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一卷 始於遼東 第二十八章 傳教士
    「老公,你有什麼心事麼?」在我將海蘭珠送上快樂的巔峰後,我自己也頹然倒下,將臉埋在她迷人的雙峰中,海蘭珠用手輕撫我的頭髮關切的問道。其實古代的女人很好相處,不管她性格如何,只要你給她足夠的關心和愛護,她都會全身心的投向你,尤其對於我這現代人來說,這事情就更容易不過了,雖然偶爾海蘭珠還會暴走一次,但是這已經無關緊要了。

    「沒什麼,只是大戰在即,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對於自己的妻子,我沒有必要隱瞞。

    「哦,老公不要擔心,不過是打仗麼,沒什麼好擔心害怕的,朝鮮人軟弱無力,很容易對付,何況我看你那一萬士兵如今已經十分精悍了,過一陣子我父親送來的馬匹牛羊也要到了,那時憑著這麼多戰馬還不把朝鮮踏平。」海蘭珠結婚後雖然不再叫我夫君,但是也沒有叫我親愛的或者是darling,而是改口叫老公,我則仍舊交叫她的名字,心裡雖然是喜歡可是,什麼珠兒啊,蘭兒啊的實在肉麻,我叫不出口,只得稱呼名字,她倒也沒什麼,海蘭珠不過是個名,她的姓可長著呢。

    「瞧你說的,哪有那麼簡單,若是明軍插手呢,別忘了,當初倭國入侵時明朝可是出了軍隊的。」我笑著打了她一下屁股,十分有彈力,海蘭珠臉上泛起漪漣,那樣子實在誘人,若不是剛剛征撻完畢,我真恨不得再把她吃了。

    「他敢,他就不怕咱妹夫抄他的後路。」海蘭珠笑著說道,用手輕輕的搔我的癢,平時私下裡我倆都是笑虐的稱皇太極為妹夫的,這便宜不佔白不佔。

    「是麼,以目前寧遠的形勢,恐怕就是妹夫他有心也力不足吧。」我平時很喜歡和海蘭珠討論這些事,不知道什麼原因是天賦還是後天的生長環境,海蘭珠除了性格和她妹妹大玉兒不同外外,心機和計謀都是很高的,尤其對軍事幾乎有著蒙古人天生的才能,這可能與她的血緣有關,畢竟是成吉思汗的後裔,血管裡流的是黃金家族的血液。

    「不見得,袁崇煥若是支援朝鮮則首尾難顧,他軍隊中馬匹極少,騎兵就更是少的可憐,守城可以,可是野外作戰就不是八旗的對手了,尤其這種時節,更不利於步兵作戰,除非是他不出來,一出來絕對難逃皇太極的虎口。

    「賢妻言之有理,為夫受教了。」說著對她的這種挑釁行為我做出了回應,雄風再起,一時間營帳內響起了海蘭珠幸福的嬌喘聲。

    結束短暫的清河蜜月後,我和海蘭珠回到了瀋陽,這時離年關僅剩兩天,老丈人果然守信(也由不得他不守,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他肯定是會遵守我們的協議的)將大量的牛羊和馬匹運到了瀋陽,據說這還只是一部分,大隊隨後就到。不過這一部分也夠用了,我命人將牛羊宰殺,分發給手下的士兵,每人十斤的牛肉,十斤的羊肉,再加上2兩銀子,這一下子就耗費了我上千頭的牛羊,不過看到士兵歡呼雀躍的樣子我也很高興,杏林書院的學生凡是沒回家準備在書院過年的也照此對待。剩下的牛羊除了個頭大性能好的以外,其餘的全部宰殺,醃製成臘肉,或者熏製成肉乾,充作將來的行軍乾糧,這一忙活就到了年關。

