湯若望,只能乾著急。

    「是麼,原來賢弟你也認識傳教士,不知賢弟你入沒入教,不瞞賢弟愚兄我早已入教。」雖然周圍沒人可是孫元化還是把聲音壓得很小,明朝雖然不取締天主教,但是也不鼓勵其發展,尤其是孫元化這樣的官員,一旦教徒的身份暴露就別再想陞官了,就算皇帝不管,那些信奉儒學的老傢伙也會群起攻之的,所以徐光啟和李之藻官都沒有做大,他們不過是和傳教士來往密切罷了。

    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孫元化,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入教了,連教徒只能一夫一妻都不知道麼。

    「兄長,我可沒有入教,否則哪會有兩個老婆呢。」

    「是是是,你看我糊塗的,把這茬給忘了。」孫元化連拍自己的腦殼,經我提醒才恍然大悟,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每晚都讀聖經才睡,估計這時中譯本的聖經還沒有出現呢,也就怪不得他了。

    「如此說來,這個湯若望還真是學問不小啊,能發明者望遠鏡這東西,有機會我可要拜會拜會他。在我印象中傳教士有這樣好的學問的只有先師利瑪竇了,可惜他已經仙逝了,賢弟依你看來這西學如何呢?」孫元化問道。

    「很好用啊。」我想也沒想的就說道,在我看來這個西學自來就是讓我利用的,若是單以知識而論,相信我腦子裡裝的在當世絕對無人能及,可真正能應用的卻少之又少,到目前不過就發明了望遠鏡,顯微鏡,再就是燒製水泥和玻璃,這些不比外國人的發明早多說年,多說也就幾十年,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劃時代的產品,造成這一切的原因就是基礎太薄弱,技術積累還不夠,所以我才急切四處尋找能人,到我的平壤大學任教,加快這個技術積累的過程。

    「哦,很好用?賢弟這個想法倒是很特別,那賢弟對教會又是有什麼看法呢?」孫元化總是喜歡刨根問底,現在又問起我對教會什麼看法來了,難道也要拉攏我入教麼,湯若望曾經也有這種想法並且嘗試過,不過我讓他失望了。原因無他我可受不了天主教那些清規戒條,雖說沒有不讓吃肉,單是一個不許多娶老婆就讓我受不了,我到了古代費了這麼大勁,還不許享受一些古代男人的特權麼,我可是將一切都奉獻給中國人民和朝鮮人民的革命事業了,若是再讓我忍受這種到了嘴邊不能吃的痛苦,那簡直是要痛苦死了,所以還是和基督天主說拜拜罷。心裡這麼想可嘴上不能這麼說啊,我連忙笑著說道:

    「這個嗎,教會勸人行善是好事,傳教士傳播福音也是好事,我們應當大力倡導,至於老百姓信不信那是他們的事,我可管不著了。」我話音一落,孫元化很是驚異,沒想到我有這樣的觀點。我心裡暗道,這有什麼可以奇怪的麼,宗教自由啊,你愛信信什麼,只要不危害社會安定就行,同樣的你願意宣揚什麼就宣揚什麼,不禍國殃民就成。

    「賢弟若是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天下的福音,賢弟應當以朝鮮為表率,率先推行天主教,讓天下的人都來效仿,到時吾道不孤啊!」看來孫元化是誤解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說不阻止甚至提供便利條件,但是可沒說過鼓勵和。那是另一碼事,若是真像孫元化所說在整個朝鮮推行天主教,那不是給自己找亂子麼,任何一種新興的文化他的迅速發展都要和舊有的發生劇烈碰撞,尤其是他要力爭佔據主導地位時,這種碰撞就更激烈了,會給社會帶來動盪不安。何況這個天主教也不是什麼好鳥,更不是什麼新興文化,為了推行自己的教義,讓天下的人都信天主耶穌,十字軍東征了多少次啊,在他們眼裡我們都是異教徒,有的甚至是邪惡的,他們才是真理,若不是中國太遠估計也早就殺上來了,也不會使用這種誘騙的手段了。我可沒那麼傻,所以才只是開設了一個神學院,你愛怎麼講講去,反正就這麼大點地方,就這麼多人,你若是講得好大家都信服我自然也樂見其成,你要是講得不好呢麼也就沒有聽眾,這樣是不會出大亂子的。於是我給孫元化說起了我在平壤所開辦的神學院來,這更讓他唏噓不已,對平壤大學開始嚮往起來。

    登州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我和孫元化都不擔心毛文龍會向朝廷告發孫元化勾結朝鮮,因為那等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試問若是沒有看到你怎麼知道那是朝鮮的戰船啊,既然看到了為什麼有不幫忙,那不是不打自招了麼,再說孫元化一早就將戰報送上了朝廷,只說是招募鄉勇擊退了海盜,請朝廷發放糧餉,資助海防等等,這次毛文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吃了。

    既然登州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為了早日能尋訪到人才,我決定起程親自去一趟上海,把徐光啟請回來,有了他坐鎮平壤大學,我心裡才踏實,為了沿途考察一下民情我決定棄船從陸路到達蘇州再去上海,至於為什麼要去蘇州還不是張海潮送的那幾匹蘇繡惹得禍。原本是想把女人們留在登州的,可是她們一聽說要去上海,而且蘇州離上海又不遠,眼睛都睜得圓圓的,沒等我拒絕就將行裝收拾妥當了,見這情景我又能說什麼呢。

    於是一咬牙決定先去蘇州,明年天下就要大亂了,還有沒有機會何時才能遊玩蘇州都是未知數,就算是我能將天下平定了,那也不知道要何年何月,到時我的媳婦們恐怕都要成黃臉婆了,算是我補償給他們的蜜月旅行吧,有孫元化的信,徐光啟是差不多可以說服的,實在不行我就用強,反正這趟朝鮮你是去定了。問題一想開就好辦了,於是我爽快地答應他們去蘇州玩一圈,若是順利我們還可以去杭州把李之藻接過來。女人們聽了一個個歡呼雀躍,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她們如何能不知道呢,這時只覺得我這個老公是天下最好的男人了。因此我也大大的享受了幾日的溫柔之福,直到起程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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