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三章聖尊由來
耐心解釋道：“隱閣是歷代殿首以及退休的執首閉地方，進了隱閣，就不會再理世事，武神有令，除非地球面臨滅頂之災，否則隱閣中人進入之後就再不能出來。”
還有這樣的地方？倒是沒聽石舟提起過。
費傑點著頭，心裡卻頗有些惑，老殿首因為救治阿禪而犯了武神禁令，除了辭掉殿首之位外，還要幽禁百年，按說如果不是有特殊的理由，就應該在幽禁百年之後才進入隱閣。
而聽老殿首幾次說話的語氣，隱約透著將死之意，進入隱閣又不會死人，可見這其中多半還另有內情……而且隱閣能進不能出，老殿首究竟有沒有進去還是一說。
馨兒見費傑面露沉思，也不再多說，一路沉默地到了目的地之後，才叫了費傑。
費傑回過神來，了聲多謝便走入房間之內，門自動關上。
紀月瓊揮手布下一道內結界，仔細打量費傑兩眼，淺笑道：“半年不見，你倒是和剛來的時候一樣，看不出什麼變化。”
“月瓊姐，你的倒是挺大。”費傑也在打量紀月瓊，她的變化倒是挺大，多了幾分成熟與穩重，身上那身代表殿首身份的白袍也頗為惹眼。
聽到費傑叫自己“月瓊”而不是像別人一樣稱呼她殿首，紀月瓊的笑容變得有些開心，道：“沒人的時候你就繼續這麼叫我吧……這次禪定你可有收獲？”
“還來得及細查……啊？”費傑回話的時候下意識關注了一下自己內在的情況，頓時嚇了一跳，眼睛都瞪大了。
“怎麼了？”紀月瓊忙道。
費傑地臉色變得十分古怪。看著紀道：“我地經脈。好像暢通了？”
“啊？”紀月瓊發出一聲輕呼。上把住費傑地脈門。想要送入一股內息一探究竟。
然而。紀月瓊一試之下卻發現內息被一層古怪地能量屏障給阻隔了。心驚之下加大內息輸送。將功力提高到七成地時候。才終於突破了那層屏障。內息湧入經脈。果然是十分暢通。而且經脈又粗又大又黑又硬。比起天生異體地玄靈之體來更要好上三分。
紀月瓊控制著內息。在費傑地幾條主要經脈中運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絲毫內息。內心更是暗暗稱奇。
將內息收了回來。紀月瓊肯定地道：“你地經脈地確暢通了。而且在先天優勢上比玄靈之體更好……只可惜這一天來得晚了點。否則你從小習武地話。此時修為定然不弱。”
費傑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天廢之體之所以是天廢之體，問題就出在經脈上，天生閉塞且脆弱的經脈，根本作為通道存儲或運行任何內息。而現在，只是仿佛睡了一覺，這困擾了他將近二十年的問題居然突然解決了，而且還有人告訴他說他的天賦比世上最為出色的玄靈之體還要好……
費傑有種不真切的感覺，更覺得老天給他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臉上露出了笑容，費傑淡淡道：“強過玄靈之體又如何？如果按照正常途徑修行，今日的我能有現在的力量嗎？”
紀月瓊贊同地點頭，道：“不錯，你的運氣的確好得出奇，連我也忍不住羨慕，在短短一年的時間裡，擁有現在的力量，更是可遇不可求地進入了禪定狀態，你也算是前無古人了，那是再大的天賦也不可能做到的。”
費傑聽得明白，紀月瓊的言下之意是說他的一切都是拜聖尊所賜。他忍不住道：“月瓊姐，半年前我問你聖尊的事，你說時機未到不肯告訴我，現在你成了殿首，是不是可以告訴我更多了？”
“這……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不過你要記住，等一下我跟你說的話，你對任何人都不准透露，明白嗎？”紀月瓊神色嚴肅地看著費傑。
“明白。”費傑連忙說道，“我發誓，沒有得到月瓊姐你的允許，我一句都不會跟別人說的，否則就叫我被你奸淫至死！”
“這個誓發得很好。”紀月瓊滿意地點點頭，沉默片刻後道：“我記得你有一個來自異星的大哥，對不對？”
費傑一愣，不明白紀月瓊為什麼提起丁鐵，不由點頭道：“是啊，他來自瀾明星。”
“那麼，他有沒有跟你說過，地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因為上古時期的一場大戰？”
這下聽明白了，費傑恍然道：“你說的是那場打得讓地球兩極冰川完全融化的仙人大戰？”
“仙人大戰？呵呵，也對，以他們的修為，稱呼為仙人並不過分。”
