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刃 第二卷 第109章有沒有未來?
    常天頡急步走過來,其他弟兄們相互掩護著,向四下警戒著。文靜傳的身邊,連同重傷員,還剩下不到二十人了。常天頡默默地看著殘存的弟兄們,竟然一時哽咽無語,只能緊緊地擁抱著文靜傳,久久地,不能自抑。

    「到底是什麼人,大哥?」常天頡從悲痛中緩過一口氣,問道。

    「不知道。」文靜傳搖搖頭,「從戰鬥模式上看,對方絕不是一般的軍隊。從單兵作戰技術上看,我感到更像僱傭兵。」

    「會不會是納國的特種兵部隊?」李尋歡在旁邊問,他手裡拎著一支ak系列的衝鋒鎗,可是旁邊的黃藥師手裡拿著的,卻是最先進的美制突擊衝鋒鎗,甚至還有人拎著一把二戰時期最流行的毛瑟步槍。裝備如此參差不齊,如果不是敵人有意為之,那麼,就是敵人的兵團性質決定的。

    「不用猜測了,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落腳的地方,給弟兄們治療為上。」薛衣人在旁邊勸道。

    「嗯。」司馬詩雲這時,才走過來,緊緊地撲進常天頡的懷裡,全身顫抖,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

    常天頡默默地拍拍她的後背,將司馬詩雲從懷裡扶起來,「不用怕,我們很快就能找到他們的。」

    「中校,是不是立刻聯繫我們的軍艦,我們需要補充。」教授看著常天頡問。

    「不行。我們的軍艦還在赤道附近的海域,要趕到這裡,最早也要晚上了。我們要設法立即給弟兄們治療。」常天頡眉頭緊皺,看看西門慶,「最近的比較先進的醫院,在什麼地方?」

    西門慶看著他,「溫德和克。不過,我們如果貿然前往的話,很可能會被M國人發現,就算上將他們不打算為難我們,也不好處理。」

    常天頡仰頭看看天空,心裡一下子空了很多。現在。他竟然到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步了。

    「中校,」總統先生走過來,伸雙手緊緊地握著常天頡地手,「中校,不管你們前往的結果如何,我心裡還是很感謝你們的。中校,如果相信我,我有個地方。可以給你們的人提供治療,不過,不是現代化的醫療手段。而是,我們國家中最古老的一種治療方式。很神奇,和我們現在所信任地治療手段是完全不相同的兩種思想。或許,您不相信,可是,它的確是很神秘的一種思想體系。」博達裡加總統熱切地看著常天頡,眼裡閃著激動的目光,很希望能夠幫上常天頡一點忙。

    「總統先生,它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種方式?」教授看著博達裡加總統,「是不是巫術治療?」

    「巫術治療?」博達裡加總統看著教授。笑了笑,「如果非要找個詞的話,大概也只有用巫術來解釋了。可是。跟一般的巫術,是不同的一種。」

    「好吧。」常天頡看看周圍,知道現在危險仍在,揮手讓弟兄們抬起受傷地人上了飛機。

    「沿著這條山谷向前,一直走。」總統跟著常天頡上了飛機,看看地上狼籍的樣子,心裡很是不忍。

    常天頡知道,只有等局勢穩定了。才能將這些弟兄們的屍體運回家。現在。根本就不敢再多呆了,畢竟不知道地那股敵人。讓人心裡很沒底。

    從飛機上看山谷,就像一個鋪了綠毯子走廊,兩邊很柔和地向上彎曲而去,是樹木,點染了這裡,將自然的雄偉柔化成如水之波浪,綿延不絕。山谷變得寬大了很多,高山翠立,空氣也清新起來。飛機沿著山勢往前,一直看到一道絕壁當在了前面,總統博達裡加才指著絕壁說:「從這裡上去,沿著山梁飛,看到一條河流,左轉,就能看到那個村落,村口有很大的草坪,是他們舉行盛典儀式用的。」

    飛機一路上飛,果然,從絕壁上拔出之後,就是一個綿延的山梁,低緩而粗獷。直飛過去,很快就看到了河流,左轉。

    而一邊的西門慶,則用衛星開始定位。很快就找到了總統所說的那個村落。常天頡在旁邊看著村子的俯視圖,「大一些。」

    西門慶很快將圖像點大,村子裡一條狗很悠閒地在河邊走動著,在狗的旁邊,是一個人,躺在那裡。

    「再大,清晰點。」常天頡看到那人有問題。

    「出事了。」西門慶也看出了問題,圖像一下子真切起來,果然,躺著的那人,身下一片紅紅地,是血。很快就看到在濃密的樹林掩映下,到處都是持槍走動的人,正將村民趕到村口地草坪上。

