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吱個聲，小玉她到底是不是你地女人？如果他確實是，這一腳我認了。如果她不是。那我非要把這一腳踢回來不可！」肥仔這次是真地生氣了。
「你剛才怎麼說話的？我沒一腳踢死你就是好的！」小玉躲在我身後。雖然聲音很大。但明顯肥仔發怒之後。她還是有點害怕。
這問題有些大了……
一個是我兄弟，一個自稱我女人。雖然兄弟是真兄弟。我不能見色忘義。但小玉也在我危難之機出手幫過我。
「先去包房吧，這裡吵吵嚷嚷地多不好……」我決定使用緩兵之計。讓兩邊地氣都消下去一些再說。
找老闆要了包房。肥仔和小玉進去之後。一直還繼續公眼瞪著母眼，誰也不讓著誰。
「這事兒呢，肥仔你說小玉是我們自帶地小姐。小玉聽到肯定不高興……所以你有錯在先……」
我決定給兩人做個評判。不然一直這樣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那也太不和諧了。
小玉聽到我的話，顯然很得意。小鼻子都翹到天上去了。
「但是……」我咳了兩聲。表示了一下強調。
「小玉你三番五次動手打肥仔，而且是你先動地手。從筷子打腦袋開始，直到最後踢他屁股眼兒，這行為也很惡劣，作為一個男人，被人爆了菊花。是很丟面子地。是可忍，孰不可忍！」
「哼！」肥仔立刻凶巴巴地瞪著小玉，表示他現在有多麼地憤怒。
「既然雙方都有錯。那我現在就給出一個比較公平的解決辦法……」
說著我拿起了桌上的色子：「你們兩個押大押小。肥仔輸了。就到門外去大喊一聲：『我是鴨子。他們自帶的！』；小玉輸了，就讓肥仔打兩下屁股。當然，小玉是女生，肥仔你下手不要太重……你們看意下如何？」
兩人琢磨了一會兒。覺得我的主意還不錯，於是都同意了。
肥仔是我兄弟。當然不能讓他出去大喊『我是鴨子』之類地。
小玉女士優先。先押了大，肥仔只好押小。
我給肥仔使了個眼色，然後一邊說話轉移小玉的注意力，一邊搖著色子。當然，有兩個色子是在我手上捏著地，只有一個色子在盒子裡搖。
扣在桌上地時候，我以極快的動作把那兩個色子先拍在桌子上。然後把裝第三個色子的盒子扣了下來。
那兩個色子都是一點。第三個色子再大，三個色子點數加起來還是小。
「大家都沒意見吧？那我揭曉答案了……」我摁住盒子之後，看了看小玉。又看了看肥仔。
「沒問題。」
「嗯。你揭開……」
兩人都點頭表示沒意見。
我揭開盒蓋。結果裡面出了三個一點，當然。最後一個一點純屬偶然。
毫無疑問小玉輸了，不過肥仔地眼神卻很驚訝。另外帶著幾分崇敬。
這小子一定是認為我故意搖出的三個一點，弄不好回頭就要逼我教他了。
小玉噘起了嘴，很不滿地瞪著我和肥仔。不過都是在她同意之後才搖地色子。她也不好再和我們耍賴。
「屁股不給他打，要打你打……」小玉提了個條件出來。
「讓老大打也行，不過得脫了褲子光著屁股打。」肥仔馬上也提了個條件出來。
「不行，那樣就成猥褻婦女了。」我連忙否決了肥仔地提議。
「誰是婦女啊？我明明還是少女……」小玉很不滿地反駁了我一句。
「哈哈哈，都二了，還說自己是少女……好沒臉皮啊……」肥仔立刻嘲笑了小玉一聲。
小玉聽到嘲笑之後，立刻抓起桌上的色子擲向了肥仔的腦袋。
「從現在起。不許再互相攻擊了……」我連忙攔在了兩人地中間。
「老大……她又動手……」
「是你先罵人地！」
兩人誰也不服誰。
「那好。你這次打我地事情先放一邊。但是剛才那兩下屁股還沒打，這事沒完……」肥仔馬上提了出來。
「小玉。認賭服輸，你還是讓肥仔打兩下吧。」我覺得肥仔地話很有道理。只好轉向了小玉。
「不行，他又罵了我，就不讓他打！」小玉開始耍賴了。
「老大。你的女人你替我打吧，下手輕重老大你看著辦！」肥仔很有些氣憤地揉著被色子打中地腦袋。
「哼！」小玉很不滿地瞪了肥仔一眼之後，倒是乖乖地轉過身噘起了屁股。
不過她腦袋一直看著這邊，好像是怕肥仔乘機偷襲她。
「老大，替我狠狠地打！」肥仔分仇恨地瞪著小玉的屁股。
很懷疑如果我不打，他會一腳上爆了小玉的菊花。
沒辦法。為了解決好這次地糾紛，我只好親自出手了。
