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戰風雲 第九卷 第十章 總攻(1)
    中途島,波利尼西亞群島中一個方圓不過六點二平方公里,海岸周長僅僅十五公里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島,原本,這裡是一個荒蕪的、不受人重視的小島,但是,自從進入1903年之後,這裡開始變的日益喧鬧起來 ̄ ̄美國人將一個軍事基地,建立在了這裡。由於從這個島出發,無論是前往美國加州,還是前往亞洲的日本,都有差不多的海上路程,因此,才被命名為中途島。

    一九四二年十月二十一日拂曉,濃濃的陰雲籠罩了太平洋北部波利尼西亞群島一帶的上空,平日裡寂靜無波、蔚藍清澈的海水,此時也似乎變的焦躁混濁起來,一場史無前例的大海戰,正在海洋上沉悶的空氣中緩緩醞釀。

    在約克城號航空母艦上,斯普魯恩斯少將通過手中的望遠鏡反覆的查看著戰艦前方的海域,此時,他的心情顯得有些急躁 ̄ ̄預定中原本會在這一出現的日本艦隊,直到現在都沒有蹤影,而從中途島上派遣出去偵查附近海域的偵察機,也沒有任何發現,這意味著什麼?日本人原定的進攻已經取消了?抑或是他們有了什麼警覺?

    其實,自打半年前,美軍就已經破獲了日本人所一直使用的「JN-25」密電碼,通過這一點,美國人可以輕而易舉的獲知日軍每一步進軍動向。正是基於此,美軍這次才提前獲知了日本人即將對中途島實施攻擊,並由此在這一帶海域集結兵力,準備給這個曾經帶給美利堅合眾國奇恥大辱的傢伙一點顏色看看。

    由於在珍珠港事件中。太平洋艦隊損失慘重,所以,按照參謀長聯席會議中的決定,在這場即將爆發地中途島海戰中,主要的作戰力量,將會是從中途島空軍基地上起飛的空軍力量,以及那些航母編隊中的艦載機。

    為了達到給日本聯合艦隊施以重創的目的,美軍在戰前做了充分的準備和周密的部署,可是現在,日軍的艦隊始終都不出現。這自然令迫切想要盡快投入戰鬥的斯普魯恩斯少將頗感不耐了。

    「將軍!有發現了!」就在斯普魯恩斯焦急不耐地時候,一名通訊員發出了歡呼。「我們的偵察機發現了日本艦隊地方位!」

    「在什麼地方?!」斯普魯恩斯隨手拋掉望遠鏡,大聲問道。

    「距此二十五海里。十一點鐘方向!」通訊員回答道。

    「快,命令我們的第一波次打擊隊伍馬上升空!」斯普魯恩斯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還有,馬上通知指揮部,告訴他們,日本人已經來了,俄國人那邊也該採取行動了!」

    「是!」通訊員領命。然後將這個消息迅速通過密電碼的形式,向美軍設立在中途島上的指揮部發去。

    幾分鐘後,二十架魚雷機在十幾架戰鬥機的護衛下,離開了中途島的空軍基地,迅速朝發現日本海軍艦隊的方向飛去,與此同時。大量的艦載機也從約克城號航空母艦上升空。他們有著統一地目標,那就是日本聯合艦隊的領軍艦艇 ̄ ̄蒼龍號航空母艦。

    整個太平洋北部地區沸騰了,這是一場爆發自美日兩個國家之間的大規模海戰。同時,也是這兩個海上強國之間的太平洋大決戰。毫無疑問,為了徹底的摧毀對方的海軍力量,無論是美軍一方地尼米茲,還是日軍一方的山本五十六,都將自己手中所能調動的力量全部押在了賭桌上,不過,對於山本來說,他萬萬沒有想到地是,就在中途島的海戰爆發五個小時後,一直都在遠東地區咄咄逼人的蘇聯人,突如其來的參戰了。

    相對於激戰正酣的中途島海域來說,今天的對馬海峽看上去分外的晴朗,天高雲淡、一碧萬頃,開闊的水域上,甚至看不到明顯泛起的波濤。

    吉成號大型貨船靜靜的行駛在這片以往無比安全的海域上,他們的目標,是日本本土的福岡,而作為吉成號的艦長,戍村友夫同樣對這一次的航行頗為滿意,可以預見,當自己的貨船停靠到福岡碼頭的時候,船上所裝載的二十餘噸貨物,能夠帶來多麼大的利潤。