紀月瓊輕輕一笑，然後道：“既然你知道這段史實，那我也就不累述了。那場大戰驚天動地，最終導致冰川融化海水暴漲，人類死傷無數，活下來的人有的選擇離開了地球，深入茫茫宇宙尋找新的家園，你的出生地銀羽星以及你義兄的瀾明星就是其中的兩支。而還有一
捨不得離開地球，便齊力在亞洲大陸的地下建造了許市，准備在大水淹沒大地之前進入裡面居住……”
費傑露出思索之色，插嘴道：“當時的亞洲大陸就是現在的天演大陸吧？所以紫禁市下面才會有地下城。”
紀月瓊眼中露出贊賞，道：“你很聰明，不過天演大陸並亞洲大陸，而只是亞洲大陸的一部分，大概四分之一的樣子。”
費傑咋舌不已，瞪眼道：“只是四分之一就有這麼大，那亞洲大陸豈不大得沒邊了？”
紀月瓊輕輕一笑，沒有給他解釋上古時期的地球板塊，接著自己的話道：“不過在這時候，那場大戰中的一名參與者，也就是引得冰川融化的罪魁禍首之一，名為元始，傷痕累累的他從死亡的邊緣掙扎回來，蘇醒之後，眼見人間慘景，既是悲痛又是自責。最終，他在海水淹沒大陸之前，釋放出所有的內息，組成了一個巨大的能量罩，將一部分亞洲大陸籠罩在內，暫時抵擋住鋪天而來的海水。”
費傑聽到這裡，不住啊地驚呼一聲，驚駭道：“天地極壁？”
太震驚了，那個叫元始的當時已是重傷，居然還能憑借自身修為將洶湧而來的海水給擋住，而且還是天演大陸那麼大的面積……功夫真的可以練到這種境界嗎？
紀月瓊點頭：“不錯，那道能量罩，正是後來世人口中的天地極壁的雛形……天地極壁的出現給了天演大陸上的人新的希望，然而，人力總有盡時，縱然元始修為通天，能任取天地元氣為其所用，但當時他已身負重傷，已經不了多久……”
費傑心中疑惑，既然那不下去，那現在那已經了數千年的天地極壁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再插嘴，繼續聽紀月瓊說下去。
“生耗盡的時刻終於將要到來，元始卻不願意這樣放棄，生死關頭，他想出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毅然捨棄肉身，將自身元靈以類似禪定的方式融入到能量壁之中，這樣一來，他對於散布空間中的天地元氣的御使能力大大提升，使得天地極壁終於穩固下來……”
費傑暗松口氣，又覺得很有些匪夷思，道：“所以說，現在的天地極壁，就是那個人的化身了？”
不料紀月瓊卻搖了搖頭，道：“也經歷過禪定，應該知道，在禪定狀態下，人的自我意識會變得非常薄弱，進入那種狀態越久，就越是薄弱，最終與天地同一，徹底沉迷其中……元始在那種半禪定狀態下，最開始還能保持一定的自我意識，憑借著心中的那股執念，不斷地御使周圍能量加固天地極壁。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自我意識也在慢慢消減。
他開始認識到，遲早有一天，當他的意識完全松散的時候，天地極壁也將不復存在。”
費傑皺起了眉頭，天地極壁肯定沒有就那麼消失的，可是他一時之間也想不出那人究竟用了什麼辦法將天地極壁一直維持到今日。
“那時候天演大陸已經初步產生了自己的文明，但當時留在地球上的，大部分都是些老弱婦孺，所以那時候的武學十分落後，可以說是沒有。元始於冥冥之中觀察了許多，找到了一個無論根骨還是品性都絕佳的小孩，將自己一生所學，都直接印入小孩的腦中。元始沒有選錯人，短短數十年時間裡，小孩的實力不斷提升，不光自己的修為達到了道境頂峰，更成為天演大陸上武學系統的奠基人……這個小孩名叫紀弘，被後人尊稱為武神！”
費傑忍不住再次發出一聲驚呼，他沒想到武神傳奇一生的背後，竟然隱藏著這麼一個天大的秘密，心中則想：“那人既然造就出武神，那麼將天地極壁永久維持下去的原因多半就出在武神身上。”
“當武神的修為突破至仙境之後，元始和武神取得了聯系，闡明了一切，最後，他說出了一個計劃。元始可以用某種方式，等武神散功之後，讓自己的元靈與武神的元靈融為一體，那時元始將徹底迷失‘自我’，進入到體悟天地的境界當中，而融合後的元靈，則以武神的意識為主導，擔負起維持天地極壁的重任。”
說到這裡，紀月瓊的神色多了幾分黯然。
費傑悚然一驚，他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是以這樣的辦法來維持天地極壁，忍不住道：“那麼最後武神答應了沒有？”
“自然是答應了，不然又豈會有今日的天演大陸？”
紀月瓊輕輕一歎，道：“不過武神並沒有馬上與元始的元靈融合，有感於上古時期的悲劇源頭，他認為必須控制住人類武學的發展，萬不能再重現上古時期的災難，所以他與好友刀神萬古侯商量之後，分別花費數十年時間建立了武神殿和聯合學院。從此之後，聯合學院在明，武神殿在暗，相互扶持，共同制約人類武學的發展，一旦有人進入道境，