    「檢查彈藥,準備戰鬥。」常天頡通過耳麥,對飛機上的弟兄們下達了命令。

    剛剛補充了一點東西的弟兄們,精神一振,開始檢查彈藥。

    飛機很快就到了村子的上空。總統從機艙裡看了一眼,說道:「肯定不是我們的人。」

    西門慶嘴角一冷,笑道,「我們的老對頭,地獄門的人!」

    「哦。」常天頡應了一聲,細細地看看地面上,果然,和那次絕密押運中遭遇的人一樣,他們地軍裝,是一種很特別地樣式。

    「攻擊!」常天頡下達了攻擊的命令。飛機一壓機頭,向著地面上負責警戒地站在制高點上的匪徒開火了。

    幾個匪徒躲在汽車後面,被飛機上的機關炮連同汽車打穿,擊爆。爆炸的汽車將匪徒掀翻在空中,翻滾著摔死了。門口的匪徒,被機關炮硬硬地將門柱打爛,攔腰打死在門邊。躲藏在樹後的匪徒,舉槍還沒有來得及還擊,被一發火箭彈擊中樹身,攔腰炸得沒影子了。一座高大的竹樓裡,匪徒們企圖在樓頂上反抗,被一火箭彈連同樓房掀起,樓房呼呼地燃燒起來,將裡面的人一下子砸塌在大火裡。子彈嗖嗖地橫飛直撞,只要有匪徒的地方,遭到了恐怖的射擊。很快,就有匪徒支持不住,開始向外逃跑。村口草坪上的村民,看著飛機驅趕著他們周圍的人,都驚恐地趴在地上。

    「快救下老巫師。」總統驚呼一聲,指著地面上兩個企圖要夾持著一個長鬍子的老黑人上車子的匪徒,「那人就是救命的醫師。」

    「我來。」薛衣人抱著狙擊步槍,一下子鎖定左邊的人,扣動扳機,地面上卻是兩個人同時倒地,老巫師一下子栽倒在地上,驚慌地向人群爬去。

    「掩護他!」常天頡叫一聲,一梭子掃了下去,幾乎同時,汽車裡也射出一梭子子彈,噗噗噗地射進老巫師的身上和身邊的土地裡。鮮血立刻染紅了大地。飛機一個盤旋,從正面對著汽車一陣狂掃,將汽車打成馬蜂窩。擦著汽車,飛機緩緩地降落下來,常天頡帶人快步跑下飛機,向老巫師跑去。

    人群裡已經有人跑出來,將那個長袍長鬍子的老巫師簇擁在中間,一個年輕人,急忙從老巫師的懷裡,掏出一個黑黑的小陶瓶子,倒出幾粒黑色的小藥丸,給老巫師餵進嘴裡。老巫師的臉上雖然很虛弱,可是卻沒有一點懼怕,反而很高興地指了指人群背後。

    人群一閃,常天頡帶著眾人過來。

    老巫師高興地扭頭對給他餵藥的年輕人說了一句什麼,只見那年輕人恭恭敬敬地過來,給常天頡他們跪下,長跪磕頭,嘴裡哇啦哇啦地說著什麼。

    常天頡看向總統,「總統先生,他說什麼?」

    老巫師才指著總統,臉上笑已經很痛苦了,很虛弱地說了一句。總統恭敬地說道:「我來了。」

    老巫師看著他,慢慢地閉上眼睛,眼角卻淌出兩顆大大的淚珠。

    總統博達裡加回頭對常天頡等人說道:「老巫師已經預測到這一切,也預測到了他。」總統一指常天頡,「剛才烏干達說,昨晚上,法器上就顯示出他的圖像來。」

    常天頡他們一下子愣住了,「真的?」可是看那年輕人激動的樣子,似乎不是說謊。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裡有什麼預測呢!如果事情能夠預測,那是不是說明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個不可改變的未來呢?

    戰鬥很快就結束了,村民們開始救火,有人將傷員抬到村口的草坪上,有人收拾著戰後的殘局。

    那個年輕黑人,給每個傷員都餵了那黑色的小藥丸,然後恭敬地請常天頡跟隨老巫師走進一個大大的依山而建的房子裡,說是山洞,也不為過。裡面很黑,只有在迎面的牆壁上,點著兩株粗大的蠟燭,火苗跳躍著,冒著黑煙,將屋子裡照的有點光明。而房子外面,卻是一片艷陽高照。

    黑與白,就如此鮮明地在門口對比著。陰暗中的屋子,竟然有些陰森森的;就在門口一步遠的地方,光明如此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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