    吉成號可是不同於一般的日本貨船,而這點不同,就源自於它所隸屬的企業是三菱重工旗下的船舶、海洋事業本部,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特殊身份,自開戰以來,雖然日本軍方對本土附近海域的封鎖非常嚴格,但是這支貨船仍舊能夠在各地暢通無阻。除此之外,他們還享有著大量的採購特權。就拿這次來說,戍村友夫從釜川港所獲得的這二十餘噸鋼材,就是從軍方手裡拿到的,其成本可謂是低廉的無法想像,如果從國際市場上採購,戍村友夫相信,即便是付出十倍二十倍的代價,也不能搞到如此上好的鋼材 ̄ ̄作為佔領者的優勢在這方面體現的淋漓盡致。

    毫無疑問,在戍村友夫看來,自從滿洲被併入大日本帝國的版圖以來,那裡的一切都已經歸帝國所有了,而作為帝國的國民,在那片土地上享有任何的特權都是不過分的。不到那片土地上日本人,永遠都不會明白可以在那裡享受到的特權是多麼的豐厚,對於一個會享受的日本人來說,那裡簡直就是天堂。可笑的是,竟然還有人對此表示反對,像自己那位固執的朋友川尾三郎,竟然不識時務的去參加那個什麼「覺醒聯盟」,意圖破壞帝國無比偉大的擴張戰爭,這簡直是令人無法容忍的背叛行為。如果讓戍村友夫來說,這些所謂的反戰者統統應該被抓起來,然後生生絞死。

    就在戍村友夫志得意滿的時候,在吉成號貨輪後方不到兩海里地海面上。兩個臉盆大小、如同海藻一般的漂浮物,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向吉成號的方向靠攏。

    吉成號上的觀測員很快從望遠鏡裡發現了這兩個正在朝自己靠攏的東西,對於一名經驗豐富的海員來說,這種東西並不陌生,那是潛水艇上所配備的換氣裝置。

    在接到了觀測員的通報後,戍村友夫很快來到了船尾的位置,果不其然,正在尾隨著吉成號地,正是兩艘潛艇,因為在這個時候。已經有兩幅潛望鏡升出了海面。

    「那是帝國海軍的潛艇!」戍村友夫先是扭頭看了看自己地船上的旗桿,然後放聲大笑。

    「可是據我看。他們這是發起進攻前地態勢。」船上的大副憂心忡忡的說道。

    「當然,吉岡君。難道你不覺的我們的船上少了些東西嗎?」戍村友夫指了指那光禿禿的旗桿,然後不以為然地說道,「如今是特殊時期,我跟你們說過很多次了,行船的時候,務必將帝國地旗幟升起來,否則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的。你們看。我所說的沒錯吧?」

    「混蛋!還不快去把旗子升起來!」大副恍然大悟,他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對站在後面的一名船員訓斥道。

    「哈伊!」如同鄙賤的奴隸一般,船員躬身應了一句,然後快步朝座艙地方向跑去。

    未幾,一面膏藥旗從那光禿禿的旗桿上緩緩升起。在海風的吹拂下,發出一陣兒撲撲啦啦地聲音。

    「你們看,他們就要走了。」也許是戍村友夫的話說對了。在膏藥旗升起之後,那面探出海面的潛望鏡轉了一個圈,然後緩緩的朝下沉去。

    「不!他們不是要走了!」就在這個時候,手拿望遠鏡的大副發出一聲淒厲而絕望的慘呼,「魚雷,是魚雷!他們在攻擊我們,我們完了,我們完了!」

    其實不用大副提醒,在船尾的每一個人,此時都看到了那危險的臨近,只見在平靜無波的海面上,兩道破水而來的白浪,如同海面下的幽靈一般,迅捷無比的朝吉成號的船尾直撲過來 ̄ ̄那是魚雷行進時所製造出來的景象。

    「快!馬上轉舵!」戍村友夫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要忘了,他這是一艘貨輪,根本就不具備任何反魚雷的裝置,而面對敵人潛艇打擊的時候,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再不然,就是等待著沉沒等待著死亡。

    不過,戍村友夫此時下達的命令顯然已經無法執行了,太晚了,那兩枚由潛艇發射出來的魚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的朝吉成號船尾逼近過來。

    「哄!」一聲巨響在寧靜的海面上驟然爆發,隨即,又是一聲炸響。

    兩枚魚雷先後擊中了大走霉運的吉成號,在那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中,先是狂湧而起的水柱,潑天般的滿天飛濺,緊接著,濃濃的狂煙夾雜著灼熱的火光,從吉成號艦尾升騰而起。數名來不及奔逃的海員,在貨輪中彈的第一時間,便被爆炸所產生的衝擊波拋進了冰冷的海水中。