收入武神殿，或與其約法三章，不得濫用武力，否強行將其帶出天演大陸甚至將其誅殺……不過我卻認為，過分抑制地球武學並非好事，所以繼位以來已有逐步改善。”
費傑聽得呆滯了，完全沒有想到，原來武神殿和聯合學院建立之初，兩者就已經狼狽為奸勾勾搭搭了。這也才明白，為什麼武神殿會努力遏制天演大陸武學發展，導致天演大陸的武學越發落後，完全及不上武神殿，原來一切都是武神的遺命。
“後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為了維持住天地極壁，歷代武神殿殿首在退位之後，都會進入隱閣之中，經由特殊的方式，將自身元靈與天地極壁融合，替代前有意識，繼續維持天地極壁，故而天地極壁才能夠維持到今日。”
紀月瓊眼神中帶上了黯然之色，“父親便是在半年前退位之後，就進入隱閣，成為天地極壁新的主導者。”
所有的團都解開了，難怪當初殿首說話時仿佛他是將死之人，就算大傷元氣行傳神入道之術也沒有多少猶豫，元靈結合需要散功，所以他一身修為本來就是要散掉的，當然不會覺得可惜。如今大水未退，天地極壁不知還要維持多久時間，他恐怕是很難有再次蘇醒之日了，便和死沒有什麼分別。
費傑心中一動，口道：“所以，你們所說的聖尊是……”
“不錯，聖尊並非一人，而是多元靈融合之後的集合體，這事情只有我與六位執首知道，對下面人的說法，則是將聖尊解釋成武神的尊稱，這是為了將武神真正神化，以提高武神殿內部的凝聚力。”
紀月瓊說著了一下，淺笑道：“新任殿首在繼位之後，都會有一次與聖尊溝通的機會，不光會因接受聖尊龐大力量的改造而實力大增，而且還能從聖尊那裡得到許多信息，這次我繼位之後，也從聖尊那了解到一些關於你的事情，你想不想聽？”
廢話，當然想！費傑連忙頭。
紀微笑道：“就如同元始造就武神一樣，一年以前，聖尊就是用類似的方法造就了你。不過，和當初元始將自己畢生所學印到武神腦中不同，聖尊沒有將所學傳授給你，因為經過那麼多次融合之後，聖尊所擁有的武學知識非常駁雜而龐大，而且也解決不了根本性的問題……聖尊給你的，是一顆種子！”
種子？費傑滿臉惑，是說那個火球？
“這可種子不包含任何武學，但珍貴程度，卻是世間所有武學也比擬不上，因為這是自天地極壁出現一來，歷代聖尊不斷體悟天地之後所領悟到的最精華的東西，可以這麼說，聖尊禪定六千余年所領悟到的最根本的東西，就是那顆種子！”
紀月瓊說著，臉上不禁出現了羨慕之色，接著道：“宇宙的根本在於力，因為有各種各樣的力，宇宙才能有條不紊地存在與運行，如果突然間世間所有的力全消失了，宇宙就將於頃刻間毀滅！而那顆種子裡，就包含有聖尊對於‘力’的理解，所以你能夠利用‘力’修行的原因便在於此！而通過這種方式修行產生出來的能量，則可以說是最為貼近於宇宙本源的能量，這種能量連聖尊也不曾擁有，具體如何，只能由你自己摸索運用……再有，那顆種子之中還包含有聖尊對於萬物本相的理解，所以，你應該擁有能夠看透事物本質的能力，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費傑感覺有些無奈，自己的底牌一張張都被看穿了。他突然想起當初解後偷看老殿首的情形，那時候殿首似有察覺，看他眼神就有些怪異，現在想來，多半是老殿首在那時候就已經知道了他的虛實。
再掩藏也沒意思，費傑像魯魯修裝逼似的伸手在左眼前一晃，取掉隱形眼鏡，同時解，劇痛產生的同時，瞳孔快速地扭曲成了“”字形，左眼中的事物頓時發生變化。
看見費傑眼睛的異狀，紀月瓊有些意外又有些釋然，微笑道：“果然如此……”
費傑卻被嚇了一跳，因為在他的左眼中，紀月瓊的虛實一目了然，他萬沒想到，以紀月瓊現在的年紀，內息竟然比石舟還要渾厚許多，不禁訝然道：“月瓊姐，你的修為怎麼這麼高？”
紀月瓊微微一愣，隨即淺笑道：“看來你這眼睛果然好用，一眼就能看清對方的底細……我之前不是說了嗎？新任殿首繼位的時候，會有一次和聖尊溝通的機會，同時還會接受聖尊的改造，就算我只是一個沒學過武的普通人，一身內息也不會比現在少多少。”
費傑暗暗咋舌，道：“聖尊真是了不得，既然他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直接將那個襲來族干掉？”
他說的是被關在無武殿內的那個襲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