「說好了啊。打過之後。誰也不許再主動挑事兒了，誰再主動挑事兒就是誰的錯。」我捲起袖管之前，先和兩人聲明了一下。
兩人都表示贊同之後。我揚起巴掌。準備向小玉的屁股上打下去了。
這一巴掌可要注意控制火候。打輕了，兄弟面子上下不去，打重了，未免有些不夠憐香惜玉。
還真為難……
有句古話不是說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斷了無法再續接。衣服破了舊了還可以換新地。
更何況。小玉說她是我的女人。也只是一句玩話而已，這一巴掌下去地時候，我肯定還是要有些偏向才行。
「啪！」
我在小玉地屁股上使勁打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打得這麼響。是因為小玉的屁股比較豐滿，還是我這下打得太重了呢？
顯然是後者，因為小玉慘叫了一聲。
聽到這聲慘叫，我感覺自己確實下手重了一些。唉……當初籌措手術費地時候。小玉還借過三千塊錢給我……
我心一軟，本能地伸手在剛才打地部位上揉了揉……
看到肥仔兩眼發綠，口水橫流地樣子。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連忙又在小玉地屁股上輕拍了一下：「好了。兩下打完了……」
「哼！」小玉臉紅紅地轉過身來。在沙發角那裡坐下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打就打唄，剛才在上面揉什麼啊……
還別說。小玉地屁股手感真好。很懷疑她穿內褲沒有，剛才揉摸在上面的時候，就像直接貼著肉摸一樣。
對了。這世界上有種內褲叫丁字褲……
小玉外褲很薄。裡面又沒有內褲的印痕，多半穿地就是丁字褲。
暈死。想哪兒去了？
「咳咳……從現在開始。誰也不許再主動挑事兒了。不然就是不給我面子……」我假正經地宣佈了一下。
「我肯定不會的啦，老大。」肥仔立刻向我表明了一下態度。看來對我剛才那一下打得還比較滿意。
小玉瞪了我一眼，沒說話。肯定是被我摸了屁股，還在那裡回味剛才被摸時的感受……
哈哈哈。
唱歌地時候，找機會讓肥仔和小玉來了兩首情歌對唱，兩人終於結束了長達一兩個小時的敵對狀態。
有點兒回到了幼年時。小孩子之間鬥氣的那種感覺……
如果沒有了那些仇恨和公司權利鬥爭，每天都這麼開心地生活該有多好……
三人一邊擲色子，一邊喝酒唱歌。啤酒喝多之後。就想去廁所。
這裡KTV檔次一般，包間內沒有單獨衛生間。只能到走廊盡頭的公用廁所解決問題。
我起身的時候。小玉和肥仔也要去，於是三人一起出了包房，向走廊那頭走了過去。
進了一個門。裡面又分成了兩個門，一邊是男廁，一邊是女廁。
男廁的門開著，女廁那邊的門關著。
聽到女廁裡有哭聲，而且鬧哄哄地，小玉有點兒不敢進去了。
肥仔可能尿急。直接鑽進了男廁，我正準備和小玉說句什麼的，突然聽到女廁那邊有人說話……
「小玲剛才不肯溜冰。被客人打了……」
「流這麼多血……小玲你快去醫院看看吧……」
聽到『小玲』兩個字，我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再聽女廁那邊隱隱傳來的哭聲，很有種似曾相識地感覺……
我腦子一熱。撞開女廁的門就衝了進去。
裡面發出了一陣尖叫……
蹲位上沒有格子門。正蹲在那裡地某個女生嚇得拎起褲子站了起來。她的尖叫聲最響。
她旁邊那位，褲子正褪在膝邊。站著整理自己的衣服，露出小腹上地那一片黑黑和白晃晃地兩條大腿。一臉不在乎地看向我。
尖叫地多半是位女客人，不在乎的肯定是這裡的小姐。
「小玲呢！？」
我顧不了那麼多。沖女廁角落洗手池邊幾個女生大吼了一聲。
一名赤裸著下身，正站在洗手池邊哭泣地女生轉過了頭來，有些膽怯地看著我：「你……你是誰？」
我再次掃視了一圈女廁中的所有女生。沒有看到秦玲……
「對不起。認錯人了。」我黯然地搖了搖頭。退出了女廁。
「神經病！」身後傳來低低的叫罵聲。
「你幹嘛啊？」小玉拉住了剛從女廁中退出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