    「快!快放救生艇!快放救生艇!」僥倖逃過第一場劫難的戍村友夫,在船體的劇烈震顫中發出了撕心裂肺般的呼號。作為這艘貨輪的艦長,戍村友夫非常清楚自己的船艦存在著多大的危險,這一次離開釜山港的時候,他的貨船明顯載重過高了,船體吃水很深。在這種情況下,船尾一旦被魚雷擊中並產生了破漏,那麼,距離全船的整個傾覆也就為時不遠了,毫不客氣地說,他以及他的船員們,根本就沒有時間做出任何補救措施,在這種情況下,逃生將是唯一的選擇。

    就如同時為了應和戍村友夫的呼號一般,吉成號在經歷了短短幾分鐘的震顫之後,船體迅速的出現了傾覆的跡象,在那刺耳且持續不斷的「嘎吱」聲中,嚴重漏水的船尾部分開始下沉,與此同時,船首位置也開始翹離海面。

    「快,混蛋!快!」在船艦中部的護欄邊,戍村友夫面色蒼白。他一面極力的保持著身體地平衡,一面指揮著上百名海員,將一條條的救生艇放到海面上去,與此同時,他還不忘時不時的查看一下遠處的海面,在那裡,兩艘發動襲擊的潛艇仍舊在緩緩的游弋,那探出海面的潛望鏡表明,也許對方正在考慮是不是再補射上兩枚魚雷。

    不過,隨著吉成號的進一步傾斜。那兩艘危險的潛艇顯然失去了再發動一次攻擊的興趣,在戍村友夫緊張地注視下。那桿潛望鏡緩緩的縮下水面,最終消失不見了。

    戍村友夫著實鬆了一口氣。這不僅僅因為那兩艘潛艇已經離開了,還因為那些緊急放下地救生艇,已經準備妥當了,現在,對於他來說只要能夠逃命就好,至於其他的,以後還有地是機會。

    帶著這種自我安慰的想法。戍村友夫朝剛剛登上救生艇的大副伸出手去,希望他能夠拉自己一把,把自己拖到救生艇上去。不過他伸出去的手,沒有得到大副的回應,相反,他迎來的僅僅是一道道充滿驚恐的眼神。那眼神閃過他地身子,直射向後方那已經嚴重傾斜的船身。

    戍村友夫對自己的貨船太熟悉了,他甚至不用回頭也知道。自己的船員們正在看的位置是什麼地方,那裡應該是甲板貨櫃的位置,掠奪自從滿洲地上好鋼材,就有相當一部分被堆積、捆綁在那裡。

    「貨櫃!」

    一絲不祥的警兆浮上戍村友夫的腦海,他猛地轉過身,朝那貨櫃地方向看去。很可惜,猛然回頭的戍村友夫,沒有看到貨櫃的情況,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根根正從甲板上飛快滾落下來的鋼錠,那鋼錠足有一米半長、碗口粗細,其重量的大小毋庸置疑。

    「啊!不!」

    戍村友夫僅僅來的及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緊跟著,便被一根凌空而至的鋼錠結結實實的砸倒在甲板上。

    「堂……」一連串的脆響之後,一根接一根的鋼錠滾落到一起,並最終被戍村友夫剛才所依靠的護欄截住,而在那最底層的縫隙裡,一股濃濃的血漿正順著船沿流淌進海水裡。

    十月二十一日,這對四處發動戰爭的日本來說,絕對是一個值得悲哀的日子,就在這一天,從日本本土前往中國、朝鮮的海上通道被蘇軍的軍艦、潛艇突然封鎖,而在這一場封鎖正式展開之前,蘇聯方面沒有對外發佈任何公告,直到海戰開始後一個小時,也就是各個方面的攻擊全部開始一個小時之後,蘇聯外交部才向日本方面出具了一份宣戰書。

    蘇聯方面在海上的突然襲擊,給日本帶來了沉重的打擊,就在海戰開始的頭一個小時裡,日本便有二十七艘各式船隻被蘇軍的潛艇擊沉,在這其中,就包括了兩艘客輪以及一艘裝甲運兵船,其直接人員損失,高達三千餘人。用日本政府的話來說,蘇軍的這種做法是相當不人道的,他們襲擊了客輪以及運兵船之後,並不肯罷手,而是任由那些遇難的平民在冰冷的海水中掙扎,同時,卻如同鯊魚一樣,去襲擊那些趕來救援的船隊。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大批落水的平民、士兵不是被淹死,就是在冰冷的海水中厚厚凍死。

    誠然,日本在這個問題上對蘇聯的譴責並沒有錯,但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譴責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國際上,譴責的目的在於引起共鳴,而如今呢,作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發起者之一,日本在國際上已經得不到任何同情,當初,它那為數不多的幾個盟友除外。不過,即便是它的那些盟友中,也有一波為數不小的勢力,親身參與到了這場突襲戰中。