    過年是中國人的大事,關外也不例外,女真人也有過年的習俗,只是飲食和習慣和關內不太一樣了,這個年我過的也格外有意義,因為家裡多了幾個客人。

    年前的一天,我正在軍營裡分發牛羊肉,那些有家室的都讓我放回家了,我不怕他們不回來,在我的軍營中他們的待遇是最好的,若是做了逃兵,一旦被抓住迎接他們的命運是一輩子的勞役,甚至是處死。如此比較下來,還是我這裡好,將官雖然凶了些,可是吃的好穿的暖,那還求什麼啊,更有些人聽說了我這裡的待遇,主動要求來當兵,今年收成不好,過了年若是女真再沒有收穫,那麼春荒恐怕是很難度過了,聽說我這裡管吃管穿,還有軍餉發,所以很多人都跑來要求當兵。

    我現在可沒有那麼多錢再養這麼多人了,一萬人是我能供養的極限,等打下朝鮮再說吧。就在這時,趙學敏騎馬飛快的跑來了。

    「先生,先生,」趙學敏大口的喘著粗氣,我不喜歡這些人稱呼我為大人或者是我的官職,所以他們一直還是叫我為先生。

    「怎麼了,喘口氣再說。」見他急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大事,可我還是不忍心催他。

    「是,色目人,先生,色目人來了。」趙學敏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色目人,什麼色目人啊?你說清楚。」我疑惑的問道,這個趙學敏怎麼說話沒頭沒腦的。

    「是色目人,就是先生所說的那個傳教士,被大汗請來了。」趙學敏接著道。

    「什麼,傳教士,真的找到了,幾個,有幾個。」我興奮的大叫起來,扔下手中的凍肉,拉起趙學敏就往外跑。

    「三個,有三個,都在大殿候著呢。」趙學敏回答道,說著我們倆騎馬一路揚驃向書院奔去。

    路上我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的確有三個傳教士被皇太極「請」來,皇太極並不太清楚這些傳教士的功用,只是知道這些人會造火炮(都是我忽悠他的),於是人一請到,就問能不能造火炮,偏偏這些傳教士只是粗通漢語,還有的根本就不會,所以問了個一溜十三遭,也沒問出個有價值的東西來。十分沮喪,這時才想起我來,於是命人到書院請我,誰想我在軍營,所以趙學敏才跑過來。

    下馬進了大殿,我一眼就看到三個身材高大的傢伙,衣著古怪的站在大殿裡,和皇太極等一眾群臣在那裡打眼對小眼。我連忙上前見禮。

    「先生來了就好,先生要的傳教士我給先生請來了,只是語言不通,不知道先生有什麼辦法。」皇太極皺著眉毛說道,他實在看不慣這些所謂的傳教士,不就是個子要高一些,鼻子大一些,再加上藍眼睛,和黃色的頭髮,怎麼看怎麼怪異。

    「這個好辦,我曾經學過一些他們的語言,讓我和他們試試。」我笑著說道,真是及時雨啊,我現在最缺少的就是這些傳教士了,對於現代科技的熟悉,讓我很難掌握這個時代西方的科學到底發展到了什麼階段,有些最基本的東西,我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從前拿過來就用的簡單物件,到了這個年代卻不知道從何找起,這些人的到來可是幫了我大忙。於是**起病不熟練的英語和他們對起話來。

    我微笑著用英語對他們說道:「歡迎各位到中國來,同時也歡迎各位到東北來(我不知道關外怎麼拼讀,只好用東北來代替)。」對待這些洋毛子當然要先禮後兵,實際上我的排外思想是很嚴重的,只是這時用得上這些老外,所以才這樣客氣。

    「哦,天哪,我的朋友,終於有人會說英語了,我的主啊,上帝我讚美你。」其中一個傢伙大聲地說道,語速極快,要不是這些單詞簡單,再加上我一頓胡猜,理解起來還是沒多大困難。

    另一個人卻瞪著眼睛對我說道:「你們這些野蠻人,我要抗議,抗議你們使用這種手段把我們綁架來,我要求你們送我們回去。」

    我將眼光投向第三個人時,他卻一直保持平靜,這人生的高大魁梧,三十來歲的年紀,眉宇間透漏出一種平和,目光友善的看著我。這讓我十分好奇,撇開那兩個傢伙,我饒有興趣的問道:

    「請問先生叫什麼名字,是哪國人?」

    這人見我問他,和善的回到道:「我叫mSchallvonBell,是普魯士人,我有一個中國名字,叫做湯若望。」

    「什麼!」我大聲地叫道,本能的我用了母語,這把周圍的人嚇了一跳,不知道我哪根神經出了問題,皇太極連忙關切的問道。

    「怎麼了,先生,這人有什麼問題麼?」

    「沒什麼,沒什麼,我只是奇怪,這傢伙居然有中國名字,叫做湯若望。」我向皇太極介紹道。如果這個人真是歷史上的湯若望我可就撿到寶了,我記憶最深的就是金庸先生的《鹿鼎記》裡提到了這個湯若望,這傢伙還曾教過康熙拉丁語呢,康熙皇帝平三藩所用的紅夷大炮可都是他監製製造的,我能不興奮麼。不過我還是留了一個心眼,這件秘聞是絕對不能對皇太極講的,否則湯若望一定會被他扣留,到時我找誰哭去。於是我眼珠一轉,對這三人說道:

    「親愛的先生們,我知道你們不是在自願的情況下來到這裡的,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開陽,是這裡的醫生(本來說想說自己是太醫院院使,可是這個單詞實在是不會,只好自降身價,做一個普通的醫生了,說自己是醫生他們會很好接受我的,也能相信我的話。)」我話剛說道這裡,第一說話的那個莽撞的傢伙又開始大聲喧嘩道:

    「是麼,你就是那個神奇的李,天哪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名字,在這裡見到你,實在是太榮幸了!」說著他向前要和我擁抱,這下子可把其他人嚇壞了,以為他要對我不軌,多爾袞反應最快,抽出劍來上前阻攔,我連忙勸阻。

    「誤會,誤會,這是他們表示友好的方式。」

    「這些紅毛人搞什麼名堂,挺大的男人怎麼跟娘們似的。」說著多爾袞收回了寶劍,其他大臣貝勒卻是都轟然大笑起來。那個傢伙被這一幕嚇壞了,再不敢湊近我身前,嘴裡用我不明白的語言小聲嘟囔。

    「大汗,這些人確實是傳教士,他們只是對我們以這樣的方式把他們弄過來表示不滿。」我沖皇太極說道。

    「哦,原來他們真的是傳教士,先生你快問問他們會不會造紅夷大炮,如果會我要大大的獎賞他們。」皇太極一聽我肯定了這些人的身份,十分高興。

    「好的,我一定好好問問。」我笑道。你想的倒美,別人不敢說,這個湯若望肯定是大會特會的,可惜我還真不能讓他給你造。

    我轉過頭嚴肅的對這三個人說道:

    「親愛的先生們,我知道你們來自遙遠的國度,遠渡重洋是為了傳佈上帝的福音,但是你們眼前的這些人都是異教徒,這些人發起怒是來會吃人的,所以你們必須聽我的,尤其不要說大炮的事情,他們的上一個皇帝就是被大炮炸死的,一說道這個他們一定會殺死你們的,這一點你們一定要記住。另外我會和皇帝請求,讓你們到我的書院來,還請你們配合。」

    「好的,好的。」這些人剛剛經歷剛才的劍拔弩張,心中實在是害怕,所以我說什麼,他們就應從什麼。隨後我又問了,其他兩個人的名字,其中的一個叫安東尼奧.德爾.卡波(AntoniodelCapo)另一個叫在高卡烏斯.特謝拉(GoncalvesTexeira),都是葡萄牙人,是受雇前往登州向孫元化及其部將傳授製造和使用新式大炮的技藝的。不想半道和翻譯失散了,被女真人的密探俘獲,而湯若望是受葡萄牙耶酥會的派遣到中國傳教,前年剛剛到達,在北京呆了一年多,準備去西安傳教,不想半路上也被俘獲了,囑咐了他們兩句,我轉身向皇太極遺憾的說道:

    「大汗,真是遺憾這些人都是西方的傳教士,他們並不懂造炮,不過對醫術和天文倒是十分精通,我看不如讓他們留在我的書院教學生吧!」

    聽了這話,皇太極滿臉失望,但是也沒辦法,整個大金國就我能和這些傳教士溝通,也只能留在我哪裡,總不能辛辛苦苦的「請」回來再送回去吧,總要讓他們發揮餘熱,哪管是骨頭搾乾也要抵償這從關內到關外的路費,同意了我的意見,讓我將三人帶走,好好教化。

    於是湯若望幾人就留在了我的家裡,這幾個人可是我的寶貝,湯若望就不用說了,天文曆法,算術幾何他都拿手,還會造炮,而安東尼奧和高卡烏斯不光會造炮用炮還是水手,這可是未來我組建海軍的中流砥柱,所以怠慢不得。三人一進我的宅院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李,這是你的家麼,哦我的上帝啊,這簡直比我們葡萄牙的王宮還要美麗,李,你一定很有錢了?」安東尼奧東瞅瞅西看看,更是透過玻璃向屋中瞧去。玻璃此時就是在歐洲也不能像我這樣大量的使用,難怪他們要驚奇。高卡烏斯則是對房屋的構造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他用手摸著磚和磚的連接處,顯然他發現了水泥的奧妙。這人五大三粗,沒想到對這些細微之處倒是如此細心。而唯獨湯若望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他轉過頭來對我說道:

    「李,你為什麼要騙你們的皇帝說我們不會造炮,看來他對火炮十分感興趣,並不像你所說的那樣。」湯若望面色十分平靜,讓我猜不出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這傢伙敢情是扮豬吃老虎,原來他聽得懂漢語,可是他若是壞我,完全沒必要現在說啊,他可以在皇太極面前戳穿我。

    「湯姆,原來你聽得懂漢語,那為什麼不和大汗說清楚,還要我來解釋呢?」我生氣地反問道,路上湯若望讓我稱呼他湯姆即可。聽我這麼問,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李,不要誤會,我只是大概能聽得懂,但是你們的漢語實在太難了,我不會說。」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大悟,既然是這樣就好辦了,首先我不用擔心他去告密了,隨後我整理了整理心情,以一種悲天憫人的語調說道:

    「湯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醫生,我不喜歡見到殺戮,而火炮是殺人的武器,所以我才要阻止你們幫助皇太極製造火炮。假如你不能容忍我說謊,那麼去皇帝那裡告發我吧。」我攤了攤雙手,表示絕對不阻攔他。湯若望果然被我善良的外表欺騙了,趕緊道歉道:

    「李,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有意的,沒想到你這樣憐憫世人,早在內陸我就聽說過你的名字,他們說你是個神奇的醫生,你的藥物更是神奇。」

    「是麼,那我太榮幸了,感謝你沒有介意我騙了你們,我會讓你們過的如同在自己家裡一樣的,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說,我一定會努力達成的。」隨著交談越多,我的英語越熟練,越來越能表達自己的意思。我的這句話被圍過來的高卡烏斯和安東尼奧聽見,安東尼奧大聲地說道:

    「那太好了,親愛的李,不對我們真是太好了,你就是上帝帶給我們的福音,李,你能告訴我這些玻璃是怎樣製造的麼,等有一天我回到家鄉,我也要造很多這樣的玻璃,倒時恐怕我比國王還要富有。」安東尼奧開始做他的春秋大夢了,也不看看我能答應他回國麼。高卡烏斯則是向我詢問水泥的製作方法,我毫不吝嗇的一一為他們解答,湯若望只是靜靜的在一旁聽著,不時的在關鍵時刻插上倆句,問的都是關鍵性的問題,看來他很好學,也十分聰明,否則也不會僅到中國不到兩年就學會了聽懂漢語,那兩個傢伙,都來了三五年了,連句謝謝都還說不清楚,這人和人的差別咋這麼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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