    就在海上攻勢發動十分鐘之後,第一波空中進攻力量,從海參威、薩哈林斯克的空軍基地升空了,而在海參威升空、前往瀋陽日本空軍基地發動攻擊的戰機編隊中,有一架黑色的Bf-109F-4戰機,這架德軍的戰機混雜在墨綠色的蘇式戰機中,顯得格外醒目。至於它的駕駛者,則同樣是一名德軍的飛行員,而且是一名絕對的王牌飛行員 ̄ ̄戈登格盧布。

    作為在東線戰場擊落敵機一百五十架地超級王牌飛行員。格盧布是在斯大林格勒戰役的最後一場空戰中被俘的,那時的他同樣也被蘇聯空軍的疲勞戰術拖垮了。在戰鬥中,他的座機機翼被打折,在跳傘之後,又很不幸的落在了蘇軍的佔領區內,並最終被蘇軍的搜索分隊俘獲。

    自從被俘之日起,直到安全委員會的調查人員將他找出來,並安排進隸屬於保盧斯元帥所率領地部隊,其間長達一個半月的時間裡,格盧布在蘇軍地集中營裡度過了一段漫長且難熬的痛苦時光。

    每天區區一千卡熱量地食物供應。對於一名成年人來說,即便是不做任何活動。也不足以維持生命的延續,可是在那集中營裡。那些戰俘們不但要活動,而且還要擔負大量的類似於苦力般的勞動。如今回想起來,格盧布甚至認為自己能夠活下來都是一種不可思議的奇跡。

    不過即便如此,格盧布也並不十分痛恨那些負責看守自己的蘇聯士兵,在他看來,這是很正常的,畢竟在自己國家地戰俘營裡。那些蘇聯戰俘所享受到的待遇,堪稱是更加的淒慘。現在,對格盧布來說,他最希望的就是盡快結束這場該死的戰爭,然後回過,在平淡中度過自己的後半生。

    也許有人會說。既然有如此地想法,那他格盧布為何不直接駕機叛逃?畢竟在天上,蘇聯人的飛機要想咬住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但是作為飛行員。格盧布本人卻非常清楚這中充滿了誘惑力地想法是多麼的不現實。

    首先說,目前駐紮在滿洲的日本空軍基地,即將遭受到蘇聯人的猛烈空隙,而在此之後,陳列在蘇滿邊境地區的上百萬蘇軍部隊,也將對該地區的日本軍隊發動大規模的、徹底的殲滅戰。在格盧布看來,那些穿著土黃色軍服的日本人,根本就不可能是「北極熊」的對手,也許能夠他們能夠堅持上個半月的時間,就已經難能可貴了。格盧布可不希望自己在做了蘇聯人的一次俘虜之後,緊跟著再做第二次。

    其次,如果格盧布想要叛逃,而且又不想要在滿洲多做停留的話,那就勢必要做一次長途的飛行。可是實際情況如何呢?只要看一看飛機上的油料顯示表就可以明白這個想法有多麼的不現實了,按照格盧布的計算,自己油箱裡的那點油料,僅僅足夠飛到瀋陽的上空,然後進行不超過二十分鐘的戰鬥,之後返航,等到落地的時候,油箱基本上就空了。在這種情況下,別說什麼長途的飛行,即便是他想飛的裡蘇聯人遠一點,恐怕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

    當然,除了以上兩點之外,格盧布更加看重的還是第三點,那就是他無法說服自己,在不顧慮別的戰友生命安危的情況下,獨自逃出升天。作為一名光榮的德意志空軍士兵……恩,也可以說是曾經光榮的德意志空軍士兵,格盧布感覺在自己那人格與軍格的支配下,做出那種行為是可恥的。

    繼續去戰鬥吧!

    手握操縱桿,格盧布感受著戰機升空是所帶來的那種無形拉扯裡,在心中對自己安慰道。作為一名士兵,戰鬥是自己生來就應該履行的義務,只不過從前的戰鬥是為了光榮與榮耀,而今後的戰鬥,則僅僅是為了盡早獲得自由。

    就在格盧布所在蘇軍戰機編隊升空,並由鴨綠江一線進入中國領空的時候,哈爾濱日軍機場的雷達準時關閉了,而同時,除外執行巡邏任務的日軍戰機,也先後進入機場上空,準備降落。對於那些日軍飛行員來說,抓緊一切時機進行休息,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們所必須要做的事情,天知道俄國人的下一次空中騷擾會在什麼時候到來。

    只不過這些日本飛行員萬萬想不到的是,今天,那些俄國人要給他們送上來的,絕不僅僅一場騷擾那麼簡單,而是貨真價實的突然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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